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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天改明-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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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之后,他又拜了下去。

钟进卫看着有点无语,洪承畴的膝盖好像是软了点,不过他这么一做,就是告诉别人他和钟进卫的关系不同寻常,同时也拉近了他自己和中兴侯的关系,可谓一举二得。

钟进卫颇有点佩服洪承畴,心想历史名人果然都不是平凡之辈。他再次对洪承畴说道:“起来说话吧。”

洪承畴没有再跪,站了起来,侧身站在钟进卫的面前。

钟进卫抬头看了下洪承畴所领过来的军队,已在不远处停住,他有心看看军容,就吩咐洪承畴带他过去。

洪承畴知道中兴侯是想检阅他的军队,看看他的领军能力。不过他心中有底并不惊慌,淡定地领了钟进卫过去。

洪承畴带来的军队有马军一千五百,步军三千四百人。装备、军容比起钟进卫之前在宣府看到的那些军队要好多了,有一点相差就很大,那就是洪承畴的军卒都是壮年汉子。

钟进卫看着看着,心中升起一个疑问,这榆林镇的边军不也是欠饷几个月了么,怎么从这支军队的身上,看不出缺吃少穿,军械短少的迹象?

他并没有马上发问,检阅完了回到自己的营帐,只留下了自己的随从和东厂番役,然后才开始和洪承畴寒暄:“这个,洪承畴,你的字或者号是什么?”

洪承畴一听,心中有点奇怪,这中兴侯举荐自己得了巡抚的高位,却连自己最基本的字号都不知道。中兴侯这么举荐人,会不会太草率了。

洪承畴的想法不是没有道理的,那个时候举荐人是有担保责任的,要是被举荐人出了事,犯了罪,举荐人也同样会被弹劾,一般都是要受罚的。

不过洪承畴想归想,却没有怠慢,赶紧回答道:“下官字彦演,号亨九。侯爷乃是下官的恩主,直呼下官姓名也无妨。”

钟进卫自然不会仗着这个身份就直呼其名,毕竟这是不礼貌的行为。

“亨九,你是追赶流贼过来的?”钟进卫问道。

“下官惭愧,晚了一日行程,没追上流贼。”洪承畴面对钟进卫,嘴上说惭愧,脸上就显出惭愧之色,一幅心口如一的样子。

他采取的是各处要地驻扎军队,成网状追杀流贼,因此速度就比流贼要慢多了。但他这么压迫过来的好处就是,流贼要么被他剿灭,要么就逃出他的辖区,两者不会对他的辖区产生严重的不利影响。

洪承畴在说完这话之后,双手一抱拳,脸色又是一变,充满喜气地道:“恭喜侯爷举手之间就剿灭了秦地的流贼。”

“哦,秦地的流贼都被我灭了?”钟进卫不相信地问道。

洪承畴没想自己略微夸张的一个马屁,竟然被中兴侯较真了,稍微有点尴尬地回答道:“在秦地西部尚有一股流贼。”

他回答完了之后,马上就补充道:“不过规模小,远不能和侯爷所灭之流贼相比。”

“我只是剿灭了五千余名流贼而已,之前应该被你剿杀了不少吧?”钟进卫笑着问了句,这点他还是知道的。

“托侯爷的福,下官确实已剿杀了几万流贼。”洪承畴恭敬地回答,在钟进卫的面前,表现得让人看着很顺眼。

“别说什么托福不托福的,我还雅思呢!能剿杀大部分流贼,这是你的本事。”

洪承畴一脸愕然,中兴侯说的雅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知道这不是重点,就不再想,正准备谦虚一句。

这时钟进卫又说了:“榆林镇的边军欠饷已有几个月了,我刚才看了下,却一点都不像有欠饷的情况。这是怎么回事?”

钟进卫终于把问题问了出来,不过他也相信,欠饷的事不会有假,因为兵部那边的记录就是未发饷。

洪承畴一听中兴侯问这个问题,当即向钟进卫跪了下去,一副请罪的样子,向钟进卫道:“侯爷,下官不知是侯爷押运军饷过来,因此做了点事,可能要让侯爷为难了!”

钟进卫一听,有点奇怪,正想问时,顾百川已喝斥出声:“你敢连累侯爷?”

