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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晚上梅疏影都吩咐人去看 ,看她有什么需要,情况如何,结果一夜少年看了好几次都是那副笑得诡异的模样。
慌忙叫了梅疏影,他说看却是给人震断心脉,接着隔壁的萧苒也来了,又让人通知了菊花公子、段斐和冷霁尘,玉潇涵却懒得来,他才不管,除非是冷霁尘或者菊花公子什么的死了他才会看两眼。
“空,你怎么看?”凌晨被叫醒,玉潇涵倒是少有的没有坏脾气,瞥了一眼站在床头不远处深色紧衣的空,此人是皇帝从天一楼派给他的,跟了自己也有个几年了,天一楼直接对皇帝负责,他派个人跟着自己,不由得撇撇嘴角,好在空也没有什么动作,倒是全心全力保护自己,也许不是为了监视而纯粹为了保护?这倒是让他觉得好笑 。
“王爷,请恕属下愚笨,什么也看不出。”空面无表情,语调平缓,不卑不亢,不多话不乱揣测上头的心思,是他们做工具的本分。除非活够了才会将主人当作朋友,以为会和你平心静气地谈心,特别是襄王这样的人。
玉潇涵冷冷地勾起唇角,过分细致妖魅的眉眼在外间廊上投进的灯光里显得阴沉柔魅,“空,你的戒心太重啦,随时戒备是需要的但是如果你时时刻刻都像个充满气的球,这样也会吃不消。”没有动怒,却是纤眉微挑,细长的眸色映着灯光明澈清寒。
“王爷,死人没什么可怕的,而且除里边了王爷,属下也不会关心谁死,所以我真的没有什么看法。”空依然那副淡定的语气,他知道不是为这么一件事情,襄王为人素来阴沉,如果自己最初的态度是什么样,到了后来若不能坚持抑或者有任何的虚软阿谀逾越都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皇帝让他跟着王爷,却没有要求汇报情报,但是这也不能打消王爷对自己的疑虑,也算是跟了几年 ,有了相当的默契,但是中间那份不信任却无论如何都不能抵消。
“你过来。”玉潇涵朝他微微招手,然后看着他慢慢地踱过来,顿在床前不亲不疏的地方,心中微微恼怒,“我说的是过来。”语气便森寒冷冽。
空微微一愣,强自压住,慢慢地靠前,站在床前的位置,玉潇涵胸前露出的玉色肌肤清晰可见,在灯影里露出魅惑的光泽,空却并不感兴趣,紧紧看了一眼,便低下头。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么?”玉潇涵慵懒地支起身子,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眼前颀长的身体。
蓦地伸手挑起半低的下颌,逼迫那双深眸对上自己的视线,空微微一颤,身体蓦地紧绷,“王爷,属下不知道王爷指哪句。”空没有挣扎但是那神色却说明一点不满。
玉潇涵的手慢慢下滑在他的脖颈处细细抚弄,感觉到脖子上的轻痕,心中冷笑,手却继续往下,摸上那结实的胸脯,感觉到空无声的反抗,“算了,你忘记就算了!”玉潇涵冷冷道,身体往后靠去,慵懒地挥挥手,素色锦缎中衣半滑下腰际,露出精瘦结实的身体,“你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着拉起锦被又躺了下去,一个人睡还真是不习惯,那个桃花眼的少年倒是不错,不过看冷霁尘一副宝贝的样子,恐怕自己多看个两眼他都要跳脚,想想好笑地紧,不管谁杀了杨曼臻,看来冷霁尘是脱不了干系,不由地心情大好,看到空那张戒备的脸又厌烦得紧。
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双眸子在凌晨的微光里宛若深潭碧水,莹莹闪动,他没有拒绝,尽管这也不是他的职责,但是玉潇涵现在是他的主人,而且襄王的手段大家都知道,自己不过是摸顺了他的脾气而已,惟命是从会让他鄙夷,但是过度的骄傲会伤害他的骄傲,所以空知道自己该什么时候遵从才是最恰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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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东方还是漆黑一片,只有谷中灯如星,飞虫在周围光影里闪蹿,山谷中的风带着特有的清甜,枫露菊蜜,让周围荡漾起淡淡的清香,这样温柔美丽的夜色,死了人,真是煞风景。
“空!”不高不低的声音,性感中透出淡雅的华丽韵味。
“公子!”空微微点头招呼。
“一起去吧。”玉西楼没有笑但是神情也不凝重,死人没关系,但是死在自己的谷中就有麻烦,不是怕峨眉,就算静圆在他也没什么畏惧的,只是觉得自己洁净之所倒被污秽了,难免有点可惜。
二人到了杨曼臻的房间。
除了段斐和梅疏影脸上可见的忧伤,其他人面无表情,无动于衷,本就是这样,在这个江湖谁会为谁流一滴眼泪?那简直就是奢望!
