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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护卫部队的第十师团。
好在不是暗杀部队的第二师团,不然躺在这里的几个人都不会再醒过来了。
唯唯对春雨的了解其实并不多,仅有的一些相关资料还是从阿伏兔那里得来的,大抵都是和其余师团打交道的时候,好心的副团长认真地向唯唯说起过这个春雨的监控者。
据说但凡被认为影响了春雨利益的成员将会立即遭到这个集团的抹杀,可以说第二师团是整个春雨的纪律,同时也是它神秘的地方。
就是说,虽然春雨对神威起了一丝怀疑,却还没有到要消灭的地步,只是为什么他们把神乐也带走了?
“那个是春雨……”她开口正要朝眼前混乱中的几人解释,门口忽然传来似曾相识的声音。
“那个……请问这里有一个叫神乐的姑娘吗?”
接下来的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原本沉默不语的神威在那人正式露面之前就霍地转身朝他袭击过去,对方不及防地被他踹了一脚,随即拿起伞撑在地上,伸出一手抹了抹脸上的血渍,看着神威的脸色有些复杂,说出的话却依旧是那副不痛不痒的味道。
“这可真是……不顾妹妹的死活也要和自己的爹拼个你死我活的家伙……”
神威没有说话,似乎父亲这样的指责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只伸出手摆出备战姿势,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眼神也是久违了的兴奋,然后迅速进入下一轮攻击。做父亲的虽然只剩下一只手臂却也丝毫不落下风,回击的速度相当迅速,唯唯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只好在后面急得跳脚。
“不要在我家打架!”
已经打红了眼的夜兔自然没功夫理会她,厨娘想起生死未卜的神乐,忍不住气红了眼。
“现在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吗!神乐她不见了啊!”
最后一句似乎终于引起星海坊主的注意,他的动作微微迟疑了下,只这一下便给了神威可乘之机,红发少年一拳正中他胸前,他立即捂住胸口往后倒退几步,低头猛咳了几下,血也跟着喷出。眼看神威似乎还想继续动作,唯唯硬着头皮冲过去伸手挡在受伤的人跟前,紧闭着眼,分明看不到神威的样子,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似乎要吃了她一般的目光,她的额头顿时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不许你再在我家杀人!”
话一出口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这里难道不是该喊着“他是你爸爸啊”或者“先救神乐要紧”之类符合情景与她狗血属性的台词吗?怎么话一出口就变成了这股中二又脑残的话,更可怕的是神威居然真的停下了动作!
“如果我说拒绝呢?”他眯起眼看着唯唯似乎都快急哭了的表情,唇角的笑容不知何时已经敛去,勾起一抹若有所思的弧度,不知所觉的厨娘瞪了瞪眼露出一副壮士断腕一般的表情,说出的话却让不远处的吐槽帝眼镜男有股吐槽无力的忧郁感。
“……那你以后只能吃到菠菜馅的包子!”
神威立即露出嫌恶的表情。
“我讨厌那个绿油油的东西。”
“知道你讨厌才这么说的!”唯唯咬牙切齿地加重了语气,声音里不自觉多了些埋怨的味道,“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就又变样了……不是说了不让神乐出事的吗……这是要哪样啊……”
神威缓缓睁开眼。
他想说他并没有说过不让神乐出事的话,话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在说,他只是偶尔回应了下而已,至于那个血缘上的妹妹该是怎么样或者将会怎么样,本来不该在他的关心范围。他现在只是想杀了某个总是不合时宜地跳出来露出一副为人父的恶心模样的人,可厨娘的表情却更加诡异,原本壮士断腕的模样透出毫不掩饰的焦急,声音几乎都有些哽咽了。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你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明明有的人只能在梦里哭着思念亲人,这些血缘至亲都还在的人为什么要对彼此这么冷血,她甚至觉得神威对一个陌生人都要比神乐好,而那并不是什么深仇大恨造就的结果,只是这人从不回头的既定属性使然。她不想做什么重大的事情,只是想让自己喜欢的人找回属于他的那份温暖,为什么事情总是不能如她所愿?
