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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夫兴奋的想。虽然在挤成一团的人群中无法找他出来,但他可以肯定那个红衣女人不幸中奖,引起了变态杀手的兴趣。
他的感觉从没有欺骗过他,他早就知道他会很快遇到这个连环杀手。
他站着不动。他在等待时机,就象猛兽在捕杀猎物之前的安静。他要让那个混蛋不能活着离开,而自己却不会被任何注意到。
突然,红衣女人背后出现的男人引起了他强烈的感觉。
白种男人,中等身材,深色头发,穿了一件怪异的衣服,配着怪异的超大眼镜,脸上甚至还画了油彩,完全看不清楚长得什么样子。
就是那个王八蛋!
这个认识使他全身的神经都因为那隐含的血腥而沸腾不已,他要亲手杀了他!
他不动声色地挤过人群,向玫瑰的方向慢慢走去,安静而优雅,残忍而冷酷,仿佛一匹饥饿的狼看到了猎物。
而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刻,两个显然磕药过量的女人扑过来抱住他。他奋力挣脱这种纠缠,看见那个杀手拿出袖珍注射器扎在毫无防备的红衣女人的腰上。
他要迷晕她而后带走!
沃尔夫加快了行动的速度,然而被他甩脱在地的女人的尖叫声引起了杀手的警觉。他回头和沃尔夫对望了一眼,敏感的了解到这个一身黑衣的男人是捕杀他的猎手。他连忙去扯被刺痛和眩晕弄得迷糊的玫瑰的手臂,妄图把她带走,可是她下意识的反抗令他无法得手。
眼见对手就要冲过来了,他不甘心地看了玫瑰一眼,然后朝天鸣枪。
刹时,舞池一片大乱。
沃尔夫完全不理会周遭的混乱、尖叫、推搡和巨大狂乱、冲得人站立不住的人流,依然坚定的向着玫瑰的方向靠近,而杀手却狡猾的趁乱溜了个无影无踪,他只好去救已经站立不稳的终极猎物。
另一端,枪响后,翩跹在震惊中蓦然看见了处在混乱中心的玫瑰,东倒西歪的不自然的玫瑰。她觉出不对劲,想跑过去救她,却被慌乱的人群推倒,就地滚了几滚才保住自己的小命不会被踩踏至死。等她站起来,就再也不见玫瑰的踪影。她大叫着玫瑰的名子,急得哭了出来。
而此时的玫瑰,脑海中却是一片无声无息的空白。在她面前,整个世界仿佛一片黑暗,只有一个人坚定地向她走近,安静又优雅,残忍又冷酷,仿佛一匹饥饿的狼。然而他却又象是激流中最安全的磐石,就象是黑暗中最温暖的光明。
然后,她无力的向后倒。再然后,她努力睁开眼睛,最后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极其俊帅的东方面孔,深遂的黑眼睛中带着一点点懊恼、一点点说不清的情绪。她不想去管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他救了她,而她喜欢他。
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吧!
她喜欢上了一个人,一个陌生人!这大概是她二十四年来最浪漫的懈逅。
她要找到他!她的英雄!她勇敢的保护神!玫瑰在晕倒前坚定地想着。
第一卷 冷酷的心 第四章 黑暗天使?
玫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熟悉的床上,周围是熟悉的场景,正是她住的那间干净却简陋的小小客房。要不是她头疼欲裂,几乎不能肯定昨夜是真实的,抑或只是一场梦境。
她艰难地转动脖颈,看见她的好友叶翩跹,艾丽丝见习修女,正素面朝天、身著熨帖的修女袍子,一本正经道貌岸然的端坐在床边。这种情形,加上药力残余的影响,更加让她迷惑她所经历的是不是幻觉。
“你是那个昨夜又偷盗又串吧的女人吗?”她虚软地问。
“这么说你的脑子没被灌水,还记得我是谁。”翩跹见好友安然无恙很高兴,可偏偏不肯认真回话。
“我是清醒的吗?”这一点可得问清楚。
“废话!我看起来象个梦吗?”翩跹一边回答一边扶玫瑰坐起来。“怎么样?要不要再看一下医生。”
“我怎么了?为什么要看医生?”咦?怎么浑身无力!
“老天,你对昨晚完全没印象了吗?”
