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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又不是三岁小孩,这……”
其实我可是一肚子不愿意让夕子再去接近大谷。可是,即使我说了,夕子也不会听我的。
“但是,你不觉得很不可思议吗?”我说道,“四位小姐都是在那个转弯处翻落悬崖而死。——您是否知道些什么呢?”
晃子默跃地低着头想了些许时候,再抬起头来时一脸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的表情。
“我告诉您好了。”晃子说道,“那四个人,是我哥哥杀的。”
我刹那间怀疑是不是我的耳朵有间题。可是……
“当然并不是我哥哥下的手。”
由于晃子继续下来的这句话,让我又失望了。我想应该也是不可能会这么顾利就得到答案的……
“可是,就如同是我哥哥将她们逼入死路的。”
“您说的逼……是什么意思?”
“她们都是自杀的。”
“自杀?——为什么要自杀呢?″
“其实哥哥一点也不爱那些人。可是,即使如此,她们却迷恋着我哥哥。然后,有一天,她们就会突然地被甩了!”
“那,你哥哥为什么要和那些他根本不爱的女人结婚呢?”
“那是为了刺激我。”
弄得我一头雾水,完全听不懂。
“那又是为了什么?”
“也就是说,我哥哥所爱的人——从以前到现在,都只有我一个。”
“可是,你是——”
“我和我哥哥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晃子说道,“我母亲是哥哥的继母,我则是她的拖油瓶。从小我哥哥就一直很疼我。在我们都长大之后,他爱上了我,就如同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一般。可是,我却不允许这种事发生。而哥哥当时也似乎能够谅解我。没想到还是不行。——最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即使结了婚,也没有办法真正去爱对方……”
“可是……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四个人都在同一个地方自杀吧?”
晃子以一脸寂寞的表情说道,
“那已经变成是一种传说…。当第二任妻子同样也在那个地方死了之后,周刊杂志马上就大肆渲染,说那是诅咒或者命运之类的,第三任的妻子以及前阵子死亡的那个女人,对这件事应该也很清楚……”
“那您的意思是说,那变成了一种暗示,是吗?”
“只能这么想了。”
“可是,前一阵子的那第四个人——长山浩子,她很明显地是想闪躲什么东西而转方向盘踩刹车的。如此一来,把她当成是自杀的话,不是有点奇怪吗?”
晃子耸耸肩说道,
“这我就不懂了。不过……我相信她一定是自杀的。”
我等待了一会儿之后,由于晃子似乎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话要说了,我就站了起来说道: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
“请您好好地注意那位叫做永井夕子的小姐,别让她也走入自杀的陷阱里。”晃子说道。
“我会的。”
我点点头,夕子那种人会自杀吗?——认识夕子的人大概没有人会相信吧!
“我叫计程车回家。”晃子说道。
“计程车?你不是开车来的吗?”
“没有啊。那辆跑车只有我哥哥开。”
“可是……刚刚我来的时候,看它停在停车场里。”
“啊!那我哥哥也在这里喽?我倒是没注意到。不过这里是艺人们经常来的旅馆。”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么说,夕子和大谷就在这里?
等大谷晃子坐上计程车走了之后,我就在旅馆的前面监视。
虽说是监视,站在旅馆外面等着自己的女朋友和别的男人从旅馆里走出来,还真不是件怎么光彩的事。
夕子……不可能,夕子不可能会真的迷恋上那种男人!
虽然我试图这么想,可是中年男子自卑感的悲哀、疑惑还是不停地涌上心头。
夕子八成是为了要找到证据而接近大谷,可是纵使如此,和他一起到旅馆休息,岂不是做得太过分了吗?
大谷还是没有出来。已经很晚了。虽然肚子也饿了,而且还有很多必须联络的事情,可是总觉得只要我从这里一移动,他们就会在这时走出来,结果我连半通电话也没去打。
夜晚,已经过了九点钟。——混帐!该不会是打算住到明天吧!
