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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强这才发现两个人今天有点怪,“大热天的,干吗把帽子带成这样呀,”说着就把张大宝的帽子摘了下来。看到一脸红肿的张大宝,再看看同样惨不忍睹的王云峰。刘小强呆住了,“谁把你们打成这样?”张大宝本想说话,却被王云峰用手扯了衣服,
“哑了?”刘小强急了。
“是车子翻了,被撞的……”张大宝结结巴巴的说。
刘小强知道张大宝是不会骗人的,一说假话,他准结巴,“大宝,你再不和我说实话,我可饶不了你。”张大宝平时最怕的就是刘小强了,经不住刘小组强的威胁,便把什么都招了,听得刘小强两眼直冒火,而旁边的王云峰心里直叫“惨了,惨了。”
刘小强压着张大宝,一定要让他带路,口里还骂着“妈妈的,我跟他们拼了。”王云峰只好也跟了上去,他怕小强这回闹出事来。
在刚被打的地方,张大宝一眼就看见那帮混混还在那里走来走去,指着那个带头的,张大宝对刘小强小声说,“就是那些人,他们有好十几个,咱们打不过他的。”
“谁说打不过。”刘小强大步地向他们走去。
回来的路上,张大宝一直叫着“过瘾”,“小强,你刚才太厉害了,三下两下就把他那个伤疤打的趴下了,那帮人吓得都跑的比兔子还快了,真给我们出了口气。”
“那是,他们也不看看我刘小强是谁,连我的人也敢打。我十三岁在学校就是出了名的打架王,还在武校呆过两年,对付这种人还不是小菜一碟。”王云峰虽然也同样高兴,可心里却担心着,“小强,这事要是让连长知道了可怎么办?”
“大家都不说不就行了吗。”张大宝以为自己出了个高招,可王云峰并不这么想。
打架的事终于还是传到了连长叶枫林的耳机里,倒不是他们三个人谁泄露了出去,而是几个被打混混的家长告到部队来了。叶枫林听完就火了,这么恶劣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他的部队,他绝不允许。刘小强三个叫到办公室的时候,张家军也赶了过去,他知道刘小强他们这回是闯大祸了,连长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问清了情况,叶枫林的气稍稍消了些,让王云峰和张大宝两个兵回去写封检讨算了,毕竟他们两个是情有可原。但刘小强却必须开除军籍,一听要被开除军籍,刘小强急了,
“凭什么开除我军籍,是他们先打人的。”
“凭什么,就凭你无组织无纪律!”叶枫林被刘小强激怒了,他没想到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兵还敢顶撞他。张家军也连忙吼到“你还不快给我滚出去,竟敢顶撞连长。”张家军真怕刘小强的驴皮气一上来,什么话都敢说。
“真要开除刘小强,没那么严重吧。”张家军向叶枫林讨好的说。“家长都告到部队了,影响太恶劣了,刘小强必须走人。”
“如果要开除就开除我吧,刘小强是我的兵,我这个当班长的要承担主要责任。”张家军也坚定的说到。
“你……”,张家军是他叶枫林最尊敬的一个老兵,新兵连的时候他还是他的班长,后来他上了军校,分配下来就成了他的连长,可叶枫林私底下一直尊他为老班长。“你让我这个连长怎么当?”叶枫林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枫林,作为班长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吧,这回就算班长求你了,刘小强是个好苗子,把他开除了是可惜了。”
叶枫林思索了会“好,看在班长面子上,我可以不开除他,但是从今天起每天让他给我负重跑一百公里。”
“我替他跑。” “这又是何苦呢。”叶枫林不解的问。
“我说过我是班长,我要负主要责任。”戴上军帽,张家林走了出去。
“班长,我求你了,你别跑了。”看着大雨中负重跑步的班长,刘小强用近乎衰求的口吻说到,班长这已是第三天替他跑步了,再这样跑下去,班长的身体准垮,刘小强这两天也是跟着班长后面没命的跑,要不然他怕五班的人把他千刀万剐都不解气。“是我没把你带好,我不跑谁跑”张家军推开刘小强的手,系好背带又继续跑。看着在雨中艰难跑着的班长,刘小强的眼泪
