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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仲达把胸脯一拍说:“我负责去查明!”
这老粗是说做就做的,当即就准备离去。
范强却阻止说:“慢着,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如果真是他们的话,这次我们不妨将计就计,就利用他们走漏风声,好让‘金老鼠’知道我们决定再把黄金运往日本!”
薛元福点了点头说:“这倒也是个办法,我们就决定答应姓杨的十天之内交货,细节回头再研究。现在在场的只有我们这些人,关于这次的决定,应该不致再走漏消息了。如果‘金老鼠’再事先知道我们的计划,那就唯你们是问!”
在场的人皆相顾愕然,窃窃私议起来。
于是,薛元福又交代了一番,便偕同范强先行离去。
在驱车前往“吉利航运公司”的途中,两个人仍在继续商量着,今晚应该如何款待买主方面从日本派来的代表——杨少康。
金老鼠之谜
四、艳姬
晚上七点钟,范强亲自代表薛元福,前往“国际大饭店”,把杨少康接到了宝云道的别墅里来。
因为这是不能公开的交易,不便在花园道的公馆接待杨少康,所以他们商量的结果,决定设宴在这别墅里比较方便,而且谈话可以毫无顾忌。
胡美姬今晚打扮得非常艳丽,穿一身墨绿色的紧身旗袍,前胸和背后均袒露出一片。从薄纱可以看出她雪白细嫩的肌肤,隐隐约约,丰满而高耸的双峰间,挤出一条深深的乳沟,极为撩人。
尤其她这身旗袍相当合身,紧裹着健美的胴体,使浑身曲线表露无遗。
高叉处露出的两条修长均匀的美腿,更是诱惑至极!
她很会打扮,墨绿色的旗袍,配以一串珍珠项链,两耳戴着珍珠耳环,右手中指上再套着只大约两三克拉的钻戒,显得非常高贵大方;而且仪态万千。
经过薛元福的介绍,胡美姬立即向杨少康殷勤招待,招呼他在沙发上坐定后,还亲自为他端了杯酒,站在面前笑容可掬地说:“杨先生,您坐一会儿,我要到厨房里看看……”
杨少康哂然一笑说:“我来一下就给嫂夫人添麻烦,实在不好意思,你别忙吧,随便些好了。今晚我们主要的是想谈谈,嫂夫人太客气,反而见外了……”
胡美姬说了声:“哪里,没准备什么……”便嫣然一笑,径自走向了后面的厨房里去。
杨少康目送她走向后面去,直到她那动人的背影消失,才把眼光收回。
范强已迫不及待地说:“老板,刚才在车上我已经跟杨先生谈过了,关于十天之内交货的事,杨先生需要当面跟你作个决定。”
薛元福遂问:“杨先生的意思怎样?”
杨少康不置可否地笑笑说:“原则上只要你们有确实把握,能在十天之内交货,我们自然是一事不烦二主,希望能一本初衷,继续跟你们合作。不过,事实上自从半年前我们双方定约之后,这几个月以来,你一再出事,以致未能如期交货,实际上是根本一次都没有真正成交。你们固然损失不小,可是我们那边答应买主交货的日期一误再误,信用已丧失殆尽,万一断了那些门路,那种损失将更是无法估计的。因为我们做的只是转手买卖,假使货到了,而脱不了手,岂不是干着急?本钱压着倒在其次,主要的是得担很大的风险。最近日本警方查得非常严,一旦搜出我们藏有大量黄金,势必追查来源。那样一来,我们非但损失惨重,更得吃上官司,甚至牵连到你们啊!”
“如果我们保证这次如期交货呢?”薛元福问。
杨少康毫不保留地说:“董事长,恕我说话放肆,你们每次都会保证过,绝对有把握如期交货,可是事实上一次也没交成。如果我这次作主答应下来,结果误了事。教我在我们老板面前如何交代呀?”
薛元福断然说:“这次如果误了事,我们非但不收分文,而且照当地的金价全部如数赔偿!”
杨少康犹豫不决地说:“这……这似乎太……”
正说之间,胡美姬已回到客厅来,邀请他们到饭厅就座。
今晚酒席是向“海鲜楼”订的,叫到家里来现炒现做,宾主一共只有四个大人,却是桌鱼翅全席!
