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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上海深情年代2-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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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气盛?你问问他,想没想过自己是什么身份?!”常啸天忽地站起,那把极沉实的转椅竟被他带倒在地,整个书房内一声闷响,所有人都是一跳。
  常小健还欲解释,常啸天已行至门口,厉声喝道:“你们几个出去!”
  大家见他雷霆顿起,相视不敢多言,鱼贯而出。
  书房只剩下父子两人,常啸天扼制不住怒火,脸上的肌肉都在跳动:“逞匹夫之勇去救人!你一个人能救几个?幸亏今天没下令开枪,否则你现在已经是肉靶子!给我跪下!”
  常小健心中一惊,抬头见到父亲血红的眼睛狠狠地瞪着他,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常啸天绝门而出,气愤已极的声音从外面传入:“没我的话,谁也不许进书房!让常小健闭门反省!白冬虎,你给我看好了,有谁不照我的话做,唯你是问!”
  常啸天气势汹汹走出公馆,阿水阿三急忙跟了上去。剩下一大家子人面面相觑,噤若寒蝉。过了一会,看见几辆汽车开出大门,小宇最先动了起来,跑到书房门口轻声拍门问道:“健哥,你还好吧?”
  常小健还跪在地上,又羞又气,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小宇得不到回应,便要开门进去,被白冬虎伸手拦住:“都在外边等吧,唉,阿健也真是的!”
  看到父子俩弄成这样,大家都很难过。只有惠若雪心中窃喜,走上前来大声道:“你们不要为难冬虎了,是老爷的吩咐有谁敢不听?他回来要是再发火,就更加不得了!阿健你在里面也别着急,我看你爹只不过是出去转一转,消消气就会回心转意了。
  吴妈和阿芳知道她言不由衷,都不理她,惠若雪饿着肚子恭陪了一会,见大家一副不吃不喝的架式,大觉无趣儿,便先上楼去,叫了饭在楼上吃,边吃边奇:阿康出去一下午了,怎么现在还不回来?”
  常小康捧了大束玫瑰,对着玻璃理理头发,信心十足地敲响了病房的门。他有这样一个好处,就是坚信每一天的太阳都是最新的,也许这可以叫做没心没肺,也可以叫做百折不挠,这是父母共同赋予他的性格。比方说对蒋芸姗,他是经常受冷落,却从不丧失信心。这一次为了打听出心上人的下落,他可花费了不少心思,问了好多同学,最后把电话打到蒋芸姗家,又从仆人口中找到她的姑妈家,才辗转得知了这家医院。他虽然不理解蒋芸姗的激进行为,但他认定女孩子在伤病中一定很软弱,是个容易接近的好机会,他要多献殷勤,更可以就此和她的家人见面,他相信以他常家二少爷的俊朗外表和阔绰出手,一定会讨到她家里人的喜欢。
  不料,来开门的也是个大男孩,常小康愣了一下,随即认出蒋器来,他们在红鸟咖啡厅和圣心广场见过两次面。只有这一次,才是真正的面对面。一瞬间,常小康立刻生出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因为他们个头相仿,鼻子又都生得太高,鼻眼相对,又有红玫瑰夹在两人中间,把眼睛都映得都有些红,威压和敌意便由此而生。
  蒋芸姗一见常小康竟然寻到这里来,心中厌恶,但人家毕竟是来看望自己,又不能发作,只好淡淡地应对。蒋器今天心情非常之好,神情就有些象护花使者,常小康正因看见他气不打一处来,再见他与佳人亲近若斯,更加嫉妒,言语之间首先发难:“蒋兄,你怎么老是说不清楚话,是不是从小就口齿不清?”
  蒋器早忘了他是何许人也,不过也看出表姐对他的冷淡,就傲然答道:“我在美国长大,在美国人里,我的中国话水平一流。”
  常小康哧之以鼻:“怪不得,你被人说成是假洋鬼子!”
  蒋芸姗不高兴了:“常小康,这话有点刻薄。”
  常小康得意道:“这评语可是简淑兰亲口下的,不信你去问她。不过,还是有些错误需要更正,假字可以去掉,蒋先生是货真价实的美国鬼子!”
  好在蒋器这半日和表姐的感情突飞猛进,心中快乐无比,对别的追求者便大有居高临下的感觉,所以并不在意常小康的嘲讽。三个人不冷不热地说了一会子话,常小康感觉出蒋芸姗对他们截然不同的态度,忿忿然起身告辞。
  蒋器代表姐送出门外,心道这个同学肯定是表姐的狂热追求者,居然买这样大束的玫瑰,可见是下了力气的,顺口问道:“还没请教尊姓大名?”
