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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以为这是什么外交辞令,因为这似乎是彭蒂塞利女士被弄的恼火的结果。原因何在,有情景为证。当时的彭蒂塞利女士在回答这些在她看来对自己十分不尊重的问题的时候声音提高了许多,而且很是厌烦的样子。每每我们在试图用我们听到看到的反例对其“不久前的经历”进行质疑的时候,她的表情就让我想起了从战场上回来的美国大兵如何和社会格格不入,尤其是越战老兵认为社会对其奋斗的事实所不尊敬的感觉。一个政客,不仅没有周旋,最后却差点被弄出了脾气,当然让大家很失望。
有一个人拿着手上头天晚上做的功课,也就是详尽的事实和数据,向彭蒂塞利女士抛出一个十分严肃的、关于她所提到的妇女权益得到改善的地区正在贩卖妇女儿童的情况及妇女沦为娼妓、被虐待等等事实的时候,彭蒂塞利女士似乎突然爆发。而我的那位可怜的朋友,脸色煞白,像是被吓到了一样,我想,换了我一样会被吓到。谁又能想到一个政客会做出如此举动呢?
结束以后彭蒂塞利女士依然得到我们致谢者的感谢,我们当然像往常一样地站起来鼓掌,目视其离开会议厅,不过当时的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加迷惑。实在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场面出现,如果彭蒂塞利女士真的急了,想必场面会更尴尬。
第三部分:代表美国 还是代表中国总统大选 谁是两个人中较好的一个 7
在我还没有集中注意力的时候,鲍彻先生走了进来。即使我已经尽量预习了鲍彻先生的脸,但是看到真人的时候依然觉得……觉得……不太一样。鲍彻先生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想必肯定是十分的忙,进来之后几乎没有任何面部表情。只听到我们当中的一个学生代表在上面介绍他的背景,我当时就想,我怎么就没想起来要介绍他呢?听着那个人在上面复述我了解到的鲍彻先生的背景,我的心情也一点点地在激动起来。说来鲍彻先生的背景的确有趣,而与我们中国也还有着一定的联系。
在国务院网站上,鲍彻先生的简历是这样的:理查德·A鲍彻,国务院发言人兼助理国务卿,公共事务局。被提名上述职位从2000年5月1日工作至今。理查德·A鲍彻在五任国务卿的任内担任了发言人及代理发言人的职务,而且在他的职业生涯中两次作为特命全权大使,并在华盛顿和海外担任数职。他是一位高级职业外交官,并且官至美国驻外大使。鲍彻最近的一期任命是在2000年5月的奥尔布赖特国务卿的任内成为国务院的发言人,在鲍威尔国务卿接手国务院后他继续了他的职务。从1989年3月起,鲍彻在贝克国务卿(Secretary Baker)的任内成为了国务院的代理新闻发言人,而在1992年8月,他继续担任伊格尔伯格国务卿(Secretary Eagleburger)任内的发言人。根据克里斯托弗国务卿(Secretary Christopher)的要求,他在1993年6月留任国务院发言人一职。
2000年6月13日,鲍彻被任命为负责公共事务的执行助理国务卿。他在2000年12月15日被确认为负责公共事务的助理国务卿,并在12月28日被总统同意继续担任这一职务。在此之前,在1999年7月至2000年4月期间,鲍彻是亚太经合组织(APEC)的美方高级官员。
鲍彻曾两次被任命为美国驻外使节。1996年至1999年,他作为总领事在美国驻香港总领事馆工作。而在1993年10月至1996年6月期间,他出任美国驻塞浦路斯大使。鲍彻是位职业外交官。他从1977年开始从事外交工作,1984年至1986年到中国担任驻上海总领馆代办(Deputy Principal Officer)。在1986年7月回到华盛顿后在国务院业务中心(Operations Center)工作,并担任了欧洲安全及政治事务办公室(Office of European Security and Political Affairs)的代理负责人。
