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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拉着你看看S城的夜景,不骗你,这十几年S市变化不小,有点都市味儿了。〃忠彦说:〃我哪有心思看夜景,烦都烦死了。〃刘左说:〃干你这行的就是别扭,哭啊笑的,有毛病。今天你就是放松,想玩什么就玩。〃忠彦说:〃想玩什么?玩女人。〃刘左说:〃没问题。你不是开玩笑吧?〃忠彦说:〃二十多天没碰过女人啦,你说呢?〃刘左说:〃那是有点憋得慌。〃想了一会儿,〃这样吧,晚上给你找个小姐,放放水。〃忠彦笑了:〃这说法挺好,'放放水',还有没有别的说法,都告诉我。〃刘左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贞洁烈女啊?〃忠彦说:〃真不知道,我很少和外界打交道的。〃刘左叹了口气:〃你呀,光知道写狗屎小说,外面的世界什么样都不知道,你写些什么呀?这回你来了就不要走了,住下,我让你好好看看这人间变成什么样了。〃忠彦说:〃你说到我心里了,我的确想知道外边都干些什么。否则,我快让生活淘汰了。〃刘左说:〃已经淘汰了,看你这身穿戴,就知道这是一个从上世纪过来的人,重新包装一下,换个人试试。〃刘左开着车在大街上不快不慢地行驶,忠彦只有听了刘左的指点才知道这里是什么大厦,那里是什么中心。
《中年底线》 第二部分《中年底线》 第三章(4)
S市的确变化不小,至少夜晚不再那么黑暗,到处是灯火通明的,街道也拓宽了,只是那些高大的老树被伐光了,一些幼树还远没有成材,使城市显得有点干燥。后来,他们到了〃镜泊湖宾馆〃,这里曾经是S市最早的涉外宾馆,十几年后已经不那么显赫,但因为有高质量的服务,始终是入住率很高的宾馆。刘左拎着忠彦的帆布箱子,走到总台前,说:〃中国银行定的房间是几楼?〃总台小姐看了看登记册,说:〃606。请登记好吗?〃刘左说:〃请给你们张总打个电话,张铭新。告诉他一个叫刘左的人跟他讲话。〃忠彦这时候从刘左脸上一下子看见了当官的人很盛气凌人的表情。总台小姐马上笑了,说:〃真对不起,您是刘先生。张经理已经打过招呼,您稍候,我马上给他打电话。〃她对另外一个小姐说:〃娅娅,你带两位去休息一下。〃叫娅娅的服务员从台后出来,带着两个男人走到大厅的休息室,并且为他们倒茶,〃有事请叫我。〃然后笑眯眯地离开。忠彦说:〃漂亮姑娘真是太多了。〃刘左说:〃主要是漂亮姑娘都进了第三产业。〃忠彦说:〃现在的姑娘也更会打扮了。〃刘左说:〃还更会展示自己,包括弄得性感。〃说着他站起来,〃铭新,这是我的同学,作家,到你这儿做客了。〃张铭新一套西装,左胸前挂着印着个人照片的胸牌,他笑呵呵和两个人握手,说:〃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啊。〃刘左说:〃我这个同学和你认识的那些作家不一样,他很少和外界接触,这一回是想到处看看。〃张经理说:〃作家得深入生活嘛,要不写什么?〃忠彦不想就这个愚蠢的问题进行讨论,说:〃说的是说的是,我现在就觉得什么都写不出来了。〃张经理带路,他们乘电梯上了六楼。忠彦进了房间心里挺高兴,这家宾馆外面不太华丽,但客房里却布置得相当舒适温馨,一张双人床,靠窗子是一道玻璃门,看得出外面是封闭的阳台。开灯之后房间里显得格外柔和,两束帛花插在花瓶里在灯光下跟鲜花一样水灵灵的。楼层服务员看见经理亲自陪同客人看房间,马上就沏了茶端进来,然后一言不发地退出去。出门的时候她看了忠彦一眼,她一定想知道这个客人有什么特别身份。忠彦想你一定会很失望的:一个穷酸文人,没劲。吃过晚饭,刘左说:〃晚上不陪你,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话以后再说。我明天给你打电话。〃忠彦说:〃住这儿肯定能睡好觉,明天见了。〃