  常小康冷冷回头,眼神顿现狂傲:“说出来怕吓着你!我叫常小康!你听说过吗?”
  蒋器确实吃了一惊,细细看他一遍才问道:“常小健是你什么人?”
  常小康见病房门已经关上,便放心大胆地开始挑畔:“那是我大哥呀,他可一直记得你那一拳呢!”
  蒋器实在没想到,眼前居然又冒出来一个常家弟弟,哥哥滚蛋了,弟弟又来追求表姐,他不屑道:“我就是要教训他,叫他以后不要再玩弄女性!”又冷冷地看向小康:“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我不知道你和姗姐姐是同学,只能说句抱歉了!”
  一声亲热的姗姐姐,更叫得常小康心里痒痒,恨恨道:“废话!我现在可知道你了,你个美国鬼子!知不知道现在全上海最恨美国人,信不信我嚷出去,这医院里会有一半人向你吐口水!”
  蒋器见他说翻脸就翻脸,气也上来了:“想不到,你和你大哥一个样!”
  他不想再理小康,转身欲回病房,被常小康一把扯过:“给我听好了,我没我大哥那样好脾气,我警告你,滚回美国去,蒋芸姗是我的!”
  蒋器大怒:“你神经病!”
  常小康真红眼了:“你他妈才是疯子!今天我要让你知道,常小康想要的女人,上海滩没人抢得过我!”
  他一把扯过蒋器,抡了半个圈,将他推顶在墙上,出拳向他腹部一通连击!蒋器猝然遭袭,呻吟着弯下腰去,常小康以为已制服了他,得意地松开手,复踢了一脚,不料蒋器只晃悠几下突然站直,抡圆手臂就是一记上勾拳,常小康眼一花牙根一酥,立刻找不着北了,连退几步,竟一屁股坐在走廊的地上。
  蒋器挥拳威胁地晃了晃:“想追我表姐,先来问问蒋器的拳头答不答应!”
  实际上,两人的实力不相上下,小康的实战要比蒋器遇到的多,只不过他在学校仗势欺人时都是拉帮结伙,还有没过单打独斗的经验,吃了一回亏便不敢再追,也不想在蒋芸姗面前出丑,狼狈不堪地捂着脸向后退,发狠道:“姓蒋的,你给我等着!”
  这一宿常小康没敢回家,因为他的脸肿得高高的,实在没法见人。所以,他并不知道妈妈是如何地盼星星盼月亮地等他回家,只为了要他知道,他大哥也开天辟地受到父亲责罚了!
  常公馆。
  书房的时钟慢慢敲响了八下,常小健仍然跪着,越来越感觉头晕目眩,攒了攒力气喊道:“小宇!”
  厅里所有的人都在为常小健发愁,小宇更是急满世界乱窜,一会到门口看看是否有车回来,一会又到书房前听动静。只有白冬虎忠心耿耿地搬了把椅子守在书房前,尽职尽责地扮演着社团总执事的角色。虽然如此,心也在惦记着小健,听到喊声马上招呼小宇:“快,阿健叫你!不过你不能进去。”
  小宇跑过来高声应着,只听见里面小健在问:“厅里边都有谁?是不是还都没吃饭?”
  阿芳也跑过来,趴了门急声道:“阿健,阿健,告诉芳姐,你怎么样?”
  常小健大声道:“芳姐,不用管我!我,我在这里面看看书,没什么事的。
  小宇道:“健哥,你挨了那一棍子没事吧?头还疼不疼?”
  常小健正是感到头部不适,他生怕叫家里人担心,厉声喝止:“小宇!快让干妈芳姐回去休息。不然我出来找你算帐!冬虎叔你也劝劝她们,叫她们不要等了。不然,我可就要出来了!”