鲍彻出生在马里兰州贝塞斯大(Bethesda)。他在1973年在达傅斯大学(Tufts)获得学士学位,并在乔治华盛顿大学学习了经济学研究生课程。他会讲法语和中文。鲍彻先生进来,先是说了两个女孩儿的名字,并问她们在哪儿?只见下面有两个人面部表情十分自然的举起了手,原来鲍彻先生的孩子和她俩是同学。有点激动的我根本没听进去鲍彻先生开始讲的话,现在回忆起来是一片空白。鲍彻先生的快节奏被带进了会议厅,因为感觉事实上他都没说几句,就把时间给我们提问了。
没想到这时大家都动作利落,迅速抢占有利地形。我起身的时候本来不晚,而且处在与话筒那么近的有利地形,可是站位一点便宜都没有占到。没想到室友泰勒竟然也会去提问题,结果被他抢在了前面,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话筒前面了,我站在他后面犯傻。后来又过来一位女生,我再次谦让,把位置让给了她。结果往会议厅另外一侧的话筒那里一看,似乎形势已经不大乐观了。我才意识到我的善良和谦卑所造成的严重后果。好在我第三的位置站的很稳。两个话筒之间交替提问……听到泰勒问了关于土耳其库尔德的问题,以及美国究竟是否将其视为恐怖组织等等。后来出乎我的预料,真的有人也问了朝鲜核问题,虽然一看那个人在朝核问题上就没有做功课,因为她都不知道现在新一轮六方会谈正在北京进行,更不知道最近CVID这么个新玩意儿正是从眼前的这位大叔嘴里说出来的。
我仔细地听着鲍彻先生的作答,实际上那才叫做专业的外交辞令。听的我很是陶醉。不过美中不足,鲍彻先生说话声音压的很小,倒不像情绪低落,更像是心情不爽,或者很不情愿来。关于朝核问题,没有问出难度就让鲍彻先生很轻松地回答了。整个回答几乎就是给在座的人扫盲,给他们讲怎么有个朝核问题,以及朝核问题在区域内及世界范围的重要意义。朝核问题的进程,其中包括了中方的努力,对此的确给予了肯定。并且告诉大家中国在五个国家中是最能对朝鲜施加有效压力的,而中国在过去的几轮会谈中确实做了很多工作,可是还有很多的努力要做。当时在北京举行新的一次会谈,但是似乎听得出来鲍彻先生并未期望那次会谈有任何实质性进展,或者期待任何新的显著成果的出现。因为他说,现在才是第一天,很难说会有什么发生。那声音和表情,都透着职业的外交辞令。坦白地讲,之间对几个问题的答案都相当有气无力。也许面前这群年轻人问的问题太过稚嫩,或者说对他根本构不成威胁的原因吧?
我早上出发来国务院之前特地上网查了邮件,我一个好哥们儿回信建议我避开台海问题,攻击朝核问题,只因为比较容易得到答案。而事实上我在头天晚上就做出了要问台海问题的决定,虽然那个决定并不是决心十足,但是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了。在我听到鲍彻先生对朝核问题的答复后,我是庆幸自己选择台海问题的决定的,因为这个问题看起来更“敏感”,更酷!而事实证明,确实如此,至少效果比朝核问题要好很多。
在我听朝核问题答复的时候,为了调整心态,尽量不紧张,我在左顾右盼,并且手上在不断整理自己的领带和衣服。在左顾右盼之际,发现几个和我熟识的朋友也在看我,脸上在我看来是种坏笑,一种期待的坏笑。还有人到了最后还不忘叮嘱我一定要全说中文,而其他的人呢,有的给我加油,有的也在微笑致意。在鲍彻先生的回答接近尾声的时候,另外一边的话筒旁还有两个人,而我后面也才过来一个,在我开始之后,他们都被请回了座位,我意识到我刚才的谦卑可能会有多危险。因为那可能断送我和鲍彻先生对话的机会。
第三部分:代表美国 还是代表中国总统大选 谁是两个人中较好的一个 8
事实上我在开口之前,还没有最后决定到底应该用汉语仅仅问候,还是索性提问题也用汉语。前面鲍彻先生并不积极的表现在很大程度上也打击到了我的积极性,觉得似乎最后很可能是仅仅用汉语问好而已。我的最终决定是用汉语问候,但是征求鲍彻先生的意见是否用英语完成提问。没想到我最后的表现和我想象的是那么的不同。