文官得势之时,高级文官可以不鸟厂卫。厂卫得势之时,对文官也是居高临下的态度。

因此,顾百川喝斥一个封疆大吏,也不是特别奇怪的现象。

钟进卫向顾百川摆摆手,洪承畴刚才已经说了,他不是故意的。而且什么事情都还不知道,就这么训斥他,也说不过去。要是人家跟你客气客气,你还当真了,就出笑话了。

“我很好奇,你做了什么事情,说来听听。要是让我弹指间就把建虏灭了,我还真为难,至于其他的么,你尽管说来,看能不能为难到我。”

钟进卫估摸着是官场的事情,因此说话时带着一股强烈的自信,让洪承畴暗自佩服不已。

洪承畴马上转过头,先向顾百川道:“请上差息怒,侯爷乃是下官的恩主,下官不会故意如此的。”

然后他转向钟进卫,直立上身,准备说出原因。

第三百六十八章欲仙欲死

“你先起来再说吧。”钟进卫来大明快有一年时间了,仍然不习惯一个比自己年纪大的人跪在自己面前说话,就先对洪承畴说道。

洪承畴看看钟进卫说得认真,反正自己的姿态也已经做了,就一脸感激之色地说道:“多谢侯爷。”

然后他才站了起来,面向钟进卫,开始叙述他的事:“下官自从上任延绥巡抚之后,第一要务就是剿匪。各处山头的盗匪还好说,急得是各路流贼。每到一地,便裹挟其地百姓,队伍如同滚雪球般壮大。靠各地官府已无力剿灭,非要出动军队才行。可军队却处于危险边缘,无法开拔。”

洪承畴一个来自福建的巡抚,家穷且无显赫家族的背景,遇到事情,自然会比一般人少好多解决事情的手段。因此,他要解决问题的难度,自然比一般人要大多了。

“边军欠饷的事么?”钟进卫打断他的话问道。

“是,也不是。”洪承畴先故作玄虚了下,接下来才细细解释道:“延绥之地的边军在之前的时侯,军饷就刚够军士能活命而已。朝廷一拖军饷,各路将领又不愿把之前截留的钱粮拿出来救济,遇到战事,就把压力传到了下官这里。”

“克扣军饷是么?”钟进卫见洪承畴说得隐晦,就直接点明道。

“侯爷英明!下官虽知道此事,但在此用人之际,却不好发作。幸亏皇上在之前传了圣旨下来,言明所欠军饷不日即到。那些军头听闻,就建议下官去找乡绅垫支,只是其利息甚高。”

洪承畴说此事的时候,脸色颇有点无奈。没有兵没有粮,就只能受制于那些带兵的兵头。

“还有什么么?”钟进卫问道。因为他从洪承畴的话中知道,那些利息肯定是会被预先折算,那么军饷就不可能被足额发放了。

“延绥一地的边军欠饷约为十五万两白银,但那些乡绅提前扣除利息后只得到五万两不到。所得银两不足支付军队的饷银。无奈之下,只得挪用了杨总督下发的安抚降贼的粮饷。大军才得以开拔,围剿流贼。”

洪承畴在说挪用的时候,还是有点惶恐。虽然钟进卫是他恩主,可他不了解钟进卫是个什么样的人。

因此,他又补充了一句:“大军不能开拔的话,何来降贼,因此下官思量再三,还是挪用了。”

“哦,这就是你洪剃头外号的由来?”钟进卫一听,皱着眉头问道。

洪承畴没想中兴侯知道他这个最近被流贼叫起来的外号,他无奈地解释道:“侯爷高见,朝廷如若不加大赈灾力度,光凭杨总督下发的一点钱粮也于事无补。与其放了那些流贼回去后重新造反,还不如就地解决为上策。”

钟进卫虽然不是很高兴洪承畴采用这种无情的方式,可站在理智的角度上讲,这种杀的方式也何尝不是一个当时较好地省时省力的解决方法。

“流贼也是人,光杀有伤天和。你杀降贼,更会逼得那些流贼与朝廷死磕到底。以后你要多注意点,不要光想着一个杀字。我有一句话送给你。”钟进卫虽然年纪比洪承畴要小,可他地位高,用这种教训人的话语说洪承畴,帐内众人也没觉得不妥当。

“下官定当洗耳恭听,还请侯爷训示。”洪承畴很会做人,姿态放得很低。

“没有绝望的环境,只有绝望的人。”钟进卫看着洪承畴,语重心长地说道,而后又联系实际地给他解释:“朝廷暂时拨不出钱粮,就对安抚降贼之路绝望而采用简单的杀,这其实是你的思想问题。认真的想想,总会想到办法的。明白么?”

