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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格兰特船长的儿女
可敬的船长,我们不久就会找到他的!“
“但愿老天爷听到您的话,船长先生。”玛丽答道。“这一切均是天意,我亲爱的孩子,会给你很大希望的。我们不是自己在走,而是有人在带领着我们走。 我们不是乱找,而是有人在指点着我们。 为了响应这个义举而集合起来的这班精干的人员,只要看看他们,就明白我们的事业非但可以成功,并且不会有什么困难。 我曾答应过夫人作游览旅行,我相信我这话是说对了。”
“你真是最好的人,爱德华。”夫人说。“不是我最好,是我有个最好的船员队,在最好的一只轮船上。 你不赞美我们的邓肯号,是这样吗,玛丽小姐?”
“怎能不赞美呢,爵士!
我赞美它,并且以内行的眼光赞美它。“
“是吗!真的是这样吗?”
“我从小就常在我父亲的船上玩,我父亲也许打算要将我培养成一个水手吧。 必要时,调调帆面,再编编帆索,我不至于做不来吧。”
“嘿,小姐,您说的什么呀?”船长喊起来。“这样讲来,你就是门格尔的朋友了吧,门格尔船长认为世界上没有一个职业能比得上做水手,即便是女子,也只有做水手那才最好!我没说错吧,门格尔!”爵士道。“当然,爵士。 然而,我却认为格兰特小姐应在楼舱里做贵宾,这比在甲板上拉帆索更合乎她的身份。不过听她这话,我心里感到非常高兴。”
“你更开心,尤其你听她赞美邓肯号,”爵士又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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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肯号本身就值得赞扬呀!”船长回答说。“真的是这样,我看你这样赞美这样喜欢你的船,我倒想跑到舱底下参观一下,看看我们的水手们在中甲板下面住得如何。”夫人说。“好极了,他们就像住在家里一样。”
“他们真正是住在家里呀,亲爱的海伦。这游船是我们的苏格兰的一部分呀,它就是丹巴顿郡分出来的一块土地,然而,它凭着特殊的天恩在海上飘荡罢了,由此,我们并未离开我们的家乡!邓肯号是玛考姆府,大洋就是乐蒙湖。”
“我亲爱的爱德华,让我们参观一下您的贵府。”夫人回答说。“夫人,请吧,不过,让我通知一下奥比内。”
游船上那位司务长是个大公馆的好厨师,他虽为苏格兰人,却长得象法国人一样,并且又热忱又聪明。 经主人这么一唤,他就来了。“奥比内,我们吃早饭之前要去溜达溜达,”爵士说,仿佛平时他要去塔尔白和卡特琳湖去散步一样,“不过我希望我们回来时早饭早都摆好了。”
奥比内严肃地鞠了鞠躬。“少校?你也陪我们去看看吗。”夫人问。“如果你要我去,我就去。”少校回答。“啊!
不过,“爵士说,”他已经钻入他的雪茄烟的云雾中去了,不应该把他从云雾里拉出来呀。 我来介绍一下,玛丽小姐,他是个了不起的抽烟专家,一天到晚抽,连睡觉都要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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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校点点头,同意这句话。 爵士与其他的客人都走到中甲板下面去了。和平时一样,少校一人留下,自思自想,却从不想不愉快的事。他喷出更浓的烟雾将自己包围住,他呆在那儿不动,看着船后的浪槽。这样默默地看了好几分钟,他又转过头来,就在这时,发现一个陌生人站在面前。 如果天下有使人吃惊的事,这应该是使他吃惊的了,因为这位乘客他不曾见过。这人身材高大,颀长,约40来岁,他活象一个大头钉。你说不是吗,他的头又大又宽,高高的额角,长长的鼻子,大大的嘴,兜得很长的下巴。 眼睛呢,罩着大又圆的眼镜,闪动不定的目光好似是夜视眼的样子。 他是个聪明而又愉快的人。 世界上有这么一种庄重的人物,以不笑为原则,用严肃的面具掩盖他们的卑鄙,这位生客却不象他们那样令人望而生畏。 于是不但不使人望而生畏,而且他那种随随便便的样子,十分潇洒又可爱的样子,显出他是一位好好先生,对一切东西都晓得从好的一方面来看待。 他还未开口,人们就感到他很喜欢说话。特别是看他那种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神气,就知道他是个十分粗心大意之人。 