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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的伤慢慢好了,段斐倒也不曾再做伤害自己的猛烈动作。依然不言不语,但是却喜欢坐在墨云居的院子里看雪。
荷池结了冰,不厚但是却能载雪不化,鼻间是淡淡幽然的梅花香气,在侵冷的寒风中,没呼吸一下,鼻子被风涨得生痛,那清冷的空气直抵入肺,冰爽清透。
荷衣变着花样给段斐做好吃的, 南地北的各种菜式,只要说得上来的,荷衣便能做的比当地的还要好吃。
随觞也不敢再说一句重话,否则皎风直接刀刮了他。
凤翎被冷霁尘派出去下山办事,多日未归。
慕筠早晚诊断一次,给他配一些疏散心怀的药,免得郁结在胸,心里却知道,在已经烦郁已经,化之不去。只看着冷霁尘竭力掩饰,但是眉梢眼角却将他心头的伤痛泄漏无疑。
段斐看见冷霁尘坐在他的旁边,也不再大喊大叫,偶尔看一眼,也是毫无感情地冷漠,无爱无恨的样子,痛极悲极之后,不是更痛也不是更悲,不是生死,而是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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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风摇披雪红梅,疏影印窗棂。室内炉火融融,红烛长燃。
半垂的纱幔,半拖到地的锦被,散乱一地的衣物,纠缠的身体,淫靡的汗水,如潮的□气息……
攀附在冷霁尘修长秀挺的身体上,双眸紧闭长睫轻颤,烛光在他脸上投下半明半暗的光影,晶莹的汗水在烛光里闪着明亮的光不断地从匀停秀美的背上流淌下来,弧线美丽诱人的脖颈用力地向后仰,紧咬的双唇不断地溢出勾魂的呻吟,声声诱惑,低低沉沦。
用不顾弄伤自己的力度,猛烈地在冷霁尘结实的身体上索取,感觉自己身体紧紧包裹住那肿胀灼热,忘乎所以地上下起伏。
自暴自弃所带来无所畏惧地快意在四肢百骸每处细微的神经内流窜,快感如风卷白雪落梅,飘忽不定却用有章可循,身体如枯叶在风中飘零,随风起舞上下起伏,捉摸不定的快感便如揽入怀中的飞雪,体温蒸腾成气与呼吸融为一体,任由阵阵颤栗袭遍全神感官,握住□的手似乎懂得他的痛与乐,略显粗暴地抚弄。
几乎融化滴水的凤眸,心痛地看着双眸紧闭红唇翕张的人,汗滴从发梢甩脱出来,划着优美的弧度,落在锦被上,点点如泪。
当快感积聚,如同云端水汽凝然,承受不住,喷然迸发的时候,随着身体的激颤头脑一边晕眩,短暂的缺氧让大脑一片空白,除了如潮汹涌的极致快感,便什么都不存在,似乎那欢愉的极致可以战胜所有的痛苦和恨意,让头脑空档,使身体放松。
可是欢乐毕竟短暂,痛快才得永恒。
那阵眩晕过去,晶莹的泪水顺着玉白的脸颊悄然滚落,落在冷霁尘紧绷弹性的腹部, 汪汪的泪珠盛在流畅的肌理处,莹润伤感。
身体的欢愉渐渐消退,头脑的空白渐渐被现实填满,沉重的负罪和内疚却让自己更加的压抑负疚,俯身进锦褥中无声流泪。
冷霁尘心痛地看着他如此,便不断地亲吻他的唇,乃至全身,一次次同他共赴□极致之处,却发现一次比一次更加难过一次比一次更加内疚。
肉欲来解决心头压抑的痛苦和矛盾,本就是饮鸩止渴,短暂的忘却,却是随之而来更大的愧疚自责。在欲海里行船,爱恨两难的船,却是步履维艰。
即使闭了眼不看,可是那幽然的兰花香气还是萦绕鼻端,深深浅浅的,浓浓淡淡,随着他的呼吸和身体的起伏清晰可闻,直透心底。
恨极的爱,爱极的爱。
却将那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如同翻来覆去地放在开水里煮,放进冰水里浸,再回到油锅里炸,似乎能听到咔甭碎裂的清脆声音。
却没有痛,只有木到极处的钝,只想着不要想不要听不要问,最好是忘记了,最好是幻象,其实逃避很容易。
