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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扫的事情能搁着便搁着,别急着做,我去看看她们。”移步到侧屋,先是去最大的那间,乐菱、尔岚、慕青、丹娘、秋娘、念巧、采春、曼文、之桃,几人有的侧躺有的趴着,絮絮叨叨的话语声在冷碧进来时戛然而止。
丹娘笑道:“碧姐姐,你回来了啊。”
冷碧关好门走到靠门的躺着乐菱的床铺边坐下,“怎么都聚到一块儿了?”
秋娘插嘴道:“自己一个人躺着太无聊了嘛,一起躺着聊聊天多好。”
冷碧跟她们聊了些陈国的趣事,对这次的板子绝口不提,她会把债讨回来的,而不是事先夸口。
乐菱看着冷碧从冷冽变为和缓乃至愉悦的眸,她们的事情,想必大人已经知晓,大人,您知道吗,我们希望的只是大人平安,而不是为我们与太后娘娘敌对,太后,始终是太后。
随即亲自下厨做了一桌菜让初夏之桃她们端过去一起用膳,乘着空挡冷碧则换上官服,戴了假髻往六司去。
回到司衣司看到安蕾绮薇正为端午五色彩衣的事情争辩着,冷碧轻咳一声,将二人注意力转移过来。
安蕾扭头道:“呀!大人您可回来了,司衣司没您的吩咐可是浑身上下不舒服!”
冷碧捡了个位子坐下,“本座还怕回来得早遭嫌弃呢,没想到你这妮子这么想本座。”
安蕾小声地嘀咕,“什么妮子,我比大人还大两岁呢。”
绮薇则是伸手戳安蕾的额头,随即放开,一本正经地问:“大人,今年的五色彩衣有好几种方案,您觉得哪种最合适?”
冷碧翻了翻桌上的方案策划簿——其实只是草稿本,“印花不错,染彩色也好,嗯,剩下的也都不错,不过这个软烟罗还是别用了,其他的各做一份样本给各宫娘娘以及女官送去问问她们选什么,宫女的服饰便用印花,统一用五月正开的花好了,找个寓意好的……”
安蕾笑着故作老成地摇头,“大人越发懒了,连花名都不肯报一个。”
冷碧耸耸肩,“本座又不是花农,怎么知道五月开什么花,什么花有什么寓意,要是本座什么都知道的话还要你们做什么。”
“大人教训的是,安蕾日后必当鞠躬尽瘁地帮大人偷懒!”
绮薇问道:“大人,为什么软烟罗不能用?”软烟罗多穿几件也是很好的啊,而且在阳光下会流光溢彩……
冷碧笑得有些夸张,“从前有个地方,那地方有栋房子,房子里呢有一个妈妈和一群女儿,而那些受宠的女儿呢就是用软烟罗蔽体的,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安蕾傻傻地上钩,“什么地方?”
“啧,没想到安蕾姑娘对烟花之地如此感兴趣?”
安蕾听罢便清楚大人刚才说的,脸色一红,争辩道:“我没有!”
绮薇浅笑道:“大人若不提点,恐怕司衣司便要遭难了。”软烟罗虽好,但若和那些女子一样身上全是软烟罗便毁了名声,宫妃和名伶相提并论,便有失体统,小则受罚,大则丧命。
“这事你们清楚便好。”要是说出去其他人第一反应绝对是你怎么知道青楼女子是这样的呢,继而又是麻烦。
安蕾与绮薇会心一笑,“谨记大人之命!”
“大皇子的东西有没有在赶制?”
“按照大人的图样已经做了一部分,嗯,够大皇子穿两个月,现在也在为大皇子制作新衣,只是现在大皇子的尿不湿还需改良。”
“嗯,这个你们好好琢磨吧,殷宁的蚕养的怎么样了?”
