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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怪正要把头转向镜子的方向,听到主人的指令,慢慢地回过头来游向主人的方向。黑袍巫师一个魔咒击碎了镜子,正待再次开口,一道红光,金发青年已经跃上了蛇怪的后背,蔚蓝的眼睛里血光闪烁杀意四射,长剑在手中抡得嗖嗖带风,对准蛇怪的七寸气势磅礴地一剑劈下:“畜生,去见梅林吧!”
“盔甲护身!”
“住手!”
一男一女两个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戈德里克只来得及硬生生地收回几分力道,沉重的大剑依然就着惯性重重劈了下去,防御咒壁被击碎,剑锋与瞬间迎上的盘蛇银杖相撞,激起一片小规模的电光后轰然爆开。两个人都因爆炸的冲力被向后抛了出去。
2 那“温柔”的一抽
戈德里克在半空中旋了个身勉强保持站立的姿势落地,但还是踉跄了几步,把剑插在地上才站稳,脸颊被巨大的魔力旋风划出了一道血口。黑袍巫师的兜帽长袍在爆炸的瞬间泛起淡淡的银色魔文护住他的后心,但身体依然飞出几丈远直撞上树干,若不是有银光的缓冲那一撞绝对会带来不小的伤害。他的蛇杖脱手而飞,滚了几滚停在旁边的草地上。他滑落到树下半晌没有移动,颈前的银蛇搭扣因为过大的魔压碎裂了,袍子从他的头上和肩上滑落下去,露出一头深色长发,以及一张还带着几分青涩的少年的面庞。
已经再次变小的蛇怪爬到少年身边,攀上他的肩膀,分叉的舌头舔了舔他额角的冷汗。少年咳了两声,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略略偏过头,银色的眼瞳扫过蛇怪完好无损的身躯,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抬手抚了抚蛇头上的红色羽毛:【我没事,别担心。】
嘶嘶的话语甫一出口,他的喉咙便被冰冷的金属抵住。少年微微皱起眉头,顺着抵在颈前的剑锋望过去,正对上金发青年严肃甚至憎恶的神情:“小小年纪说杀人就杀人!信不信我的剑会在这条蛇来得及动口之前先割断你的脖子!”
少年冷冷地与他对视片刻,紧抿着唇角猛地别开了脸,看得戈德里克莫名有些心虚,转开头嘟嘟哝哝地自语道:“梅林的袜子……怎么有种在欺负小孩的错觉……”
“把剑放下戈德里克!三个月了,居然还动不动就拿剑说话,野蛮人!”伴随着一声不轻不重的斥责,金发青年横着飞了出去,又一阵脚步声接近了。来者是一位身披黄色淑女长袍的女巫,她无视了讪讪爬起坐在地上整理头发的青年,径自走到少年面前,蹲下身仔细打量着他的脸,有些不确定地问:“萨拉查?”
“啊?”金发青年跳了起来,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不定,一脸懊恼,“你们认识?早说啊!”
少年也被问得一愣,回过头探究地观察着面前的女巫:褐色长发整整齐齐地盘在头顶,用胡桃木的发饰固定住,柔和的浅棕色眼珠,圆润丰满的端庄面庞,神态温婉,笑容亲切,看去相当无害。他身上的警惕和敌意消退了很多,但还是直直地盯着她没有回答。
“看来我猜对了。”女子安抚的笑容中带上了某种危险的意味,“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赫尔加·赫奇帕奇。”
萨拉查骤然变化的神情意味着他还是对这个名字有印象的,正在此时一声鹰啸破空而来,宽翼的苍鹰在树林上空盘旋一周后落在了少年的膝盖上。他伸手让鹰跳上他的胳膊,冲赫尔加说声“抱歉请稍等”,便扶着树干站起身。女子搀住他的胳膊托了一把让他借力站稳,他低低说了声“多谢”便逃似的脱开了手,从鹰脚上解下一只小小的羊皮纸卷。
赫尔加看到那只鹰,无力地揉了揉额角:“罗伊纳那家伙……这种时候怎么不用守护神?”
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黑袍少年并没有开口,只是在右手食指尖聚起一点幽绿色的光源,借着荧光读起纸卷上的信息,眼角难以抑制地抽搐了两下:那个黄头发的白痴!简单的拜访到了他的口中,居然表达出威塞克斯的战书都无法比拟的浓重火药味!
