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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瑶接过话头道:“吾也好奇,质辛除了笑起来像大哥,长得一点儿不像。这昙儿……”
“去了便知。”咎殃含笑打断她的话,几人一同飞身直去。
日光笼罩下的双天寝殿,仿佛镀了一层金,夺目耀眼。
静谧中却透着断断续续的婴儿哭泣之声。
沙哑中带着声嘶力竭。
低低穿透寝殿飘扬在空气中
“成了!”几人一喜后神色募得又是一怔,“可怎么哭成这样?大哥难道不在?照顾孩子的人去哪儿了?”
劫尘拧眉走近殿门,附耳细听,
“……哇…”
“……哇……”
孩子一声声的哭泣显然已经持续了许久,
心头莫名一颤,劫尘压下这股不该有的感觉看向几人,
“吾听不到任何其他声音,似乎被功力强制隔绝了,只有孩子的哭声。”
“那赶紧进去呀!”咎殃一急,
这孩子怎么哭得这么揪心?
“若照着大哥上次用自己血液联合远古神力造出质辛的时间推算,这孩子该哭了许久了!”
劫尘退开步子,让位咎殃,“你去吧,万一大哥在,吾不方便。”
话音落后,双天寝殿殿门被缓缓开启,失去阻隔,哭泣声骤然变得大了些。
咎殃、贪秽、剡冥和克灾孽主四人急向卧房走去。
劫尘和魈瑶则待在外房再次关好了殿门。
“天!大哥!”
“大哥!”
“大哥!”
怎会如此!
四人看着卧房情形眸色骤变,疾步奔至床边猛提功力,一人按在昏睡的天之厉内元之处,一人按在他手心,一人按至心口,一人按至他天灵同时疏导厉族纯元功力。
四股不同属性功体的功力急速透过天之厉奇经八脉齐齐涌至他受伤的心口。
天之厉沾满血迹的嘴角才渐渐停止细微的溢血,
昙儿在他们进来之前便已睁开了眼,此时噙了满眼泪水的黑瞳无助地定在几人身上,小嘴声嘶力竭的哭着,裹在身上的襁褓被踢得零散大乱,小胳膊小腿全在外面露着,小脸已因长时间的哭泣涨得通红。
咎殃拧眉急吼道:“劫尘,魈瑶,快进来!”
方才听到三人惊叫已经准备进来的二人,疾步而入。
“大哥怎么可能!”
劫尘和魈瑶眸色震惊,急手按在天之厉腿大穴输功。
剡冥再提功力,扫过劫尘看向天之厉身边的昙儿:“你去看看孩子,我们五人可以控制大哥的伤势!”
劫尘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昙儿抽泣着身子,红肿着泪眼无助凝望着他们几人。
这张脸怎么这么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不过这世上总有相似,这孩子她分明第一次见。
劫尘怔怔看着,没有任何记忆的心头莫名闪过一丝痛意,
魈瑶促声:“大姐!别发愣啊!赶紧看看孩子!”
“哦!”
劫尘猛然回神,急忙从几人让开位置的身子间,俯身熟练的包好襁褓,将昙儿搂起抱在了怀里,在床边轻拍后背走动哄着。
幸好以前跟着无封抱过小四。
过了半晌,昙儿泪水仍是不止,小嘴蠕动继续扯开哭泣着。
劫尘被她哭得眸光微涩,僵住的手轻抬起擦去她眼睛的泪水,
“乖昙儿,你怎么了,莫一直哭了!”
哭得她心里揪得慌!
“劫尘!”
“大哥!”
劫尘一震,急忙抱着孩子回身,“你醒了!你这次怎么会吐血昏迷。”
造出质辛时他并无任何伤势啊!
“无碍,稍微出了些变化。”
天之厉揉揉沉混的额头,扫过枕边肩头的一滩血迹,心头只觉一片恍惚虚无,怔然半晌后才抬眸看向她,双腿移动落地,
“把孩子抱过来吾看看!”
