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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去扶。如何扶得起?媚娘把门关好,又去扶他。那三思虽是越扶越醉的,只因小时与媚娘同眠,到后来十岁外,方各自去睡。今两下各知人道,宁不动心?三思也明知是媚娘开门,故意加些醉态去调戏他。若有差池,只推醉了。这媚娘见扶他不起,只得蹲身去抱他。三思随他去抱,慢慢起来,一步一跌,近过身去,道:“侄儿醉了,累了姑娘。”媚娘道:“你去睡觉。” 三思坐在门首凳上道:“ 公婆在那里?”媚娘道: “ 上楼睡了。” 三思听说,便大胆了,道:“姑娘陪我坐一坐。” 媚娘道:“ 你醉了,快去睡罢。”三思道:“我走不动,烦姑娘扶一扶。” 媚娘只得扶着他走。三思把手搭在媚娘肩上,走到天井,月明如画。三思把媚娘睃了一眼,又将两只手捧住媚娘的脸,把嘴伸过去。媚娘明知亲嘴,故意道:“ 这是什么意思?” 把脸闪了。三思道:“和姑娘中堂坐下细说。” 媚娘就坐了,道:“ 你说。” 三思立在跟前,说:“ 侄儿口渴,要姑娘津唾解渴。” 媚娘道:“里面有茶。”三思道:“茶不能解醉,得一口津唾,酒便醒了。”媚娘情兴已动,便道:“你来布去。” 三思捧着脸儿,把舌头咂得紧紧的,下边阳物直竖,便又去扯他裤子。媚娘便手按住道:“这又是什么意思?”三思道:“姑娘撒手,待我扯下再说。” 此时媚娘兴发,下面水已流出,遂把手放开。三思解了带儿,扯下来将手摸去。直是白馥馥,鼓蓬蓬、软浓浓、紧揪揪的好东西,便把阳物插上,媚娘假意推道:“ 野畜生,真醉了。” 已被三思肏进少许,三思之物,尚未出幼,止得三寸,况有水涓溜,媚娘所以承受得起,三思掇起两腿,抽动起来,肏得媚娘兴发,便与三思亲嘴。三思笑道:“姑娘要解渴了。”媚娘道:“此事甚觉有味,不知夜夜做得么?”三思道:“心肝,你如今知趣了,我合你里面床上去干。”二人同到床上,脱尽衣服,盖了被儿,相搂相抱,如蛇吐信子一般,呜咂有声,那媚娘正是破瓜时候,三思之物虽小,倒是坚硬,且常与人插后庭花,风流法度都在行了,两人干了一个时辰,方才住手。媚娘道:“爹娘明日问你,可曾回家么?如何是好?” 三思道:“ 不妨,再待一会,我出去,只说一夜没回来便了。” 两个交股贴肉,复又睡去。不多时,开眼只当天明,流水起来。到中堂,见是月光,三思道:“还可再睡。” 媚娘道:“不可,倘睡熟了,怎生是好?”三思道:“ 也说得是。” 三思看媚娘,越生俊俏,媚娘看三思,越发标致。两个复又搂抱亲嘴。三思去摸媚娘,尚未穿裤,遂把媚娘腿儿掇起一只,又弄进去,干得高兴,重新到中堂椅子上着实插了几百,三思阳物连跳几跳,便出些水儿软了。媚娘道:“是怎么?”三思道:“是兴尽阳出,但我年幼,尚未有精,故只出些水儿。” 媚娘道:“我亦兴足,天明了,你出去罢。倘爹娘问你,我只说不曾回来便了。”于是三思穿上衣服,又合媚娘亲了几个嘴,才出门而去。
且说江采合张玉定计,要找张六郎勾引媚娘。但六郎是标致小官,一些狐朋狗友,都欲与之相交。不是张家呼,就是李家唤,六郎一概辞了,却暗在白公子家淫媾。江采打听得知,因假设一计,到白家说:“他父亲偶得大病,叫他速上家去。”因此白公子放出张六郎。六郎同江采走到僻静去处,说:“你有何事找我?”江采笑道:“有件好事找你。昨日在张玉家吃酒,见对门一女子,有十三四岁,美貌无比,我意欲领你去,在张玉家设法勾引到手。我也抽个头,你意如何?”张六郎是个风流种子,听得此言,欣然许诺。遂当下跟江采到张玉门首,即指着对门说:“那女子就在里面。”因叫张玉门道:“张哥在家么?” 玉妹知是江采,即开门道:“不在家中,且里面坐。” 因一眼瞟着六郎,故意回避。江采道:“不必回避,这是我好兄弟。” 因叫六郎作揖。玉妹还了万福,一同上楼,各人坐下。