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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被慕筠催眠以来,段斐一直深陷其中,与其说贪恋那样的快感,不如说渴望那份空白的宁静,能够忘却一切让人上瘾,可是他不会开心索求,所以宁愿在冷霁尘那里彻夜求欢,无爱之欢,未见欢处,却是更深的空寂和对自己的鄙夷。
“段斐,你每次都来,可是却不提要求,其实你不说我也会答应你的,回梦之术可以疗伤可以成瘾可以入魔,看人怎么运用,而对于现在的你,只能成瘾,如你,自然可以自我催眠。
延长欢乐的时间,让自己更加久的忘却烦恼,只要散开心头憋住的气慢慢地就会起作用。”慕筠笑着看他,眸光清润。
段斐看他别有深意的眼神,心头恼怒,盯了半晌却猛地朝慕筠扑过去,慕筠微微一愣,却没有躲开,任他扒住自己。
“慕筠,你到底什么意思呢?如果你想要我,我可能不会拒绝!”段斐朝他笑,大大的桃花4眼微微上斜,神情妩媚勾魂,慕筠心头一荡,轻笑道,“段斐,你打错主意了,帮你施术是为了唤醒你,给你疗伤,是门主吩咐,而我――对人并不感兴趣!”说着拉住段斐的手将他推倒在椅子上。
“疗伤?笑话,我受伤了吗?不要用你那些巫术来害人!”段斐俊面通红,慕筠像小时候母亲说来吓唬他的妖婆,会引诱小孩子,吸取他们的灵魂。的
“害人?段斐,怎么,你已经无法忘记我了吗?”慕筠笑得狷狂,神采飞扬。
段斐脸上更红,冷哼一声,“如果为了疗伤,难道要用那样下流的方式吗?”想到自己似乎在睡梦中一次次地快意而醒来后却是更深的空虚憎恶。
“因为只有这样的办法才会让你忘记!而你,不管再强烈的感情,也都不会忘记我带给 的你那种感觉。”轻笑,敛眸凝视,这样的方式才会让你更加痛苦,强烈地渴求着,却又深深的憎恶着,要么沉迷于此,要么崩溃于此。
“你做梦!”段斐猛地站起来,便往外跑,速度太快,狐裘带倒了桌上的茶杯,热茶横流,茶杯咕噜两下摔向地面,慕筠抬脚轻踢,将茶杯接在手里,定定地望着远去的身影,唇角带笑,眉眼冷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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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紧了眼睛跨坐在冷霁尘的身上,眉头紧皱,身体的快感不能掩饰心头的厌弃,脑海里似乎不断地回放那次的片段,尽管只是意识的催眠,可是却似乎有着某种魔力紧紧地依附着自己挥之不去。
如此便陷入更大的痛苦中,意图借由□的刺激忘却痛苦,可是却引发更深的渴望和不满,不断地将引诱自己去回想那日的感觉,似乎深深的贪恋,无限诱惑,可是理智回归的时候却是无比的愤怒,极度的憎恶自己,如同上瘾的毒药,想要戒掉却又想要更深的依靠。
一方面恨着冷霁尘,可是却又更加憎恨自己在他的身上想的是慕筠带给自己的感觉,到 最后几乎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痛苦,一阵心烦气燥,血气不顺,脸憋得通红。
冷冷看着他瞬间脸色变了几次,眉头紧皱,似欢愉却似更大的痛苦,抬手抚上他的腰肢,猛地一用力将他压在身下,俯身咬住他因为情潮涌动而殷红诱人的红唇,不容拒绝地命令,“段斐,睁开你的眼睛,不要把我当作你逃避的工具!”可以允许他痛苦,允许他恨,但是绝对不允许不专心。
“段斐,我已经够宽容了 ,你要死要活也这么些日子了,既然死不了就不要在折腾 ,对大家都不好!”冷霁尘双手撑在段斐身体两侧,盯着他微颤的长睫,冷声道。
段斐不怒反笑,自己的伤心绝望竟然被他看成是淘气,是折腾,在他的眼里,容许自己 这样怀念另一个人,就是折腾是他的大度吗?
睁眼冷冷盯着他,看着他在自己的身上上下起伏,一半爱混着一半恨,自己都分不清孰轻孰重。
谁都会年少轻狂,都会为 某件事而绝望,以为前路荆棘遍地,无处容身,可是还是要勇敢的收拾心情,自己给自己打气,坚持再坚持。
父亲去 ,母亲死 ,现在石头也死 ……
自己是不是除了这个又爱又恨的飞羽哥哥,便真的什么都没有 ?
