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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想得头痛,自己不适合动脑子,还是去问个清楚。
抬头看看月影西斜过去,便甩开袖子大步流星地朝山庄后院走去,人少处便走得飞快,人多便捡树影里走,避开众人。
却没有发现一条宛若鬼魅一样的淡淡身影,如同清风吹过,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鄢兰笙送夏明玉回院子便独自回到后院,叫了鄢回来跟前。
开着房门窗户,也不进密室,便在此处问话。
“鄢回,事情查的如何?”鄢兰笙长睫半敛,曲起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桌面。
“我们的人查过,各个门派的血杀门弟子也都核实过,此事没有告诉那些个掌门,只有我和山庄的死士知道。”鄢回毕恭毕敬道。 鄢兰笙轻轻颔首,对于鄢回和死士他是百分之百的放心。
虽然江湖险恶,人心尤其如此,但是如果没有几个指的全力托付的人,那么也就不用混了。
“这个事情必要的时候可以不通过掌门,直接干脆利落地做掉,然后直接将证据呈上去,我们帮他们除掉江湖败类,料定他们也没有什么话说,若是告诉他们,恐怕 很多便是漏网之鱼了。”鄢兰笙清眸冷凝。
抬眼看着满园月华清辉流泻,想着段斐可能已经回去了,看来他与菊色肯定有什么误会在里面,不管是谁,他自己偏向段斐,也相信段斐,他虽然孩子气,任性,倔 强,但是他却从来没有骗过自己,大不了就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我就这样了,你要怎么的吧?随便!”
不由得轻笑,嘴角微勾,清眸顿时舔了几分温柔神色。
看得鄢回心头大震,公子呀,现在多事之秋,事关重大,可不能出任何岔子呀!
鄢回年纪和段斐差不多,但是却老气横秋的样子,一颗心也是老得皱皮掉渣。
“让你查的那几个人的事情怎么样了?”鄢兰笙眼眸微眯,似乎心不在焉,但其实却是想着心事,看着门外,听着周围的风吹草动,还要分析着鄢回的消息,然后得 出结论。
“公子,没有什么破绽,关键是那边联系不上,他们似乎也发生了什么问题,那边山谷出口一直封闭,无人进出,菊花谷中阵法玄妙,我们的人根本过不去。”鄢回 轻声道。
“这个不是我们的人不行,就是我也闯不过去,菊花公子的阵法天下无敌。这个也不怕,自然有其他的办法。”鄢兰笙沉眉敛眸,嘴角清寒。
“文蝶香和姬如风的事情呢?”鄢兰笙起眼看了下鄢回,轻声问道。
“文蝶香压根就在南方没有北上,梅英疏也去了南方,现在他不在根本没有人能对付姬如风这样的人,我们的人查到,姬如风倒真是血杀门的人,不过却仍然查不到 血杀门门主是谁。”鄢回低声说着,“他每次出来都是黑巾覆面,根本看不见面目,即使是血杀门的弟子也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更为奇特的是他身上竟然没有任何气 味,他似乎修炼到可以闭合全身精孔,内力凌厉无匹,不可思议!”
有人亲眼见过他处置门人,心狠手辣,一招毙命,根本来不及做出反抗。
武林山庄在血杀门甚至其他门派中也有线人,而且他们做的比其他人都要绝要狠。线人不对哪个人负责,而且还会严格执行卧底上司的命令,杀人,即使武林山庄的 人也毫不含糊。
他们甚至会忘记自己是线人,因为他们很多人只被安排一个任务,有的人是做到某个任务以后随意,留或者走,随意,有的人是看见信物来做任务,而无一例外的没 有人见过他们的脸,即使鄢兰笙。
“姬如风擅长易容化妆,可能会潜入庄内,要四处留心,不过不要太明目张胆,免得打草惊蛇,人心惶惶的。”鄢兰笙小声说着,又想起一件事情来道,“冷霁尘还是查不到任何线索么?”他凝眸勾唇,这个冷霁尘竟然如此神秘么?
