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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社会的人果然是吃人不吐骨头,而且一点也不让自己吃亏。那男人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五十万的即期支票,交给黑狗。
黑狗接过支票看了看,“我想你不会跟我玩跳票的游戏,你该知道你玩不起。”
“当然,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那男人哼了声。“还有,不要留下任何证据,最好尽快将这件事解决掉。”“放心吧!出了事也是香港那些人的事,绝不会连累到你的。”黑狗发出猖狂的笑声。“你等着看社会版新闻吧!”闻言,那男人的嘴角露出一抹狡狯无情的冷笑。
第三章
黑鸷无趣地坐在豪华富丽的总统套房内,瞪着坐在沙发上喝闷酒的男人。
没错,他们两人已置身在香港,可是来到这购物天堂的他们,竟然只是呆呆地待在房间内,什么也不做。不、不是,至少东条祭将有事做,一个人心事重重地坐在沙发上猛灌酒。
看着桌上已摆了不少啤酒空罐子,及一瓶已被喝光的白兰地和一瓶才刚开没多久的XO。
他真怀疑自己是不是神经病,没事陪这日本男人跑来香港“开房间”,只为了坐着发呆看他喝酒。这是哪门子的怪事,他可没接过这样无聊的案子,干嘛这样虐待自己。可是看在那一大笔钱的份上,他又不得不忍下来。
天啊!他为了一百万而苦煞自己,钱!钱!钱!一百万真是令他又爱又恨。
为了这个穷极无聊的案子,他还挨了一巴掌,脸上出现五爪伤痕,他是活该自找罪受吗?
还有,他若是没去看医生,也许脸上就可能留下疤痕,脸上有疤在,就不容易被误认是女人,都怪这男人鸡婆。
看着眼前猛灌酒的男人,他还真有点看不下去,干嘛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失魂落魄?明明那么爱品川优里子,又故意找他演戏给她看;如果真有不得已要放弃她的理由,也不该这样没骨气,拿得起就该放得下,真亏他受的还是日本教育。我呸!原来日本男人的骨气也就只有那么一丁点儿。
算了!让他喝死算了。黑鸷这样想,起身打算去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明天才有精神逛逛香港。突然他又想到,不对,若他醉死了,自己找谁要钱去?不行!
唉!为了心爱的钞票,他只得充当好人兼受气包。
“喂!别喝了。”一把抢过酒杯及酒瓶,他不耐烦地看着这个酒气冲天的男人。
“把酒还我。”东条祭将伸手想抢,却被他阻止。
“要喝,我陪你一起喝。”黑鸷一说完,不再废话,就着瓶口喝掉剩余的酒。
“会醉的,黑鸷。”东条祭将走过来抢下瓶子,无奈瓶中已一滴都不剩。
“好啦,酒喝光了,你也别一个人喝闷酒,你若喝死了我向谁要钱,难不成要我杀到地府去讨债?”一口气喝掉将近半瓶酒,他丝毫不受影响,毫无半点醉意。
这女人真的将钱看得很重,竟用这理由阻止他喝酒。东条祭将不禁大笑起来。
看他笑得整个身子都倒在沙发上,黑鸷有些气不过。
“笑什么,我本来就爱钱,这我早就告诉你了。”
“你怎么会这么爱钱,有什么特别理由吗?”东条祭将感到十分好奇。
“我干嘛告诉你?”黑鸷瞪了他一眼。“那你又为什么甩掉人家后才痛若地喝闷酒?”
