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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够了吗」平见正弘毫不考虑地将慎岛贞睦抱起,将他带到刚才欢爱过的床铺上。「如果只要抱着你,就能让你忘记过去的不愉快,那么我很乐意……」平见正弘低下头去,在慎岛贞睦的唇上熨下灼热的吻,彷佛是在重申自己的所有权。
「若是少主,应该能让贞睦忘记。」慎岛贞睦捧着平见正弘的脸颊,覆上平见正弘的唇,毫无技巧的、单纯地向平见正弘索取令他安心的温柔和热情……
平见正弘吸吮着慎岛贞睦的唇瓣,极尽所能地为慎岛贞睦带来温暖,他轻咬着慎岛贞睦的耳垂,以前所未有的柔声说出他的宣告——
「就算你无法忘记,我也会让你拥有新的记忆,用我们之间的快乐填满你的心里,直到你只记得我和你之间的美好回忆为止……」
【第九章】
「少主,亲水判事和几位府监求见少主。」侍从匆匆忙忙的赶到书房通报。
「少主……」慎岛贞睦闻言,皱起眉头一脸严肃的看着平见正弘。
「我知道母亲早和三丰庆岛联手,我想八成是他们找刺客来暗杀父亲的。不过,我记得你把刺客都杀了,照理说应该秘密不会泄露才是……」
平见正弘沉思了一会儿,又抬头向慎岛贞睦问道:「贞睦,你确定没半个人溜走吗?」
「贞睦没留一个活口。」慎岛贞睦亲自确定所有的刺客都断了气,所以平见千正到底是死是伤,主谋应该还不知道才是。
「那就怪了,难不成他们这群叛臣还有其他打算」平见正弘平时虽常与父亲争执,但是他也明白父亲所为都是应该的,而且是疼爱自己的表现,所以他私底下还是站在父亲这边,至于母亲与三丰庆岛那些仅为个人私欲便想谋取父亲性命的人他根本不屑一顾。
「我先去见见他们。」平见正弘下了决定。「如果他们另有所谋,也能从来意中窥出一丝端倪才是。」
「少主,请另外找个随侍的护卫吧。」慎岛贞睦伸手拉住平见正弘。「怎么说我都是大人的随身侍从,理应跟在大人身边,虽然我想保护少主,但我若是跟着少主出去见客,就等于告诉访客大人目前不在别馆,甚至是带伤在身或已经遭难,所以……」
「你说的也有理。」平见正弘原本是打算带着慎岛贞睦去见那个臭老头,但是一听慎岛贞睦的考量,他忍不住眉头深锁。
良久,他发出一声长叹。
「不用了,我自己去见他们。」平见正弘蹙了下眉心,他伸出手抚着慎岛贞睦的脸,唇角扯出一抹与
平见千正颇为神似的苦笑,「毕竟,能信的人不多……」
「老臣们向少主请安。」以亲水判事三丰庆岛为首,几个管理地方的家臣,恭恭敬敬的向踏进大厅内的平见正弘磕头。
「免礼。」平见正弘强压下心里对三丰庆岛的憎恶,佯装平静地在厅前坐下。
「几位在隆冬之际不辞辛劳特地来访,想必是为了重要的事情。」平见正弘说着十足十的客套话。
「臣等确有要事。」三丰庆岛抬起头来,瞄了平见正弘一眼。「无奈移居别馆的亲王怎么都不肯见客,能否请少主劝劝亲王」
「有什么要事就请各位写明于公文当中,让人呈交上来,亲王自会过目。」平见正弘在心里有了个谱,这些人果然是来确认父亲生死的。
「究竟是亲王过目还是少主处理」三丰庆岛露出一抹诡笑。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平见正弘没想到三丰庆岛会这么快就表明目的。
「听说亲王退居别馆之后,公文就由少主批阅,政务也是少主代为处理。」三丰庆岛像老鹰盯着猎物一般直视平见正弘。
「是又如何」既然真相已被看穿,那他再怎么努力隐藏也是枉然,于是他索性表明了态度。
「既然如此,老臣也就直言了。」三丰庆岛领着其他臣子伏叩在地。
「据闻亲王遇刺,少主为隐瞒亲王已死的消息而代起亲王之职,臣等暗中观察已久,对于少主冷静理事,并将政务处理得一如以往的这份能力感到佩服,因而特来谏言,愿少主公开亲王已故的消息,如此将可名正言顺取代亲王、继承上河亲王之位!」
「什么叫已故」听见三丰庆岛近似诅咒的话,平见正弘忍不住自座位上跳了起来,他厉声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这分明是谣言,原本就空||||穴来风、不可信之,为何不尽快加以消弭、安抚民心,反倒前来探问到底是谁告诉你们这个消息的」
「是夫人。」三丰庆岛没被吓住,反倒搬出亲王夫人来。
