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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再也无法回去,可是我会活下去的。
我闭上眼睛,默默祈祷。
不是向神,而是向哥哥。神总是迟到一步。从6岁开始起,我就发现信仰神,还不如信仰哥哥。
“嘻嘻”,一声轻笑忽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
是谁?光?
我愕然张目,恍如迷梦打破,我登时被从遥思万里拉回万家灯火的真实。
我迷惑地眨眨眼睛,然后忽地全身僵硬!
哇!上帝,我怎么又忘记了我不是一个人了?瞄到赤裸裸的身体,我一下子自觉快要烧起来了!半夜脱去衣服揽镜自照,还莫名微笑,在别人眼中,即使不是变态也是个自恋狂了!
上帝!
我强自镇定地弯腰捡起衣服,虽然我的身材绝对没什么好害羞的,可是,可是,啊啊啊
--仿佛听得一声轻微的吸气声,错觉吧?
我尽量若无其事地走向床铺。不过,老实说,我很怀疑为什么我没有窘到一头钻到床下去。
三个月过后,我一定要解决这个问题!但是现在我是绝对不敢的,因为从我醒来到现在,至少有三次的刺客是他们出手解决的,至于其他还没到卧室就完蛋的不算--要没他们,我至少死了有那么多次!
可是--躺在床上,我的脸蛋过了很久才退下热度去。之前的什么忧思早忘了个干干净净。
呜呜!太没有隐私权了!
太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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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老莱德被我支开,我才得以有了出门的机会。要知道他虽然无法阻拦我,但是被一个老人家用泪汪汪兼指控的眼睛看着可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自从那天谈话后,老莱德真的完全以将我当成公爵看待,但是在莱德完全尽着一个管家的本分态度丕变的时候,我同时也感受到了作为公爵的责任,所有的课程要我自己去完成,各种积压的事务要我开始尝试决断,我的每一个决定都将被毫不迟疑地执行并将对这个家族的命运作出影响。整个金狮兰家族已经压在我的肩头,然而这样沉重的压力虽然叫我惶恐,但是亦叫我兴奋。在现代的时候,要为所有人负责的是哥哥,我只是游戏性质地做着谋划和辅助的工作,这样完全站在风口浪尖也是头一次,离开了哥哥的羽翼,我可以做好吗?
但是,我并不愿意如莱德所安排的,要等到三个月结束,武功和课程都告一段落的时候才将我送入社交界。
那样毫无准备并不是我的个性。书本上的东西,终是死物,如果没有亲眼看看这个世界,单靠想象实在让我难以接受。莱德以我的安危为第一要务,但是那并不是我的想法,很多事情如果怕死就什么也别作了。
另外一个私人理由就是,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数个月,先是被餋养在帝都角斗所,然后被关在公爵府,竟然从未见识过帝都的模样。我被强行遏抑的好奇心已经不能再膨胀。所以虽然还有一个月才会到达三月之期,我还是决定出府,--虽然因为要避开莱德的存在而变得有点偷溜的味道。
听到我宣布要外出,侍女们立刻训练有素地为我捧来骑装,还不错嘛。我还以为贵族都要穿缀满恐怖蕾丝的绸缎,还好有些比较方便和有品的衣服。
因为外面的薄雪,加了一件素面的披风,我不由感谢我的前身跟我的品味相近,这件披风看起来除了质料好一点没有什么,即使走在大街上也不会太引人注目。
这就是我想要的,我对这个时代一无所知,书本上的东西虽然完备,却还是要实践地看一下才行。特别是在进入贵族们中间之前,我希望能以平民的角度看一些问题。而如果乘着公爵府的马车,不啻于向全帝都的人宣告我的身份,那除了为此行制造麻烦外没什么好处。
走在薄雪初晴的石板路上,我为自己打气。我不相信我来到这个时代有什么使命,我更相信这根本是那两个不知名生物的恶作剧,
管家不在,这些侍女们是没有胆子违抗甚至询问主人的,但是我可以不在乎所有的下人,却无法拒绝贴身影卫的跟随。所以,计划中的帝都一日游变成了三人行。此刻光陪在我的身边,邪隐藏在空气里。