首先上桌的四只冷盘,胡美姬早已水镇好了香槟,范强从水桶里取出,开了瓶替各人面前斟满一杯。
薛元福这时也不急于催问杨少康的决定,以主人的身份举杯说:“杨先生,这次你是远道而来,今晚不成敬意,只能聊表我们的心意,算是为你接个风,大家先干一杯吧!”
杨少康举起酒杯笑笑说:“我的酒量很差劲,还是随意吧……”
“那我先干为敬了!”胡美姬毫不含精,居然举杯一饮而尽。
薛元福和范强也同时干了杯,杨少康无可奈何,只好一饮而尽,说了声:“谢谢!……”
范强立即又替各人的酒杯里斟满,胡美姬则殷勤招呼:“杨先生请随意,没什么菜……”
在他们的热情款待之下,杨少康盛情难却,酒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山珍海味一道道地上了桌。
宾主开怀畅饮,胡美姬更是谈笑风生,使得薛元福简直没有机会跟杨少康谈正事。
范强更是插不了嘴了,他敬陪末席,默默地在沉思着。思维里忽然升起一个疑问,那就是坐在他对面的这个杨少康,究竟是什么人呢?
当初是个从东京来的走私集团负责人,找上门来跟范强谈的,最后由薛元福亲自决定,同意接受了这笔交易。
经双方协议,由日本方面先付三分之一的订金,黄金运到日本交货后,余数再一次全部付清。价格则是按两地金价的差额,在可获的利润中各得一半。也就是薛元福这方面,把利润加在香港的金价上,成为他实得的数目。
薛元福这方面只负责把黄金运到日本,由对方直接上船提货。至于如何偷运上岸,或者是被海关及警方查获,完全与他无关。所以担的风险并不太大,仅只负责在海上这段航程中的安全而已。
只要黄金交了货,找买主脱手也是对方的事,所以薛元福认为这种交易不但有利可图,而且绝对万无一失。
可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突然出现了个神出鬼没的“金老鼠”,竟使他接二连三地在海上遭到拦截,以致损失好几批黄金!
现在这个自称日本方面派来的“代表”,他们从未见过,仅凭他自我介绍,难道就能完全相信?
万一是冒充的,或者是港日两地的警方人员,企图混进他们这非法组织调查,岂不……
念及于此,范强忽然灵机一动,故意试探地问:“杨先生,关于我们一再延误,未能如期交货的实际情形,你们日本可会听到什么风声没有?”
杨少康回答说:“外边到没听到什么风声,我们只是听贵方的人说,好像是在海上遇上了海盗……关于这一点,我们老板倒有点怀疑,因为凭贵方的人力,偶尔出次把事,那也许是一时疏忽大意,以致措手不及。但事实上是接二连三地出了事,难道你们无法防范?”
薛元福强自一笑说:“不瞒杨先生说,那海盗头子的外号叫‘金老鼠’,是个诡计多端,而且神出鬼没的人物。他每次都以不同的方式下手,所以令人防不胜防,不过,现在我们已经决定不惜任何代价和手段,全力来对付这家伙,所以才有绝对把握,这次能在十天之内如期交货!”
范强趁机问:“杨先生的意下如何?”
杨少康犹豫了一下,才笑笑说:“能这样的话,自然是最好,其实我们也不愿意另外找门路。这种买卖最怕走漏风声,除非迫不得己,接触的人越少就越安全,假使贵方真有把握能如期交货,那我们也犯不着多此一举,再去找其他方面打交道呀!”
薛元福不禁振奋地说:“好,我们就一言为定,十天之内如果我们交不了货就以当地的金价,赔偿你们的全部损失!”
“那倒用不着,”杨少康置之一笑说:“反正我们双方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如果这次的货不能如期运到,赔偿倒可不必。不过我得把话说在先,万一再出事……”
没等他说完,薛元福已斩钉截铁地说:“兄弟做事绝不拖泥带水,到时候如果货交不出,你们尽管另找门路,我们绝不反对!”
胡美姬举起酒杯,妩媚地笑说:“元福,你别只顾谈话,多敬杨先生几杯呀!”
薛元福哈哈一笑,举杯说:“来,我们大家一起干!”
