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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曹太后上马车后,妓院里又匆匆走出数人,这些人将中间一人团团围在中间,似是在遮挡着什么。
“小溥子!”容楚淡漠声音响起。
“是!王爷!”随侍在马车一侧的溥公公现身,应了一声,他似乎是对隐在暗处的那些青衣人做了什么手势。
沐凝只听半空中有破风声掠过,轻而不闻。
随即,曹太后所乘凤驾的拉车马匹突然像是受惊了一般,八匹高头大马同时仰天长嘶。
“保护太后娘娘!”
惊叫声,嘈杂声陡然响起。
原本井然有序的队伍像是石子砸进水面,波纹荡起的刹那,所有人都人仰马翻。
一些围在四周的人见曹太后那边情况危急,连忙飞身前去帮忙,以至于这边的情景便赫然暴露在众人眼中。
“咦,那个嬷嬷怀里抱着什么?”
“好像是个人!”
“为什么要盖着毯子?裹得这么严实,肯定有鬼!”
“我刚刚听到一个消息,这飘香楼里确实发生命案了,据说是北金的太子死了!”
“那太后娘娘来这里干什么?”
“……”
沐凝听得外边议论纷纷,黛眉一挑,暂时将方才的不快压下,同土豪大人一起兴致勃勃地看起了热闹。
他们所在的位置又正好是临街的拐角处,与飘香楼并不远,视野开阔,一目了然。
此时经过众位侍卫的努力,方才无故被惊的马匹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马车里半晌没有动静,向来都是养尊处优的太后娘娘想必是被吓得不轻。
围观百姓探究的目光以及议论声,令那被围在中间,却骤然曝光在众人视线下的嬷嬷也变了脸色。
她疾走几步,想要上马车。
恰在此时,一阵风过,就像是有一只手悠悠拂过,原本盖住那嬷嬷怀中人身上的毯子就这么晃晃悠悠落了地。
空气,骤然凝固。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嬷嬷怀里所抱着的少女,一身华美的宫装,惨白的脸蛋,很漂亮,也很娇弱。
只不过此时的少女所穿的衣服已然破碎不堪,毯子滑落,她肩上大片的肌肤都露了出来。
少女原本就惊惶不安的脸庞在看到如此多人冰冷的目光时,顿时褪去了所有的血色,她尖叫起来,双手捂脸,撕心裂肺。
“还愣着做什么?!”那嬷嬷一愣之下,立即反应过来,眼中已然露出惊恐,她慌张地大叫起来。
一旁的小太监面如土色,赶紧捡起毯子,连忙又盖在了少女身上。
老嬷嬷紧走几步,上了马车。
但是人群里已经开始议论起来。
“那个姑娘是谁?”
“瞧着像宫里的贵人,看年纪,好像是公主啊!”
“能惊动太后娘娘凤驾的肯定是雪心公主!”有人笃定说道,“一瞧她那模样,我就知道!”
沐凝听这声音很是熟悉,定睛一看,她立即窘了,竟然是溥公公!
“这位兄台,看来你是知道内情啊,快来跟我们说说!”旁边的瘦脸汉子眼睛放光。
“内情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溥公公翘着兰花指,放在唇下,十分深沉的一笑。
“只是什么?”
“那我告诉你们,你们可千万别传出去哦!”溥公公微微一笑,他十分擅长此道,一件事一旦被要求别传出去,那么这传播速度定然是火箭也比不上的光速!
“哎呀,别卖关子了,急死我们了!”周围的人都聚拢了过来。
“我听说啊,那北金太子原先看上的就是雪心公主,后来太后娘娘为了不让雪心公主去和亲,就随便封了个安平郡主,那北金太子就不乐意了啊,于是今早他就趁雪心公主去上香,派人将雪心公主掳了来!”溥公公半真半假的说道。
“后来呢!后来呢!”周围的人越聚越多,个个都是急不可耐。
溥公公也不怕被认出来,他易容了!
“我知道!我知道!”这时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男人从人群中挤进来,他一脸惊恐之色,“我刚刚什么都看到了,那北金太子手脚都被斩断,还有,还有,他那命根子也被削了……他的手还放在雪心公主的胸上呢……”
八卦的力量果然是无穷大的,经过一番添油加醋,这整件事情的过程已经被像模像样地复原了。
北金太子觊觎雪心公主美色,于是趁机掳了来,打算一逞兽,欲,谁想到雪心公主坚贞不屈,不但砍断了北金太子双手双脚,连他那命根子都给割掉了,然后一剑杀了北金太子!