安蕾笑道:“殷宁的蚕已经吐了一次丝,着手制了布匹,虽比丝绸差些,但在样式和花纹上下点功夫还是毫不逊色的。”
“有用就好,”冷碧起身,“你们先忙着,本座去找以晴翻翻账册。”
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觉得一直以来都是灰常顺利的,唉,接下来开打了,别pia我,不经历风雨咋见彩虹?嘿嘿——真的不是泪的恶劣因子作祟,泪是不会承认泪觉得欺负人是很好玩的事情。
☆、包子的事
大皇子体弱的消息被放出后不断地有官员探望,进献补品,再加上农耕,便稍稍缓和娄家的野心。
冷碧带人送了些东西去含光殿,唤云招呼着冷碧坐下。与出生时的通红不同,现在的高绎又白又嫩,大眼睛使劲地转悠着,许是怀孕的时候吃了不少核桃,睫毛算长了的,眨巴眨巴地可爱极了。
冷碧轻轻抹了一把,“天哪,终于有个像模像样的小包子了。” 却招来小孩子的怒目。
唤云笑道:“你看,绎儿盯着你目不转睛的看呢。”
“我怎么觉得他是在瞪我?”
唤云失笑,“就你眼尖,来,你抱抱看,以后有了孩子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冷碧小心的接过,抱孩子,她还是有点经验的。“娘娘,皇上请您去昭阳殿,王相也在。”
唤云想了想,“阿碧,你先抱会孩子,我去昭阳殿一趟。”
冷碧点头称是。
然后开始欺负小孩。
“包子,你刚才是不是瞪我?”
高绎翻了个白眼,白痴。
“连白眼都会翻了啊,会说话吗?”
高绎眯起眼睛,戳他痛处!
冷碧捏了捏高绎的脸,“看样子是同行了,接下来我问几个问题,以迅速眨眼作答,就是眨一下是选第一个,眨两下是选第二个,以此类推。嗯,你是不是穿越的?”
高绎眨了一下。
“那你是不小心过来的还是故意的?”
高绎眨了两下。
“你原来是男的还是女的?”
高绎眨了一下。
“你干嘛过来,是来玩的还是科学家实验还是考古?”
高绎眨了一下。
你是从哪来的?二十一世纪前面还是后面?
高绎眨了两下。
“那就是我的后面的咯,原来就是个观光客啊。包子,需要我告诉你这里的事情吗?”
高绎眨了一下。
“嗯,你以后是要当皇帝的,这点你有没有意见?”
高绎眨了两下。
冷碧很满意这个答案,“呐,这里是南北朝的齐国,我记得就是后来被北周吞掉的,然后北周有点变故,杨坚就把某个姓宇文的给弄死了,再灭了南陈,建立了隋朝,既然你是穿过来还是想当皇帝的话,总不希望自己死翘翘吧。”
高绎眨了一下。
“隋朝呢是581年建立的,现在是561年,其中有二十年时间供你奋斗,再把你成长时间减点掉也就十几年了,我估摸着这会儿杨坚只是个小咖,因为现在北周武帝都只是傀儡,杨坚是等那个周武帝夺权断气以后才反的,我觉得吧杨坚这人还是挺好的,你只要等周武帝断气把北周打下来就好了,南陈和沈嘉彦有门亲事,不会太欺负我们,小包子,这个世界还是很单纯的。现在北齐里面娄家想反,拿你去令诸侯呢,不过这个你用不着担心,皇帝和阿湛,嗯,就是长广王高湛会解决的,你呢,要是有开外挂就好好用着,比如练练功养养啥的,嗯,你要看现在的书吗?”
啰嗦的女人。他有空间还需要看书?白痴女人。闭上眼睛假寐。
冷碧无语地耸耸肩,反正该说的都说了,再说这小子是想方设法来的,肯定有准备,关她啥事,而且,这小子既然要当皇帝了,绝对不会让自己挂掉,她担心个啥。
总而言之,冷碧看到无数美好生活正向他招着手,摇啊摇,招啊招。
然后,怀中的婴儿翻了个身,拉回了冷碧的注意力。
倒霉孩子,还要她去换尿布!
高绎唇角勾起,没办法,现在他是小孩嘛,要拉要撒自然是随心所欲的……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这种事情,真的很可怕……
☆、五月了呢
端午节的到来为冷木的皇宫添了几分喜气,这一日在群臣跪拜之时唤云身上泛起金光点点,团聚成凤,王相说此乃国母之兆,一半的人请封国后。
娄昭君穿着五色彩衣徐步走来,又引起一番轰动,三位便有两位不由得嗤笑,连娄家的人面子上都挂不住,因为他们都去过天香楼,见识过两件软烟罗的勾魂,便不由得唾弃这样的东施效颦。
“怎么哀家一来,脸色便如此难看?”