像洪水一样决堤了,站在操场上,嘶声竭立的喊着“班长……”
张家军终因体力不支而倒在了操场上,醒来的时候,五班所有的人都围在身边,刘小强的眼睛哭得像桃子一样红,“班长,我错了,我再也不会不听你的话了,”
这几天刘小强一直守在班长旁边,不敢离开半步,谁劝也没有用。心疼的看着刘小强,张家军露出了几天来难得的笑容,用沙哑的声音说到:“班长这回值了。”
三个月的训练后,新兵们就进行了授衔典礼,连长叶枫林在典礼上给大家讲了话,“你们现在已经完成了一名社会青年向合格军人的转变,祝贺你们正式成为光荣的解放军战士”连长的讲话让在场所有的新兵都激动不已,战士们满怀喜悦地戴上了帽徽、领花,崭新的军装、庄严的警徽和领花,使新兵们的面貌焕然一新,一种庄严和神圣的感觉在他们心里升起,他们面向国旗庄严宣誓:英勇战斗,不怕牺牲。
受衔典礼后,秦风马上给妹妹写了一封信,他要把这种神圣的喜悦和妹妹一起分享,让妹妹一起分享他的骄傲,写信的时候,刘小强一个劲的在旁边要秦风把自己也写上,他也想让秦霞知道他的小强哥哥也是一名合格的军人了。何天何明也激动的给爷爷打了给电话,他们终于完成了爷爷的心愿,成了一名人民子弟兵了。趴过雪山走过草地的老红军在电话那边听到孙子们的报告,连声说好样的,现在孙子们继承了他的遗志,他终于可以放心了,他们就是祖国新一代的寄托,未来的和平使命将由他们接任。挂完电话,老红军何政民让赶紧让老伴张罗做几个好菜,今天他要为孙子们的成长而喝上两杯,老伴埋怨的说到“你的身体不能喝酒。”“今天可是个好日子,不喝不行啊”何政民高兴的说到。何天何明的父母在他们生下不久就在一次车祸中离去了,这些年都是爷爷奶奶把他们拉扯大的,这们坚强不屈的老红军在长征途中没有倒下,面对失子之痛,他也没有倒下,而是用一种军人的气魄抚养着下一代,他最希望的就是在有生之年能看到孙子们能当上兵,现在孙子们都完成了他这最大的心愿,他觉得自己满足了。
新兵第一次实弹射击,让每个人既紧张又兴奋,班长那潇洒完美的动作不愧是神枪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知道他们的班长还留有这么一手,10发子弹出去,每靶都击中靶心,五班的战士拍手叫好,同时心里也看得痒痒,都想跃跃欲试。
“卧姿装子弹!”“准备射击!” 随着一声令下,战士们赶紧卧倒。调整呼吸,预压、扣动扳机。“砰!”秦风打响了第一枪。 “砰!砰!砰!”枪声骤起。
第一组射击完毕,秦风从靶台前爬起来,打枪的感觉让他觉得体内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而这种感觉是没有打过枪的人不能体验的,他终于能了解班长为什么老是擦着他那挺已经擦得不能再亮的钢枪了,对于军人来说,手中的枪就是他的生命。第二组射击完毕后,张大宝懊恼的站了起来,刚才他的手一直在颤抖,估计是没戏了。当刘小强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起来时,他得意的望了一向四周,他的成绩应该是很好了,可报环的结果却让步他大吃一惊“0”环,而旁边的张大宝却报出了“120”环的成绩,原来刘小强一激动,把子弹全打在张大宝的靶子上去了。
北方的春天总是来得很晚,可是却给营房里带来了一片生机,营房池塘边的几棵大柳树仿佛就在几天就绿意盎然了,长长的柳条迎风招展,池塘里不知什么时候飞来一群野鸭子在欢快的叫着。营房后面的一片林子桃花开满了整个园子,战士们经过那就能闻到扑鼻而来的香气,草坪已长出了绿绿的小草,属于兵们的春天终于到了。篮球赛一场一场在大操场上拉开帷幕,年轻的战士们展开了激烈的斗争,而篮球打得好的刘小强可是出足了风头。
部队的门口,一辆小轿车停了下来,走出一个穿着时髦的高挑女人,这个女人长得一张瓜子脸,脸上化了一层厚厚的浓彩,看上去妖艳动人。