想着慕筠的话,□可以逃避痛苦,可是冷霁尘带给他的□却让他在极致的欢愉之后是极的空洞,向无底处跌落。
既然堕落,那就彻底吧,心头惨然而笑,不管做什么只要不快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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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庐弥漫的清透的药香,融融温暖。
段斐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在烛光下莹莹璀璨。
慕筠答应冷霁尘帮段斐医疗,冷霁尘问他,如何才能让段斐不再伤害自己慕筠笑着说转移他的精神焦 。段斐现在的状况,要么疯掉,要么沉迷欲望中自甘沉沦。沉迷在能给他快乐忘掉痛苦的事情上。冷霁尘知道,从段斐紧闭着双眸一次次索要就能看出来,可是他并不想只成为段斐逃避的工具。
慕筠看着冷霁尘冰沉的脸,轻笑,只说自己会尽力。
屏退了所有的人,微笑着看着躺在床上的段斐,如同即将枯死的蝶,收了残缺的翅膀,满脸弥漫的都是浓浓的忧伤。
轻叹,命人燃香,抚琴。
香是淡淡清雅的回梦草,琴声是单调清脆的单音,叮铮,叮铮……时而如同潺潺流水……
红烛浅摇,长睫如蝶。
半梦半醒间段斐只觉得如同躺在起伏的海面,阳光正好,波光潋滟。又似乎在空中云朵之上,清新温暖。
淡色的阳光明媚却不刺目。
似乎 外的仙音袅袅不绝,叮铮,叮铮,引人欲眠。
飘渺宛若云端飘来的声音,细微如风。
“段斐,身处天外天 ,忘却所有忧烦,忘掉世间百般苦楚,你心中执念的只是梦,是你妄生出来的伤痛,睁开眼,看看四周,那才是你的世界,美丽的阳光,清爽的春风,绿树红花,波光潋滟。”
果然如此,轻笑的仰头望,碧海蓝 ,云卷云断。
………
那温润清和的声音仿若疗伤圣药,带着阳光气息,有着无上魔力。
“段斐,不管你曾经有什么,但是此刻你会体味我带给你的快乐,你会永远记住我带给你的感觉,慢慢地放松,周围是软软的锦缎,浅浅的灯光,你看不见我的脸,细细感觉,我的手抚过你的发,慢慢地抚摸你的脸颊……你会永远记住我,不管你和谁欢爱,你的脑中都会记得我的感觉,还有我带给你无与伦比的极乐……”
紧闭双眸的段斐微微地歪头,似乎将脸颊靠在温暖的手掌心,轻轻地揉蹭。
声音继续,软绵绵的,如同梅花雪片糖清甜柔软……
身体如同被海浪亲吻,被海风轻抚,酥酥软软,身体每处都如同被挑起隐藏的渴望,如涓涓细流,慢慢汇聚成河,河流入海汹涌澎湃……
如舟行海面,起伏飘荡,欲望如风拂吻浪花,层层跌宕,永无止境……
除了□如潮极致的快乐,没有痛苦和忧伤,深深地再深深地沦陷……
第七十一章
庭院寒风飞卷梅花落,重雪压枝冰凌寒冻,枯枝断裂,发出清脆的声响。
段斐裹了严实厚重的锦裘,凝眸看着水面消融的白雪,寒冰半浮半融,水面冒出丝丝寒气。
“小公子,进房间去吧。”墨羽担心地看着他,虽然现在安静了很多,但是却喜欢缩成一团,水汽朦胧的瞳眸盯着虚无的一点。
没说话,却将头埋进墨羽温暖的怀里,冰冷的手钻进衣襟。
温暖的肌肤被冰冷的手一碰,立时一个冷战。墨羽忙抬手抓住段斐的手,神色肃然,“段斐,你 ——”段斐唇角微微勾起,透出些微妖异,墨羽看得心头一震,不确定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墨羽,你不是说是我的贴身护卫么?会满足我所有的要求吗?”段斐固执地将手贴在微微颤抖的胸口,轻挑问道。
“墨羽是公子派给小公子的,自然会听小公子的吩咐。”如是说,胸口带了挑逗意味的丝丝冰凉还是让他不由得皱起眉头。
“那你就满足我吧。”段斐大眼微微向上睨了他一眼,手慢慢地抚弄结实健美的胸膛,墨羽面上一红,连忙抓住段斐的手,“段斐,不要这样!”
