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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
“有事情。”
“一起走下坂道没关系吧？”
“没那个打算，请您自重。”
“呃……”
这次是毫不留情，不带有委婉的拒绝掉。
如同心脏破碎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那男孩子拖着有些佝偻的背脊默默离去，让自己也产生怜悯。
这次的打击可能会让他铭感五内。
成语用在这好像有丝不协调感。
“真是不留情面。”
“和陌生人，哪有那么多人情可讲。”
她却理所应当般回应自己。对自己的同学还真是冷血。
不知为什么，有种安心感。
那之后，等待着智代的时光变得缓慢起来。
“宫小路，你还进不进教室？”
“不。”
咔哒
最后出去的学生毫不犹豫的锁上门。
“明天见。”
“嗯。”
没多回答，关键是根本不记得他的名字。
……
有些沉的脚步声在那位同班生走之后很久才传来。
间隔的时间长到让自己都怀疑这座校舍的正门是不是已被锁住。
“我说，好慢哦。”
这本来该由自己抱怨的话，却从智代口中说出来。
穿戴整齐的护具，带着汗水的脸。
“……”
“慢的是你。”
比起自己，汐能更好应对这场面。
“我？”
智代目光不明所以的来回在自己与小丫头的头上交替。
“有个笨蛋，非要等人。”
“……”
不用损的这么厉害吧，好歹也是一家人。
“一些时候，不去亲身实践下。有些人总是会固执的坚持己见。”
就好像在说，正因为是家人，才陪你等一般。
难道自己还要好好感谢讽刺自己的小丫头？
“啊、抱歉。以为你和汐在一起就不需要我来督促你。”
不知道为什么。智代虽是在道歉，却带有欢快的情绪。
“是宫小路。”
汐漠然的告诉智代，别弄错称呼。
“算了，赶紧走吧。”
灾难开始之前，就这么乱。
本来已经痊愈的头痛又有发作的迹象。
……
“白痴！”
顾问的话就是当头棒喝，总结着自己一天的行为。
他手上球棒，不停抖动。
就在怀疑会不会落到自己脑袋上时。
他狠狠把球棒击打一下地面。
“你这家伙竟然为等女孩子而迟到！”
“抱歉，是我……”
相承担责任的智代没说完，就被打断，“等等，先让我教训完他。”
……
所谓的训导，其优先等级竟然高于事实。
“加倍！”
咕咚咕咚
他喝着水，连续喊叫十五分钟。真不知道那肺活量有多大。
“增加打击手。”
“？”
“连这都不明白吗，今天的投球加倍并且增加打者。”
“……”
应该说你那说法太朦胧，自己又不是情报局为什么非要去猜暗示。
只是想想，如果现在反驳搞不好会被操练一晚上。
“智代，带那个女孩子去换衣服。”
“嗯。”
……
“脱吧，你愣着干什么？”
“不，我想问为什么你还不出去。”
“你是女孩子吗？”
“……”
这种态度还是不要在别人更衣时使用比较好。
原来都是棒球部队员与顾问出去后自己才换。
今天茂野顾问比较生气，没打算走出去。
都是男人，不过在这老头子面前为什么有种惊悚感。
“太瘦了！”
“……”
“多做肌肉练习吧。”
“咔——”
就知道，他根本不怀好意。
“其实离比赛也没多久，现在吃也来不及。”
“又不是只有那一场比赛。”
“别急嘛。”
没蒙混过去。
穿戴整齐后，他走过来用力的拍打着自己肩膀。
“加油啊！”
“我看好你。”
……
顾问走出去后，肩膀依旧残留疼痛。
嘿咻、嘿咻
17
29
136
197
不只是自己，那个新进入社团的小丫头也在练习。
意外的是智代也在一起做挥棒运动。
用她的说法就是，没有人去投球。捕手也只能以此来活动身体。
可能是看到自己生病，那位顾问很人性化的把训练水准降到普通人的程度。
“打击者，宫小路汐。”
“……”
完全猜中他的打算。
“打者位置上有没有击球手，对投手来说也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将信将疑。
只是也不得不听从茂野顾问的安排。
“从现在开始，200球。”
“投完后可以回家。”
与前边那句话想比，后来那句激励显得是那么微不足道。
一站上去，就感觉有点不同。
原本空旷的视野中，站立着头戴棒球盔的汐。
高高举起的球棒，直挺腰际没有丝毫犹豫。
她正直直看向自己。
目光交接，那是不带感情完全只注视自己手中球的视线。
砰
砰
砰
本应该持续下降的球路，这次飘的更高。
大部分都是打在铁网上。
几十球之后，还没有下降的迹象。
疲劳感比平时更快袭来。
“唉……”
小丫头轻叹口气，拉拉帽檐。用球棒轻轻点击本垒板，然后指向自己。
最后做出准备姿势。
真让人火大，这是比游戏更能深刻体会到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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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投手
更新时间2009…10…23 15：07：01 字数：2258
深刻的体会到茂野顾问刚刚话的含义，自从那地方站上击球手后，手臂不仅僵硬。还时常会无意识把球向高处投。
“有人，投过来！”
“哦。”
“……”
与智代不同。小丫头什么都没说，静静伫立在那里动作没有丝毫改变。
还是第一次知道，她的体力与耐力这么好。
举起的手臂，有些粗糙的棒球。
振臂
高飞
捕手的叹息
打者的无动于衷