沿着宽阔得足以容纳四辆普通马车的石板路两侧,都是些极为高大的建筑林立,显得分外气势庞大雅洁。路上不乏卖早点的店铺,虽然比不上公爵府的精致,那种热气腾腾的气氛却更吸引人。来往行人穿着十分有职业特色,武者多半穿着俐洛且着简单铠甲,平民商人多半是宽大的裹服或者长袍,也有为主人出来办事的奴隶,多着短衣甚至有些还裸露出修长的大腿或手臂,脖子上的颈环则表露他们的身份。
也因为这些人,我跟光显得并不突兀,拉起斗篷兜帽后,看起来就是普通的主人带了个保镖的样子。
离开贵族们的聚居区,我们穿过时之广场,商业街。我所翻阅过的众多描述帝都的著作上都有提到这个著名的时之广场。时之广场因为有魔法保护,所以一年四季都会开满各色鲜花--为了安定,帝国的魔法全部限制在军队里面,但是为了贵族们对于美和奢华的需求,这种小魔法,比如鲜花商人的时之魔法,是十分普及的。
时近中午,过往马车渐渐多起来,多数贵族现在才开始起床和活动。我看到一座极高的洁白钟塔。现在我估计我们大概到了西城的地带。光劝告我回去,因为青王府的所在就在西城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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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到权势上,帝都能跟金狮兰公爵府匹敌的也就是这个青王了,甚至经过半年前的惨剧,大大衰落的金狮兰已经显得力不从心。而身为敌对的政治立场,莱德几乎认定金狮兰家的惨剧是青王所幕后造成,可惜完全没有证据支持这一点。那些凶徒们做得相当干净。
我淡淡一笑:就算有证据,也不至于会真的能动摇青王。从史书上看,虽然一派君明臣贤,但是金狮兰这样的势力和地位,怎么可能不遭忌,这件事如果真是朝中势力所为,嫌疑人就不止青王,还包括那位大帝至尊。而且,虽然没有明说,自那些贵族们的闲谈中,也可以得出这位年纪不算大的大帝并无魄力,导致君权旁落也是很自然的结果,如果他够聪明懂得自保,肯定不会放过让两家彼此牵制,互相削弱的机会。这种情况下,就算掌握了足以扳倒青王的证据,也会被弹压下来。
“好的,我们到别的地方去。”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去神殿看看。我望了望通向前面的大街,同意了光的提议,着实让他松一口气。
路边有卖玉簪花的,叶瓣在时之魔法的保护下保持着刚刚摘下的美丽。我看到光喜爱的眼神,就走去向一个小姑娘取了一串,伸手别在他襟前。
微微一笑:“送你。”
不过虽然是送他,还是要他付钱的哟,我可没钱。只委屈了这个影,还要兼任跟班和钱袋。
光好像高兴得有点发昏,护着花,眼睛想看却呆呆地仿佛不舍得离开我。小嘴微张的样子还真可爱,我又是一笑,正想开口调侃他几句,却忽然瞧见他的背后--
那是--?
一匹白色的骏马从横街一闪而过,马上的骑士一身银色的轻铠,露出的侧脸的线条秀美动人之极,体态轻灵英气,登时吸引了众人视线!但我注意的却不是这个!虽然只有背影和半个侧脸,但是那个我曾经无数次吻过的轮廓--
那分明是我前生的美梦和噩梦之源--
齐斯!?
或许是我对在异界见到这张脸的亲切压下了不快记忆,或许是我从未憎恨过他,--如同着魔了般,我立刻追了上去。
乱了乱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感到命运之手在播弄却看不到它的意图。。。。
或许因为在市区,马速并不快,恰恰可以让我的体力可以跟上。
不知走了多久,在一个转弯后,我忽然失去了那显眼的银甲白马的踪迹!
难道被发现甩脱了吗?我不得不这样猜想。毕竟,谁发现背后跟着个陌生人会不警惕啊。
我站在路口,四顾周围,果然已经到了完全陌生的地方。
这下可好了,不但光邪不在,我连自己也给弄丢了。当然,我可以向任何一个贵族求助,相信他们会乐意送我回公爵府。但是无论如何,兰斯洛大公爵在帝都之内弄丢了自己并且被人像一个迷路小孩一个送回大公爵府的传闻可一点都不有趣。
我懊恼地希望能够找个平民问路,但是我发现当我露出容颜后,竟然没有平民敢靠近我,即使我穿着十分平常的衣服。而胆子比较大向我靠近的两三个商人我却又不太敢信任,毕竟他们眼中的光芒实在叫我浑身不舒服。
还是,我应该求助于贵族?