她一激动起来说话总是只说一半,但神威就是能明白她在想什么。厨娘这样的行为比他令人生厌的父亲更让他烦躁,他睁开眼,好看的蓝眸清晰地映出唯唯发抖的样子,随即伸手抹去嘴角因为先前的战斗流出的血迹。
“……无聊。”
丢下这句话,他转过身迅速跃出几步离开众人眼前,这才回过神的唯唯不合时宜地被自己突来的玛丽苏属性雷了一把,却还是忍不住松了口气,伸手擦了把额头的汗,转过头递给身后的星海坊主一颗药丸,后者站直身,似乎对这点伤势并不以为意,也不接她的药丸,只蓦地抓住她的手臂。
“你刚才说神乐怎么了?她在哪?”
“被春雨带走了……”唯唯一边说一边想挣开他的手,余光瞥见前来寻找神威的阿伏兔正朝这里走过来,她迅速朝他奔过去。
“大叔你来得正好!”
“吓!大婶儿你脸色好白!”
星从阿伏兔背后冒出头,一脸担忧地叫出声,唯唯却只是拍了拍自己的脸便走到阿伏兔跟前。
“你可看到第十师团的飞船了?”
阿伏兔颇有些惊奇。
“我正想找团长说这事,上头说刚知道团长的妹妹和这个病毒有关,所以把任务移交到第十师团了,命令我们赶紧启程回去。”
唯唯顿时变了脸色。
******
真寻是被山下传来的喧闹声吵醒的,确切的说是自然醒来之后刚好听到了那股热闹的声音。
她被高杉带到乡下这个宅邸已经两天了,虽然最初也曾思考过这人到底有什么打算,偶尔也想过见回组堆积的事务怎么办,却不知为何没想过要离开,也更没想去找高杉询问,于是虽然有些奇怪,但她就这么心安理得地住下了。
其实并不是很奇怪,她想,这里很让她安心,她这辈子几乎从没睡这么安稳过。
大概是因为很多次在别人睡梦中便夺走了他们的性命,她总是担心有一天自己睡过去之后便不再能醒过来而习惯浅眠,虽然那是她这种人的宿命。
“杀手不杀人就只有等着被人杀。”
那个叫做胧的同期虽然和骸一样很早就锋芒毕露,却怪异地有些多话,每每一看到什么场景便有感而发说出一长串深奥的句子,总让和他搭档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似乎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她与他搭档出任务。暗杀对象是一个暗自帮助攘夷志士的幕府官员,一家老小大约十几口,有个小孙女才三岁,正是刚能流利说话的时候,却似乎并不懂得死亡的意义。夜晚跑到祖父的书房央求第二天带她去祭典玩,做祖父的却只靠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紧闭着的嘴角缓缓流出一缕黑色的血液,小女孩撅起嘴有些不满。
“爷爷睡觉还流口水……”
杀人者的手瞬间抖了下,余光瞥到搭档举起手里剑正要行动,她心头一慌,蓦地抬手将他的武器打偏,手里剑落在地面上发出咣当的声响,引起小女孩的注意,顿时尖叫出声。打草惊蛇的两人迅速撤离了那座宅邸,原本的全灭任务也没能达成,胧看着她,面罩遮盖下唯露出的双眼冰冷地看着她。
“你做好死的觉悟了吗?”