东条祭将脸色一变。“这跟你没关系。”
“那我爱钱又干你啥事?神经病。”他不屑地撇了撇嘴,哼了一声。
霎时,一抹痛楚的苦笑浮现在东条祭将坚毅的嘴角上。
黑鸷看了,决定不再理他,径自走到阳台,坐在阳台边的矮石墙上,往外看去。
香港的夜景真的不错,尤其是居高临下远望,更显得另有一番滋味。
远远望去,高楼大厦中明明暗暗的灯光没有规律的闪烁着,就好似一片灯海,光彩夺目的霓虹灯更是锦上添花的渲染了不少的色彩;高空中点点灿亮的繁星与天空下的景象相映成一幅立体的夜景。
黑鸷看着看着不禁有些睡意,没辨法,他本来就不是个罗曼蒂克的人;对他而言,这种虚幻的美景着实比不上他心爱的钞票。
打了个呵欠,他真的觉得无聊透了,或许真该好好冲个热水澡,然后去和周公下个几盘棋。
说做就做。
他立刻跳下来往屋内走,看也没看那自怜自艾的男人一眼,走过沙发前。
突然,他的手被另一只手拉住。
“陪我一下。”东条祭将叫住她。
黑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谁教他接了这个案子呢?只得乖乖的走到雇主身边坐了下来。
东条祭将的脸上因痛苦而抽搐着,眼中含着压抑许久的悲切,双手紧握成拳,全身因激动而颤抖着。
“我和优里子是青梅竹马的玩伴,我还有二个兄弟,从小我们四个人便一起玩到大。”东条祭将缓和下激动的情绪,说出了令他痛苦的原因。
“我们三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虽然我们的母亲彼此之间相处得并不好,却丝毫没有影响到我们三兄弟的感情。”
大妈和小妈很恨我和我母亲,因为我父亲最疼的就是我母亲。所以她们常常趁父亲出门时整我母亲和我,母亲虽会反击,但我却因碍于兄弟的感情,对大妈和小妈仍旧十分尊敬。这些事我不曾告诉父亲,知道的只有我们三兄弟和优里子。
优里子常为我打抱不平,想告诉我父亲,但我坚决不肯。因为我知道父亲的脾气,他一旦知道这件事,大妈和小妈铁定会被赶出家门,他一向讨厌大人将个人恩怨迁怒至小孩身上。我母亲深知这点,所以她一向十分善待大哥和小弟。
再说,我不要我们兄弟三人因此而分开,我母亲也不愿破坏我们三个人的感情。因此不管大妈、小妈如何对待我们,我们都忍了下来。
随着年龄的增长,优里子蜕变成一位清秀娇丽的佳人,我们三兄弟也从懵懵懂懂的小男孩变成了对爱情有憧憬的大男孩。我和小弟同时爱上优里子,我们决定一起竞争,不管优里子选择谁,我们都会祝福对方。”
东条祭将顿了顿,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又幽幽地说下去:“优里子早在很久以前就亲口告诉我她爱上了我,听到时,我简直是欣喜若狂,几乎忘了是否会伤到小弟的心。结果小妈偷听到我们的谈话,她不容许自己儿子喜欢的人不选择他,于是她决定破坏我和优里子的感情,那就是毁了我。
小弟不知如何知道他母亲的计划,就在那辆飞快驶向我的车子快要撞上我之前,他冲了出来,用力推开我,他自己反而被车子撞飞出去,在他昏迷前还向我说了声对不起。送医急救后,他的性命并无大碍,可是却下半身残废。父亲知道这不幸事件的元凶竟是小妈,气得打了她好几巴掌,还决定将她撵出家门。后来,在我们三兄弟苦苦哀求下,父亲才勉强收回决定,但他从此再也不和小妈说半句话。
小妈为了小弟和优里子的事求我,她要我将优里子让给小弟,我明知道感情的事无法勉强,可是只要一想到小弟是因我而残废,我便不忍再伤害他。于是为了让优里子对我死心,我搬出家里,在外面租了间小公寓,从大二开始,整整三年我都混在女人堆里,就是要她对我彻底死心。”
说到这里,东条祭将痛苦的将双手插入头发中,苦涩的呻吟一声。
黑鸷不由得伸出手放在他的手上拍了拍,想给他一点鼓励,也算是一种无言的安慰。毕竟,在这个时候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东条祭将对她露出了一个悲切的笑容。
“后来,我父亲的身体越来越差,他把公司交给大哥跟小弟去管理。由于小弟的行动不方便,所以只负责公司策划方面的工作,其余的重担全落到大哥的身上。没多久,大哥希望我回公司帮他,我不想让他失望,于是便答应了,可是我还是坚持不住家里。五年前,公司决定要来台湾设立分公司,我便自愿过来接任。
最近优里子和小弟论及婚嫁,却在订婚前夕,他们知道了事实真相,小弟无法原谅他母亲的作为,毅然取消婚约,要优里子回到我的身边。我没想到经过这么多年,优里子竟然还是深爱着我,我真的很想告诉她,我还爱着她的事实,可是当我一想到坐在轮椅上的小弟时,我退却了,我怎能再一次伤害他呢?就让她以为我对她的爱已不复存在吧。
优里子知道真相后,不顾一切的跑来台湾找我。这些年来,也许是压抑太久,她变了,变得不再那么温柔,而且独占欲强烈,脾气也变得有些任性暴躁,甚至不相信人,她还收买刘秘书在我身边以随时注意我的一举一动。”
深深吐了口气,他终于说完心中的秘密。
“我想她是爱你爱得太深,又因你的背叛和长期处于压抑之下,一旦爆发,任谁也阻止不了。”黑鸷终于了解他为何要请人来假扮他女友的原因。“到现在为止,你还是很爱她吧?”