沐凝趴在车窗上,面前一道淡绿的纱笼阻挡了外面投向车内的视线。
此时她却皱了皱黛眉,“我记得我没削晁雄灿的命根子啊!”
“本王削的!”耳后忽然扑来浓郁的龙涎香味,容楚不知什么时候又离了沐凝那么近。
近在沐凝几乎都能听到他心跳的声音。
沐凝浑身一僵,她咬牙,往前又挪了挪。
“怎么,本王替你出了气,你连谢谢也不说一声?”容楚咬着沐凝珍珠似的耳垂,在她耳畔暧昧地说道。
他炙热的呼吸烫的沐凝全身发麻,她一缩脖子,脸色已经显出恼怒,“王爷请自重!”
容楚闻言却是嗤笑一声,凤眸里光华流转,“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沐凝震惊地扭头,清丽双眸中蓦地划过一抹崩溃的笑意。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这不是小言男主必说的台词吗!
多么邪魅狂狷酷帅狂霸拽啊!
“哈哈哈……”沐凝再也忍不住,猛地捶床狂笑起来。
容楚的脸黑了黑,他摸了下高挺的鼻子,嘴角有些抽搐。
他说什么了?有那么好笑吗?
土豪大人也是学它主子一样的姿势摸了摸鼻子。然后莫名其妙地看着笑得难以自已的沐凝,大人它也不明白究竟什么事能笑得那么开心。
热闹看完了,仇也报了,沐凝心里一块巨石也落了地。
如今北金太子一死,雪心公主又被抓了个正着,这和亲一事肯定要不了了之!
对于曹太后来说,光是照顾安抚雪心公主就够她忙乱好一阵子的了!
而且自家太子死在大乾帝都,这种事一出,那北金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加上容楚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在一旁煽风点火,这下子曹太后那个老太婆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叶冰,去凌阳侯府!”容楚见沐凝还在狂笑,他也没了心情再调,戏她,当下便吩咐了一声,然后坐到了一旁。
离这个女疯子远点!
“啊,不行!”沐凝一听容楚要送她回去,她立即收笑,眉头一皱,看定了他,“你送我去飞凤楼吧!”
“为什么要去飞凤楼?”容楚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洛三和秦五看到我不见了,肯定会去飞凤楼找简牧尘啊!”沐凝非常自然地说道。
但在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睛却是悄悄在观察着容楚的反应,她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容楚闻言,脸色似乎稍有缓和,但却是一撇红唇,“飞凤楼本王进不去!”
“你不是有令牌吗?”沐凝问道。
“那只能让飞凤楼的十飞龙听令,不攻击本王而已!”容楚沉声说道,随即,他凤眸一沉,有冰锋般冷冽的刀光剑影掠过,“你怎么会认识简牧尘?你和简牧尘什么关系?”
“不告诉你!”沐凝傲娇地扭头。
但她心头却因容楚这一瞬的冷锐而心惊。
此时马车已分开人群,上了街道,马蹄得得,车轮辘辘,车厢内,有危险的火花噼啪作响。
“你不说,本王也会知道!”容楚也不强迫沐凝,他只是眯眼冷笑。
沐凝斜眼睇他,抿唇不语,她在想,容楚这厮说要娶她为妃的话不知道真实性有几分,可是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看来这大乾帝都城都不能再待下去了。
这货实在太危险,离他越远越好,她可不想日夜被他磋磨。
这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
到了凌阳侯府,沐凝打开车门,裹着被子就跳下了马车,然后头也不回地进去了。
容楚本来还想跟沐凝说上几句惜别的话,这嘴巴刚张开,一个音节还没发出来,就见少女绝情的背影渐行渐远,他的脸顿时又黑了。
土豪大人本来也想和自家主子告别一下,但它刚吱吱了两声,就发觉主子神色不善,某大人小心肝一颤,立即抱头鼠窜了。
“回宫!”好半晌,容楚才咬牙切齿地说道。
真是没良心的女人,他可是放着还在上朝的满朝文武百官不管,一收到土豪大人的消息就立即赶了出来,这女人不但一句谢谢都不说,还视他为空气!