我站稳,都没来得及深吸一口气,就连珠炮般的开始了我的问候。我的语速,无论是汉语还是英文,向来都是很快的,而当时的我根本无暇,也根本没意识到这一点。所以说的还是那么的快。我们所有提问人在开始提问之前都应该自报家门的:名字,来自什么地方。我记得我当时只说了我的名字以及我来自北京的背景,我记得是用英文说的。“早上好,鲍彻先生!我之前了解到您会讲中文,所以我就决定用中文和您问候了。”此言一出,下面就开始骚动了,当然还有笑声,恐怕他们是没想到汉语会是这样的感觉。而且这种也的确有点酷。我的语速很快,想必听上去也很搞笑吧。当然,鲍彻先生也第一次露出了笑脸。
我没有等太久,就又继续有点语无伦次地说道:“您是否介意我用英语或者汉语提问,您……?”“随便。”还没来得及重新组织语言来问鲍彻先生的我,就已经从他那里得到了爽快的答案,而事实上这个随便的音量依然不大,这也是整个过程中鲍彻先生说的惟一一句汉语。真是金口难开啊,才说两个字。虽然发音并不十分标准,我是说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标准。但是鲍彻先生能够听懂语速如此之快的我的汉语,相信已经足以说明鲍彻先生的汉语功底了。只记得鲍彻先生听完我的问话觉得很有意思,微笑着说出了“随便”这个在汉语中很口语化的一个词。而这惟一的一句汉语让“青年美国”的很多人以为当时鲍彻先生根本没说汉语,因为回答仅仅是两个字,声音还是低声细语一般。
见鲍彻先生是如此的痛快,我自不能含糊,马上就开始说起汉语。可是一年时间都没有长期使用汉语的我,对汉语的掌握程度确有下降。我问出了之前早准备好的台海问题。“布什总统对中国总理温家宝说不支持台湾独立,以及任何形式的独立活动。那么我是否可以理解为:美国不会在台湾宣布独立的情况下协防,或者说,美国并不无条件承诺协防台湾?如果我的假设是错误的,那么武装力量,嗯,什么样的武装干涉程度……您会……您会……嗯,expect?”对,当时的我最后就是加上了那个英文单词expect(期待,预期),因为准备问题的时候是用英文准备的。现场得到鲍彻先生的同意说汉语之后,先从英语翻回汉语的时候,由于我下降了的汉语水平找不到合适的词,并且在句法上存在着问题。
我的语速应该要比问候的时候更快了,搞得坐在下面的人很是愕然。在之前提问国防部官员的时候就是用英文问的同样问题,所以在场很多人知道内容是什么。而事后很多人都问我为什么用汉语问的时候长了很多?事实上就是我退步了的汉语的原因,一时间语言组织能力实在不高,难以找到合适的词语表达自己的意思。搞得很多人误以为用汉语说话是那么的复 杂。在问完问题之后,从鲍彻先生的面部表情我就觉得他是听懂了的。而鲍彻先生当时的表情就是微笑。鲍彻用英语向全场提示:“你们都听懂了吧?”说罢全场一阵爆笑。严格意义上讲,这是鲍彻先生那天早上开的惟一一个玩笑。鲍彻先生之后开始翻译我问过的问题:“他刚才问的是关于台湾问题。”既而鲍彻先生又开始为大家扫盲,介绍台湾问题的历史渊源以及到现在的情况和进展。简单说了说台湾海峡两岸的关系,把台湾问题的来龙去脉说得相当清晰。在扫盲加翻译结束之后,鲍彻先生再一次把头转回了我这边,问我:“我说的没错吧?”我笑着使劲点了点头,鲍彻先生也是满脸微笑。当时的气氛,要比我问之前轻松很多,提完问题的我见到这架势也是十分放松,在那里站着听得好像很认真。其实当时真的很兴奋,不,应该是亢奋。导致后面很多的东西都没有认真地听进去,只是觉得站在那里被回答问题,很是满足,而至于回答的内容是什么,似乎根本没有记下来。
鲍彻先生的回答似乎是对前面扫盲工作的继续,但是答话的确回到了问题上。“我在台北大使馆工作过,当时(我们美国)和他们(台湾)断交的时候我就在台北。我看到了(美国驻台湾)大使馆外面的示威游行啊之类的事情,那时候那里很多人说,是我们抛弃了他们。而当时我们和中国大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