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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些?”蔚蓝的眼睛不容置疑地盯着他,“你还有话没说。”
“……你觉得有就有吧。”雪白的袍子染了鲜血,但红发男人并没有清理的意思。
“切……无聊!”金发男人轻轻巧巧地跳上了一棵大树的树杈,叼起一截细枝不以为然地眯起了眼睛,“早就告诉你干这事没前途。人家大蛇小蛇一大窝在布雷塔恩老老实实呆得挺好,又没跑出来打家劫舍杀人放火,你听了个不知哪门子的预言就吱溜一下钻过去,不声不响把二百来口都卡嚓了,剩一个四岁的小娃娃也不放过,一追追十几年,老大不小个人了你不嫌丢人哪?人家小白蛇不跟你红眼才怪!嫌人家杀人多?那小鬼到底爱不爱动刀子你自己看了好几个月了还不清楚?杀人也是你逼的!到时候算起帐来这些人命到底该记到谁头上还不一定呢!什么奴役二百年?不说维金这边有我压着兴不了什么大风浪,就算真有这么回事,八字没一撇呢你先开始砍人了?红毛我看你丫就是脑抽!哪天小白蛇从那边爬回来把你砍零碎了我绝对不同情你!看你现在那死相,人一死就空虚了吧?我问你,下一个打算杀谁?”
“我现在没心情陪你斗嘴。”斯克林杰皱眉瞟了他一眼,“既然你主动来找我,拜托你的事情解决了?”
“找你?想得美!碰上热闹顺便来瞄一眼而已。那件事你放心!格林德沃大人出面,还有什么搞不定?”金发男人毫不谦虚地挺起了胸脯,“别说东盎格利亚那几只哈叭狗,就算维金国王也得买我三分薄面!我保证,没人敢再打你家小鬼的主意!”
“谢谢。”
“哼,光说不练我可不领情。这样,作为报酬,这只黄毛给我带走慢慢泡制,你不介意吧?”格林德沃揪着戈德里克的头发往自己的方向转了转,“啧啧,是谁说我像他的?我有这么丑么?”
“随便你,只要别弄死。”
“放心,玩死了我还玩什么?”说话间格林德沃已经开始检视起戈德里克的伤势,“处理过了啊,手法还不错么~啊对,我差点忘了,那条小白蛇也被秃头麦尔斯□过,排起来还算你家小鬼的师弟。呐,你家小狸猫还是一见你就炸毛?”
虽然斯克林杰的表情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金发男人知道他开始烦恼了,盯着他的脸唯恐天下不乱地笑出了声,“哈哈,真好!我等着看你怎么跟小狸猫解释小白蛇的问题。”
“不劳你费心!”红发男人转过了身,“我先回去了,代我向丽迪亚问好。”
“喂喂,尸体你不带走吗?”格林德沃又仔细观察起萨拉查毫无生气的脸庞,神情悠闲自得,似乎面对的根本不是能一箭射杀一个强大黑巫师的恐怖存在,“某些来自教皇国的狂热天主分子应该很高兴把他绑上十字架竖到广场上吧?”
“别把我和腐烂的教皇国扯在一起,而且我对侮辱尸体没有兴趣。”红发男人背对着他挥了挥手。
“那我一起带走了哦!别说我没跟你打过招呼!”格林德沃说着就开始往下掰萨拉查的手,一不小心折断了一支手指,“啊……好不结实啊!哦我忘记他是珍奇物种斯莱特林了!”
斯克林杰不悦地回过头瞟了他一眼:“如果再闹出什么杀人毁尸的传闻被不相干的人绑走,我不会再去救你!你可知道乘龙事件的余波一直影响到现在?”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扛回去慢慢研究的~”格林德沃笑得没脸没皮,“喂,红毛,我还是那句话,反正你又不是真喜欢那些勾心斗角的烂事,回去干什么?早点跟我混算了,虽然小狸猫的事已经充分证明了你没什么做老师的天赋,但面对小鬼们总要比面对道貌岸然的畜生轻松得多!”
“五年。”斯克林杰只回给了他简短的两个词。
“真是固执!”金发男人耸了耸肩,“脱离教会控制的独立巫师政府……那么重要?”
“是。”红发男人回过头认真地看着他,“尼古拉教宗的态度让我看清了一个事实:只要与麻瓜混合,无论巫师如何证明自己无害,都会引起麻瓜的恐惧,而恐惧则会造成过度反应,进而造成相互伤害。分开并且独立管理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那种局面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普林斯家,都有好处。你们的计划想毫无阻碍地实现,必须有这股力量的支持和保护!”