白纱灯光辉清冷,让这仲秋的凌晨显得微微有些凉意。灯光泼洒在段斐白玉一样莹润的脸颊上长睫轻颤,在脸颊上疏漏出很大一片扇形光影。
“怎么会这样呢?疏影,你离她最近,你给她看病,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重伤不治?”
菊花公子微微叹了口气,如果找也不是找不出凶手,可是这到场的哪个是善类?
与他们没有什么交情,可是也没有太大的梁子,他和秋水坞以及鄢兰笙的交情,不代表他会替他们与冷霁尘对抗,没有那么必要。
梅疏影凝眸微转看了他一眼,面色沉郁,声音微微暗沉,“我看过了,是被人震断心脉,当场死亡。”轻轻叹息,唯人命最贱么?
被人震断心脉?菊花公子朗眉微缩,抬眼扫了一圈的人,冷霁尘面色冷寒手却一直握着段斐的手,段斐神色忧伤眼眸半敛,凤翎和荷衣皆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萧苒眼睛红红的,倒是哭过的样子,连忙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冷门主,这个事情――”菊花公子难得的沉下脸来没有笑意,一张俊朗的脸竟然也透出一清峻之色。
“不管怎么解释是不是在下都脱不 干系?因为明里和杨曼臻有仇的就是我们。”冷霁尘挑眸冷笑。
“门主多心了,王爷不曾过来,自然是我们几个商量看看,大家也不是毛头小子,尽管是有 什么说什么,也不用把事情弄的太复杂,杨曼臻本来就受了重伤,也不会活太久,可是这样的方式――”菊花公子微叹,然后又去看杨曼臻的脸,抬手掀掀衣领,也没再去动她的身体,梅疏影如此 ,他自然深信不疑。
“ 这里有现成的捕头,天下名捕,公子有何为难?”冷霁尘冷眼看他,讥笑道。
菊花公子也不恼,对梅疏影道,“还果真就是这样 ,有个现成的名捕在这里,我还费什么神?”便轻轻巧巧将个球给推出去。
梅疏影却恼怒地抬头瞅他,“玉西楼算你狠,难道你不敢得罪的人我就得罪的起?”梅疏影眉秀目朗,被怒色染上一层厉色倒也英气勃发。
梅疏影一听说杨曼臻死了,第一感觉便是冷霁尘,就象他说得,只有他和峨眉有仇怨。梅疏影名震江湖的时候冷霁尘并没有什么名气,也不过就是和段斐一起走江湖的一个面貌清绝的男子,面色冷寒,容颜绝色,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可是当传来武林大会鄢兰笙被推倒,秋水坞被除名,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冷霁尘以锐不可挡之势跻身顶尖高手行列,又得菊花公子和玉潇涵另眼相看,而且看样子王和他还是旧相识。他更加想不通 ,但是又不想去深究,梅家名捕又如何他也并不想被江湖上乱七八糟的事情缚了手脚,梅家只规定每个年轻弟子在江湖上历练五年,破几个稍微棘手的案子就好,他梅疏影已经完成,这样的事情自己没有必要插手。虽然不满,但是他不会因为这个而流露出任何的不满神色。
当下敛住被菊花公子激起的怒气,笑了笑,心情便平复下来,“各位看看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吧,我也认为不太可能是冷门主,”梅疏影扭头看看段斐。
“段公子应该可以给冷门主作证的吧?”就看冷霁尘寸步不离,而且手几乎都不会离开段斐的手和腰就知道,晚上也不会分开安寝才对。
段斐脸上泛红,却抬眼看冷霁尘笑道,“我觉得他没出去过,”顿了顿又道,“似乎出去 一下,但是很快回来 ,是如厕吧,后来还出去了么?我不知道了,我睡着了。”段斐然后扭头朝梅疏影笑笑。
冷霁尘抬手轻拂段斐披散在肩上的黑发,起得太匆忙,没有束发带,如黑锦缎披散在肩上,长及腰下,“困么?”轻声问道,却全然不将他人放在眼里,在他的概念里没有遵守什么的观念。
段斐却脸上更红,抬头瞅了他一眼,“不困。”
各人都觉得冷霁尘嫌疑最大,因为他可能害怕杨曼臻告诉段斐他们之间的恩怨,至少菊花公子梅疏影还有玉潇涵都如此想。如果不如此想该作何解释?难道是菊花公子的人?可是却连牵强的解释都没有,梅疏影更不要 ,王爷也是。
所以即便是冷霁尘没做,倒也是他们做的。