于是,四人又继续开怀畅饮起来。
他们的正事已谈妥,自然得聊点轻松的,胡美姬忽然兴致勃勃地提议:“元福,杨先生是远道而来,又很难得来香港一次,我们不能只为他接个风就完事,总得尽点地主之谊,回头就请杨先生到夜总会去玩玩吧!”
薛元福虽然心事重重,但她既已提出,只好表示欣然同意。
这顿饭一直吃到将近九点钟才结束,四个人整整喝了半打香槟,大家都有几分醉意,便离席到客厅去喝咖啡,等候胡美姬回房重新打扮。
正在这时候,胡奇突然匆匆赶来,一见生客在场,忽向薛元福使个眼色说:“董事长,我有要事向您报告……”
范强立即起身说:“董事长要陪客人,有什么事告诉我吧!”
胡奇不便当着杨少康面前贸然说出,只好跟范强来到饭厅。把正在收拾残席的两名女仆打发出去,始轻声说:“今天一早,我就去了九龙,在那边马不停蹄地各处奔走。累了一整天,总算有点收获,查明‘金虎帮’今晚十二点钟,有一批黄金要在筲箕湾的阿公岩外海边装上船,然后偷运到日本去……”
范强不屑地说:“老板要查的是‘金老鼠’,以及他跟‘金虎帮’是否有关,谁让你去管他们的闲事!”
胡奇胸有成竹地笑笑说:“我不是多管闲事,而是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什么主意?”范强冷声问。
胡奇回答说:“老板不是要查明‘金老鼠’与‘金虎帮’之间的关系吗?这正是个现成的机会,我们只要派出些人手,让其中一个化装成‘金老鼠’,按时赶到阿公岩去下手。如果真是一伙的,到时候‘金虎帮’的人一定会打招呼,表明是自己人,这样一来,不须去查,也就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即使我们估计错误,得手以后却让他们把这笔帐记在‘金老鼠’头上!由我们两方面对付那家伙,岂不比单方面跟他周旋更好!”
范强存心浇他冷水说:“你这个主意是打的如意算盘,万一被‘金虎帮’识破是我们的人去下手,那将发生什么后果,你是否考虑过了?”
“这……”胡奇呐呐地无言以对了。
薛元福突然走了进来,急问道:“老胡,怎么回事?”
胡奇瞥了范强一眼,才把自己获得的消息,以及想出的主意告诉了薛元福。
他刚说完,范强就表示反对,认为可能会弄巧成拙。万一被“金虎帮”识破,势必引起双方一场冲突,甚至发生火拼。
薛元福尚未拿定主意,胡美姬已打扮齐当,她换了一身银灰色缀以闪光珠片的袒胸露背小礼服,满身珠光宝气,更显得艳光四射,娇妩动人,仿佛新娘子似的。
她并没有进饭厅,只在客厅里招呼:“元福,我们走吧!”
薛元福走了出来,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两句,然后向杨少康歉然说:“杨先生,我临时有点重要的事情,需要跟范经理商讨一下。你们先去吧,我们回头再赶来……”
杨少康哂然一笑:“既然董事长有事,那么我们就改天再玩吧!”
胡美姬不依他说:“那不行,我已经换好衣服,化好了妆,突然不去了岂不是开我的玩笑!”
杨少康听她这么一说,只好不再表示意见,偕同她先行离去。由薛元福的司机驾车,送他们前往“大都会夜总会”。
等他一离开别墅,薛元福便与范强和胡奇,在客厅里继续密商起来。
结果,薛元福终于当机立断,不顾范强的劝阻,决定采纳了胡奇的主意。
但这“金老鼠”的角色,由谁担任才适合,而且有把握能胜任呢?
范强趁机刁难胡奇,故意说:“既然这主意是老胡想出来的,而且没有两手的人不能胜任,我看就由老胡化装成‘金老鼠’吧!”
薛元福怔了怔,为了这位“老丈夫”的安全着想,犹未置可否,谁知胡奇居然不甘示弱地说:“那不成问题,反正我曾亲眼见过‘金老鼠’的那身打扮,化装起来绝对可以乱真!不过,他的那身行头和面具,现在临行赶制,不知道是否来得及……”
范强抬眼看看壁上的挂钟说:“现在已经九点多了,如果老板决定采取这个办法,那就得立刻准备一切。除了老胡之外,还得先派一些能打善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