「母亲」平见正弘虽不意外听见这个名字,却也有些错愕。
「你这孩子就是这样,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一声。」不知何时,早仓恭子已带着两个侍女踏进大厅。
厅前的一群臣子也因为见到早仓恭子而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
「真是难为你了。」早仓恭子走到平见正弘身边,拉着他一块儿坐下。
「母亲突然前来有何要事」平见正弘板起面孔,并未因见到母亲而感到轻松,毕竟,母亲也有可能是自己的敌人。
「还不都是为了你的事。」早仓恭子握住平见正弘的手。
「这阵子辛苦你了。」
「一点也不。」平见正弘冷着脸应道。「倒是母亲通知大家,说是父亲亡故,究竟为了什么。」
「别瞒着我了。」早仓恭子摸着平见正弘的额头。「你这样硬撑不是办法,既然你父亲都走了,你就接下亲王这个担子吧,名正言顺的你才好做事啊!」
「谁告诉你们说父亲大人去逝了!」平见正弘听见大伙儿左一句「亲王亡故」、右一句「亲王已逝」的,甚至连母亲都如此算计父亲,让他忍不住怒火中烧。平见正弘站起身,以凌人气势大声喝道:「父亲还好端端地在寝殿里休养,他根本没死」。
虽说是出了口气,但是这话方离唇,平见正弘立刻就后悔了。
该死的!他怎么会这么沉不住气呀!明明就再三告诫自己,绝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父亲伤重休养的事啊!
「原来亲王尚在人世啊!」三丰庆岛喃喃说道。
「没、没错!父亲大人不过是在休养,根本没死!」反正话已出口,这收呢是绝对收不回来的,所以平见正弘干脆一口气说个清楚明白。「这样你们应该知道了吧!我不过是代替受伤的父亲大人处理政务,待父亲大人伤愈,自然会回到这个位置上来。」
「敢问少主,亲王大人何时能康复再理政事?」三丰庆岛没因此而打退堂鼓。
「这个……」平见正弘答不出话来。
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父亲何时能够恢复健康,因为直到目前为止,父亲都还处于伤重昏迷的状态。
「既然伤势严重到要让正弘代理政务,我想一时半刻是好不了的。」早仓恭子握了握平见正弘的手掌,一副不管什么事都交给她这个做母亲的处理就好的神情。
「恐怕能不能好起来都无法确定哪!」
「既然如此,不如请亲王退位吧。」这才是三丰庆岛绕了一大圈之后真正想说的话。
「这倒是,亲王年纪也大了,是该享享清福了。」早仓恭子拉着平见正弘坐下,拍拍他的肩膀。「你就替父亲担起上河亲王之位吧。」
听见这群人的虚伪之词,平见正弘只觉得一股气直往头顶上窜,让他几乎要拔刀相向。
「什么担起上河亲王之位,还以为我不清楚你们心里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吗要我继任不过是藉口,事实上却是想将我当成掌中的傀儡、任你们操弄吧!」一气之下,平见正弘忍不住将过去所调查到的罪证,全部拿出来数落母亲与三丰庆岛等人。「你们根本是在猫哭耗子假慈悲,别以为我会任由你们摆布!」
「你怎么这样说话,你认为母亲会害你吗」早仓恭子尖声叫道。「什么傀儡不傀儡的,你继了位就是上河亲王,能怎么拿你当傀儡,你都这么大了,不是吗」早仓恭子努力安抚怒气冲冲的平见正弘。「家臣们也是看你有能力,可以处理大事了,才提出这样的谏言啊。」
「谏言个鬼!就算我当了上河亲王,底下的臣子没半个人听我的话,那我这个亲王有什么用处」在双方已经撕破脸的状况下,平见正弘也懒得再客套下去,他干脆把心里的不满全数倾倒而出、一吐为快。
「正弘!」早仓恭子皱起眉头,没想到她竟管不了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
「夫人,少主的话倒提醒了老臣……」三丰庆岛瞥了平见正弘一眼,转向早仓恭子说道:「既是我们这些家臣理事,那有没有所谓的傀儡都无所谓吧。」
「你的意思是」早仓恭子挑了下眉。
「既然少主能隐瞒亲王重伤的消息而代行政务,那我们也能。」三丰庆岛瞪着平见正弘的眼眸露出一抹凶光。
「你们!」平见正弘不会笨到听不出三丰庆岛的话中之意,这分明是想除掉他与父亲,然后堂而皇之的取代平见家,夺取河洛地带的管理实权!