“算了算了,十几年都等了,再多加个半拉十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你的下半辈子是我的。不过,”他露出个凶恶的表情,“到时候你要敢跟我玩说话不算话,我就把你洗洗拆零了一块块吃下去!”
“这种话等你赢得我了再说!”在背对着他的方向轻轻勾了下唇,红发男人幻影移形离开了。
“切,你个死红毛,真以为我揍不动你啊!”以一个很帅的姿势甩了甩头发,格林德沃继续致力于把两个人剥开的工作,在又弄断了萨拉查的一支手指后终于大功告成。他有些复杂地戳了戳萨拉查毫无血色的脸颊,“还是个孩子呢!唉,那么着急跑出来找死干什么?多忍几年说不定被揍趴下的就是他了。算了,下辈子记得托生到个正常点的人家!至于你,”他邪恶地用脚尖翻弄着与他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金发青年,“居然把本大爷和你这种货色混为一谈,简直是对我的污辱!不过……嗯?脏兮兮的看不出成色,没准洗干净了还能有点看头,先拎回去再说吧!唉,丽迪亚又要抱怨我乱捡东西了……”
斯克林杰大神官回到圣马丁教堂之外,满地依然是一片令人眩晕的血红。闹哄哄的人们抬着一具具尸体出出进进,血腥气袭卷了整个广场。荧红的眼底残余的怅然消失了,重新浮现起憎恶的神情。他对向他致敬的人们轻轻点头,缓步向刚刚萨拉查幻影移形的方向走了过去:那里,还遗落着他的一支箭。
一击毙命,虽然中毒的身体还没回复到最佳状态,还是做到了,看来自己的箭法没有生疏。
他没想到的是那里正围着一群人,正畏惧地打量着什么东西。看到他走来,人们自动给他让了一条路。一个受伤的人正跪在地上的盘蛇银杖之前痛苦地呻吟着,有人正帮忙托着他受伤的右手,那只手已经完全焦黑了。
没常识!黑巫师的武器也敢乱碰!
心里莫名有些烦躁,他走到受伤者的面前对那人的手施放起治疗咒,一面感受着伤处的魔法气息。焦黑的手渐渐恢复到较为正常的状态,黑气慢慢散去,新生的嫩肉逐渐包裹了几被腐蚀的手骨,看上去再修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了。痛苦减轻的男人对他千恩万谢后离开了,但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眉头越锁越紧:那个咒语……本应该能让男人的手伤痊愈的。
他俯身拾起了蛇杖。
果然,明显感觉得到神器的抗拒,即使隔着手套,手指也有很强的刺痛感。
危险的黑魔法物品,在想到摧毁它的方法之前,先封印起来吧!
他想了想,把蛇杖夹在了腋下,发动了幻影移形。
1 示众·火刑·罗伊纳的决定
坎特伯雷教堂的地下秘室中,红发的男人凝视着重重封印之下依然散发着浓重攻击气息的蛇杖。
只是强大的攻击气息,却并不邪恶。德鲁伊的传闻倒也不是信口开河,它确实不是邪器,而是和自己的圣血箭一样的神器。
这就比较麻烦了……如果是邪器,只要正气充沛的白魔法就能够毁去。但神器却不一样,没那么容易处理掉的。借着整个教堂的力量压制,应该会把它的影响缩到最小吧?
放在这里应该足够安全。那么接下来该去处理那些真正叫人头疼的事情了……萨拉查·斯莱特林,即使死了也是一大麻烦。
直接撤销通缉令必然会引起很多怀疑的声音,毕竟这道追缉令已经发了十一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总要给天下一个交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人们恐怕还会悬着心,尼古拉教宗也会找麻烦吧。
只不过,他不希望那孩子的灵魂承受火刑诅咒带来的永恒的灼烧痛苦——人已经死了,何苦再去折磨亡魂?私心里他也不想看到那个孩子的尸体被倒挂在十字架上、被人唾弃、受人□的场景……
但那是避免不了的。
那么,至少,不要让那是真正的尸体。
与此同时,魔都。
公主卧室的大床上,深陷着两个憔悴而虚弱的人影。阳光透过窗子投影在她们的脸上,又慢慢地行走着,蔓延到她们的肩膀,胸前……在腰肢也笼罩进温暖的阳光之后,褐色长发的少女睫毛动了动,浅棕色的眼睛张开了。
呼……什么时候了?
