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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回到那个问题:那男人到底想把他怎么样?
无恶意,无不良动机,这是可以确定的。现在自己的状态确实不适宜风餐露宿,要不要暂时接受他的帮助?萨拉查转动着手杖犹豫着,轻信的亏他已经吃过一次了,后果令他他此时还有些心有余悸。
戈德里克终于成功地抽出一段完整的记忆交给赫尔加之后,就被以“出去转转”打发出门。很快习惯了落在他身上的各式奇异目光和帽子无休止的唠叨——梅林在上那些话直接注入到他的大脑,连闭耳塞听都没效果。不过适应力3S的戈德里克现在已经可以面色如常地行走在美丽的城堡之外。
脚步无意识地将他带到了禁林入口,他怔怔地站住了:上一次从这里走出来,他的身边还并立着一个强大神秘又有些任性可爱的黑发少年,但这一次,却只有他一个人……
“这是你今天第103次想他了,哦,年轻人,我理解,青春期的少年都有这样的小烦恼……”
“闭嘴!”呜……报应,绝对是报应。从来都只有别人对他吼这句话的,现在也终于轮到他自己深受其害了。萨拉查我错了,以后我绝对不再多说那么多废话……
“第104次!格莱芬多先生,虽然相思是甜蜜与痛苦交织的经历,但你病入膏肓了。”
戈德里克转身离开:自己还是找别人说说话比较好,至少有人分散注意力,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忽视掉帽子的啰嗦。说起来,美女殿下是怎么做到过滤掉一切不想听到的声音的……
“她通常会让那些人再也说不出话!”帽子的声音中绝对带着崇拜。
戈德里克决定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好吧,魔女殿下对自己真的很仁慈。
他发现一双眼睛正在树林深处注视着自己,于是他毫不迟疑地向着那双眼睛的主人走了过去。走到一半,他有些犹豫了,因为那双眼睛的小主人显然对自己怀有敌意,而且……为什么那条翠绿色的蛇怪此刻也在他脚边昂着头吐着信子盯着自己呢?
“哦,”帽子习惯的感慨式咏叹,“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小斯莱特林先生,他们可真像。”
有么?戈德里克打量着面前板着脸的黑发黑眼小豆丁,好吧,如果比较对象是四五岁时的小萨拉查,确实比较像。说起来,这孩子还是头一个没有一见面就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帽子上的人,很有前途。
“是你带走了萨尔舅舅。”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不能完全这么说……”戈德里克诚实地望着西瑞尔,但孩子委屈的瞪视让他把后半句话吞了回去,“好吧……是。”
“雷克斯说你把萨尔舅舅打伤了,是真的吗?”西瑞尔仰起头盯住他的脸奶声奶气地问,虽然一张包子脸上稚嫩的凶狠表情看起来可爱多过威胁,但戈德里克知道小家伙是在认真地生气。
“是……”戈德里克羞愧地回答,面对罗伊纳的审问他都没有这么紧张。
“我……我……”西瑞尔狠狠地瞪着他,看上去是在努力地搜寻着最恶毒的词汇,但拉文克劳的早期教育中显然不包括骂人这一项,最后他只是孩子气地跺了一下脚,“我讨厌你!”在眼泪涌出眼眶之前迅速地背过了脸,但声音还是带上了哭腔。
戈德里克手足无措地愣在那里:哭了?怎么办?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哄小孩子啊……
帽子这个时候也少见地保持了沉默,戈德里克恼怒地发现自己真正需要支援的时候这只帽子一直在装死……
“那个……”戈德里克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安慰小家伙一下,“小弟弟……”
“喂喂!差辈了!”刚刚装死的帽子这里跳出来吐嘈,被戈德里克一头青筋地无视了。
“别太担心,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萨拉查已经没事了。”戈德里克尽量温柔地说。
“你怎么知道?”西瑞尔哽咽着。
“那之后我有照顾他啊。”戈德里克安抚地说,“他已经好了,和以前一样厉害,厉害到差点把我打成废人……已经没事了所以不要哭了好吗?”单纯的狮子此时还真诚地相信着萨拉查那一天就已经复原了。
“可我昨天梦到萨尔舅舅不要我了……呜……”小家伙又有哭起来的趋势。
满脸泪痕又一脸倔强的小家伙激起了没毛狮王强烈的保护欲,他无视了蛇怪雷克斯嘶嘶的抗议把小家伙抱了起来。小号蛇怪毫不犹豫地在他腿上咬了一口,不过在分岔的舌尖接触到伤口的血液之后,忽然僵住了:斯莱特林的气息……
不管怎么说,雷克斯无法违抗流有古蛇族血液的任何人,它只好乖顺地退到了一边。
没有多严重的疼痛直接被戈德里克忽视了,他只是柔声地哄着那个用小拳头不断捶打他的小豆丁:“萨拉查最喜欢你了,怎么会不要你呢?”