“昨晚――当然有印象。”玫瑰蹙着眉头回忆,“我们去偷狼,然后它丢了,然后你去拯救堕落的灵魂,然后我跟着你。”看到翩跹的杀人目光,玫瑰连忙辩解,“我是怕你一个人这么晚出去会危险嘛。喂,你不会真的赶我走吧,我可是要存钱给我爸妈买餐馆,不能浪费一分一毫哦。”
“看你一脸守财奴的样子!不会赶你走啦,日行一善嘛!继续继续!”
“继续?哦――后来,我就坐在一边看你对牛弹琴呀。”
“没了?”
“没了。”
“那请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昏睡上二十几个小时?”翩跹气得要用桌上的报纸打玫瑰的头,玫瑰疑惑地眨眨眼睛。
“我睡了二十几个小时?”她才刚刚清醒,脑筋一时转不过来。
“别重复我的话!回答问题。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你完全没有感觉吗?真是败给你了――你被人注射了迷幻剂!”
迷幻剂?有这回事吗?玫瑰努力回忆着,认真地捕捉住脑海中闪过几个片段。
“哦,我想起来了!”她恍然大悟,“当时我觉得腰上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上,蛮疼的。然后有人使劲拉我,我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就想着先不能走,要等你。然后听见好大的几声响――”
“是枪声。”翩跹给她补充。
“枪?发生什么案件了吗?”玫瑰很惊讶,当时药力迅速的渗透根本让她意识不清。
“这个我也不知道。”翩跹对此也有些不解,“我只知道,有人给你注射迷幻剂,大概是想随后把你拖走先奸后杀。也许那枪声是救了你的,让那个对你有不良意图的人没机会下手。事实上,我在想另一种更可怕的可能性――”翩跹停了一下,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是那个变态杀手盯上了你,他想把你掳走,可是被人发现了,所以他就鸣枪制造混乱,好借机逃走。也许,那个发现他的人是个便衣警探――”
“不会啦,纽约这么大,怎么会这么倒霉让我遇到那个变态。”玫瑰打断翩跹,“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干脆当小说家好了。做修女太浪费人才,也没有前途。”虽然想想翩跹所说的可能性是有的,但她可不想吓坏翩跹。再加上她天生乐观开朗、大大咧咧的个性,所以心中的那一丝恐惧一闪而逝。
“咦,你后来又是怎么找到我的,难道你看到我跟踪你?”
“我要是能未卜先知就好了。我是无意间看到你的。”翩跹有些后怕,“当时我看你摇摇晃晃的,好像喝醉酒一样。本来想冲过去拉你,结果让人家给撞倒,等我爬起来就看不见你了。我以为你被踩扁了,害得我还掉了一百多滴鳄鱼眼泪。最后等人都走光了,才发现你在角落的沙发上睡得好香。我又摇又叫,你就是没有反应,我怕警察盘问起来麻烦,只好私自带你去看医生,这才知道你被人注射了迷幻剂。好在医生说这种药剂对身体没有太大伤害,只不过要睡上一阵子罢了。”
“你带我看的不是地下医生吧?”
“不然怎么办?当时我的样子和行为要是传到院长耳朵里会毁了我的圣徒生涯。放心,那个医生对付滥用药物很有心得,这一区的瘾君子他差不多都看过,有好几个都是我送去的。”
“啊!我当你是亲生姐姐一样,你却把我和瘾君子同等对待!”
“这叫众生平等。喂,你这是对待恩人的态度吗?”翩跹掀起被单挤躺在玫瑰身边,“劳驾让点地方,让我也舒服一下,昨天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你背回来,还要掩人耳目,还要费力撒谎说你病了,而且为了照顾你,我从昨晚坐到现在。”
“可是你这付不端庄的德行不怕被人看到吗?”
“安啦!都睡了,没人会看到,而且这里隔音效果也好。”翩跹一点也不为自己的表里不一羞愧,“对了,我差点忘了问你,你怎么会安全地睡在沙发上的?不会是自己爬上去的吧!”
“哈哈,我早说我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了。”玫瑰得意洋洋。忽然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形象,象闪电一样划过她的心房,使她美丽的脸上露出不一样的微笑。
“你怎么?怪里怪气的。”
“不是怪里怪气,是因祸得福,一见钟情。”玫瑰沉浸在回忆里,“一个男人救了我。他是我的英雄,我的保护神!”