啊?赫尔加腾地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天色已经大亮了?
不好……罗伊纳!
——凌晨时分,最近几天已经开始陷入断断续续昏迷状态的罗伊纳情况突然恶化,她用尽浑身解数依然无法阻止生命力的加速流失,美女殿下的心跳甚至一度停止。但后来似乎又有了恢复的迹象……她揉了揉额角:之后怎么样?记不大清了……最后的印象是罗伊纳胸前突然爆起一团白光,白光笼罩了她们两人,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慌忙扑住依然沉睡不醒的好友,在她额上探了探,露出了难以致信的神情,一道探测魔咒行遍了睡美人的全身,她闭着眼睛细细地感觉着,几乎要按捺不住雀跃的情绪。终于,探测咒完成了最后一个任务之后化光消失了,赫尔加狂喜地不管不顾地摇起了还在昏睡中的罗伊纳:“亲爱的,亲爱的,醒一醒!”
“唔……吵死了!”睡美人纤纤素手慵懒抬起,与那不胜娇柔的动作全然不相匹配的,是一道干净利落的石化咒。毫无防备的赫尔加被打了个正着,当地一声栽到了床下。
“嗯?”很久没有过这种咒语成功的感觉,罗伊纳猛地清醒过来,坐起身环视了一下自己的卧室,给赫尔加解了咒语,她开始看着自己的手发愣。
“疼!”赫尔加委屈万分地揉着自己的脑袋,“你就这么对待为你呕心沥血一年多的柔弱的我吗?”
罗伊纳垂着头,反常地没有说话。
“算了。不管怎么说,这是好事,恭喜你复原,罗伊纳!”赫尔加紧挨着她坐下了,这才发现了她神情的异样,“……怎么了?”
“萨尔……”罗伊纳喃喃地说。
赫尔加的笑意猛地一敛:如果不是罗伊纳提醒,她已经快忘记还有那个预言的存在了。但很快她又露出了另一个看去有些刻意的微笑:“啊……他应该也快回来了吧?”
罗伊纳一言不发地向她展示了一下手指上的绿水晶戒指,与她送给萨拉查的那只一模一样的戒指,戒指上的绿水晶已经碎裂了。
“……或许是错觉。”赫尔加试图安慰自己的好友,“追踪魔法可能出错……”
“魔法从不出错,赫尔加,你知道的。”罗伊纳的眼珠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但你用的是首次接触转移式魔法,或许在小萨拉拿到它之前就有戈德里克或者其他人碰过了,它追踪的根本就是另一个人呢?”
“……肯定不是格莱芬多。”罗伊纳笃定地说,“其他人……赫尔加,把纸牌拿给我。”
“你要占卜?罗伊纳,你才刚刚恢复!”
“给我!”
从黑色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容置疑的执拗,赫尔加只得默默地从了。
纸牌在纤长雪白的手指间上下翻飞,然后打乱,再加速翻飞,加速打乱……重复了几次之后,罗伊纳终于神情疲惫地推开了所有的纸牌,默默地躺回了床上。
看她的神情赫尔加已经猜到了结果,但她只能小心翼翼地不去提起任何与那个可能直接相关的话题:“占卜最劳心神,你居然还敢连做那么多次!”
“赫尔加……”
“啊?”
“每次都是相同的结果。”
“……算了,我写封信联系戈德里克,省得你老是胡思乱想!”
拍了拍罗伊纳的头,灌给她一小支一饮生死水,赫尔加离开了卧室,强打的微笑立刻消失殆尽。
——小萨拉,你会没事的,是吧?蛇的生命力不是最顽强的吗?
握着羽毛笔的手指颤抖得字也写得歪歪斜斜,赫尔加不得不团起了那张纸重新写了一张,却因溅上了墨迹不得不再次重写。
最终,猫头鹰带走的那个纸卷中,只写了一句话:戈德里克,报个平安吧!
艾维斯安静地站在十字架前,脸上挂着习惯性的微笑,目光一行一行地掠过木板上的字迹:魔鬼后裔,威塞克斯第一、第二骑兵大队覆灭的元凶,约克教省龙骑士传闻的当事人,汉格顿村大屠杀的凶手,圣马丁教堂大屠杀的制造人……
萨拉查·斯莱特林!
你不能告诉我的,就是这个吧?你真正的名字。
可惜,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