“喜欢西瑞尔为什么要离开城堡?”水汪汪的黑色眼珠朦胧地望着他。
“因为殿下生病了,萨拉查希望能让殿下快点好起来啊。”戈德里克揉着孩子软软滑滑的头发,“西瑞尔,想知道你的萨尔舅舅在外面叫什么名字吗?”
“什么?”小家伙的注意力还是很容易被转移的。
戈德里克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意:“叫西瑞尔·冈特。”
西瑞尔瞪大了泪汪汪的黑眼睛,微微张开了红润的嘴唇,满脸都写着“我很意外”。戈德里克拍拍他的背:“明白了吗?萨拉查一直都在想念你,他也一定想早点回来。”
“那为什么你都回来了,萨尔舅舅还不回来呢?”停止了抽泣,小家伙歪头想了一会儿,问出了一个很有技术含量的问题。
“这个……”戈德里克哽住了,但很快又坚决地说了下去,“他也很快就会回来的。”
“什么时候?”
“……呃……”孩子啊,不要这么咄咄逼人好吗?
“我想去找萨尔舅舅,你知道他在哪里吗?”西瑞尔认真地问。
喂,斯莱特林家的孩子都是这么英勇无畏的吗?
“萨拉查不会希望你去找他的。”
“呜……还是不要我了……”黑色的大眼睛又泛起了水光。
“别哭别哭,好吧,听我说,我保证在萨拉查的事情办完之后第一时间把他带到你面前,好不好?”
“真的?”
“赌上我骑士的荣誉!”
“拉勾!”
“好的,拉勾。”戈德里克欣慰地看到小家伙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粉团团的包子脸像小天使一样可爱。
“还有,你以后不许再欺负萨尔舅舅!”
“……好。”欺负?戈德里克欲哭无泪,自己看上去人品就差到那个程度吗?好吧,从结果来看,他所做的事比欺负要严重得多!念及此处,他的神情有些复杂,表情也惆怅起来,许久,他认真地,一字一字地,郑重其事地说出了他的誓言:“回去以后,我会尊重他,保护他,帮助他,不会再伤害他,也不会再让他受到别人的伤害,我保证!”话似乎是对着西瑞尔说的,但又像在说给自己。
在戈德里克离开后,一人一蛇还站在原地。绿色的蛇怪很沧桑地开了口:【主人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咦?萨尔舅舅说过什么?】西瑞尔好奇地眨着眼睛。
【他是个好人。】(恭喜GG又领到好人卡一张。)
另一边,赫尔加径自带着盛装记忆的水晶瓶走进了罗伊纳的书房:“有了。”
罗伊纳点点头,从柜子里找出一个冥想盆,两个人握着手一起进入了那段记忆中。
戈德里克的操作毕竟还不纯熟,前后还各带了一段并不直接相关的记忆,所以两位女士除了听到预言的全文外,还欣赏了萨拉查对“我弟弟”一词的报复以及两人下山之后从女孩子那里收到的热烈欢迎。赫尔加摸着下巴,感觉有些奇妙:原来萨拉查成年之后模样变成了这样么?还真有种“我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啊……
不过罗伊纳显然没有她的悠闲,从冥想盆中出来之后她就恨恨地骂了一句:“白痴!如果我的命要你拿命去换,那还有什么意义!”
赫尔加沉默着不开口,那段预言的意思她也听得明白。她沉思了片刻又问:“那么你觉得‘最高的云层’……是指什么?”
“威塞克斯王室。”罗伊纳肯定地说,黑眸中带上了几分阴狠,“或者,中心教区!”
“真是让人乐观不起来啊……”赫尔加长叹一声,然后望着罗伊纳,“需要我去吗?”
“你觉得自己是战斗型的吗?”罗伊纳白了她一眼,“赫尔加……帮我想个办法把萨尔弄回来,即使是兜头泼一盆血把他弄晕了拖回来!”