我打丁个大呵欠。
注意力之所以渐渐散漫了下来,我想大概是空腹和疲劳相加相乘的结果吧。
当我发现好像有什么人从背后逼近的时候,后脑袋瓜儿已经被不明的物体给打个正着,我,也就这么地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振作一点!”在我耳边大声叫喊的,到底是谁的声音?似乎曾经在哪里听过,可是……
“醒了。已经没有关系了。”
——张开眼睛,就看到原田那张庞大的险,像是耍吃了人似地迫近着我。
原田这家伙,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用女人的声音说话了?
“痛……”
我皱着眉头坐起身来。夕子的脸嗖地从原田的背后跳了出来。
“是你啊!你为什么在这里……”再回头一看,就在那旅馆的前面。“你果然是和大谷在一起?”
“你在胡说些什么嘛。我啊,可是一直在搜查一课里面等你。你说对不对,原田?”
“是啊。因为你那么晚还没回去,我们很担心,所以才出来找你。”
“我们是根据你留在桌子上的纸条追到这里来的,结果一来就看你已经躺在这里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喂,原田。你看看那辆跑车还在不在!”
“什么样的跑车?”
“算了,我自己看好了!”
大谷的车,早已从旅馆的停车场里消失了。
“真像个傻瓜。”夕子听完了我的话之后,笑了出来,“拜托,我即使再怎么热心调查,也不可能会开放到和凶嫌到旅馆休息呀!”
“不会去是最好,可是……我怎么知道你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一面揉着疼痛的头,一面叹了口气。和原田分开之后,两个人为了为彼此打打气——虽然也不是什么多好的打气方式——找了一间小酒吧喝了起来。
“你就那么不信任我吗?”
夕子一脸不高兴地转过头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拜托你替我想想嘛。”
“我知道啦,亲爱的叔叔。”
夕子说完后笑了。
“——可是,真是想不透啊。为什么四个人会都死在那个地方呢?”
“你该不是相信了晃子的话吧?”
“那当然。如果说是暗示的话,又有些来得太容易的感觉。可是,如果不这么想的话,似乎又有些说不过去。”
“如果是从转弯处那头突然跑出来呢?”
“那很可能自己会被撞死啊!”夕子说道。
“他不可能做那么危险的事啦。”
“不一定是人嘛,狗啊、兔子之类的都可以。”
“如果是那种东西的话,即使会踩刹车,也不可能把方向盘转翻底,你说是不是?我们还是去把纪录调出来查查看吧!”
“好吧,那我明天立刻——”
“今天晚上啦!”夕子说道。
“今晚?你别开玩笑了,资料室已经关了。”
“那就打开它呀!”
“又不是喊一声芝麻开门,它就自己会打开来!”
“如果今晚,有谁被杀了的话呢?那你可是会后悔一辈子喔!”
为什么我非得受夕子的胁迫不可呢?可是我总是在答案还没出来之前,已经照着她的话在做了。
“果然没错。”
夕子把摘录并排在一起,一副很满足的样子。
“你看嘛。前面三件也都是慌忙地转方向盘而冲下悬崖的。”
“这代表着什么呢?”
“另外,还有一个共同点。你有没有发现到?”
“没有,是什么?”
“每件案子都是在大谷正参加录影时发生的。”
“艺人这种行业,不是随时都在录影吗?”
“你还真是不懂呀。随时都在录影的,只有当红的而已,是少之又少的一部分。”夕子一副好像对演艺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似地说道,“像大谷那种演员,是不可能像那种当红的演员一样随时都在录影的。可能没录的时间还比较多呢!而且,在录影之前,也必须花很多时间东准备西准备的呀。”
“这么说,你是认为每次部发生在他录影的时候,并不是个偶然,是吗?”
“不是我认为,是事实就是这样的。”夕子似乎总是会有小题大作的时候。
四
“准备……开拍!”