  白冬虎忙道:“千万不要出来,天哥回来就更生气了。小宇,照你大哥的话去做!省得阿健再挨训。”
  听到外边静下来,常小健心中稍安,他之所以还固执地跪着,是有和父亲赌气的成分在内,父亲从未有过的暴怒深深刺痛了他的心。夜深了,父亲一直没回来,他的头开始发胀,没吃一点东西却一再反胃,他觉得,墙上那座精美的瑞士钟转得越来越慢,眼前的景物一阵阵地模糊,脑后火辣辣的涨痛消失了,一切都麻木起来,旋转起来……
  吴浩海今天满心不痛快,坐在公司里憋了一上午,下午趁乱街上转了一圈儿,满世界都是警察,只少他一人。他仍留恋着他的警察生涯,可是,他现在的身份是老百姓,耳里听到的全是对警察的骂辞。一旦看到自己追求的理想,不光镇慑不了黑暗势力,也并不为老百姓所拥戴理解,他的痛苦就有了更深一层的意义。
  这一点,常小健看得再清楚不过,他不得已才留在忠义社,他始终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他一天也没见到小健,想找他说说知心话,却也不愿意去常公馆,怕碰见常啸天。他自己找了个酒吧,借酒销愁,酒醉后拉了身旁的酒鬼胡聊了半宿,迷迷糊糊地把钱全扔在那里才回家。心急如焚的小宇在公寓门口堵住他,披头盖脸先是一通埋怨,又一顿哭诉,他听了大怒,借了酒劲儿和小宇回到公馆,径直向书房走,一路走一路喊:“阿健,出来!阿健,你给我出来!”
  白冬虎从椅子上惊醒过来,看看时钟已指向凌晨一点半,再闻到吴浩海一身酒气,急忙格住他:“阿海,天爷放话让小健自省门规,任何人不许进去!”
  吴浩海眼睛充血,直着脖子大喊:“自什么省?常小健,你出来,出来!”
  白冬虎心道小健好不容易把吴妈和阿芳劝上去,这酒鬼半夜三更又来闹个没完,成心搅到全家不得安宁,他挥起一拳将吴浩海打翻在地,低喝道:“醉鬼!撒野也要看看地方!”
  吴浩海被打得愣眉愣眼,酒醒了三分,指了门问道:“是不是天叔一夜不回来,你就一夜不放阿健出来?”
  白冬虎点头道:“对,家有家法,门有门规,天哥的话谁敢不听!”
  吴浩海咬牙站起来,一把抓住白冬虎的手,回头向小宇道:“你还不开门把人放出来!任谁怪罪下来都有我吴浩海顶着,反正我没入门!”
  白冬虎大怒:“嗬!跟我叫上劲了!早想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师徒两人说话间便拆起招来,白冬虎正值盛年,又是吴浩海的入门师傅,功夫和力气自然都不会输给他,可吴浩海在警察特训班学到不少西洋拳法,这样一来,两人便势均力敌,幸好常公馆的大厅够他们施展,只是一些家俱惨遭了飞来横祸,正打得难解难分之际,忽听那边小宇拍门声转大,声音都变了:“健哥,你快叫海哥停下来,你怎么不说话呀?你应一声吗,再不说话,我开门了!”
  外面打得这么热闹,常小健不可能没有半点反应,吴浩海首先醒悟,停下手喘息着和白冬虎对视,两人都觉不对,齐奔了过来。白冬虎站在门前犹豫了一下,吴浩海一把拽开小宇,猛地拉开了书房的橡木门,里边黑着,模模糊糊中一个人头栽在地上,一动不动,逶成一个奇怪的形状。
  白冬虎马上开灯,小宇连滚带爬扑过去:“健哥别吓我们,你这是怎么了?”
  常小健脑伤发作,口唇干裂,鼻息滚烫,已经开始高烧,被架起来清醒了一霎,无力地甩着,口中喃喃道:“不,我不起来,我跪给爸看……”
  白冬虎呆在原地,看着他们俩人把常小健架出去,正在这时,常啸天回到家中,在大厅门口余怒未消地吼:“是哪个敢在这里上演全武行?白冬虎哪去了!”
  没有一个人回应他,常啸天发现情形不对,抢入问道:“怎么弄成这样子?”
  吴浩海冷冷道:“阿健跪了一整晚,晕在地上,他们还说要等你回来才放出来。我觉得人命关天,就逼着开门了!”
  小宇跟着挺身道:“天爷你罚我吧,健哥真是挺不住了!”
  常啸天根本听不进他们在讲什么了,上前一搭儿子额头,心乱如麻:“快,快抬上楼去!小宇去把老谭接来!”
  小宇顶着满天星星飞车接来谭亭山,医生只看了一眼交待快找冰块,他给常小健含了口表,挂上听诊器,吩咐解开衬衣,小宇紧张得直哆嗦,扣子也解不开,常啸天一把推开他,亲手一颗颗解开衣扣。
  常小健对身前一切浑然不晓,高烧中仍在断续地呓语。
  谭亭山做完检查,又看了口表,摇摇头,问身边的吴浩海:“大公子近期可得过什么病吗?”
  吴浩海只知道健哥为他挨过刀,其他哪里答得上来,还是常啸天接过来答道:“他身体一向很好,不象小时候那样多病,回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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