“这样吧,鄢回,你去趟秋水坞,将查来得消息都告诉夫人,也许她会有什么印象。勾月刀,还有他的容貌以及武功路数,详细说与夫人听。这件事情你亲自去,这 几年段斐和他交往密切,但是他都没有回家汇报。”鄢兰笙脑中浮起那张冷冽地过度妖异的脸,眼神阴冷,薄唇紧抿,处处显示他的薄情寡义冷酷残忍之貌。
“是公子,不过――武林大会就要召开了,我怕――”鄢回一直跟随鄢兰笙,互相习惯了,就怕他不在了,鄢兰笙两个贴心使唤的人都没有。
“没什么好怕的。不必担心,他们会处理的井井有条的。”如果不是血杀门浮现江湖,他也不会去查冷霁尘,而且冷霁尘从前与段斐虽然关系不错,但还不是很好,现在看来倒是越来越亲密了。
心下冷然。
听得远处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不是鬼鬼祟祟,但是却故意放低脚步,不由得轻笑,明明就是像从前那样,如同捣乱的孩子,却还不承认自己淘气。
“鄢回,你先下去吧,这几天就准备去秋水坞。”轻笑着吩咐道。
鄢回一愣,但是他不会反驳鄢兰笙,所以打了招呼便往外走。
“你走后门。”鄢兰笙轻声道,若是碰见段斐,他指定会为难他。
鄢回不明白,但是却没得挣扎,直接奔过角门,跳出围墙,连后门都省了。
鄢兰笙不喜欢很多人在身边,所以他的院子里只有两三个丫鬟,他也不常用,只让她们收拾房间,自己从不要人伺候,正屋里除了自己便没有别人了。
冰释
段斐小心翼翼地躲着路人,直接跳墙进了鄢兰笙的院子,却又压低了脚步鬼鬼祟祟地往前挪。远远的看见微挑的青檐下纱灯随风飘荡,门户打开,里面烛火被入室风 吹拂地摇晃不已。
悄悄躲在门外,却听到鄢兰笙温润清朗的声音,“为什么不进来?躲在那里做什么?”段斐一听便甩着大袖子从外面晃进去,“我有躲么?我不做亏心事,为什么要 躲?”
段斐扫了他一眼,走到桌旁坐下去,鄢兰笙淡淡一笑,抬手端起青花白瓷高腰茶壶帮他倒了一杯热茶,自己端了递给他。
段斐看见他白皙修长的手虽然没有小冷那么细腻纤秀却也是修长匀停非常好看,不由得冷笑着接了茶杯,“你和那个娘娘腔到底怎么回事?”他玉白纤细的手指捏住 茶杯,紧张地几乎要将茶杯捏碎。
段斐不是那种有个问题藏着掖着,哭哭啼啼的人,当面问清楚,总比自己在那里郁闷好,既然他有要给自己解释的苗头,自己当然不会在那里糗气自己难受。
敢爱敢恨方是风流侠少本色,尽管迫于很多压力,他还不敢明目张胆的爱,但是你若不敢爱我可以,我可以等可以威逼利诱,可是你若是拒绝我之后去找了其他的人 ,那自然另当别论。
如果你说自己不喜欢男人,那么没关系,但是你若去找其他的男人,那么他段斐可就不那么好说话了。
鄢兰笙微微一愣,眉头轻蹙,“菊色是我救回来的人,怎么啦?你那天和他发生如何误会,你说与我听,我如何会不相信你?不过当日情形你也看了,若是我不教训你,章至刚必不肯罢休,他们又会揪住一些无聊话题,说个没完,这自然不是我乐见的。”说着神色温柔,抬手轻颤向前,似乎要去碰触段斐的脸颊。
烛火摇曳,被风吹乱了方向,那晶莹剔透的烛泪便点点洒在周围,哔啵一个烛花崩裂,心头一颤。
收回手,轻声道,“那日――打疼了你么?身上的伤大好了么?我让鄢回给你送的药用没用?”很想说我帮你看看。
却忍住,在外面无人处,他还敢戏弄他,到了山庄,自己却觉得到处都是眼睛盯着,耳朵听着,生怕一个不小心被人编排了去,这武林山庄苦心经营的声誉便可毁于 一旦。
猛然抬头,却见院子里树影婆娑,梧桐硕大的树冠亭亭如盖,月色洒下清辉万点,形同白昼,似乎觉得人影一闪,但实际没有人影,反而是觉得寒光凛冽扫过,难道 有人么?