她迟疑了下,以为他是在说破坏任务的事,于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对方却缓缓摇了摇头。
“那条命是你留下的,我不会再动手,但是你记住,如果有一天那女孩来找你报仇,那是你自己杀了自己。”
自己杀了自己么……
想起那日自己突如其来的伪善心理,真寻忍不住嘲讽地笑了笑,一手托腮坐在窗前望着外面的风景。乡下的空气很好,纠缠了她几乎一辈子的血腥味似乎也被阻隔在了山门外,她忍不住深吸了口气,似乎越发能理解为什么这座山能养出松阳这样的人。
“等死了以后埋在这里也不错啊……”
一时脑抽地自语出声,红鹰忽然怪叫着飞了进来,她转过身,最近似乎一直心情良好的鬼兵队队长正拿着烟杆靠在门边,看着她的眼神略有些戏谑的意味。
“我可以给你留一块风水墓地。”
“不劳费心。”她的嘴角抽搐了下,随即忽然想起什么般走到他跟前伸出手,“我的手机。”
他挑眉,却也没刁难直接把东西递到她手里,看她低下头流利地按着键,不知为何想起某个手机依赖者,心头忽然有些不太愉悦。
“说起来,山下好像很热闹的样子……”她一边说一边处理着堆积的信息。
【秋山队长是个宽厚的人,应该不会责怪我……】删掉。
【好吧,信女小姐好像不太高兴我又对你见死不救,最近两天不见人影,秋山小姐帮我……】删。
就这样连续删了十几条,真寻有些失落地发现好像没什么重要信息,一手刚按下最后一条,前方传来高杉低沉的声音。
“是祭奠,这附近的丰收祭,有兴趣的话可以让木下带你去看看。”
“不用了……”她反射般地应了声,随即蓦地顿住,抬起头看向高杉,“祭典……是有烟花和捞金鱼的那个吗?”
高杉皱眉应了声,她的眼眸瞬间变得晶亮。
“要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反过来虐尼桑这对嘿嘿
下章给总督放点糖马上也要开虐了哼╭(╯^╰)╮
总之就是妥妥地要开始虐了!我不会再放水了!【骗谁……
于是今晚夜班所以下午牺牲午睡提前交稿 明天见!
☆、第四七训
第四七训
金鱼这种东西;要么撑死要么饿死。
热闹对于如今的秋山真寻来说并不是陌生的词汇。
大概是因为佐佐木异三郎出身名门又在幕府官员中很有声望,见回组偶尔也需要出席一些宴会之类的;信女那种性格显然不适合出席那样的场所,于是每次基本都是真寻全程陪同,这也是关于她与佐佐木的关系越发解释不清的重要原因。
不过对于真寻来说这并不是值得纠结的事情,在奈落的时候那些人就说过她是天生的演员,擅长并能完美地演绎出任何一个被需要的角色。真实存在过的人也好,虚构出来的人也罢;只要她愿意去做,不管是面孔还是声音都能真实地再现出来,即使是真的去扮演一个未来的佐佐木夫人也是一样。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多数时候连身边最亲近的人也不理解她的心思;她又不爱解释,于是关于她于佐佐木的谣言更是甚嚣尘上。
“名门佐佐木家未来的夫人……”
忽然记起这个说法的时候,高杉晋助正走在家乡祭典的正中央,看到真寻终于肯换掉那套制服而穿上了一件淡蓝色的浴衣,一直随身携带的剑也因为不想破坏了气氛而没带上,黑色长发柔顺地垂在后背,他下意识地眯起眼。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他,她兀自四处观望着,黑眸里映出那些只在松阳的叙述中出现过的事物,她的唇角不自觉上扬起来。
为了扮演佐佐木的贤内助时接受了不少训练,她走路的时候也是十分慢条斯理,比起面无表情训练有素的杀手,此刻的她更像是溜出来看热闹的贵族小姐,远远看到心念已久的捞金鱼摊子,她的眼神一亮,急忙抬脚奔了过去。
“这位小姐,一百元一张网。”
自诩眼光犀利的店家一看她就觉得是出门来体验生活的大家小姐,急忙拿起一把网递给真寻,她迟疑了下,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装束,这才想起一件挺重要的事。
“额……”
她想起因为要穿和服而把东西都丢到那个宅子里了,而且她之前从组里出来的时候本就没带多少钱出门,这几天一直没有需要用钱的时候,她倒是把这茬给忘记了。
一张纸币忽然出现在她和那把网中间,她抬起头,造成她今日窘状的男人正一脸戏谑地看着她。
“那位精英阁下就是这样苛待他未来夫人的?”
真寻明显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