这就是在学校的社团活动，自己所要经历的事。真是令人难堪啊。
那些训练的部员们，从没讨论过自己的表现。
是不想为自己增加压力，还是从一开始就没期待过自己。
有时一旦想起这么被别人看扁，就很愤怒。
说到底，棒球、篮球、足球都是运动。为什么这运动亲身感受起来这么困难。
上手太麻烦，还很累。
下午的时间渐渐变成夕阳。
原来感觉到炎热的后颈渐渐凉爽下来，用棒球帽的帽檐遮挡住直面而来的阳光。
“你还真是不容易。”
做好准备姿势的汐向自己搭话。
“……”
到底想说些什么，根本不愿意理你。
“连续投出这种球，你可是我见到的第一人。”
“你遇见过很多投手吗？”
“也不算少。”
“真没看出来。”
肯定又是在吹嘘，明明只有15岁的年龄，头脑比较好还可以理解。
如果说她经历过很多事，谁都不会相信。
15岁，应该是懵懵懂懂比较合适。
“比如说……”
她放下球棒，捡起掉落在附近的一颗茶色棒球。
“直球，就要简单用力的投出去。”
“考虑到摆臂时，右手对球的影响。”
偶像剧一样的姿势。
根本就是在耍帅的动作。
弯曲的身体，拉伸的手臂。
迎面而来的球……
啪
“太慢了，太慢了。这种球不管是谁都能打中吧。哈哈哈。”
“……”
她没回答，只是整理歪掉的头盔。
当重新摆好态势后。
“从一开始，就投出高速而漂亮的球。”
“那种人，是不存在的。”
……
“不经过努力，不让身体适应那种节奏。”
“不用积年累月的汗水去打磨自己的球路。”
“永远不会将对手三振出局。”
……
这种说教模式，还真是异常认真。她板着脸，非常严肃的教导自己。
“顾问，如果现在不告诉他。等他自己明白时，球赛都要结束了。”
“还真是辛苦你了，小汐。”
茂野顾问也是一副松口气的表情。
……
明明知道该怎么去投，却不告诉自己。害的自己白白浪费这么长时间。
“老师！”
“？”
“有没有什么技巧可以让对方绝对打不到球。”
“……”
那种错愕的表情，果然是猜中他底牌后的反应。
“请教教我吧，能够速成的必杀球！”
……
…………
“好吧，请当我没说过。”
那三人加上周围队员们看白痴的视线实在受不了。
“有人，认真起来。”
“先试着投慢速球。”
智代提醒自己刚刚明白的建议。真是的，都知道就不要藏着不说啊。
比平时更慢的投球动作。
手臂运动幅度，脚踩出去时的踏地也没平常那种定立住的感觉。
球的路线，果然平缓下来。
静静朝着智代举好的手套飞过去。
“……”
迎着棒球，飞速跟上的球棒。
完全阻隔掉球进入手套的可能。
下一秒
就是棒与球撞击时，清脆而响彻球场的声音。
“欸？”
汐眼睛瞪大不敢相信的看着球。
“……”
“笨蛋。”
她没有预兆的挑衅。
“自己没打到球就不要怪我。”
“竟然投的球这么无力。”
汐可能感觉很丢脸，不满的踢踏脚下草地。
在球与棒快要接触的瞬间，棒球不可思议的掉到地上，弹几下后落入只是凭本能接住球的智代手中。
自己，是胜利者。
“人最可怕的就是自我安慰，你还是醒醒吧。”
小丫头一扫刚才那种古井不波的状态，皱起眉盯着自己。
全垒打
全垒打
从她嘴型中还能读出这种话，简直是在祈祷一样。
有时也挺有趣的嘛，被激起好胜心后。
说到底小孩子就是充满朝气蓬勃才可爱。
在自己举起球时，她屏住呼吸。
两腮微微鼓起。
尽全力扔出去。
“不错啊，有人。”
智代没站起来，伸起手把大约在汐头部高度左右的球接住。
“这样投下去，慢慢就能够熟练起来。”
“……”
少女的眼睛，是不带掩饰的怨毒视线。
“不要用那眼神看着我啊，小丫头。”
“别浪费时间，记住那种感觉。继续投下去吧。”
小丫头什么都没回答，只有智代催促的声音。
高飞
落地
从那之后，再也没有过那种恰到好处能够挥棒的路线。
自己绝对不是故意这么做。
手感，没有手感。
“你是故意的吧。”
忘记她那犯规般的能力。
“绝对没有。”
摇头才能增加信服力。
“哼……”
她不满的扛起球帮往保健室走。
“有人，今天做的不错！”
“嗯。”
“这样下去，下月初的比赛看起来没问题。”
“那个，只要获胜就能进入学生会吗？”
“不过只靠棒球是不可能成为干部的。”
“欸？”
那做的一切岂不是无用功。
“只是那位会长说可以让我以学生会成员的身份加入候选。”
“……”
早点说出来啊。这种断断续续的话，智代以前绝对不会说。
“吓一跳吧？”
她摘下捕手的覆盖式头盔。
“智代，最近也能开起玩笑了啊。”
那个原来刻板认真的人，也悄悄改变呢。
“承蒙夸奖。”
她没在说什么，尾随汐走向保健室。
真的是出了不少汗哪。
等全部整理妥当后，已经早已过六点。
天色变得有些昏暗。
那位茂野先生，则是不知道跑到哪里鬼混。
明明自己的社员都还没训练完，他竟然自己先走。
同样的夜色，不知道还会看多久。
疲惫的身体。
身边在一起的家人与朋友。
这样下去也不错。
一种混合着每天都有的充实感，让自己渐渐安定下来。
初来乍到时那种焦躁，浮躁感总会很陌生。
现在的自己，直到毕业就职前都有可以好好努力的方向。
终于可以理解渚的做法。
如果没有目标，在学校真的是很难熬的事。
“谢谢啊，向导先生！”
“嗯？”
智代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可能对这陌生的称呼感到不适。
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竟让汐与智代告诉自己。
“没什么。”
“……”
离开棒球的汐，不知是与智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