他头上戴一顶旅行用的鸭舌帽,脚上穿着粗黄皮靴,靴上还有皮罩子,身上是栗绒裤,栗色绒茄克,无数的衣袋,好象都塞满记事的簿子,备忘册子、手折子,皮夹子及种种杂七杂八的没用的东西,还加上一个大望远镜,斜持在腰间。陌生人的活泼好动与少校的安闲沉默恰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 他围绕着麦克那布斯走来走去,看着他,瞪着双眼打量着他,而少校则毫不在意也不想问问他是从哪里来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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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哪里去,并且他为何上了邓肯号。这位来历不明的客人看到他的一切挑逗根本引不起少校的注意,他只好拿起他那一拉可达到1。
2米的大望远镜,叉开双腿,动也不动,和公路上的路标一样,于是他把望远镜对准天边水天相接的地方,看了五分钟,他又把那望远镜放下来,拄在甲板上,用手按住上端,仿佛按着把手杖。 忽然,镜子的活节一动,一节套进一节,镜子突然缩进去,那陌生人站不稳,几乎直挺挺地跌倒在大桅脚下。任何人见了至少也要微微一笑,可少校却连眉毛也不皱一皱,于是那陌生人开口了。“司务长!”他叫着,带一种外国人的口音。等了一会,没有人出来。“司务长!”他又喊了,提高了声音。这时,奥比内先生正从那里经过,向前甲板上的厨房走去。 他忽然听见一个陌生的大个子叫他,他是多么惊讶呀!
“从哪来这么一个人呢?”他心中想,“哥利纳帆爵士的朋友吗?不可能呀。”
然面,他却爬上楼舱甲板,靠近那陌生人。“难道你是船上的司务长吗?”那生客问。“是的,先生,不过我还未你请教过……”
“我是6号房的乘客。”
“6号房?”司务长问。“是呀。 您贵姓?……”
“奥比内。”
“好,我的朋友,奥比内,”那6号房乘客说,“要想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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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了,并且要越快越好,我已有36小时不曾吃东西了,或者不如说我已经足足睡了36小时了,一个从巴黎一口气跑到格拉斯哥的人,等着要吃,也是人之常情呀。 请问你,何时开饭呢?“
“9点。”奥比内机械地回答。那生客想看一下表,可是摸了许久,摸到第9只衣袋才摸到。“好。现在8点,那么,您先来一块饼干,一杯白葡萄酒,我饿得没劲了。”
奥比内听了感到莫名其妙。并且这生客还在东拉西扯的,说个不停。“我还要问你,船长呢?船长还没有起来呀!大副呢?也还在睡觉吧?幸好天气好,顺风,即使船无人管也可以走。”
这时,门格尔正走到楼舱的梯子上。“这位就是船长了。”奥比内说。“啊!高兴极了,薄尔通船长,认识您,我高兴极了。”
门格尔显得很吃惊,他不但因为看到这生客而吃惊,他听到人家喊他“薄尔通船长”也同样地吃惊。而那生客却打开了话匣子,继续讲下去:“我同您握握手可以吗?我前天晚上之所以没有找您握手,那是因为开船时不便打扰您。 不过,今天,船长,我开始与您结识,真是非常高兴。”
这时候门格尔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奥比内,又看看新来的客人。“我亲爱的船长,现在,我们认识了,我们是老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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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谈谈吧。 请您告诉我,您对苏格提亚号满意吧?“
“那么,什么苏格提亚号呀?”最后船长也开口了。“哦,就是这载着我们的苏格提亚号呀,一只好船啊,人家曾对我夸奖说,船的物质条件好,热诚的薄尔通船长的照顾又好。 而且有个在非洲旅行的大旅行家也姓薄尔通,与您是不是本家呢?多么有胆量的人啊!我羡慕您是他的本家!”
“先生,我不仅不是旅行家薄尔通的本家,并且我根本就不是薄尔通船长。”
“噢!
