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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霁尘冲凉回来,段斐看见他,又微微觉得尴尬,似乎自己利用了小冷,真是卑鄙龌龊,不过自己曾经伤害过小冷,如果成了也算还给他了,难得自己如此主动坦然 地这样想。
因为他们人少,所以去了别人的地盘吃饭,冷霁尘没有什么,他反正吃得精而少,细嚼慢咽,没有什么声音。
这段斐就不一样了,一进了青城派的饭堂,叽叽喳喳,认识的人多,一会打成一片,完全没有顾虑肩膀的伤。又因为穿得极为抢眼,更是自信满满,觉得可以征服天下人,却被心头那根刺刺得难受。
但是再怎么难过也不可以让人看出来,鄙视了去,自己是谁?是英俊不凡魅力无边的风流侠少!
但是吃饭的人免不了问他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不是真的和那个菊色搞来搞去,被盟主打了是不是觉得很挂不住面子,怎么好几天不出来。
本来看不惯他的都是那些个有地位的大人物,小弟子们反而嘻嘻哈哈无所谓,不觉得段斐有哪里不好。
但是腹诽几句自然少不了,他俊逸非凡,如此多的女子对他倾心,很多还是自己看上的,自然心里会不舒服,也会嘀咕几句这小子不识抬举,轻浮不正经。
冷霁尘冷眼看着他一副蝴蝶飞飞的架势,穿插在几个饭桌之间来回跑,面带笑容,眉梢舒展,倒不似那几日在房中半死不活的样子。
那些女孩子看看冷霁尘一副冰山雪莲的模样,妖魅的不像话,心中颤悠悠的,但是他万年冰山一样面无表情也不说话,拒人千里的冰冷,她们就不喜欢。
相比之下还是喜欢段斐那样,神采飞扬,潇洒倜傥,幽默风趣,又温柔体贴,都笑吟吟地看着他,而他不负众望地恰到好处的每个都夸了过去。
月上柳梢,人约黄昏。
段斐竟然有点紧张,暗骂自己没用,什么女人没见过?怕什么?
难道就是因为她美貌不凡,武功不俗,文采斐然嘛?还是?
什么还是,没有还是,段斐,上!
他胡思乱想地鼓励自己,忘记和冷霁尘打招呼。
冷霁尘冷眼看着他,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就冷笑不已,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真是头猪!
冷霁尘站在他身后看了他半晌,看着他走了回来走了回来,嘴里嘟嘟囔囔地念念有词。
冷霁尘气呼呼地走到他身边,段斐看见有人来,立刻抬头道,“明玉师妹。啊!大美人!啊啊!”
“啪啪!”是被冷霁尘狠狠甩了两个巴掌,一边一个。
“白痴!”冷霁尘转身疾走,不再理睬他。
段斐傻愣了半天,看着冷霁尘远去的背影,自己念叨了几句也不知道说什么。
然后硬着头皮去夏明玉指定的树林。
天心月皎洁如玉盘,星稀微微。
段斐低头看着地上的树影,影影绰绰。
边走边想事情,听得轻柔的呼唤,“段斐!”那声音醇厚磁性,却也温润里透着性感,段斐心中发冷,哼了一声疾走。
却觉得眼前一花,一个人影带着一阵清爽的风掠过一侧站在自己身前,段斐冷哼了一声却要绕过去。
“段斐,别任性。”鄢兰笙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却叹息了一下放低声音柔声道,“伤口好了么?我来看你,你总是一副小刺猬样,还真是从前的孩子气一点都不变!”说完清笑,手上微微使力,拉着他走到一边的树影里。
周围清风徐徐,草虫啾啾,细听过,周围没有人在也无人赶来。
各派的弟子有相好的,都会去庄内的花园里,来树林的很少,何况此处又是在距离树林一点路程的比较偏僻的地方。
“你放开我,拉拉扯扯的,斯文扫地!”段斐不由地学上章至刚滑稽的语气,自己撑不住扑哧笑出来。
鄢兰笙听他笑得欢畅,心里倒是轻松了,但是想着他竟然对菊色如此胆大妄为,倒是让自己如何都平不了那口气去。
“伪君子!”段斐他一眼,树叶疏漏的月色里他长身玉立,脸上投下片片月光,黑眸荡漾了月华波光潋滟,心中喜欢,却强自压下,冷哼了一声,“少来假惺惺,你那点见不得人的勾当,让我恶心!”说着甩了手便待走开。
“段斐!”鄢兰笙语气微微冷凝,眸色清冽紧紧盯着段斐。
“哼,受不了了?说出来可是声誉尽毁呀!”段斐冷冷讥讽道,自己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才不管是不是口不择言。
他本来就是再生气,表面上也会嘻嘻哈哈,可是到了鄢兰笙这里,所有的都不好使,就一定要把自己这些个委屈统统还到他身上,让他感同身受才好。
至少也要他不好受!
