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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菊色气结地看着冷霁尘,冷霁尘却扭头看段斐,刚才因为菊色在房中看他,穿衣服的时候匆忙混乱,右面的衣摆竟然压在腰里,很自然的伸手抚上段斐的后腰,替他轻轻的将衣摆拉出来。
菊色冷笑着让人将茶收起来,却见段斐鄙夷地瞅他,冷哼了一声又大声喊道,“靳大,回来!”叫靳大的人没有任何犹豫端着小铜炉和墨玉茶壶又走回来。
段斐依然笑,什么劲大,就你劲大么?
菊色没好气的又斟了一杯茶递给冷霁尘,他却冷冷扫了他一眼并不去接,菊色气得贝齿几乎咬碎。
“小冷,你还是喝吧,小相公一片心意,而且喝了真的管用我几乎没有睡觉,可是喝了两杯茶,却觉得神清气爽,宛若自在神仙呀!”
冷霁尘听他如此说,抬眼白了他一眼,伸手抓过那杯茶便喝了下去。
菊色毛病很多,不出去吃饭,让他的那几个侍卫,靳大,靳二,靳三的送到厅里来吃。
早饭后,鄢兰笙打发了人来看他们住的好不好,菊色住的厢房习惯不,段斐又没有什么事。
作为回报,菊色让靳大赏了那下人一杯提神茶,然后待人走了,便吩咐门口的守卫以后来人让他们在门口就好了, 不许进来。
这里俨然又成了他的地盘,段斐气得直瞪眼。
菊色却似乎对段斐很有意思,有意无意地就会挑逗他,段斐虽然花名在外,但是像菊色这样自小便修炼媚术的人,却没有碰上过,他接触的女人合得来的大多是爽朗的侠女,男人也只有冷霁尘这么一个人。
像菊色这样比女人妩媚,举手投足便流露出荡人心神,夺人魂魄的媚态,让他简直如临大敌。
这样几日,除了两个不断的斗嘴,段斐时刻盯着菊色以外倒是也没有什么事情。
七日之期眼看还有天就要到了,菊色却没有要给解药的迹象。
而在此期间,段斐好几次想偷偷溜出去,但是菊色的人守在外面,无论他从后窗还是前面,都无法躲过去。
仅有一次机会,门口竟然没有人把守,他心中窃喜就要往外溜,接过却听见冷霁尘房间传来细小的声音,低低地痛苦的压抑的声音。
段斐又面临着选择了,是冲出去偷偷告诉鄢兰笙然后回来照顾小冷,还是――
只不过在脑中飞速地转了一圈,段斐就做出了选择,反正一直没告诉鄢兰笙,也没有问题,而且菊色在他的监视范围内,应该不会有问题。
他轻轻推开冷霁尘的门,门没有关。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纱淡淡地洒在房中,视线良好,就连桌上的青花瓷茶壶都几乎分辨出花样纹理,月光跳耀在瓷壶上,发出清冷莹润的光芒。
段斐轻唤道,“小冷!”
只见床幔委叠,剧烈抖动,里面传来细微的痛苦压抑声音。
段斐冲过去,一把撩起床幔,借着月色却见冷霁尘脸色在月色映照下惨白吓人,大滴大滴地冷汗湿透了鬓发,散乱的发丝被汗水打湿凌乱地贴在脸颊上。
“小冷,小冷!”段斐弯腰抱起冷霁尘的头,轻轻拍打他的脸颊,脸颊被冷汗洗过触手冰冷,他的身体却剧烈的颤抖,吓了一跳,来不及去叫人,却伸手抵住他的后心,缓缓推送内力。
过了半晌,冷霁尘才慢慢啤趼来,段斐轻轻将他放在床榻上,想出去叫人来给他看看。
“小公子――”冷霁尘昏迷中呢喃着,伸手环住段斐的颈项,力道大得段斐一下子趴进他的怀里。
小公子?段斐听着心头一颤,微微刺痛,然后以原点慢慢扩散,半径越来越大,深深地揪住心口,剧烈地抽搐了一下,痛得冷汗都要滴出来。
莫名的痛和莫名的恐慌,似乎像一直根植于心底,只不过被封印一样,现在却几欲破胸而出,到了心头脑际,却总觉得被什么锁处,出不来。
小公子!你是我的!不许背叛我!
小公子,这是你喜欢吃的鲑鱼!
小公子这是你喜欢的兰花,好不好看?
小公子我会保护你!
小公子你不要忘记我!
小公子我喜欢你!
小公子你穿白色的衣服像个雪娃娃!