“你看,那个叫李娜的女人又来了。”刘小强一脸的鄙视,“那可是连长的女朋友啊。”王云峰说到。“什么女朋友,也就是连长不知道,照我看这样的女人肯定不只连长一个,打扮得像狐狸精似的,看着就烦,这回来找连长准没好事”刘小强没好气的说到。
“你倒底退不退伍?”叶枫的办公室里,李娜生气的问到。“我是不会退伍的,你当初不是就是因为我是军人才要和我谈的吗,怎么现在竟让我退伍?”叶枫林觉得李娜这个女人越来越让他陌生了。他是在半年前,在抗洪回来的庆典上认识李娜的,那时他因抗洪有功被评了“二等功”,他以英雄的称号被推坐在晚会的首席上,李娜那时还是某企业的一个小职员,她是代表企业来给英雄们跳舞庆功的。热闹的晚会上,李娜一眼就看上了这个一表人才,年轻有为的军官,想着法子和叶枫接近,对于能歌善舞的李娜,叶枫林也开始动了情,在他看来,能找到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做妻子是他的福气,其实像它这样三十出头找不到对象的军官到处都是,就因为他们既没有时间也没有金钱,现在很多女孩子太实在了,结婚嫁人可以,但首先要看看对方的口袋是不是厚实,而这些军官每个月的工资才几百,远远达不到她们的要求。
李娜轻轻的哼了几声“当时我是也是晕了头了,那时你们是什么,是万人敬仰的”大英雄“,可现在洪水已经退了,你以为谁还把你们这些人当回事,要钱没钱,要房没房,打仗也派不上用场。
“你给我滚出去,你说我没用可以,但我不允许你侮辱军人。”叶枫林咆哮着。李娜从来没有见叶枫林发过这么大的火,有点吓住了。
“走就走,你就是一辈子穷当兵的命,你会后悔的。”李娜走后,叶枫林便看见营房门口,一个老板模样的人搂着李娜上了车,叶枫林这才知道,李娜早就变了心,而他却现在才知道。叶枫林痛苦的打碎了所有的杯子。
晚上连长办公室的灯一直亮着,叶枫林坐在办公室一根一根的抽着烟,李娜的话一直在他脑海里回放着“可现在洪水已经退了,你以为谁还把你们这些人当回事。
”想到这,叶枫林就痛苦万分,作为军官的他深知一个军人的价值体现就是打仗上战场,那才是一个军人所应该做的,可现在他赶上的是和平年代,没有战争,只有训练,难道这样军人就毫无用处了吗,也只有在老百姓需要的时候,他们或许才被人记起。当兵十几年,叶枫林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思考过这些问题,可现在这些问题就摆在了他的面前,他不得不去认真思索和反省,可是,现在他却发现他根本找不到答案,叶枫林迷茫了。
五 难舍班长
一到七月,南方农村一年中最忙的双抢就到了,杨树村所有的村民都在田里披星戴月的忙活着,大家要趁着晴朗的天气把田里的水稻都收回家,要不然赶上一场雷雨,
一年的收成就全没了。
收完稻子,就要马上插秧苗了,秦国华顶着三十多度的烈日吆喝着那头老水牛在水田里一步一步艰难的走着,每把梨架往前推动一步,秦国华的脸上便渗出大片大片的汗水,老水牛也是使着最大的力气在配合着主人。这头水牛在秦国华家已经十几年了,刚来他们家的时候还是头小牛崽,可现在已经到了垂暮之年了,村里人都让他把牛卖掉再买一头,可秦国华两口子却舍不得,他们已经对这头水牛有了很深的感情,和别的牛不同,这头水牛仿佛有灵气似的,只要见到秦国华便会跑过去蹭几下,干活的时候,也不用鞭打,就会配合着老主人默契的干完田地里的活。
耕到田头的时候,秦国华感觉太累了,老水牛也呼赤呼赤的站在田里喘着气,秦国华看着不忍心就把架在牛脖子上的木头卸下来,抚摸着老水牛已经掉光了毛的背,秦国华的眼睛里不知什么时候就掉出了一颗混浊的泪水,
“水牛啊水牛,你也和我一样老了,不终用了。”说完就怜惜的把水牛牵到水塘子里面去,坐在池墉的草垫子上,秦国华点燃了一根烟抽起来,想起秦风当兵的事,就感到不是滋味,如果不是他这一身的病痛,秦风今年都该考上一所好大学了,是他把秦风的前程给耽误了。
秦国华年轻的时候读过书,在村里也算是读书最多的一个,所以他深知读书对庄稼人意味着什么,那就意味着可以离开农村这片贫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