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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立功,先惹祸,本想查坠马的事,没想到挖出几条眼线,刘远苦笑一下,这算是种瓜得豆么?
1010条件反射
“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候军有些迷茫的地说。
尉迟宝庆也一脸困惑地说:“这样说来,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畜牲就是畜牲,不能像人一样知书识礼,偶尔有失控,也能理解,我们只要如实禀报皇上吗?怎么说也好,有了这些收获,我们也可以向皇上交差了。”
有大理寺的无作为在前面,半途出家的刘远还查出潜伏在李承乾身边的密探,包括李二派出的密探,也算有交侍,李二也不好说什么,对此,尉迟宝庆很有自信。
“将军,我们真的把那些卷宗交与皇上?”候军有些犹豫地说。
派人潜伏在太子身边,这可是重罪,一个图谋不轨的罪名就能够让他们大祸临头,这样一来,就要与他们交恶了,这绝对是吃力不讨好之事,好处没挣着,一下子树立这么多敌人,还真是得不偿失。
在政场上,多一个朋友,永远比多一个敌人好。
刘远虽说也头痛这个问题,不过还是把这些事揽了下来,摆摆手说:“好了,这些卷宗,就交与本将处理,以后任何人不准再提,也不许再议,我说了,是任何人,明白了没有?”
“是,将军”在场的人看刘远说得一脸郑重,一个个都不敢怠慢,马上正色地回答,他们明白刘远强调“任何人”的意思,就是包括家里人也不能告诉,候军尉迟宝庆内心则是非常感激,刘远这样一来。是准备把二个摘身事外,有什么事他都一个人扛了。
关勇小心地问:“将军,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走,我们去马厩看看那匹紫电去,这件事,它可是主角。”刘远斩钉截铁地说。
解铃还需系铃人,所有的事情,都是与那匹紫电的马有关,也理应从它入手。最复杂的问题,往往要从最简单的方面入手,马是整件事中的关键。刘远转了一圈,还是决定以马为突破口。
众人齐应了一声,马上起身前往马厩。
走的时候,候军故意落在后面。刘远知道他有事想跟自己说。也刻意放慢脚步,这样一来,二人就与前面的人拉开了距离。
“知道你有事要说,有什么事,说吧。”刘远瞄了一旁的候军,面带着微笑地说。
候军有才能,变通,不拘于泥、不守于陈规。特别在灵活应变方面,犹在自己之上。刘远一直很看好他,把他视在扬威军未来基石与未来,所以对他一直也很宽容,这次把最重要的审迅工作交给他,也是出于对他的信任。
“将军,换你处于属下这个位置,你会怎么处理?”
刘远明白他的处境,候君集是太子李承乾的铁杆支持者,太子也多次在朝堂上为他争取机会,像这次出征吐蕃,这么多名将,候君集坐上主帅之位,这与太子李承乾的支持分不开,而刘远还知道,李承乾后面的谋反,候君集不仅参与其中,还是其主力,候军也是候氏一族的人,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查到这么重要的情况,要是告之一声,于情于理说不过去,可是刚才刘远又严令不准泄密,他夹在中间,好生为难。
一边是绝对不能抛弃的家族,一边是自己最尊敬的上局,候军都不知怎么办。
刘远犹豫了一下,很快笑着说:“行了,不用纠结了,你的成长,候将军花了不少心思,候氏一族也没少出力,要是不说,只怕影响你们的关系,在家族中也不受待见,本将破例,允你向族里回报,不过有一个前提,你只能告诉候将军一个人,其它人绝对不能泄露一星半点。”
候君集和程老魔王还在吐蕃清剿吐蕃的残余势力,有生力量,这信一去一回,最少也得一个月左右,一个月时间,什么事都处理完毕,等候君集反应过来,黄花菜都凉了,也算是一举两得。
就是自己,也不会按常规办事的。
“是,谢谢将军”候军闻言马上高兴得合不拢嘴,连声对刘远表示感谢。
这可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走吧。”刘远拍拍他的肩膀,继续往前走。
“是,将军。”候军应了一声,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一行人走到马厩上,刘远眼前一亮,只见一匹紫色毛发的健马正在吃着精料,看到几个人来了,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低着头继续吃着料,不愧是经过训练的马,一点也不怕生人。
这匹马体格健壮,品相上乘,胸肌异常发达,四肢强壮有力,毛色光亮,一根杂毛也没有,摸起来犹如绸子一样光滑,那马的双目犹如宝石一般,炯炯有神,一看知是极品好马,平日照顾得也非常周到。
“这就是紫电?”刘远一边拍马这马的后背,一边随口地问道。
“是,将军,这正是太子当日的骑乘的马匹,紫电是太子殿下所起的名字。”关勇在一旁恭恭敬敬地说。
好马,看品相,差不多比得上自己的那匹追风汗血宝马,不过真跑起来,肯定比不过自己的追风,刘远心里有些可惜:所处的环境不同,责任不同,而成就也有差异,若是它能上战场,很有机会成为将士手中的一大利器,有机会成为一代名马,可惜它把分配到东宫,成为一种衬托的存在。
看到那马吃得那么香,刘远不由好奇地说:“这东宫之马,平日喂养什么?”