这时候已经将近二十三点了,忠彦送走刘左之后,马上给施楠打电话,施楠说:〃我刚刚进屋没有二十分钟。〃忠彦说:〃我搬到镜泊湖宾馆了。〃施楠说:〃离我这儿也挺近的,条件很好吧?〃忠彦说:〃对我来说有点奢华了,你怎么样,累吗?〃施楠说:〃累是累,但赚钱还有清闲的吗?〃忠彦说:〃道理是道理,但还是需要劳逸结合。〃施楠笑了,说:〃你有更好的建议吗?〃忠彦说:〃或许算不上十分好,但至少是个选择,比如说你到我这儿来坐坐,或者我到你那儿去。〃施楠说:〃都不好,我的主意更可取。我们都出来,选一个彼此都接受的去处。怎么样?〃忠彦说:〃这样也好,你说去哪就去哪,对这里我已经很陌生了,跟乡巴佬差不多。〃施楠说:〃半小时之后我们在招待所前边的交通岗亭下边见,怎么样?〃忠彦说:〃就这样办了。〃忠彦一边走出宾馆,一边想,这姑娘挺有趣的,曲线救国大约就是这样子。到哪里去对忠彦来说都一样,自己对玩几乎一窍不通,只是为了见这个人,努力试试吧。
外面还有些冷,但忠彦心里却很热。看样子自己的运气不算坏,来到S市的第一天就遇着了施楠,这肯定会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一些不能预料的变化,至于怎样变化,为什么要为这个操心呢?没有谁能把握住明天,能抓住今天就已经很不简单了。忠彦希望自己能抓住现在,具体讲就是能在这个夜晚抓住自己的运气不让它溜掉。这种想法已经相当陌生了,似乎只有年轻人才这样鼓励自己。忠彦很少想过自己的年龄,四十岁无论如何还相当年轻,一种成熟的年轻,在这种时候毫无疑问更需要把握住命运。他们在交通岗亭下打招呼,然后施楠叫住了一辆出租车,她坐进副驾驶座,说:〃去沃尔特夜总会。〃然后回过头,她的一条胳膊架在靠背上,面孔在路灯和迎面而来的车灯中不时地变换色彩。〃我猜你肯定没领教过夜总会,它会让你心率过速的。〃〃我现在就已经心率过速了。〃忠彦笑着说。〃贫嘴。不跟你说了。〃施楠板着面孔转过身去。忠彦吃不准姑娘是不是真的生了气,也就不说话。〃干吗不说话?哑巴啦?〃施楠再次把一条胳膊架在靠背上,眼睛亮亮地盯着忠彦。忠彦说:〃我正在自我反省呢?我做错了什么。〃施楠说:〃你呀,你讲话太阴险,话里有话。〃忠彦说:〃我的心真的很跳,呼吸都有点困难。〃施楠又转回头去,她不再说话。施楠下车后就挽住了忠彦的胳膊,说:〃别胡思乱想,这样子人们才不会奇怪。走啊。〃忠彦想施楠大概经常来这里,会是和她的男朋友吗?愿意谁就是谁,我没道理关心这个。这种地方忠彦的确有点不适应。灯暗一些倒没什么,关键是音乐声太大了,画得花里胡哨的演员一边唱一边扭,唱得不好,扭得难看,但她们似乎自我感觉相当好。
一个服务员引着他们找到一个靠边的茶桌,施楠要了一瓶矿泉水,又给忠彦要了一杯扎啤。她对忠彦说了一句什么,但忠彦根本无法听清,音乐声如同炸弹一样震得忠彦心惊肉跳。施楠把身体靠过来,他们几乎把脸贴到一起了。〃一会儿有更刺激的,艳舞表演。〃〃艳舞?什么是艳舞?〃〃你装什么童男啊?真没劲。〃施楠推了他一下。那是一种很高的凳子,两条腿只能悬在半空。忠彦差一点就让施楠从凳子上推下去,施楠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我的确不知道,头一次听说有这种舞。〃施楠凑近忠彦盯着他的眼睛,好一会儿,说:〃我信。〃这时候歌手向观众躬身行礼,〃谢谢各位朋友,我们姐妹俩的歌声如果使各位高兴,请掌声鼓励。〃没有几个人鼓掌,只有服务员鼓掌,还打口哨,并且点燃打火机摇晃。这些人肯定是按命令去做的,充当活跃气氛的人。歌手并不觉得窘迫:〃谢谢各位朋友的鼓励和厚爱,现在献上一首最新创作的首唱歌曲…〃手伸出来停在半空,〃《哥哥你困不困》。〃底下马上有人喊:〃哥哥不困。〃〃困。〃忠彦笑了。施楠撅起嘴唇吹了两次口哨,转过脸看见忠彦笑得很开心的样子,说:〃笑我。不许笑我。〃忠彦说:〃我笑服务员。他们不动声色,干得漂亮。〃施楠说:〃这也奇怪?电视台都这么干。〃她伸出手摸了摸忠彦的脑门,说:〃你果真出汗了。我很高兴。〃〃我出汗你有什么好高兴的?〃〃证明你的确不适应这种地方,古典保守的男人。〃〃你喜欢这种男人?〃〃当然啦。这种男人大部分有自己非常特殊的事业。我猜出来你多半是躲在屋子里的那种男人。〃〃这种男人是干什么的?无所事事?〃〃搞科研或者写作之类。呶。艳舞开始了。〃忠彦终于知道艳舞的意思了,就是脱光了衣服跳那种和性爱姿态相似的舞。忠彦本以为自己会很冲动,但奇怪的是他发现自己没什么反应,他只觉得灯光和音响在这段时间里处理得最好,或许二十元钱的门票只是卖这段舞蹈的。