鄢兰笙修眉微拧,一片光亮投在左眼睫处,长睫凝立,黑眸如星,定定看着段斐,除此却又拢在暗影里,看不真切。
但是却压住心头的抑郁柔声道,“段斐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那样对菊色。”
“什么我那样?我哪样了?是你那样才对!”段斐气糊涂了,没见过这样的人,真是不要脸到家,一边标榜自己多么白璧无瑕的,一边又那样下作。
鄢兰笙一愣,眉头紧皱,虽然事关段斐他就会烦躁,但是毕竟比段斐要理智的多,细思量了一下觉得段斐肯定误会了什么。
“也许大家误会你了,可是你又不解释,别人如何知道?”鄢兰笙也许比任何人都希望段斐没有碰过菊色,他并不像表面那样恪守清规戒律,或者爱在心口难开抑或 者爱了不知道。
他鄢兰笙不是这样的人,但是他又清晰的知道自己要的什么,不能让这一时的冲动去毁了苦心经营地这些年。
“我不解释,我为什么不解释?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段斐冷哼着,却向后挪步想倚在树干上,没有留意却用受伤的左肩,鄢兰笙微拧眉头,伸手揽住他,段斐便靠在了他的肩头上。
鄢兰笙的身体温暖结实,却依然柔软,热量隔着衣料阵阵传来,他特有的清爽气息便萦绕在鼻端,几乎没有立场的意乱情迷。
赶紧收敛心神,段斐站好,却听鄢兰笙柔声道,“若是有不满意的,该告诉我,不要这样憋在心里,你总是这样一副孩子气,想要什么,对人有什么意见,却不说出 来,憋在心里,然后胡乱地捣乱,让人觉得冤枉。”
段斐心头一颤,从前的往事又滴滴滑落在心上,心下柔软了起来,“我明明看到是你――”话音未完,听得一声柔媚娇脆的声音,“鄢大哥么?”
三人对月
段斐一怔微微站开一点,才记得夏明玉约了自己在这里碰面。
只见如水月华下,夏明玉长裙飘飘,黑发娇颜,如同月中仙子款款而至。
段斐扭头看鄢兰笙,他隐在黑影里看不清表情。
段斐忙轻笑打招呼,“夏姑娘,你找我么?”说着迎上去,鄢兰笙微微皱眉,心头无奈暗叹,这小子为什么就没有一天能消停呢? 凉风习习,淡云悠悠。
夏明玉抬目看看靠的很近的两个人,轻笑道,“我本来约了段公子和鄢大哥在前面树林见面,怎的你二人却在此处聊天了?”
鄢兰笙的身影隐在月色树影里,斑驳黯淡,看不清楚,他飒然而笑,“正要去,结果正好在此处碰到段斐,便和他聊几句,这就要去找你呢!”鄢兰笙扭头看着段斐 ,段斐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才不是,你明明是追着我过来的。”段斐的话让鄢兰笙一惊,夏明玉眸色隐在长睫的暗影里,看不真切,但是嘴角的笑靥却冷 凝下来。
鄢兰笙淡淡道“那日我忍不住打了他,他心里自然有气,见了我便躲着走,我自然要和他说清楚,我便是最受不得和人心存芥蒂。”
夏明玉看着他走近,轻笑道,“我看那件事也是误会,你那样打了段公子原是不该,我本来还怕你们有了什么嫌隙,想找你们说道说道,没想到你们自己却已经冰释 前嫌了,我这个和事佬倒是多余了!”