导演的声音在空中飞旋,喀嚓的道具声一响,摄影机开始运作。
我和夕子来到摄影棚的一角。地方狭窄再加上木板的碎片,不值钱的东西满地乱丢,真是个肮脏地方。
就在布景所做成的桥上面,有两个年轻人好像正在拍恋爱戏中最高潮的地方。
“他们也真厉害,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演那种戏。”
“喔,是吗?不知是哪一天了,你还不是在我们学校里亲吻过我,你不记得了吗?”
“那是被你强迫——”
“嘘!”
似乎是正在拍摄两个人一起要往河中跳下去的场面,两个人手牵着手。正准备把身体往桥下跳。
“停!”
导演发出命令。八成是不拍摄落水的镜头,而以落水的声音或什么来代替吧。
“拜托你们再犹豫深思一下,然后再跳下去,行不行?这可是下了决心后的死。哪有那么简单就跳下去的,不是吗?”导演对两位演员做了些吩附之后,说道,“好——,稍做休息。”
然后朝我们这里走来。
“你是警方的人?有什么贵事?”
是个四十岁左右稍嫌生硬的男人。一看到夕子,马上两眼为之一亮问道。
“这位也是刑警吗?”
“不,我是女大的学生。为了毕业论文,正到处搜集有关警察调查犯罪莱件的贤料。”
“喔!原来如此,你……你可以哦。要不要试镜看看?你啊会走红喔!”
我故意地咳了一声说道,
“您是大场纪明导演是吗?”
“请称呼我纪明。这样听起来比较有派头嘛。有什么事?”
“你拍了几部大谷进二先生的戏,是吗?”
他稍稍把胸挺了一下,
“是大谷出现在我的戏里。那又怎么样?”
说话还真难。
“最近,有位叫长山浩子的小姐连人带车掉到海里去的时候,他正在拍您的戏,是吧?”
“是啊,刚好轮到他拍戏。”
“然后,第三任太太过世的时候,也是正在拍你的戏。”
“是啊!没错。”
“您记性真不错,都还记得。”我说道。
“那是因为引起了一些骚动嘛。那时候,他们还说他是什么‘蓝胡子’。——像他那种不可靠的蓝胡子,早晚是会被女人给杀了的。”
“其他还有什么事吗?”
“其他?你指的是什么?”
“也就是说,那两次之中,摄影棚里有没有发生过奇怪的事或什么的……”
“奇怪的事嘛……”大扬纪明沉思了一下才说道,“对了,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那时我也觉得怎么每次都会发生那种事情!对,没错,是那个时候,的确发生了些奇怪的事。最近这一次和上次都一样。你们不说,我还真的没注意到。”
“该不会是——”夕子说道,“不会是拍片的道具被偷了吧?”
那导演睁大了眼。“正是如此!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接着说道。“这女孩,是名侦探福尔摩斯转世的。”
“那么,都是些什么样的东西被偷呢?”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不,该说是并不是像摄影机或是什么值饯的东西。像是门把啦、电线啦,还有反光板。”
“反光板?……”
“拍外景用的。让光线反射以补光线不足的一种大大的板子。”
“哦。其他呢?”
“三角架或者是稍未值钱的东西像是闪光灯之类的。应该就是这些东西没错吧。”
“是这样子吗?——真是谢谢您了。”
导演又大声吆喝了一声,
“喂——!正式开拍了1”
立刻,人群又聚集了过来,那两个情侣又再度地站到桥上去。
“OK,预——备,开拍——”
场记手上的板子咔嚓一声,戏开始演出。我和夕子就站在旁边看着拍片的情形,没多久就到了最高潮,两个人从桥的栏杆上准备跳下去。就在这时候……
“宇野前辈!”
原田雷公似的声音轰险一声传了过来。两个演员由于姿势摆得不大平衡,又被吓了一跳,身体失去平衡,转眼之间,就已经掉进水里溅起了水花。
“喂!拍下来了吗?”导演吼道。
“太好了!刚刚那一幕可以用!那才是真的演戏!”
我拉住夕子的手慌张地走出去。原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