他转眼看施楠,施楠看得专心致志,一边看身体也产生扭动,她根本没有注意忠彦的惊讶。艳舞结束了,忠彦看见施楠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她转过脸看着忠彦,说:〃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忠彦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在想自己也跳艳舞。我能跳得比她好。〃〃你?你真的想干这个?〃施楠跳下高脚凳,拉着忠彦出了夜总会,一言不发地钻进出租车,对司机说:〃去镜泊湖宾馆。〃
《中年底线》 第二部分《中年底线》 第三章(5)
忠彦一言不发但心里边跳得厉害,他觉得施楠要和自己共度夜晚了。〃沃尔特〃之行真是值得,虽然让他难受得出了一身汗,但换来施楠也是值得的,太值得了。一进房间,施楠就让忠彦坐在床上:〃你看看,我是不是比她强。〃施楠站在地中央,先是踢掉拖鞋,然后开始跳舞,她的动作比那个脱衣舞女更性感,脸上有一种很陶醉的神情。她也一件一件地脱衣服,并且把衣服一件一件抛到忠彦的身上头上。忠彦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他几乎闭不上嘴巴,死死盯着施楠。当施楠脱光所有衣服时,忠彦才注意到施楠的确比那个脱衣舞女更有女人味更能诱惑男人,她的身体丰腴又恰如其分,双乳也很丰满和坚挺。他很想马上就扑上去抱住她,但看施楠很投入的样子,还是努力忍着,但他知道自己已经冲动得勃起,一股股热浪冲来冲去的。施楠完成了最后一个造型,她跪伏在地毯上,很激烈地喘息。忠彦从床上溜下去,他的手放在施楠的头上,然后一直抚摸向臀部。施楠突然一个翻身坐起来,她问:〃你说我跳得怎么样?有没有她好?〃忠彦把施楠的手拿住放在自己的小腹下面:〃这应该是最好的证明。〃施楠抽出手,从床上拿起乳罩,但忠彦不许她戴,忠彦把施楠从地毯上抱起来放到床上,然后说:〃这种情况下你不能再穿衣服了。〃施楠由下朝上看着忠彦,说:〃你真的那么想干吗?〃忠彦点点头:〃我已经想得快疯了。〃施楠伸出手摸摸忠彦的脸,然后替他一颗一颗地解开衣扣,忠彦的手一直没有离开施楠的乳房,两只乳房已经汗湿,但忠彦还是不停地揉动着它们。施楠把忠彦的上衣全部脱掉,又解开了忠彦的腰带,拉开拉链,她的手伸进去握住忠彦,忠彦急切地脱掉裤子抛掉裤头,一下子就扑到施楠的身体上,施楠呻吟了一声,说:〃我还没洗澡呢,我去洗一洗吧。〃忠彦说:〃不要洗,我等不及了。〃他吃进了施楠的乳头,果然充满了咸咸的汗味,但他的确不觉得有什么不好,那颗梅子似的乳头已经让他丧失味觉了,整个身心全都被那种欲望取代了,他只要那种迫不及待的进入。忠彦的确等不及了,他知道自己应该温存些,但一场舞蹈几乎耗光了他所有的温存,他只剩下那种力量了。忠彦几乎没有给施楠任何准备的时间,就很激烈地冲撞,施楠大声叫起来,随着忠彦的动作很猛烈地摇摆着头,她的头发几乎扫到了忠彦的前胸。忠彦很快就达到了高潮,然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疯狂:〃对不起,我太……〃施楠肯定还有所期待,但她微笑了,说:〃挺好,你很好,你并不那么自私。〃忠彦知道施楠说的是什么,其实忠彦差一点就忍不住了,但他还是停下来,他不能光顾自己而给姑娘造成伤害。忠彦说:〃让我们休息一会儿,我希望下一次会好些。〃施楠摇摇头,说:〃不了,我得回家了。〃忠彦说:〃太晚了,不要走了,这里很安全的。〃〃我不担心这些,我需要让自己回去想一想。〃〃为什么要想一想?我们没做什么坏事。〃〃对你来说是,对我来说就不一定了。〃她亲了忠彦一下,然后慢慢地穿衣服。
忠彦知道最好不要说什么,他默默地注视着脸色有些怪异的施楠,应该说他越发感到这个姑娘不可思议了。他不知道在这个奇异的女孩子身上到底藏着多少秘密,只知道她可以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做爱,但同时又不显得淫荡,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