“朕也想知道,大司马说罢。”
娄昭畏缩道:“微臣不敢。”
“说罢,朕恕你无罪。”
“微臣实是不敢。”
“大司马说罢,可是哀家可有不妥之处?”
娄昭上前将衣服的事情说了出来,只让娄昭君一人听见,但这副光景却让众臣皱眉,娄昭君面色一冽,“沈美人,司衣司怎么做出这种衣服?”
“回禀太后娘娘,您身上的衣服不是司衣司做的,今年司衣司送上的是青蓝紫为底色,暗红嵌金银为辅,纹饰加点雪青,但娄司计说您嫌颜色太过素净给退了回来,另外还要了几匹本该做皇子殿下新床幔帐的软烟罗。”
一切不言而喻,有人嘀咕:“堂堂太后竟拿皇子的幔帐做衣服,是存心让皇子睡得不安稳吧。”
“我听说新生儿皮肤娇嫩,要没幔帐挡着随便什么脏东西就会让新生儿发病呢。”
“岂不是加害……”立即捂住嘴巴。
太后问道:“适才王相提议什么?”
王相低头禀报:“贵妃娘娘贤良淑德,慧眼识英,育有皇家长子,方才又有金凤突现,是乃上天之明示,微臣提议奉予皇后之位。”
“荒唐!”
“皇上,后宫不得干政,这种事还是留到明日上朝再议吧,绎儿晒了好一会太阳,不停眨着眼,臣妾怕他是眼睛疼了……”
“别急,”高演用宽大的袖子挡住阳光,“此事与你有关,也不用留到明日,朕欲立长子高绎之母萧唤云为后,众卿家可有异议?”
无人吭声,娄昭恨铁不成钢般地瞪了眼他这个姐姐,穿的丢人也就算了,还公然反对毫无正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大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而后,司衣司的某个三等宫女投湖,死因不明。
温雪殿
“你真要去?”
“娄昭那样逼我,又有什么办法,况且他还自个儿拨了银子,不拿白不拿。”
“你又不缺那点钱,真要缺我也会砸锅卖铁凑给你。”
“以前都是你出去,我可一句都没抱怨,怎么轮到我你就这样了?”
“睁眼说瞎话很好玩么。随州在北周黄河流域下面,附近又是前梁的地方,倘若出什么事情的话躲到南陈去,同昌公主和堂兄的婚礼在即,他们会接应你一些,还有你要带个懂医的人去,他们那边吃的东西不干净肯定会染上什么病,嗯,还有大堆粮食药材,把空余的兵马也带去,嗯,阿湛,还是把我也带去吧,我真的不放心……”
“傻丫头,你一慌起来就嗯一下嗯一下地说话,要真带你去我怎么放心?我的武功,自保可以,护你倒是难得很,你说的我都会记着,也会好好照顾自己,就算当逃兵也会把命捡着回来见你的,不过就是水患流民罢了,又不是没遇见过……”
冷碧挣开高湛,到自己的砚台下翻出一个盒子,“这个是我爹留给我的假死药,打不过你就装死,然后派人把你送回来。”
高湛轻笑出声,“就这么笃定这次很危险?”
“你不也知道么,娄昭这次把你弄到那么远的地方铁定不会放过你,还故作轻松地跟我开玩笑,反正我警告你,你要是出什么事情,我就带人冲到娄府去杀了那老匹夫,在到地府去把你揪出来……”
高湛轻吻冷碧的额头,“要安心地等我回来,就像你离开的时候我会认真的工作,每晚想着你那样,用不着提心吊胆,你这么不安,我也慌呢。”
“好,倘若一个月,不,二十天还是不能解决,就要铺好几条后路,要是有流民死缠你,一定不能手软,见到孤儿寡母也不能自己去送粮食给他们……”说着不由带着些哽咽,睁着眼睛愣愣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