江采道:“张哥那去了?”玉妹道:“不知那去。”江采道:“你可陪着坐坐,我找他就来。”因扯玉妹屋里道:“此人极有风情,须用心照拂。” 又扯六郎下楼说:“你先勾上此人,那女子就好得了。” 说完,江采出去。六郎复上楼作揖道:“ 大娘贵姓?尊庚多少?”玉妹道:“ 我姓周,虚度二十六岁。” 六郎道:“ 我年方十七,大娘年龄长我一倍,我认你为干娘何如?” 玉妹笑道:“恐我生你不出,不如同辈称呼罢。现有酒肴在此,我且陪你同饮三杯。”于是六郎正坐,玉妹相陪。三杯之后,烘动春心。六郎因挑玉妹道:“ 干娘,可知江采叫我来的意思么?”玉妹道:“ 无非是叫你勾引对门那个女子。” 六郎道:“以我看来,铸钟不如现钟。” 因乘着酒意,就搂过玉妹,亲了一个嘴,玉妹道:“ 干娘如何使得?” 六郎道:“ 太干了,如今弄得湿些才好。” 说话之间,早已扯开裤子,便肏过去。玉妹惊道:“人虽小,为何东西这样大?” 六郎扯到床上,玉妹把枕头靠在床中间,六郎站在床前,掇起脚来,尽情大弄。原来六郎因江采来插他,得了他的传授,阳物又大又硬又火热,是件美物,玉妹见他干得爽利,搂紧不放道:“心肝,你可常来。”六郎道:“若是那人上了手,我便是不出门的主顾了,只怕你丈夫知道。” 玉妹道:“你有心,不愁这些。”弄了有两个时辰,方才罢手。玉妹办了午饭,吃完了,玉妹出来,见媚娘立在门首,因悄悄向六郎道:“心肝立在门前,待我去引他来。”不知如何?下回分解?
第 三 回 昌宗幸入合欢宫 媚娘巧弄鸳鸯伴
却说玉妹出来,叫一声:“ 小娘子,过来耍子。” 媚娘道:“待我去问母亲,再来复你。”
只见进去一会,又换了一件华丽衣服,走将过来,行了礼,坐下。玉妹道:“ 此处窄小,倒是楼上干净,又好看街。”媚娘应了一声,先走上楼来,看见六郎,正要转身。玉妹道:“不妨,快过来作揖。”
六郎忙丢了书本,过来深深一揖。媚娘答了一礼,坐下。玉妹道:“ 你在此不要看那闲书方好。” 遂走去拿来,翻一翻道:“我不识字,烦小娘子一看,不是闲书么?”
媚娘见是本《 娇红传》,忙折转了。六郎便拿来袖了。玉妹道:“是什么书?”媚娘笑一笑。
六郎丢个眼色,媚娘会意道:“ 是本经书。” 玉妹道:“六郎,你在此陪着,我去买些果子来请你们。” 玉妹竟下楼去了。六郎向媚娘作谢道:“多蒙小娘子遮盖,不然,又要忍气。”
媚娘道:“张娘子是你何人?” 六郎道:“ 是干娘。” 媚娘问道:“既是干娘,怕他怎么?” 六郎见媚娘一眼看着他,便从袖里取出《娇红传》来道:“小娘子看一看,想是有趣的。”媚娘失口道:“我侄儿有一本,前已见过。” 六郎道:“我未曾看完,不知中间是什么故事?” 媚娘道:“ 你看便知。”六郎故意摊在桌上翻看。把媚娘看一眼道:“ 这是什么意思?”媚娘带笑,回转了头。
六郎把书翻着,不住的瞟着他。媚娘心下想道:“我被三思弄得有趣,今日这个冤家,人又标致,年纪又大,看这书定然也是知趣的,怎生得他走过来,与我试一试。” 又想道:“ 倘张大娘撞见怎处?” 又想道:“ 这样标致人,也难得,别错过了。”又仍旧转过身来,把六郎一瞅。六郎心里道:“小妮子春心动了。”假意把书又看,道:“这样有趣。”媚娘道:“是那一段有趣?”六郎指着一张春意道:“是这一段有趣。”媚娘脸涨红了。六郎跪下道:“ 看了些书,适值娘子这般美色,望乞见怜。” 遂起来把媚娘搂住。媚娘假意作色道:“ 不可如此,我若叫起来有许多不便。” 六郎道:“小娘子尽了情罢。” 遂搂过脸来亲嘴。媚娘情不能禁,将舌头含住,六郎去扯他裤子。媚娘道:“不可!” 六郎急了,把自己裤子扯开,露出铁硬的阳物,媚娘见了想道:“这与三思之物大不相同,不知怎样有趣?” 便老着脸和六郎亲嘴,六郎去解他裤子,抱到床边。媚娘道:“ 我今被你迷了,你可去关了房门。” 六郎把门推上,媚娘倒在床边。六郎直身挺耸,媚娘一缩,便推叫疼,六郎不动,且去拿手摸着那话儿,柔腻滑润,一时兴发,做了几个亲亲,一耸又进寸余,媚娘疼痛。叫道:“ 慢慢些。” 六郎那里管,又耸一段进去,媚娘又一缩,把阳物一摸,还有寸余未进,六郎便挺身连刺黑缨,媚娘生忍飞来追命剑,上下盘旋,渐入佳境,倒挺了一个尽根。