他深吸一口气,回过头面对着赫尔加,已经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清冷:“失礼了,赫奇帕奇小姐,刚刚的争斗是一场误会,很抱歉造成您的困扰,萨拉查·斯莱特林在此请求您的原谅。”说着,他礼节性地将右手合在胸前,向赫尔加鞠下一躬。
但半晌他也没有听到任何回答,只得保持着鞠躬的姿势。刚刚撞击带给后背的疼痛还没有完全消散,这个姿势并不适合保持太久。他偷眼观察着女子的反映,一丝莫名熟悉的不妙预感爬上了他的脊背……
“赫奇帕奇小姐!?你这么叫我?”纤纤玉手毫无征兆地掐上了他的肩膀用力地摇晃起来,“啊啊啊!太过分了!你居然忘记我了!小~萨~拉~我好伤心啊!!!”
萨拉查明显地打了个冷战,拖着长音的诡异称呼使他的眼神飞速地变化了几次,试图从女子的手下脱出身来,但很显然,他的努力失败了。
金发青年同情地望着努力维持面部严肃表情不致崩溃的少年,又悄悄地退开了两步。
“我们只不过十年没见啊!你居然就记不起你亲爱的赫尔加姐姐了?想当年,是谁抱你看小鸡出壳?是谁给你唱午睡歌谣?是谁教你做魔法吊坠?是谁给你熬特制伤药……”
少年的努力失败了,白晳的额角上淡青的血管突突地跳动起来:这女人说话不知道看场合吗?自己绝对没兴趣在前一秒还是敌对状态的陌生人眼前听人回忆他还不会走路时的事迹!
“赫奇帕奇小姐,殿下还在城堡里等您。”勉强保持着礼貌坚决地压下她的话头,少年银色的眼睛毫不让步地盯着赫尔加的脸,“不见到您她是不会休息的,请您立刻启程。”
赫尔加无趣地收住了话头,按低他的脑袋一阵乱揉:“真是不可爱!小孩子一长大就一点不好玩了!好吧我们进城!”
萨拉查刚来得及拾起蛇杖就被她一把拖住向着马车走过去:“来来来,上车,姐姐我有话要好好问问你!”
在手被抓住的瞬间少年的嘴角猛地一抽。这个小动作没有逃过戈德里克的眼睛,背着长剑的金发青年赶上几步,从身后搭了一下他的肩膀。少年受惊似的一闪身躲开他的触碰,反射性地回手一道咒语。金发青年险险避开,对面沉似水的少年露出一个戏谑的笑:“不处理一下你的手吗?我可不信有人硬接了我三剑,双手还会安然无恙!”
少年一言不发地加快脚步想把那个多话的男人甩在背后,不过戈德里克的话却也飘进了赫尔加的耳朵。从不缺乏爱心的女子停下脚步,回过身小心地拾起了他的手:“就是!戈德里克不说我都忘记了!”
虽然刚才的拉扯很粗暴,此时赫尔加试图帮他摘下手套的动作还是很轻柔的,但一直还算镇定的少年却突然脸色一变,触电般地抽回手藏到身后:“不用……”
“哪里不用啊!”背后的手被戈德里克捉住了,金发青年在他来得及抗议前已经扯下他的手套,捏着手指的位置将正从腕口滴血的手套垂到萨拉查眼前,“看,都流血了。”他有些内疚地垂眼观察着少年迸裂的虎口,“不好意思啊,下手重了点!”
冷不防伸到面前的血手套直直地扑进萨拉查的眼中,一滴血珠还甩在了他的脸上。少年银色的眼瞳瞬间涣散了,呼吸急促起来,身子一晃,竟站立不稳打了个踉跄。戈德里克吃了一惊,抢上一步扶住了他。一接触到那个颤抖的身体他就意识到少年的状况非常糟糕,手指冰得吓人,满头冷汗淋漓。他发毛地望着神情开始凝重的赫尔加:“……我,我发誓什么都没做……”
“拿走!”萨拉查喘息着说,将脸偏到一侧,眼睛紧紧地闭着,声音已经失了冷静,“别让那种东西出现在我眼前!”
“啊?”戈德里克还是一脸莫名其妙,赫尔加长叹一声上前替下了他:“我来吧。”她摸出魔杖对伤口念了一个止血咒,又同样处置了另一只手的伤口,却没有直接清理掉血迹,而是摸出一个水晶瓶把那些血都收集进去,看得戈德里克一阵迷茫。
赫尔加丢给他一个“你敢说出来有你好看”的眼神,手指却安抚地擦去了萨拉查额头的冷汗,轻轻拍抚着他的后背,声音放得很低很温柔:“好了,小萨拉,没事了。”
少年渐渐恢复了平静,耳根带上了一抹可疑的粉色,默不作声地睁开眼睛与赫尔加并排走向马车。赫尔加心情复杂地看着他紧攥着手中的蛇杖,问:“这么多年,还没好?”