真是气煞他也!
叶冰一直识趣地在前面装木头人,一听到容楚命令,立即便打马奔驰。
沐凝裹着被子,大摇大摆穿堂过室,一路上惊掉眼睛无数。
立刻有人屁滚尿流地朝凤静儿居住的兰苑跑去。
沐凝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唇角勾起冷笑。
“小姐,你怎么穿成这样?”洛三和秦五都没回侯府,青雪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见沐凝这奇怪的装扮,不由很是纳闷。
“给我拿件衣裳,嗯,准备水,我要沐浴!”沐凝一进屋子,就扔掉了那个薄被,现在天已经很热了,这一路出了她一身的汗。
待到沐浴完,换上干爽的衣裙,沐凝让青雪给她梳头,自然又扯着原本被晁雄灿拽到的头皮火辣辣的疼。
“小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青雪看到沐凝原本浓密乌黑的头发轻轻一梳就落了许多,不由也急了。
“你有没有和洛三他们联系的方式?”沐凝却不答,这话说起来太长,她现在很累。
“有!”青雪道。
“告诉他们,我回来了!”沐凝伸手摁了摁头皮,她想起容楚好像给她涂了什么药膏,现在头皮也没那么疼了。
青雪应了一声,出去了。
“出来吧!”沐凝突然对着门外沉声说道。
章节目录 116 为什么不亲我
更新时间:2014…8…20 1:25:29 本章字数:5341
出来吧!”沐凝突然看着镜子里门外的方向沉声说道。
一个脸上缠满了白布条,只露出一对绿宝石般双目的少年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看到沐凝,他似乎有些迟疑,但还是朝她走了过去。
“坐!”沐凝从铜镜前转过身来,她示意夙墨坐下,眼神锋锐冷静畛。
夙墨却只是站着不动。
“你究竟是谁?”沐凝也不勉强,她起身,沉静双眸看定了沉默的夙墨。
“我不能说!”夙墨咬牙,垂眸掩去眸底暗色,他知道沐凝早就在怀疑他的身份,只是他不说,她便一直没问钏。
“我手上的东西是你弄的吧!?”沐凝知道夙墨这种性子的人,他不愿意说的事,再怎么逼问也没用,于是便换了话题。
“是!”夙墨这回倒是应的干脆。
“是什么东西?”沐凝举起右手,眯眸看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手掌。
“掌中剑!”夙墨抬眼,绿眸里闪耀着意味不明的光。
“掌中剑……”沐凝蹙眉,她重复着这三个字,随即眼睫一掀,“能取出来吗?”
“不能!”夙墨却坚定摇头,“掌中剑一旦认主,便终生相随!”
“可是它会损伤我的心脉!”沐凝承认,有这么一个隐藏的杀招确实非常有用,她也是因为此而死里逃生多次。
可是每一次她挥手杀人,都会耗尽心力,以至于近日里总是心悸浑身乏力。
所以沐凝才会猜测,引起她不舒服的源头便是这隐于掌中的利剑。
“不可能的!掌中剑不会对身体有害!”夙墨着急地辩解,眼睛都红了,“这是我族至宝——”
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夙墨连忙住口,绿眸中闪过纠结复杂的神色。
沐凝看夙墨的神情不像是作假,但她心中却愈发有些不安。
如果说她身体的不适并不是掌中剑引起的,那么又会是什么原因?
难道是她心口所中的那一剑留下的后遗症?
沐凝越想越是头疼,如果这心疾不除,她心里便一日难安。
“既然是你族至宝,那你为什么要给我?”沐凝轻叹一声,语气里透了疲惫。
知道手中多了东西,沐凝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但她对夙墨却讨厌不起来。
夙墨毕竟也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在沐凝前世,这个年纪的孩子还在学校读书,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
可是眼前少年却连脸都不敢露出来,还差点成了权贵们床上的玩物。
“我从南疆一路被卖到大乾,从没有人帮过我!”夙墨的语气是一贯的冷漠,看似毫无感情,其实那浓烈深厚的情感都被他藏在了已然伤疤遍布的心底深处。
他没有说完,但沐凝却听明白了。
那一日她在艳行楼外被他撞到,一时热血上头进了艳行楼挑战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