「好大的胆子!难不成你们想在亲王府里造反吗?」
早仓恭子看着儿子沉默了一会儿。「正弘,你听我的话……」她伸手拉住平见正弘柔声唤道。
「少在我面前假扮慈母!」平见正弘用力甩开母亲的手,转而向她大声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暗杀父亲大人的刺客就是你派出来的!」天知道要他去承认这样的残酷事实有多令他心酸,自己的母亲竟然想下手杀掉自己的父亲!
可是更让平见正弘无法谅解的是,母亲不但派来刺客,甚至还妄想与臣子们一同谋反,难道权势真有如此重要吗?
「正弘!你……」早仓恭子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的模样,不明白平见正弘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早仓恭子用手压着胸口,站起身子退了两步。
「就照你们的意思吧,不管什么事情都有我担着。」早仓恭子说完,转头避开平见正弘的视线,匆匆离开大厅。
厅内的臣子们则拔出刀来,围住孤身一人的平见正弘,至于门口的护卫,早让早仓恭子给收买,也成了叛贼的人。
「露出真面目来了是吧」平见正弘撇撇嘴,露出一脸轻蔑的神色。「一群叛臣贼子,等我拿下你们,再来慢慢审你们的逆上之罪!」
平见正弘站起身子,习惯性地往腰间摸去,正要拔出长刀来应付眼前的逆臣,才发现自己出来时竟忘了带刀!
糟了!平见正弘往后连退两步,思索着该如何脱身。
「这也得你有本事拿下我们。」三丰庆岛狂笑道。
原本该保护平见正弘的侍卫则是吹了声口哨,召来更多倒向早仓恭子的士兵。
「怪不得……」平见正弘忍不住皱起眉头,他这才知道父亲平时生活得那般谨慎是为了什么。
无人可信——这就是原因。
相较之下,慎岛贞睦的存在简直是一种神迹。
「少主!」慎岛贞睦的呼唤伴随着箭矢划破空气,射穿一名士兵的咽喉。
「贞睦」平见正弘闻声,连忙转过头去,只见慎岛贞睦带着几名侍卫站在院子里,手上的弓搭着新箭,正瞄准厅里蠢蠢欲动的反贼们。
虽然不是时候,但平见正弘却微微怔住。
飘散的雪花落在慎岛贞陆身上、停驻在弓弦与箭梢,而后落满庭院,铺上一地的银白。
那情景就如同他们初次相见一般。
慎岛贞睦……来救他了。
只不过这回他已不再是当年的幼子,而是慎岛贞睦的少主及情人……
「少主,这里!」慎岛贞睦带着仍对上河亲王忠心的侍卫们杀出一条血路,并丢了一把长刀给平见正弘。
「杀了他们,谁取了平见正弘的首级,就赏他万两黄金!」三丰庆岛看见有人来破坏他的好事,连忙扯开喉咙大吼。
「贞睦!」平见正弘接住长刀,一把将刀鞘甩开,顺势打中一名敌方的侍卫,然后挥刀砍倒挡住他去路的反臣,闪过士兵的刀枪攻击后,他越过倒下的尸首往门口奔去,赶到慎岛贞睦的身边。
「把人手集中到亲王寝殿。」慎岛贞睦对着侍卫大喊,并跟着往平见千正住的后院移动。「少主,去找亲水奉军吧,让他带军队过来。」
「慎岛大人,到处是他们的人,没办法离开宅邸。」侍卫露出为难的神色。
「你们几个跟我来。」慎岛贞睦看了平见正弘一眼。「其他的护送少主到侧门。」
「我们还有多少人」平见正弘如今已不是待人保护的小小少主,他有能力自保的。
「够撑到亲水奉军的人过来。」慎岛贞睦咬了下嘴唇。
只要能到得了马房,就能从侧门出去求援。
「少主,请快到安全的地方去。」慎岛贞睦说完又砍倒几个冲到身边来的士兵,敌人身上的鲜血还溅上慎岛贞睦白皙的脸庞。
「你呢」平见正弘可不认为慎岛贞睦会跟着他离开。「别告诉我说你想留在这里断后,好撑到亲水奉军来救人。」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