关勇翻看了记录,很快说道:“闲时每日草一围、粟一斗、盐六勺,每三日喂以精食加豆子和鸡蛋,若有骑用,酌情添加”
刘远闻言,有些无言了,而唐代官奴婢的口粮标准则为:“其粮丁口日给二升,中口一升五合,小口**。诸户留长上者,丁口日给二升五合,中男给二升,正是所谓“一马伏枥,当中家六口之食,人不如马呢,这和后世也有些相同,有些人养宠物,每天牛肉牛奶外加宠物的口粮,一个月光吃的开销就几千块,而很多人连温饱也不能解决。
“将军,现在怎么办?审问这马?”候军有点摸不着头脑说。
关勇哈哈一笑,指着候军说:“你傻了吧,马会说话?那你和马说说,问它为什么会发飚把太子摔下马?”
“好了,都不要吵了,我们来听听将军怎么说吧?”尉迟宝庆在两吵嘴之前,把话题岔开。
看到众人都看着自己,刘远也不转弯抹角,点点头说:“那好,我们说正事吧,本将仔细想过,无论什么样阴谋,都离不开一个主体,那就是马,马本身就是一个温驯的动物,要让它们失控,只有一两个可能,一是有它们非常害怕的东西,例如大型的猛兽,它们看到到会惊吓。”
“不可能”负责调查的关勇说:“太仆寺训练的马,其中就有一项是训练它们的勇气,让它们闻虎尿,把猛兽拉在它们面前,训练它们的胆量,不夸张地说,就是老虎来了,它们不仅不跑,还会勇敢地冲上去,所以,它受猛兽惊吓可能性很低。”
刘远点点头说:“那剩下的,就是条件反射了。”
唐大山吃惊地说:“将军,什么叫条件反射?”
“我给你们先说一个小故事吧”刘远看到众人都洗耳恭听后,这才继续说道:“古时候有个豪绅,横行乡里,鱼肉百姓,为了突显自己的地位,下令所有人看到他都要行礼,有个姓张的书生气不过,但又慑于这位豪绅的权势,敢怒不敢言,不得不违心向他行礼,后来他终于想到了一个主意,就是等到没人的时候,先对那马行一礼,然后拿起皮鞭就狂抽它,以至那马一看到他行礼,就怕得四到乱窜,生怕再受挨打,以至这位张书生一行礼,那马就失控,那豪绅摔了两跤后,就认为这名书生将来大有前途,自己受不起他的礼,不仅免了他行礼,还赠予重金,助他求学,最后这名书生官至三品大员,传为一方美谈。”
看到众人还有一些不解,刘远只好进一步解释道:“例如婴儿一听到熟悉的声音或气味就会安静下来,喂鸡喂牲口的人,那些牲口一听他的叫声或敲木盆的声音,就会飞快聚过来,它们听不懂人言,但是它们有一种习惯,那就是一听到这些声音,就知道有吃的,于是下意识第一时间走到吃食处,这些就是条件反射。”
候军眼前一亮,马上领会刘远的意思,有点激动地说:“将军,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吓这马,形成他一做某种举动或暗示后,这马就会爱惊?”