玉妹在下边一会,知是好消息。把大门闩上,走到楼梯边一望,见门是掩的,遂轻轻走到楼首,在门缝里张看。谁知那门是没闩的,一靠,呀的一声,把门开了。媚娘惊得活跳。六郎抱紧道:“不妨不妨。”
只见玉妹走到面前笑道:“你们干的好事!” 媚娘把被蒙面而卧,推六郎起去,六郎只得抽了出来,媚娘把被遮了,朝着床里,玉妹笑道:“不妨!妇人家,人人不免的。”六郎见媚娘害羞,不能泄火□□□( 此处删去二十字)。玉妹推六郎起来,把媚娘推倒复与交战。媚娘道:“ 看起来,是你们设计赚我了。” 玉妹道:“ 这标致小官,也堪作配。”媚娘问道:“你果是何人?” 六郎道:“ 少停,合你细说。”媚娘此时全无痛楚,六郎放出气力来,媚娘阴中渐渐得味。
两个来来往往,高高下下,到了心满意足之时,不觉一泄如注,媚娘阴中若一阵热痒浇着痒处,妙不可言。心下想道:“三思之言不谬矣。” 两下抽身,六郎将汗巾看时,但见数点猩红,令人可爱。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 四 回 武行之清明祭扫 刺毛虫诡计揉花
却说张六郎既得了媚娘以后,日日在张玉家相守。媚娘亦对父母说,在周玉妹家学些针指,常过来与六郎相会,父母并不疑心。一日,六郎在楼上见媚娘出来又进去,心下疑道:“莫非他爹娘知道了?”又道:“若是他爹娘知道,他今日也不出来了。”又道:“莫非被人撞破,故此不好来!” 把头去张一张,又不见影,心下闷坐不安。玉妹道:“为何这等?”他也不作声。玉妹遂走了下楼。这六郎昏昏的睡了,直到未时,那媚娘才走过来,合玉妹到了楼上。六郎醒来见了,喜不自胜,道:“你为何才来?把我等的急了。” 媚娘道:“我吃了午饭方来。” 六郎道:“难道这里没饭请你?”玉妹道:“六郎尚未吃饭,我去拿来请他。” 因取了酒肴来摆下,三人传杯换盏,吃的有些醉意,重整风流,更番取乐。过了十余天,无日不干此勾当。江采一日合张玉道:“他两人已缠热了,怎生得雏儿去卖?如今又要用计了。我闻白公子到处寻六郎,我去通一个风,兜了他去,他自然管紧了,不放出门。两日不来,雏儿必然想念,只说他被父母拘禁读书,一人在馆,恐来时被人寻着,带累了你。今止得一河之隔,着人摇船来接你一会,骗得下船。须先寻个僻静之处,哄他到那里,自然妥当了。” 张玉道:“ 事不宜迟,我和你找房子去。” 二人到城外,寻了人家一个庄所,牌匾上题着“墨花庄”,真个幽静。这庄园是房主造与儿子读书的,床帐什物,件件皆有,都借与他使用。二人租了房子,便转身道:“ 我如今回家,先把他冲破了,识识面也好。”江采道:“ 我不须去,你一人够了,我还日后装船家哩。”张玉悄地回家,把门推开,问玉妹道:“ 雏儿可在么?” 玉妹道:“在。”张玉把前事一一说了。玉妹道:“任凭你们去干罢。”张玉三脚两脚跑上楼来,二人正睡在一头,把媚娘唬得面如土色。张玉道:“你们干的好事!” 六郎向张玉道:“如今说不的了,只得与他干一干。不然,他叫起来,你名头坏了,我也性命难保。” 媚娘低着头,心里不住的跳。六郎向张玉道:“我已说明,你将就他些罢。” 说完,下楼去了。张玉走到床边,把媚娘搂着。媚娘无计可施,只得含羞,任凭张玉之意。可惜一朵鲜花,又被狂蜂蝶浪采,但不肯接唇紧抱。这张玉见媚娘姿容可爱,不能恋战,只得泄了。媚娘起来,长叹一声,走了下楼。见六郎,红了脸道:“我明日不来了。” 说罢,出门回家而去。六郎也自出门,不期被白公子遇见扯住,六郎竟同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