有人生来没有父母兄弟姐妹可是也会活的有滋有味。
有人为了亲人活着,有人为了爱人活着,有人为了仇人活着,有人为了理想活着,有人为了功名利禄,有人为了活着而活……4
那么自己呢?段斐,你为了什么而活着?从前为什么?现在为什么?
当感觉冷霁尘在自己的身体里释放,他的手臂紧紧地箍住自己的身体,晶莹的泪滴落眼底,流进鬓角,湿了心底愤怒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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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清冷的夜,寒风呼啸,飞雪压枝。
条黑影迅捷无比地掠过庭院,在明晃晃的雪夜留下 道如烟似雾的影子。
今日冷霁尘和墨羽都不在墨云居,段斐趴在窗台上玩雪,待到烦闷无处可释之时又不会拿他人发泄,憋到后来喷出一口血,却自己用白雪盖了,不欲人知。
躺在暖暖锦被里,瞪眼望着半挑的纱帐。突然只觉得烛影一晃眼前一暗,一个人影站在床前。
并不害怕,想来是要杀他的吧,反而闭上眼举寐。
黑衣黑头巾的人定定地注视着他,黑眸带伤,旋即恢复如常。上前轻轻推推段斐,将一个纸团放在他的手心里,抱了抱他,立刻飞身而去。
房中烛影凝然不动,除了手心里的纸团,刚才仿佛是自己眼花,立刻打开来看,一下子泪流满面,却又飞速地擦干,用力咬住唇,憋着无声地笑,小小的纸团,只有几个字:小斐,坚持下去。
又深深看了一眼,却猛地将纸团放进口中,没有嚼便用力地吞咽下去,纸锋刮擦着口腔内壁,痛却并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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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云居廊外,黑影停下来,躬身低声道,“公子,已经告诉小公子鄢兰笙还活着。”
红梅幽香,白雪莹然,映着清冷如水的面容,凤眸半敛,只低低应了一声,便让人退下。
慢慢地放低了脚步,但是游廊抄手上面积 厚厚的雪。
段斐不让人扫去,说要看着它们怎么化,喜欢将脸整个埋入雪中,心柔软着却也坚硬无比。
伸手抚上松软白雪,若是明日太阳出来,不多久表层就是冷硬 ,心下一跳,猛地加快了步伐,迫不及待地飞奔而去。
走得太急额头见汗,停在内阁门口处,轻笑。
段斐欢沁的笑颜来不及收去,半收半放,大眼异常明亮。
看见他立在那里,身上裹了一层寒气,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段斐强行抿住双唇,硬生生敛住那么笑意。
冷冷瞥了他一眼,起身去睡觉 ,转头瞬间,唇角勾起,眼波如水。
娶妻生子
山里的冬 格外寒冷,寒风凛冽,飞雪漫 ,并不比北方逊色多少。到了腊月,更是天寒地冻,冰天雪地。
墨宫所有的门内都挂了厚厚的帘幕,挡风保暖,室内炉火融融。虽然是江湖门派,但墨宫还是装饰了新准备过年。专门负责下山采购的人也早已回来,按照单子挨份送去。绫罗锦缎,衣帽鞋袜,首饰配饰,珍玩玉器,各式糖果,奇巧之物竟然应有尽有。
段斐不能下山,而山上各处早已经逛了个遍,凌寒飞雪天便拥着狐裘招呼了荷衣,皎风,随 觞等人下棋玩牌九掷骰子,把个墨云居弄的像赌场。
“段斐就是韧性好。”慕筠对冷霁尘笑道。
冷霁尘坐在厚厚的毡子上,左手按在曲起的左膝上,室内炉火太过旺盛,薄棉衣衣襟随意地扯开,露出白皙精瘦的胸膛。
轻笑不语,看着在一边和随觞吵成一团的段斐,冷霁尘本是生性冷淡,不好热闹,但是现在也不觉得嘈杂,反而贪恋地看着段斐眉飞色舞的模样。
敛眸垂首,注视手中晶莹的高脚玉杯。
实在看够了段斐一副女人样,让他打不得骂不得,便让人黑衣蒙面,瞅着机会告诉他鄢兰笙还没死。
段斐相信了,虽然极力掩饰,可是还是无法将眉梢眼角的笑意全部收起,而且为了掩饰开心,还特意假装作弄了几天 ,悲懑不已,然后某天一副想通了的样子吃吃喝喝说说笑笑了。
“倒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法子,他竟然好的如此快!”慕筠轻叹,冷霁尘挑眉无语。
在墨宫四处挂灯笼,贴花纸,堆彩绸的时候,凤翎回来 。
同来的还有一个人。
段斐愣愣地看着那个矮矮的,裹着厚厚狐裘小大衣依然小脸通红,跺脚搓手的柳娃。