“谁救了你?保护神?那是什么东西!”翩跹‘蹭’地坐起来,好奇的看着玫瑰,但随后又缓缓躺好,“我了我了,你距离上次失恋也有一阵子了,你在想男人。没关系,医生说过你会产生幻觉的。”
“才不是幻觉。”玫瑰反驳,有一点生气,“明明他是存在的,明明是他救了我,不知道有多真实。他就这样――”她当场表演给好友看,“我当时快要倒了,他就这样冲过来环着我的腰,他的脸离我就只有这么近,我甚至可以看见他的瞳孔。”
“当然从他的瞳孔中,你看出他救你的决心。”
“事实就是如此。可是,叶翩跹,你的语气不对哦。你不相信我吗?”
“很相信很相信。”翩跹不想和玫瑰争辩,但心里却认定一切都只是药物的作用,因为她明明就没见过任何人。也许,只是有一个好心人在逃命过程中顺便把玫瑰丢在沙发上。目前,她只担心自己的推测是真的,她可不希望玫瑰被那个危险的变态盯上。所以,这几天一定要格外小心,决不让玫瑰单独行动。
“我知道你嘴里说相信,其实心里不以为然。”玫瑰自说自话,回味着当时的每一个细节,虽然都很模糊,但却又让她异常甜蜜。“他绝不是幻觉,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手臂的热度,他怀抱里的温暖――可是,他是谁呢――哎呀,不管了,我要想个法子,一定要再见到他。”
“你说什么?!”翩跹又一次坐起来。她太了解玫瑰了,她这样说,就意味着又要生出什么事端来。“先说好,你还有几天就要销假回家了,别再打什么歪主意。”那可是根本不存在的人,如果要找的话,还不如直接飞天。
“我是要回家了,可是――咱们是不是好朋友好姐妹?”玫瑰谄媚着问。
“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别把脑筋动到我头上来!”看玫瑰笑得一脸奸诈,翩跹警惕地闪远一点,但不知为什么心里就是发毛。
感觉非常非常之不好!
果然,玫瑰把手臂缠上她的腰,“我哪有什么脑筋要动,不过是使用一下你那个绘制人像的小小技能,你不会小气兮兮地不给我用吧。”她知道翩跹最怕痒,最怕缠,早就总结出一整套行之有效的方法。
“放开啦!”翩跹意图闪躲,玫瑰却不给机会,直接在她最怕痒的地方上下其手。翩跹怕吵到其它人,又不敢大力挣扎,只好讨饶。“好吧好吧,给你用。真是误交损友。你这是明明是讹诈,强盗行径。”
“还有哦,麻烦把画好的头像多印几份,到处分发一下。”
“什么?这不――好好好,你手下留情,我帮就是了。”翩跹挣脱玫瑰的钳制,“可是不保证成功哦!不过你放心,如果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想想也蛮好玩的,散发传单时可以上街逛逛,不用整天呆在修道院里。但是要撒个小谎骗倒院长,最好是个可怕的故事,把这个根本不存在的人编得禽兽一点,就说成是骗财骗色的现代陈世美好了,好好发挥一下自己编故事及演戏的才能。
“你保证会认真做到!”玫瑰不知道翩跹心里转得念头,只觉得她答应得太痛快,让人禁不住有些怀疑。
“我保证!”翩跹举手发誓,“天哪,我这交的是什么朋友,只知道利用我,自己却一点贡献也没有。”
“施恩不图报才是神职人员应有的情操。”玫瑰拉翩跹重新躺好,“忘了告诉你,他救我的时候让我有一种感觉,他可能就是这两年你一直迷得不得了的‘黑暗天使’之一。”
玫瑰以为翩跹会激动地再度坐起来,没想到对方平静得很。她不知道翩跹根本以为她的英雄只是幻象。
“证据?”
“他穿着一身黑衣服,头发黑得象夜晚,眼睛黑得象无底的寒潭。”
“你什么时候会作诗了?而且你说得象魔鬼,哪有一点天使的样子。”
“不是说‘黑暗天使’吗?”
“他有翅膀吗?”
“不理你了啦!”
“好吧,至少他特征明显,画起来容易。”
“那么那匹狼怎么办?”玫瑰突然话题转到这件事上,“你不是说今天我们要去看一看,它为什么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