那么,我现在是与苏格提亚号上的大副薄内斯先生讲话?“
“是薄内斯先生吗?”门格尔开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正待干干脆脆地给他个说明,这时候爵士和他的夫人、玛丽都走到楼舱甲板上来了,那陌生人一见他们就叫:“啊,有男乘客!女乘客!太棒了。 薄内斯先生,希望您给我介绍一下……”
说罢,他就文雅地向前走去,不等门格尔开口,就对格兰特小姐说:“夫人,”向海伦夫人叫道,“小姐,”然又转身朝哥利纳帆爵士补一声“先生。”
“请注意,这位就是哥利纳帆爵士。”门格尔说。“爵士,”陌生人跟着改口,“请原谅我自己介绍一下。 在船上不能太拘礼,我希望我们很快便会熟悉起来,和这些夫人们在一起,我们在苏格提亚号上航行将会十分惬意的,时间也会过得快一些”
这时,海伦夫人和格兰特小姐答不出一句话来。 她们不知道怎么在邓肯号的楼舱里会钻出这样的不速之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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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先生,”爵士开腔问,“我请教……”
“我叫雅克。 巴加内尔,巴黎地理学会秘书,柏林、孟买、达姆施塔特、莱比锡、伦敦、彼得堡、维也纳以及纽约等地理学会的通讯员,东印度皇家地理人种学会的名誉会员,我在研究室里研究了二十年的地理,现在想做些实地考察,我是要到印度去,把若干大旅行家的事继续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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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雅克。 巴加内尔
地理学会的秘书是个可爱的人物,他的那一段自我介绍说得非常洒脱动听。 而且,爵士明白他面前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雅克。 巴加内尔的名字与声誉对他并不生疏。 而且他的地理著作、他在地理学会会刊上发表的有关现代地理学上历次发现的报告,及他和全世界地理学界的通讯,已经使他成为法兰西最卓越的学者之一。 因此哥利纳帆爵士诚恳地对着这位不速之客伸出手来,并且说:“我们彼此认识了,现在,巴加内尔先生,您能容许我问您一个问题吗?”
“问20个问题都可以呀,爵士,与您谈话我认为永远是一件愉快的事。”
“请问您前天晚上上这条船的吗?”
“是的,爵士,前天晚上8点钟。 我从喀里多尼亚火车上下来就跳上马车,由马车下来就跳上苏格提亚号,我是从巴黎预定了苏格提亚号上的六号房间的。 黑漆漆的夜晚,我在船上没有碰到一个人。 旅行了30小时,我太疲乏了,而且我知道要避免晕船,最好是一上船就睡下,头几天不能离开卧铺,所以我一到就睡下了,我不折不扣地睡了36个小时,相信我的话吧。”
现在大家听到巴加内尔的这番话,才知道他是如何跑到这船上来的。 这位法国的旅行家错上了船。 可能是当邓肯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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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船员在圣孟哥教堂参加仪式时,他上了这条船。 大家都明白了,但是博学的地理学家仍不明白。 如果一下告诉他现在他乘的是什么船,要开往什么地方去,那么他怎么办呢?
“那么,巴加内尔先生,您是选定了加尔各答作为您将来在印度的研究旅行的出发点,是这样吗?”
“是呀,爵士。 我平生的愿望就是游览印度。 这是我生平最美妙的梦想,现在我就要在那个‘象国’中来实现这梦想了。”
“巴加内尔先生,换一个地方去游览就不成了吗?”
“爵士,那怎么成,换个地方太不好了。 因为我还带着给驻印度总督慕塞爵士的介绍信呢,我还有地理学界的一个任务要完成。”
“您还有任务吗?”
“是的,我还要试作一次有价值而又有趣的探险旅行,旅行计划是我一个博学的朋友菲维言。 得。 圣马丹先生替我订的。 它的目的是要追随许多著名的旅行家之后,继续他们的探险事业。 而且我要在克里克教士一八四六年不幸失败的地方完成的他的遗志。 总之,一句话,我要勘测雅鲁藏布江的河道,这条江沿喜马拉雅山北麓,在西藏境内流了1500公里,但我要知道这条河是否是在阿萨姆东北部与布拉马普特拉河汇合。 这是地理学上的一个大问题,哪个旅行家能把这个问题解决了,爵士,一枚金奖章是拿稳的。”
巴加内尔确实不凡,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