“啪”刘远打了一个响指说:“聪明。”
“可是属下检查过,这马好好的,没有什么伤口。”
刘远淡淡地说:“有些事,只得巧妙的话,是很难发现的,你们五人,给本将仔仔细细地检查一下,任何地方都不能遗漏,查这马有什么不妥之处。”
“是,将军”五人齐声地应道。
于是,刘远就是地主老财站在一旁,看着几个人围着这匹紫电,小心翼翼地来回查看,生怕漏过任何可疑之处。
1011再会花魁
有了方向,办起事来也有就有效多了,就在刘远暗自庆幸没找到什么发现,此事可以不了了之的时候,唐大山突然说:“咦,你们看,这里有不妥的地方。”
众人闻言,不由一起凑过去看,很快,对马异常喜爱的关勇愤愤地说:“什么人干的,真是丧心胆狂。”
“嘿嘿,果然好手段。”候军也冷笑着说。
刘远闻言,走过去一看,顿时明白了:掀起马尾巴,只见有一大堆不是很显眼的针眼,至少不仔细看就不知道,很明显,他们怕被发现,就采取这种隐敝的方式,在不易察觉的地方,用尖锐的东西来折磨这匹名为紫电的马,一看到这些针孔,刘远马上就可以断定,有人利用条件反射这种方式,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将军,现在怎么办?”尉迟宝庆看着刘远,小声地询问道。
刘远听得出,这个立功心切的家伙,语气中已经带了杀气,和他老子一样,尉迟敬德当年可是一号猛将,死在他手上的敌人数不胜数。
候军则有些愤愤不同地说:“这些家伙还真是口紧,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功夫,竟然没有撬出来,厉害啊,看来是我们的功夫还不到家。”
“在东宫,负责给太子看马的人呢?”刘远马上皱着眉头问道。
尉迟宝庆翻查了一下记录,然后皱着眉头说:“原来的马夫名为陈杰,不过已经半个月前离职。现在马夫名为周大春,现扣押在大理寺,嗯。也就是被我们控制着。”
“候军,你知道怎么做了吧?”刘远淡淡地说。
“属下马下带人把陈杰抓回来。”
刘远不忘吩咐道:“暗中进行,切莫打草惊蛇。”
“遵命。”
候军对刘远行了一个礼,马上风风火火地去抓人了。
一来在皇上面前露脸,二来抓暗害太子的嫌疑人,对家族来说,也是一功。候军自然乐于效命。
刘远看了看剩下的人,然后大声说:“现在本将分配任务,关勇负责看守马。不能让它有任何意外,最好是草料都自行采购、宝庆,你继续审查那些人,也不需再用刑了。就让他们回忆。太子摔下马时,他们在干什么,让他们回忆自己在干什么,而旁边的人又在干什么,有什么奇怪之处,比如说有说话、跺脚、吹口哨等等,都要查出来,我们要找触发条件反射的诱因。这样方能让人信服。”
“是,将军。”
关勇和尉迟宝庆齐声应允。自然各自行动。
唐大山和岳冲相互望了一下,犹豫了一下,唐大山小声地问道:“将军,那我们二人要做些什么?”
“你们二人还是带人到处打探消息,就像没事发生一样。”
“是,将军。”
安排完毕,刘远稍稍思索了一下,然后带上卷宗,携着荒狼和亲卫,径直往外走去,刚上马车,那赶车的老赵头有些犹豫地把一封信交给刘远,诚惶诚恐地说:“少爷,刚才有人把这信一塞小人手里就走,说是给你的信,哦,对了,还有这锭银子。”
一边说,一边把收下的银子呈上。
刘远摆摆手说:“银子收着吧,下不为例。”
“是,少爷。”
老赵头笑逐颜开把银子放好,坐上马车,恭声地问道:“少爷,我们现在去哪?”
“崔府。”
“好咧,少爷,你坐稳罗。”老赵头叫了一声,然后熟练地拿长鞭一甩,“啪”的一声,马车就缓缓地向前奔去。
没走几步,刘远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先去邀月楼。”
老赵头虽说有点不明白自家少爷为何这么快就改变了主意,不过自己是刘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