“世上最聪明的罗伊纳·拉文克劳都没办法,我能有什么主意?”赫尔加趴在桌上呻吟了一声,“就算要把人弄晕,也得先找得到人啊!”
而与此同时,他们谈论的主人公正面临着被“兜头泼一盆血”的危机。
5 蛇宝宝杀鸡
而与此同时,她们谈论的主人公正面临着被“兜头泼一盆血”的危机。
“那个放羊的小子,爬得起来就过来帮忙!”屠夫格兰杰手中提着一只惨叫的公鸡,粗声粗气地瞪着因为听到异样动静而警觉探头的萨拉查吼道,“干活才有饭吃!格兰杰家不养废物!”
帮忙……杀鸡?
好像不难,以自己眼下的状态也做得到,不需要用咒语。
杀人高手小蛇略一思忖点了点头,走上前接过了鸡,却无视了伸到他眼前的刀子。他在内心默默向鸡哀悼了一下,在一大一小吃惊的目光中,一手掐住鸡脖子,一手制住公鸡挣扎的翅膀,一声闷响很有技巧地拆断脖子掐住气管,直到它停止了最后一丝挣扎。他把鸡的尸体放下,询问地望着眼神呆滞的男人。
男人很快回过了神,瞪了他一眼:“继续!”
继续?他不解地看了看死鸡:不是已经死了吗?还要做什么?生火烤?
天真无邪好少年马修在屠夫老爸发作之前及时开口救场:“你没杀过鸡?”
黑发少年诚实地点头。
萨拉查并不明白杀鸡的“杀”比杀人的“杀”要多出很多含义,比如拔毛,放血,开膛,清除内脏等等,“死鸡要尽快把血放干净,不然瘀在身体里就不好吃了”……随着少年的解释,他的脸色开始有点发白。一想到鸡血从脖颈间涌出的情景,萨拉查的汗毛(鳞片)都竖了起来。不过,对一个麻瓜承认自己怕血?他觉得有点丢不起这个人。
拒绝吗?他犹豫着:好像没有理由……
“来,我帮你……”少年的声音在屠夫格兰杰的杀人眼神下消音了,男人把刀向萨拉查面前一扔:“少废话!都给我干活!马修你去烧火!等我烧好了饭你要是还在磨蹭,我就把你扔进汤锅!”
马修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明显脸色不对的伙伴,还是老实地跟着父亲进了厨房。
厨房里透出了火光,院子里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萨拉查咬咬牙,又低头看了一眼面前的鸡尸,别开头举起了刀。
院子角落里忽然传来一阵响动,萨拉查警觉起来,眯眼看了过去。看不清……他回过头确认一下那对父子还在厨房,再次回过头时,双眼泛起金色的光芒,发动了夜视能力。
老鼠。虚惊一场……
唉,有些怀念赫尔加的烤白鼠了。难得体验一次饥饿感的小蛇离开魔都几个月后头一次产生了近似于想家的情绪。
等等……夜视!
身为万蛇之王的古蛇后裔可以自由使用所有蛇类的全部能力,在极为黑暗之处,他们其实是像蛇一样依靠热感来辨别周围的世界,所以看到的场景只是根据温度高低而出现的深浅不一的轮廓,与正常视觉下的世界大相径庭,主要是没有色彩之分。所以,如果是在夜视状态,血液对他的冲击力会大大减小……甚至在白天要强行切换为这种视觉模式也不是不能办到,只是比较辛苦罢了。
真是的,这么多年,为什么头一次想到这种方法?如果早一点知道,也不会这么麻烦……萨拉查为自己的后知后觉懊恼了。
不过,即使是这样也不能完全克服那种已经深入骨髓中的身体反应。一接触到那种带着腥咸气息的粘稠液体,他一向灵活的手指就变得僵硬而笨拙,最后的一道工序临近时,他已经有了种快要虚脱的眩晕感。
脚步声从厨房接近,伴随着一声呵斥:“完了没有?”萨拉查不得不撤消了夜视状态别开头草草结束了最后一个动作,由于动作过急甚至切伤了手指。
男人看出了些端倪,嗤笑一声:“怎么?小子,见不得血?”
切,还是被发现了……萨拉查咬住了嘴唇不作声。
屠夫撇了撇嘴将鸡拾掇进盆子里,轻蔑地说了一句:“没用!还是个男娃!小娘们都没你这些娇滴滴的毛病!”就与他擦肩而过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