段斐冷冷又瞥了鄢兰笙一眼,但是在外人面前,他却又放松起来,“夏姑娘,你误会了,我才不会和别人一般计较。我自己饭后闲来无事,过来走走!这山庄景色如 此优美,可是我却住在小小的简陋的别院里,憋闷地很呀!出来走走,走走而已!”他故作轻松道。
鄢兰笙微微走出来,也站在皎洁月色中,挺拔玉立,黑发深眸,越发像那天心玉盘一样清透。
顿了顿,段斐拱手道,“二位慢聊,我先告辞了!”说着跨步便走。
“段公子,这就要走么?你不是前几天托朋友约我么?刚好今天大家难得一聚,不如一起散散步聊聊天,正好月色清透,凉风美景,正是夜话好时候。”
夏明玉宛若月下仙子,翦水秋眸,波光盈盈,素衣玉簪,风吹发动。
段斐面色难堪,挤出一丝笑,“夏姑娘好雅兴,在下不过是慕名而来,想结识一下,没想到姑娘倒是喜欢三人行,在下失陪!”段斐侧身便要走。
“段公子,”夏明玉身体微动,便挡在了段斐跟前,盈盈下拜,瞥眼看看鄢兰笙,柔声道,“段公子误会,我也一直想结识段公子,听闻公子玉树临风,风流多情,确是众多女子竞相结交的神仙一般人物。公子托友人来访,明玉不胜惶恐,只怕不相识,唐突了,因听家父说鄢大哥认识公子,所以才相邀,这样也好介绍一下,大家方 不尴尬。若是公子如此,倒是让明玉惭愧至极!”夏明玉语笑嫣然,宛若月下白玫瑰,清灵至极。
段斐一下子竟然手足无措,额头冒汗,真是丢人到家了!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
“我给你稍作介绍,明玉是华山掌门的掌上明珠也是最得意弟子,因为一直闭关修武,你见得少,一直没有几回认识,如今认识了,只盼大家熟识,做个好朋友。”
鄢兰笙语声醇厚,声音在清风淡月里,说不出的性感温润。
段斐心头凄然,凉风吹过,心头凄惶不已。
却笑道,“是呢,倒是我小人,我也不说假话,确实是因为明玉姑娘美丽端庄又是鄢盟主的未婚妻,在下真个不服气,我段斐难道会比盟主差么?自然要来试试,不过这一试可知道原来明玉姑娘与鄢盟主已经情深意重,真是好生羡慕呀!”段斐却不知道他说出来的声音酸意浓郁。
听得两人俱是一震。
段斐说着话的时候基本是盯着夏明玉的额头说得,她的额头光洁明亮,透过树影疏漏过来的月色,更加的温润明净,现出淡淡的温柔神色。
“我与盟主其实也只见过几次,倒是听说段少侠与盟主是老相识,感情非比寻常,少年友人,自然情谊深厚,若是有了什么误会定当解开才好,否则,大家有了嫌隙,定是别扭之至,段少侠,你说呢?”夏明玉神色轻柔,眼波潋滟在淡淡月华中。
鄢兰笙眉梢轻挑,深邃的眼眸隐在长而浓密的睫毛下,即使月光疏来,也是浓淡不一的一片暗影,高高的鼻梁挡去月色,半边脸在月光里也是浓淡不一的颜色,唇角 微勾,看不出表情,似笑非笑。
段斐看了一眼鄢兰笙,冷笑道,“误会我倒没有,牢骚倒是一大堆!”
“段公子,牢骚发出来就畅快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都是需要舒解,否则事事憋在心头,还不闷坏了身体?”夏明玉看着段斐笑道。
段斐又看了一眼鄢兰笙,“鄢盟主,若是误会,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
夏明玉微笑如蝶,侧头看他。
“段斐,你还是个孩子,不要掺合大人的事情,就算是有问题,你从来也不说,难道今日忽然便有了问题了?以后若是想找明玉,便是光明正大来找,不必偷偷摸摸 ,我自然信得过你们,你也不必尴尬,你这样的孩子,总是任性妄为,怎么都长不大。”说着鄢兰笙低头对夏明玉温柔笑道,“明玉,我送你回去。”
夏明玉看了段斐一眼,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却抬眼对上鄢兰笙的笑眸,轻声道,“唔,反正我也乏了,”又扭头对段斐道,“段公子不要拘谨,我们江湖儿女没有如此多的将就,若是想找我聊天,尽管来别院找我,或者通知我一声都可以!”说完轻笑,神色温柔至极。
段斐看着她,一双桃花眼却变得朦胧迷离,轻笑然后告辞。
自己晃晃悠悠地走,怕回去被小冷问和夏明玉约会的事情,自己如此出糗,就算被人笑话死也是活该。
想着刚才和鄢兰笙的谈话,他似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他的气么?可是明明看见他做那样的事情,怎么又来诬赖他?
心头觉得什么迷迷糊糊地,理不清楚,似乎什么东西被隐在后面看不清楚。
但是当务之急,他一定要知道那个菊色和鄢兰笙到底什么关系,是不是鄢兰笙真的和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那个菊色和谁约会?被自己看见的鄢兰笙强迫,然后――想得头痛,自己不适合动脑子,还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