凝眸细看,月色拢纱,院内氲氲似雾,却什么都没有,不禁暗笑自己多心,竟然像女人一样靠直觉。
“你想打便打了,装什么好心?我的伤口已经好多了。”段斐哼了一声,抬眼去看外面树影摇曳,清丽静美。
“那你可以说说那天你和菊色的事情了?让我听听大家是怎么误会你了!”鄢兰笙和颜悦色道,却凝神静听外面的风吹草动。
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草虫啾啁,静悄悄地没有人走动的声音,心下不由得暗笑。
段斐扭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喝水,“我――我该问问你和菊色到底是什么关系!”尽管想了好多遍,说出来还是有点噎得慌。
“我不说了么,菊色是我救回来的,段斐,你到底要说什么,直接问好了。”鄢兰笙左手放在茶壶把手处,把手细腻温凉,倒像是他的手。心随意动,手边越过茶壶 轻轻地碰到段斐细腻柔软的手,便拿食指轻轻的摩挲着他的握住茶杯的手指,心下倒奇怪,段斐也是个男人,也习武为何手却如此白皙柔嫩。
段斐被他一碰,指尖如同着了火,却看他一副坦荡的模样,倒真像什么都没做过。心下想是不是冤枉他了?毕竟那日他背对自己,声音有点沙哑。@
“那日你前头没去过那个小院子么?还有你嗓子有点沙哑,是怎么回事?”想起他的嗓音,段斐又要生气了,明明那日他出来,虽然还是清朗淡定,可是他还是听出 一点微微的沙。
“那天我听鄢回报告说你在那里被章至刚追杀,才赶去的,你当我有多空?没事像你似的瞎溜达么?那日不慎吃坏一点东西,嗓子才沙哑的,有点干痛,你要是吃我 那里倒还有,你可以试试。”鄢兰笙轻笑,这段斐到底是怎么了?竟然连他嗓子沙哑也生气。
“你保证?”段斐看着他,黑眸清透,没有一丝躲闪,他与他原是不用如此的麻烦,相信与否凭心就够了,可是自己这些年为什么越来越隔膜了?
心下有点黯淡。
他既然说没有自己相信才对,自己也是什么没有做过,不是还被人冤枉么?
“段斐,我还要向你保证么?多少年前我不是就保证过了?你忘了么?”鄢兰笙黑眸晶灿,唇角微弯。
“我――自然记得。我只是――只是想知道――”想知道什么,却说不下去,他对自己像兄长,爱护有加,自己如何不知,可是这些不够,他要的更多,让自己如何 开口?
而且如果他不喜欢自己怎么办?他不是要娶盟主夫人了么?心头又觉得抑郁。
“你真的要娶夏明玉么?”段斐细声问道,手攒住茶杯,玉白的手指紧紧的。
“嗯。”鄢兰笙轻声应道,现在娶她有很多利处,省很多力气,这样自己会有更多的时间去做那件事情。
“你――”本来想问你喜欢她么,但是又怕答案让自己失望,他曾经亲过自己,如果不解释,就当他是喜欢的好了,不过现实有太多的无奈罢了。
鄢兰笙是盟主,终究不能像菊花公子那样不顾忌名声,尽管未曾做过什么坏事,可是因为男色却被武林不齿,归为败类。如果鄢兰笙被人如此糟践那可能还不如杀了 他,母亲肯定也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想他一直沉稳厚重,如何会做那样的事情?自己――倒是有点无理取闹了,没有什么解释,他自己倒想通了。
“那日我看见一个穿了你衣服的男子强――逼了菊色,说他和人约会,我看见了,后来――”说他欺负菊色是不是承认自己吃醋?
心头一震,“后来如何?”鄢兰笙淡笑着看着他,眉眼弯弯,“你吃醋了,所以要杀他是么?”柔声问道。
“才――才没有,我吃什么醋?我――我就是想”想□他,自己有那么个想法,谁让他一副娘娘腔勾引人的样子?
但是实际上,段斐根本没那个胆量,只怕菊色愿意了他又跑的比兔子还快。
鄢兰笙在段斐面前却不曾表露一丝他的担忧,只是淡淡地笑,眸色温柔,“段斐,你什么时候不相信我了呢?我怎么会做如此卑鄙无耻的事情,让你看不起?”
说得段斐面上绯红,鄢兰笙是在怪他么?
在段斐的心里,如果鄢兰笙全心的有他,倒是比什么都重要,除了少年的友情,他却不敢问出口鄢兰笙是不是会喜欢他。
“我――我没有怀疑你,我――”却又不知道如何说,他当然是怀疑,可是自己其实不是怀疑他的人品,最先是因为他嫉妒,如果鄢兰笙不喜欢女人就算了,一旦喜欢却不是自己那自己自然无法说服自己。
“小斐,我懂,我说我懂。”鄢兰笙抬眸看他,段斐玉白的脸在摇曳的珠光里,镀上一层柔光,却透出一层红晕,额头鼻尖细密的汗珠,想是急出来的。的
鄢兰笙心头暗叹,他自然懂,因为他也是如此,可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