“嗯……”他模糊不清地应了一声,把脸埋进了兜帽的深处,似乎不想就这个问题多说一句,只是加快了脚步。
“喂,那个……”状况外的戈德里克还站在原地,两个手指拎着那只龙皮手套,望着两个人的背影,“这个你还要么?”
“滚!”忍了半天的少年终于爆发了,挥手一个恶咒抽了过去,力道比刚刚的那一记要凌厉许多,金发青年惨叫着飞进了树丛。施暴者看也没多看他一眼,直接跟着赫尔加坐进了马车。
片刻,头上挂着几片树叶的戈德里克也幻影移形进车里,坐在两个人的对面:“呜……出手真狠。不过,这样就扯平了。”赫尔加含笑瞟了他一眼,看得他一个激灵,萨拉查则干脆拿他当了空气。
“装什么成熟!再叫我赫奇帕奇小姐,哼哼……”赫尔加的微笑非常温和。少年半晌没有出声,喉结艰难地动了一下,终于屈服了:“好吧,赫尔加。”
“这才乖!”赫尔加满意地用鹅黄色的羽毛扇掩住嘴巴咯咯地笑了一会儿,又撑起下巴打量起少年清秀的侧脸:成长中的少年面部还带着柔和的线条,不过五官已经开始现出成年人的硬朗。
“这几年每次我来都赶上你在禁林里修行,一回都没见到,没想都长这么高了。如果不是看到雷克斯,我也不敢肯定是你。”她伸手在少年的脸颊上捏了一把,扁了扁嘴:“唉,没肉了,手感比当年差了很多啊……还是小包子捏起来好玩。”
萨拉查无奈地叹息一声推开她的手,又向马车车窗的方向挪了一点,银色眼眸盯着窗外快速后退的树影:“我已经快成年了谢谢。”
“啊?”戈德里克停下了整理头发的动作,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少年,满眼怀疑。觉察到他的目光,萨拉查周身的寒气加重了几分。赫尔加笑出声来,向戈德里克解释了一句:“他说的成年不是你理解的那个。”她在少年头上轻轻一拍:“切,斯莱特林成年了也一样是小鬼!”她交叠了双手坐正,表情严肃了几分,“好吧,现在说正事。这么晚了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我可不觉得罗伊纳会放你……出来夜巡。”
“路过。”萨拉查答得非常干脆,手指轻轻地抚着蛇怪雷克斯头顶的羽毛。变小的蛇怪有着与他一样的银眼,温顺而无害。
赫尔加对他的回答翻了个白眼:“路过的含义有很多种,无意的,刻意的,反复的,你说的是哪一种?……不准回答你只是睡不着出来走走!”
萨拉查没有作声,纠紧了手中的蛇杖,赫尔加只是扩大了脸上的微笑:“乖,招了吧!我保证,不会告诉罗伊纳的。”
沉默片刻,少年才开口道:“威塞克斯上个月发动了一次大规模的进犯,被我们打退了。虽然殿下说他们短期内不会再来,但我还是有些担心。现在他们的风头正劲……你们一路走来,应该比我清楚。”
“啊,”赫尔加的目光也放远了,“我知道。不过,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对罗伊纳的防御咒和迷惑咒都放心不下?只不过是些麻瓜,不是吗?”
“有泥巴种在!”萨拉查恨恨地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词,“那些所谓的‘先知’和‘使徒’。普通的麻瓜驱逐咒瞒不过他们。”
这些词让赫尔加露出了几分复杂的神情,她将一只手放在少年的肩上,安抚地拍了拍。萨拉查平静了一下,才继续说下去:“最危险的时候他们已经进入了霍格莫德,那时殿下受了伤,到现在也没有痊愈。”
“我知道,”赫尔加轻声说,“放心吧,我就是为这个来的。不过这次罗伊纳知会我家族的出行名义是履行与肯特·布莱克的婚约,”“婚约”两个字他说得很是咬牙切齿,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以后我就不会再离开魔都了。”
萨拉查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放松的意味,但下一刻,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3 好姐姐罗伊纳
“你怎么了?亲爱的小~萨~拉~”赫尔加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的笑脸慢慢地凑近了他,一阵阴风吹过了马车的车厢,看戏的戈德里克下意识地紧了紧披风。
赫尔加倒没有真对他做什么,在萨拉查紧张到眨眼的频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