柳娃咯咯大笑,摇摇摆摆地跑过来,挥舞着粉嫩的小手,嘴巴粉嘟嘟撅着,“小五哥哥,小五哥哥。”段斐急忙上前,弯腰抱起柳娃,替他拉拉狐裘帽檐,惊讶道,“柳娃,你怎么来啦?不想娘娘了?”的
的
柳娃大眼咕噜看着段斐,撅撅嘴吧,小小脸皱成团,“爹爹,腿腿,不好,娘娘哭 ……”
段斐一听急忙问凤翎。
三两句说清事情原委,为了赚钱柳大出车拉石头,结果被石头砸断双腿,不能劳作,柳氏要照顾男人便没有精力照顾孩子,恰好冷霁尘让凤翎顺路去看看他们,经过柳氏夫妇的同意便将柳娃接了来。
这孩子,那段时间受罪了,没有人照顾,柳大脾气变得很坏,动辄打骂老婆孩子,柳氏狠狠心就求凤翎将孩子带走。
段斐一听更加心痛了,抱着柳娃快步跑进暖融融的房间里,将他的狐裘脱下来,“娃娃,以后你就跟着哥哥好吗?”段斐朝他裂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柳娃使劲点点透,“嗯!哥哥和我一起――回家!”说着嘻嘻笑个不停。
荷衣看见粉嘟嘟的柳娃更是开心,忙带了他去吃果品糕 ,小柳娃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好吃的,乐得大眼都成了两条黑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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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云居内阁。
小柳娃闹得倦了,睡得香甜。
段斐淡笑着看他粉嫩的小脸,露出会心的笑容。
那笑容没有半点委曲求全,自然而纯粹,看得一边的冷霁尘心头发热,几乎要哭出来。
心头涌动着一种踏实的感觉,仿佛慢慢地步向光明,那些阻碍都消失了,时间会让一切好起来。
段斐知道他在看自己,经历过那番心痛,心头时空时沉,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莫名的心悸,发虚,却不承认自己病不得了,不肯告诉任何人。
凤翎来报,请冷霁尘去墨园。
深深看了段斐一眼,他却微微扭过头去,视线落在柳娃酣睡的脸上。
待到冷霁尘出去了,段斐起身出去,墨羽候在外间,看他出来,便跟上。
“现在没有人要杀我,我也不自杀,你为什么还像跟屁虫一样盯着我?”段斐冷冷瞪了他,
墨羽现在越来越啰嗦,最开始见他,觉得像凤翎一样冷,先在想来自己是错了,他比荷衣啰嗦,比皎风黏腻。
“属下的任务就是时刻跟随小公子,除非接到命令。”墨羽朝他笑笑。
段斐大眼微眯,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墨羽,你难道一辈子就做个别人的影子吗? 我不嫌累,我还嫌烦。”说着抬步往外走。
走不得了两步猛地回头,果然撞进一结实的怀抱里,心头冷笑。
墨羽心头一凛,知道他要做什么, 连忙抬手抓住他的手,制止他的动作。段斐总是冷不丁就会挑逗他,似乎要将对冷霁尘的所有怨愤都找机会发泄出来,而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身体的背叛,做他不喜欢的事情。
“小公子,你最好还是规矩一点 ,难道你不明白柳娃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墨宫吗?”墨羽轻叹摇头,温暖的手掌包裹着段斐微凉的手。
猛地将手抽回,定定看着墨羽,似乎要将他看出两个洞来。
如果他敢拿柳娃来威胁自己,就和他拼了。
“我们也去墨园。”段斐气呼呼地说着便往外走。
“还是不要去的好。”墨羽没有动。段斐凶巴巴瞪了他两眼,只要抬脚跟上。
路拐出去,墨宫太大,山巅山坳,殿台楼阁。
墨园在山坳僻静处。
墨园是墨宫的神秘地域,石门耸立,高墙深院,竹林苍笼,即使站在山巅也看不见内里。
要跳墙还是破门,段斐看看墨羽,墨羽无奈地上前,将腰牌在门口小窗处微微了晃,角门吱呀打开。
里面回廊亭阁,小桥流水,竟然就是普通庭院,只不过格外静谧,多了份肃杀之气。
随意地走着,穿过花厅,后面一片葱茏树林,树叶在寒风中颤抖,哗啦作响。
几条黑影嗖嗖地飞来荡去,让人怀疑眼花。段斐不感兴趣继续走,却见墨羽竟然看得入迷。
“你们墨宫就是些装神弄鬼的玩意么?”段斐冷冷道,冷霁尘肯定知道他来了,但是竟然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