“我看 ,她死得时候脸上没有恐惧神色,而是淡淡的笑,要么是认识的人,要么就是有所期待的神情,如果我的人去杀她,她怎么也会有挣扎或者反抗愤怒之色吧,可是一点都没有。这就足以说明不是我的人 。”冷霁尘随口说出梅疏影也注意到但是却无法解释的事情。
“伺候杨姑娘的人是这谷中的,他们并不会武功,这个我自己清楚,你们若是不信也可以试,想不会有任何人能在 们面前隐藏功夫。”菊花公子轻声道,秀气的长眉紧紧拧起来。
“也不排除杨姑娘自己震断心脉散功的情况。”荷衣上前细细看了杨曼臻的身体然后回身对众人说道。
以杨曼臻鲁莽冲动的个性倒是有可能杀了自己陷害冷霁尘,尽管不会有什么效果,但是想必还是有所期待,或者让段斐明白什么。
可是每个人都知道,这本来就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既便知道是谁做的能怎么样?难道谁能辖制谁么?而且别说死的是杨曼臻,就算是峨眉掌门在这里恐怕也不会因之而改变表面维持的东西
即使正义的梅疏影也懂得衡量轻重,尽管他知道以杨曼臻现在的功力根本不可能自己震断心脉,但是他也不是当初那个一心为江湖伸张正义的楞头小子。除非有人肯主持公道,愿意辖制众人彻底清查,此人也只有玉潇涵,可是他才懒得管,在他手底的人命,比一些江湖人物多几倍不止。
所以,她的死是多么无意义且卑微凄凉。
梅疏影轻叹不止,询问菊花公子是不是将她安葬在菊花谷,玉西楼却使劲摇头,“菊花谷有一个女人来住就已经让我难以接受了,让她的灵魂也住在这里,我不能接受。你还是送她回峨眉吧。”梅疏影冷笑却也不逼他,玉西楼是出名的面善心硬,只怕天塌下来,他也未必会改色或者心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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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如豆,树影照窗。
“是你派人杀的她么?”段斐坐在床沿上倚着床柱斜眼看着冷霁尘,天已经微微亮,墨兰光线投过窗纸慢慢如水一样浸透过来。
冷霁尘绛红色的锦袍在灯光辉映下深浅不 ,上面黑色抽金丝的精致描金绣花在光线中盈盈闪光。
“你也认为我是怕人家说什么我的坏话去杀她么?段斐我们的故事不是他们能知道的,我们自幼失散,分别被人收养,人家并不知道我们是兄弟,而且他们现在也不会将我们当作兄弟,只要我知道就够了,不会让人伤害你,以你为重,不会伤害你的人我也懒得去管,像杨曼臻那样的人我如何会惧?反而是菊花公子最有可能,可是我不是也不害怕呢。所以,我要你起码的信任。”说着慢慢将衣服脱下来,随手扔在一侧屏风上。
“再休息一会吧,否则天亮以后便犯困,你容易累。”说着伸手来脱段斐的衣服。他将段斐当作一个孩子,从吃饭到走路,都关怀备至,那种温柔,似乎比他对他人所有的冷还要深还要浓。
“段斐,你是我的唯一,此生唯一关心的,只有你能伤害我,所以为了让我更好的待你,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来让 我难受,好吗?”冷霁尘在段斐耳边轻声低语,他们的余生都会相依为命,不可分离,任何人也不能让他们生出嫌隙,何况这个无足轻重的杨曼臻?
段斐被耳边温润的气息弄的身体酥软,转头吻上他温软清香的唇,带着丝丝冰爽,伸手勾住他的脖颈,黑发披散遮住两个人纠缠的唇舌。
段斐的主动让冷霁尘无法自拔,深陷其中,只想沉沦再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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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疏影将杨曼臻的尸体火化,打算日后将她带去峨眉上。
菊花公子心下歉疚,想和他说什么,梅疏影却冷眼瞪他,“你终于觉得愧疚 ?”他抬手挠头,笑得微微带着歉意,“是呀,每次拒绝你都会觉得很内疚,疏影,你知道,我……”
“没什么好说的!”梅疏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