“下官受教了,下次定当时刻记得侯爷的教诲,用心替降贼找出一条活路。”洪承畴被钟进卫说中了他的内心,老脸微红,连忙答应钟进卫道。

作为一个没有后台、没有势力的光棍巡抚来说,杀降对他来讲是最简单不过的方法。其他方法也不是没有,但要么会非常费心力,要么就是会得罪一批人,对他来讲,都是不划算的。

“你知道就好,我记得你也是贫苦出身,应该明白贫穷老百姓的苦。你有才能,我希望你用在为百姓造福上面。得罪人不怕,有我在朝中罩着你,除非我死了,否则不会让别人因为你为百姓说话、办事而降罪于你。”

钟进卫根据洪承畴的历史推断,他可能就是因为小时候受够了穷日子,所以非常害怕回到童年的那种生活环境。现在当了官,不敢得罪人,做事就畏手畏脚,才能都用到了歪路上去了。

因此,他才再三地告诫洪承畴,希望在自己的蝴蝶翅膀下,能有一个全新的洪承畴。

洪承畴在官场也学精了,察言观色的本事已是炉火纯青。他看得出来,中兴侯是真诚地对他。

洪承畴的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感动,不再是之前那种应付的态度,真心诚意地道:“下官定不负侯爷的期望。”

钟进卫点点头,表示了下赞许,而后说道:“至于那些乡绅趁机发带血的财。我不会放过他们的,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洪承畴一听,有点担心钟进卫年少冲动,就提醒道:“侯爷,那些乡绅虽是趁机赚钱,可行为上却无违背律法。如果侯爷您。。。”

钟进卫对洪承畴摇摇手,打断了他的话,然后微微一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冲动的。按律法办事,也能整得他们欲仙欲死。”

洪承畴听钟进卫随口一个词就是欲仙欲死,不由得一愣,心中对钟进卫就有了个误会,以为他年少好色。

顾百川等人却知道自从他们护卫钟进卫以来,还没见过侯爷要女人侍寝,一心扑在朝廷大事上。要说中兴侯好色,打死他们都不信。可中兴侯偏偏说出这么一个比喻,让他们也有点纳闷,难道侯爷是个闷骚男?

钟进卫自己说了**丝话语,却浑然没有发觉,继续说道:“待周边环境稳定下来之后,以你的才智,整治那些将领应该不是难事。不过一定要注意分寸,目前还是要以稳为主。陕西的自然灾害还得有好多年,你要替朝廷安定陕西的局势才行。”

洪承畴听得有点麻木了,这中兴侯的说话老是有出乎意料的地方。他就是再能夜观天象,也不可能了解到几年的气候变化吧,洪承畴的脑中自动解释为中兴侯的话带了夸张。

他又从中兴侯的话中了解到,自己怕是要在这里干好多年。不过他也不惧怕,在有中兴侯这座靠山前,他已经在剿匪的过程中慢慢确立自己的权威,军队都让他带的比以前精锐好多了,以后环境稳定了,整治那些将领就更不在话下。

“侯爷放心,下官心中有数。”洪承畴抱拳回答道。

“好,那你前头带路,给那些乡绅发军饷去。”钟进卫幽默了一句后,站了起来准备出发。

至于那些跟随洪承畴过来拜见的将领,钟进卫现在不打算见,等到了榆林再说。

因为大柏油堡并不是很大,商队都没有卸货,因此,军队一动,他们也跟着一起出发,一点时间都没耽搁。

等到醉酒的守备赵志齐被手下唤醒,匆匆出城而来时,只吃到了大军开拔所带出的一鼻子灰。

钟进卫的速度不算慢,汇合洪承畴的边军把大柏油堡抛到了身后。但建虏的探马速度更快,正不惜马力从关宁一线往盛京赶回去,有重要情报要禀告大汗。

第三百六十九章危险机会

盛京的皇太极和他的汉人奴才商议了一天之后,终于有了解决五大难题的腹稿,此时正在崇政殿内和他的兄弟们商量。

“目前大金最为紧迫的五件事情,你们已经知道了。该如何解决,谁有主意?”皇太极看着他的一帮子大小兄弟问道。

殿内很是安静,一个个各自在沉思,并没有马上回答皇太极。

莽古尔泰的性子虽然急,但他的阅历却部分弥补了他在性格上的缺陷。皇太极如此郑重其事地召开会议,这本身就说明这些事情的难度。因此,他没有开口,在一件事情一件事情的思考。

而另外一个原本最可能说的人,此时也没有说,他就是多铎。

毕竟他的年纪小,性子也不是沉稳的个性,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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