“是呀,你们不让我这样,不让我那样,可是你们自己这样 了又那样!”段斐冷冷盯着他,眸色清寒,眼中竟然隐隐流露出愤怒之色。
“困了吧,我送你回去休息。”墨羽伸手环住想将他抱起,段斐却舒展手臂紧紧地揽住墨羽结实的身体,将头埋进温暖的怀里,轻笑,“我不困。”说完将头埋进扯开的衣襟处,伸出舌头舔上泛起细微颗粒的肌肤。
当胸灌进来的冷风,加上舌尖的软腻温度,让墨羽无法自已地颤抖,猛地推开段斐,神色严肃地看着他,“段斐,不能把自己的难过转嫁到别人身上。”说着伸手想去拉他,带他回房间。
“算 !”段斐冷笑,转身疾走,走了几步却猛地跑回来,用力撕开墨羽的衣襟,将他匀停健美的身体暴露在冰寒的空气中。
放声大笑,狷狂而任性,“你不是说完全遵从我的命令么,你就站在这里,一直站在这里好了,不许运功抵抗!”冷冷看着他,然后慢慢地回头看着廊下凤眸雪肤的人,嗤笑了两声,
“如此关怀备至倒是我不识抬举,可是谁稀罕被人猫猫狗狗一样豢养起来呢?”对面回廊下的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飞檐上流泻下的冰水冻成了晶莹的冰溜,如寒剑映着他惨白的脸。
冷霁尘定定地看着他,风水衣动,黑发拂面,顺步下了石阶。
在他眼里,段斐不管怎么闹只要不再伤害自己都无所谓。
所以他越是如此,段斐便越是难堪,从前兄弟相称,处处捉弄冷霁尘,可现在却发现,自己有多笨,冷霁尘才是不折不扣站在绝对个高处俯视的那个。在他的面前自己没有一点胜算,从前那些,自己真是越想越窘迫,心里便更加愤懑。
穿着棉衣依然觉得侵冷,墨羽暴露在外面紧绷的肌肤被寒风吹起一侧粉色的颗粒,没有运功抵抗,更加的透骨冰寒。
知道冷霁尘在看他,却没有任何动作。
冷霁尘淡淡扫了一眼,便让墨羽先回房间去。墨羽屈身行礼告退。
伸手揽住段斐的腰,力道不大却也不让他挣脱,“段斐,如果你觉得墨羽不好,随时可以杀了他。”唇角微微勾起,他知道段斐想什么,无非想让自己动气,或者赶走墨羽,抑或者和自己的手下反目成仇,自己不会那么笨到他四处点几把火,就怒到失去理智。
而且威胁是对付段斐最好的办法,屡试不爽,不管他伤心还是愤怒。
即使他看似再也忍受不住,似乎要崩溃一样,可是看着他的眼眸慢慢变得妖艳起来,就知道,他只是需要发泄而已,对于他没有迈不过去的,所以要想他放过墨羽,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说杀了 墨羽,段斐,自然就会只恨自己。
心头微叹,果然看到段斐愤怒的目光。
猛地推开他,冷冷看着他,“冷霁尘,你是条毒蛇,最毒最冷最艳的那种!”说完猛地往外面跑去,冷霁尘也不追他,这个时间到了他去慕筠那里捣乱的时候了。
抬手覆额,将段斐歇斯底里的发泄当成捣乱,调皮可爱的,有点为难,可是总不能没有止境,只要自己不用那么绝望崩溃的态度对待他,那么不管多大的悲伤他都会好起来。
没想到竟然一箭双雕,既完成了王爷的任务,又除掉了鄢兰笙,想想竟然如此巧合,王爷发现了空不是他从前的空,所以要自己将之除去,若是王爷不说,鄢兰笙又不露出马脚,竟然就此错过了!如果不是段斐如此反应,自己竟然并不曾想到会是鄢兰笙,从来不曾想竟然有人有如此大的胆量敢深入墨宫,倒是有点佩服他!只可惜人有时候也要看运气。
段斐,段斐,若你知晓我的决心,就当好好的留在墨宫才是,这样才不会更加伤心,连累更多的人。
段斐跑得太快,雪白的狐裘松散开来,急促的呼吸喷出茫茫白气围绕眼前,白雪刺目,踏之有声。
待到葱茏竹林,看着前方药庐白气弥漫,药香顺风飘荡,闭上眼睛用力地坐在雪地上,顺手抓起一捧雪,使劲地在脸上搓,不一会感觉到脸上一阵火辣的刺痛了,手却隐隐滚热。
眼睛闪动莫名兴奋光芒,猛地起身,由于太猛,向前踉跄几步,抬起头却是坚定无比的神情,嘴角微微挽起 抹讥讽的笑,大步地朝药庐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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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段斐呼哧呼哧地喘气,裹卷着一阵寒气迎面袭来,慕筠微微一愣,却轻笑,将他让进内室,亲自捧了药茶,“今天怎么和气起来了?没有来砸我的药炉子,没有来踢翻我的药筐子,怎么,有事情求我?”说着戏谑地瞅着他通红的俊容。
“那些是你自找的!”段斐冷冷道,狠狠地盯着慕筠,眼神里充满了愤怒,恨不得将眼前的人千刀万剐才甘心。
那次被慕筠催眠以来,段斐一直深陷其中,与其说贪恋那样的快感,不如说渴望那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