“或许吧!爱或不爱又有何差别呢?我已孤独这么久,空虚的心早已无法再次承受这样的煎熬。”东条祭将的脸上隐隐有着一抹凄恻与孤寂。
黑鸷没想到像东条祭将这样的男人,也会有脆弱得不堪一击的时候,简直与昨日那副高傲的模样不能相比拟。
东条祭将不懂他为何会将这件事告诉黑鸷,可是说完后他竟有一种轻松感,一种从长期压抑下释放之后的舒服感,还有一种似乎已从和优里子的感情漩涡中解脱出来、重获自由的心情,他已不再感到有沉重的压力与痛苦。
为同他会有这样的感觉呢?莫非……与她有关?
看着她美得令人屏息的脸庞,他有股冲动,他想拥她入怀,品尝她那鲜红欲滴的嘴唇。
黑鹭感觉到有两道炙热的目光射向自己,他转过头,对上的是东条祭将热情的凝视。他在心中大喊不妙,正想逃开却被他一把抱住。
“你似乎很怕我?”东条祭将拥她入怀,左手轻划着她白皙的脸颊。
“不是怕你,而是怕你另有所图。”黑鸷企图摆脱他的拥抱,无奈东条祭将却更加用力的抱住他。“现在没有其他人在,我们不需要演给人看,你不用这么的敬业吧?”
“何妨来个假戏真作,我不介意有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来当老婆。”东条祭将半真半假地对着她说,他突然有点高兴自己的这个想法。
“老婆?”黑鸷闻言大叫。“那怎么行!我是个大……反正就是不行,更何况你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又是个日本人,别说结婚,连想做个朋友都是个大问题。”他差点说漏了嘴。他是个货真价实的大男人耶,居然要他当他老婆,他又不是有性别错乱还是搞同性恋。神经病!
东条祭将被黑鸷的最后一句话给刺伤了心,他们居然连朋友都当不成。
“你就这么讨厌我,连朋友都当不成?”
“谁教你是日本人,若不是你出的酬劳高,我才不接这个案子。”黑鸷不忘拼命地想推开他。
东条祭将仍然紧紧地抱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日本人又是哪里得罪你了?”听到她的解释后,他松了一口气,反而好奇的问。
“这……这跟你没关系,放开我就是啦!”黑鸷死命地想拉开他的手,却只是白白浪费自己的力气。
“那你告诉我为何你不能当我老婆,莫非你有爱人?”东条祭将执意问着。
“反正不行就是不行,你放开我吧!你要喝酒就继续喝,我不再阻止你,所以你放开我吧!”黑鸷努力挣扎着想摆脱他的钳制,却始终徒劳无功,他气得想动武了。
“可惜我现在不想喝酒。”他的手滑过她柔软的红唇。
黑鸷拍开他的手,“别乱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我告诉过你我的能耐,难道你想亲身体验看看?”
“那我们来谈点生意,价钱绝对让你满意。”东条祭将真的料准她的心。
钱!一听到钱,黑鸷就几乎什么都忘了。“什么生意?”
“就是用你的吻来赚钱。”话甫落,东条祭将便吻上她的唇,双手牢牢地扣住她的手,将她压倒在沙发上。
在黑鸷反应过来后,才发现自己的唇已被紧紧覆住,而且他竟试图将舌头滑入他口中。
他挣扎着想脱身,偏双手被用力抓着、双腿亦被压制住,口中又出不了声,简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天啊,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被男人这样的强吻,这教他如何见人啊!
就在他松懈的一瞬间,东条祭将的舌头已成功地侵入他的口中,甚至强迫着他配合。
黑鸷感到一阵昏天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