小公子……
小公子
……
有什么东西纷乱地闪过,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迷糊了半天,渐渐清醒过来,醒过来却让他尴尬万分,什么时候冷霁尘把他压在身下,扯乱了自己的衣服,细细地咬着自己的胸口。
血液涌上大脑,段斐连忙挣扎了几下,冷霁尘毕竟半昏迷中,被他几下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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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清莹的月色,冷霁尘那张俊美绝尘的脸闪动着柔软的月色,因为□泛起淡淡的绯色,淡淡的唇色在月光中遮出一片暗影,段斐
身体燥热,心头激荡,却硬生生地
忍住,然后轻轻拂过冷霁尘的睡|穴让他睡过去。
看他安静了,似乎毒发过去了,这个菊色,他一定要狠狠收拾他,竟然让小冷受这样的痛苦。
看了半晌,终于没有忍住,低头覆上那浅色柔软沁着丝丝兰香的唇,用舌尖浅浅地描摹他柔美唇形,轻轻试探着抵开他的牙关,舌尖轻轻舔过他细白清甜的牙齿,细细的吸吮他的唇汲取他口中芬芳的甜美,随着试探的轻吮却慢慢地沉溺,如同饮了毒药沉溺无法自拔。纠缠上他柔软清甜的舌头,细细温柔地逗弄,只觉得身体紧热,下 身传来阵阵紧痛,灼烧着快感,一阵阵的冲击大脑,燃烧着浑身的血液。
自己果然很禽兽!
段斐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离开冷霁尘沁着甜香的唇,微微的肿胀,玉白的脸在月光中柔和如珍珠,眼底一片暗影,浓密的长睫却如蝶轻颤,细细筛露着浅色的暗 影。
看他没事,段斐强迫自己放下床幔,然后搬了凳子坐在床边,静静地守着他,怕再有什么情况。
倚在床柱上慢慢地也睡去。
月影西斜,房间半明半暗,树影在窗纱上轻舞摇曳。
冷霁尘睁开眼,听到身边传来熟悉的细细呼吸声,连忙起身撩起床幔,看见段斐斜倚在床柱上睡得正香。
冷霁尘抬手轻拂眼角,头还有微微的晕眩,昨夜竟然差点出差错,若是那样便要走火入魔。看着那甜睡的容颜,轻笑,眼睫低垂,轻轻下床。
俯身抱起段斐,将他放在床上,轻轻地吻着他软腻温润的唇瓣,轻唤道,“小公子,你会记起我么?”
然后伸手环住段斐的身体,将他搂在怀里,轻轻睡去。
窗外,月色隐去,冰虫细语,清风徐荡,空气清爽。
剑拔弩张
同夜,武林山庄后院。
鄢兰笙坐在窗前清眸微眯,看着院子里清影亭亭的梧桐树。
月色澄明如水,给树叶拢上一层玉色,整个院子像起雾一样朦胧湿润。9
凝眸远眺一个灰点朝院子飞来,不一会便能看见是只飞鸟,鄢兰笙心头微微紧张,面上却隐隐浮现笑意。
一只羽毛柔滑黑亮的鹞鹰飞落窗台,在他面前来回的踱步,如同威风凛凛的将军,正是秋水坞特有的鹞鹰传信。
伸出右手鹞鹰便抬脚放在他的食指上,鄢兰笙快速拉出一个纸筒,然后抓了一把谷物放在窗台上,鹞鹰便低头啄谷子,不过却不满意的样子,吃了几粒就不要吃了。
鄢兰笙看了纸条眉头微皱,思忖了半晌,走到桌边开始写字,然后将纸张慢慢卷起塞进纸筒里,又走回窗台缚在鹞鹰腿上。
伸手拍拍鹞鹰的爪子,朝他笑笑,这里没有蛇,不过他会经过一片林地,那里群蛇密集,想必他可以一击而中,吃个新鲜的。
鹞鹰似乎也知道,叫了两声便扑棱几下翅膀直飞出去,落下几片翎羽,鹞鹰展翅飞过天际,飘逸的在月影里划下一道美丽的弧度。
清光丽日,泄泄融融。碧风花轻,卷舞入帘栊。
鄢兰笙竟然亲自来到疏梅别院,门口菊色的侍卫立刻去通报,他也不以为意,信步走进去。
段斐正在纠结,早上醒来竟然在小冷的床上,而且当时菊色冷冷地盯着他,嘴角弯起地那抹讥讽恶毒的笑意,让他背脊发寒。
“段斐你要否认么?你和我一样吧。”菊色邪佞地盯着他,大眼微微眯起,竟然看得段斐心头直晃。
侍卫来通报说鄢盟主进来的时候,菊色大眼微转看着冷霁尘,又看段斐,嘴角挂着一抹洞察世事的笑,最后他忍不住露出细白的牙齿放声大笑。
冷霁尘冷眸冷眼,拳头紧紧攒起,瞪了菊色一眼,却转身走进房间关上门。
看见身着青色的衫子的鄢兰笙天在春日流光中飘逸潇洒地大步走来,段斐心头砰砰跳。鄢兰笙一进来,菊色便让了座,然后顺势坐到段斐身边去。
鄢兰笙笑着和他们打招呼,问问菊色住的是否习惯,说话间闻到细密的甜香,之觉嗜魂酥骨的样子。不禁眉头微皱,“段斐,你这是熏得什么香?”