我迟疑地望向不远处停靠的一辆贵族的车驾,马车门打开着,它的主人--一个胖胖的浑身珠光宝气的贵族,正在忙着指挥着手下围堵一个--衣不蔽体的女奴?
噢,败类的贵族!
我厌恶地皱眉,考虑是否该现身阻止,但是光邪至今没有追过来,靠我自己,只怕是要沦为“献身”阻止。。。。我没带车驾,没带随从,没有力量。。。。湮灭我的行踪似乎也并不困难。。。。
力量!力量!我再度感到力量的重要,为什么我还得等一个月呢?
我拉起斗篷想要退走的时候,最不妙的事情发生了,那个胖贵族忽然转脸发现了我。
我只得停下遮掩的动作。
许多声抽气声响起。
“哟,这不是金狮兰家的大公爵吗?”那胖猪眼睛一亮,极力藏住欣喜若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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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不是金狮兰家的大公爵吗?”那胖猪眼睛一亮,极力藏住欣喜若狂的神色,但是怎能瞒过来自现代的我,虽然接触不多,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也是一点不逊色呢。
他认得兰斯洛?可是他并不像个上等贵族。
我冷冷地看着他要玩出什么花样来,并不言语。
“呵呵,听说公爵阁下失去记忆了?”他不怀好意地慢慢说着,“还--内力大减,失去了武功?”
糟!到底是谁竟敢把我的内力状况给传出去?我登觉不妙,本来我还想借着角斗场的余威摆个架子吓唬他一下,现在看来对方根本是有意而来!
我立刻发现他手下的那支骑士有意无意地移动位置,已经把我围在中间,将我与外界隔绝起来;不必想求救,因为这些平民百姓或者下等贵族怎么敢管这样大的事情?
现在只能指靠影了,不过从光邪到现在还没有现身的情形来看,多半也是遇上了敌人。
“您是哪位阁下?”
“呵呵,这个您就不必知道了。”他狡猾地笑。
我冷冷地道:“说得也是,以后在大帝面前自然不得不见到的。”
胖子的脸变得青青白白,然而不一会儿象是想到了什么,再度强硬起来,淫猥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不过现在这会儿,全帝都的人都要嫉妒死我啦。”
我一怔,想不到这胖子如此不怕死,他不是上位贵族,决不会有冒犯上位贵族的胆子,除非有一位连我都要忌惮的人在背后撑腰。
怎么办?我迅速盘算。
影已经告诫过我,如果再强行动武,我的武功将再无复原的可能。那关系到我的命运,金狮兰家族的命运,关系到一时受辱还是一世受辱,我不能冒险。
或许。。。有不动内力就能解决的方法。。。
这时那胖子已经忍耐不住地吩咐骑士们展开点,好让他来抓住我。
既然无法挣脱,我索性并不挣扎,眼中露出讥嘲的神色。
你现在加我一指,将来可是要你还以一臂的!
我的手臂被胖子贵族扭住,披风掉在地上。
我听到响亮的咕嘟咽口水的声音。
我忍耐地撇过头。
然而就在那张恶心的嘴巴凑上来之前,我的后领一紧,身子奇迹般地腾空而起,眨眼间,天旋地转,落在一匹高大神俊之极的黑马上,跌入一个散发出不知名的淡雅暖香的怀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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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了怔,心中忽然涌起奇异之极的感觉。
哒哒的马蹄声不紧不慢地敲击着石板路。
一把低柔动听的似曾相识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我甚至可以感觉到那强健的胸膛在沉沉震动:“柔兰阀主,你的行为太过分了。”
柔兰?自莱德给我安排的课程上我知晓柔兰出美女,却没想到还出这种不成|人样的痴肥败类。阀主?是柔兰当地贵族的一种,经商且地位较低,也只有这种不了解状况的人敢公然冒犯我了,这时候我简直要为他的背后主使者击节叫好了。
不过,我猜测我身后这位,若非是这只蛤蟆的主子的死对头,就是这只蛤蟆的主人。而权势如此高法,敢大剌剌揽着本公爵高踞马上,他的身份简直呼之欲出。
没有什么严厉指责,没有一句权势压人,平平淡淡的一句话,然而那趾高气扬的胖子贵族已经跌在地上簌簌发抖。
黑马并没有停,越过跌在地上的贵族径自扬长而去。
身后的随从们也视而不见而追随主人而去。
“青。。。青王阁下,我。。。我。。。”我怎样没有说出来,他吓得软在地上,竟然失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