不等段斐说话,菊色轻笑道,“是我让人熏得,可以凝神提气,大家都说效果不错,是不是段斐?”菊色眸光微转,看着段斐,段斐点点头,那倒是真的,特别是喝完那杯茶更觉的神清气爽。
“菊色,别小气,怎么不把你的茶拿来给盟主喝?不是来人必赏的么?”段斐扭头对鄢兰笙又介绍那杯茶的好处。
鄢兰笙清眸微眯,旋即轻笑,看了菊色一眼,菊色眼眸乜斜着段斐,“你以为别人都像你那么没见识么?鄢盟主什么没见过?会喝这样的东西?不过若是鄢盟主不嫌弃,菊色很乐意帮盟主煮一杯提神茶!”说着大眼黑眸波光流淌唇角带笑看着鄢兰笙。
鄢兰笙心头微震却不动声色,轻声道,“不劳烦了,鄢某早上也不饮茶。”看了一眼没有见到冷霁尘便道,“怎么不见冷少侠。” “在房间呢!”段斐指指那边房间,却见冷霁尘散了头发一副妖魅至极的模样站在门口,心头猛跳,使劲咽了口唾沫,他要做什么?大早晨起来为什么一副祸害模样 ?
“段斐,你过来。”冷霁尘看见鄢兰笙冷冷扫了他一眼,嘴角扯出一丝弧度算是打招呼,鄢兰笙也不以为意。
却见段斐站起来一副谄媚的样子凑过去,“小冷,什么事情?下一刻却被冷霁尘勾住腰肢脖颈湿漉漉地吻便压下来。
段斐慌乱挣扎,鄢兰笙浑身血液翻涌,玉白的脸一下子通红,菊色看热闹一样轻笑着咬嘴唇。“两位不觉得现在场合不适宜么?”鄢兰笙的声音不自觉的冷硬起来。
段斐羞愧的面红耳赤,非常用力地推开冷霁尘,嘴角便吃疼,尝到一抹腥甜。冷霁尘抬手摸摸嘴唇,冷眼看着鄢兰笙突然笑道,“鄢盟主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么?”
鄢兰笙用力捏紧拳头又放开,剑眉微挑,却笑,“也没有什么要紧的,饭后大家可去大厅集合,各位掌门有事情要商议。”说完也不看段斐,转身出去。
段斐想说什么却又觉得不知道怎么解释,当了别人的面又不能太过直白,只得拉着脸,桃花眼一翻,走到鄢兰笙刚才坐的椅子顺势坐下去。
气鼓鼓的,纤眉紧蹙,嘴唇紧抿,桃花眼一眨一眨。
菊色起眼瞅瞅冷霁尘,他却冷着脸,唇角冷笑不已。起身走到冷霁尘旁边,伸手过去,掌心托着一粒药丸。
冷霁尘冷眼看着他,哼了一声,却不接,“怎么,不舍得了?”菊色讥讽道。
“不用,已经服过了。”冷霁尘冷冷抛下一句,然后砰的将门关上,把自己锁在门内,顺着门框滑落在地。
心揪痛,眼神却越发清冷。
菊色冷笑着,“大家都莫要忘了本分才好。”说着回头去看段斐,还是一副迷茫的模样,一双桃花眼水蒙蒙的,愈发引人怜惜。
不由得轻步走近,伸手抚上他的下巴,段斐一个激灵,啪地来开菊色的手,抬眼瞪他,“你做什么?”
“哼!狗咬吕洞宾,”菊色冷笑着,然后伸出纤白的右手,掌心两粒药丸,左手食指拨弄了一下左边淡绿色的药丸,轻声道“这颗是毒药。”然后又拨弄右边半颗红 褐色药丸,“这是那半颗解药。”
段斐冷眼看着他,哼了一声,“我知道你什么意思。”说着便拿起那颗淡绿色药丸一口吞下去,又一把抢过那半枚解药。
菊色笑色欢畅,眸色波光流转,你们是不是都要感谢我呢?笑意更深,只得坐在椅子上喘息。
段斐攒住那半枚药然后去推冷霁尘的门,门被顶住推不开。
微微用力,便道,“小冷,开门。”却听到他冷冰冰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滚开!”
段斐一愣,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明明刚才是他过分,竟然还对自己凶。
不由得手上用力,门便推开,进了门却看不到冷霁尘在那里,门却砰的自己关上,段斐吓了一跳回头看见冷霁尘坐在门后。
黑发散乱,神情哀婉,本就淬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