“她一直哭!”劫尘拧眉抱着昙儿放到他手臂,“怎么哄都不管用。”
咎殃、贪秽、克灾孽主、剡冥和魈瑶才放心移步到不远处。
天之厉皱眉凝视着怀中昙儿泪眼,蠕动的嘴唇,下意识抬起手指点向她的下唇。
昙儿泪眼一顿,嘴唇急忙含住吮/吸。
“饿了?”
天之厉恍惚低语,转身便要放下孩子去取灵兽之血,却在放置的时候,看着床内除质辛外空荡荡的地方怔了片刻。
“大哥,怎么了?”
劫尘不解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那里什么也没有!大哥再看什么?
天之厉阖住眼压下心底说不出的虚空难受,又回身看向劫尘,“你再抱住她!吾去取些灵兽之血。”
其他几人一怔,当即抢声道:“吾去吧!大哥,你歇着!”
“吾去吧!”
…………
“不必!” 天之厉摇摇头:“你们不知道地方,就在这儿待着!”
劫尘伸手接过孩子。
几人目送天之厉拿过旁边木制衣架上的外袍穿好举步走出了门外。
贪秽这才拧眉狐疑出声,“大哥精神似乎有些恍惚?说话也有气无力。”
咎殃皱眉:“吾也觉得!”
魈瑶扫过昙儿看向几人低语:“不会是造她时失血过多导致吧?”
克灾孽主摇头:“不是,方才疏功大哥心口血脉似有阻滞,是否与此有关?”
咎殃若有所思道:“可能吧,缎君衡也不知道能不能寻到更好的急速生血之物。毕竟这厉族秘术还是很耗费心血的。大哥症状除了功体有损伤外,最主要导致昏迷的伤势便是心脉。”
“爹!”
“质辛!”刚要说话的贪秽眸色一惊,急忙转身,“你醒了!”
质辛穿着内裳坐在床内,揉揉模糊的眼睛再次望向房内几人,“咦,叔叔姑姑,你们都在啊!我怎么睡了一觉,爹就不见了!”
贪秽拿过整齐叠放在床内的小锦袍急忙给他穿上,“等等,一会儿就回来了!”
怎么有哭声?
质辛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房内低哑的抽泣;“这是谁在哭呢?”
话音落后,当即顺着哭声望向劫尘坏内,猛然诧异瞪大了眼睛,
“姑姑,你从哪儿偷了小娃娃啊?”
劫尘一怔,嘴角抽了抽,抱着哄不住的昙儿坐到床边没有血迹的地方,
“是你的妹妹!你忘了,你爹那日说过要给你个小妹妹的!”
“这么快就有了!是昙儿小妹妹吗?”
劫尘颔首。
质辛眸色一喜,激动下不顾穿了一半的衣服,站起跪倒劫尘旁边,好奇望去,
“呃,小妹妹怎么哭了?”
眸色一怔,急忙抬起肉呼呼的小手去擦她眼角的泪水,昙儿泪眼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面容,哭声募得一住,黑瞳微泛出光泽定定凝视着。
“咦,又不哭了!”
质辛抬手胆大地摸摸她的小脸。
劫尘诧异顺着昙儿的视线望向质辛,狐疑转向咎殃出声:“难道因为他们有血缘联系所以才不哭了?吾哄了那么长时间。”
咎殃走近按在她肩上笑笑,“小孩子估计更容易亲近些。”
天之厉提着那日用过的银壶缓缓推开了殿门走入卧房,
却在跨过卧房门时突然一顿,下意识抬眸望向床边,张开的嘴,似乎应该说一些话。
床边劫尘抱着昙儿和质辛低语,咎殃不时笑谈。
“大哥!快进来啊!”
魈瑶抬眸间诧异看着举步不前的他,“你在看什么?”
他为何觉得该望向床,该向床上的人说话?隐隐作痛的心口,看来是厉族秘术对自己心脉造成损伤了。
天之厉眸色凝沉,当即阖住了张开的嘴,忽视这一刻的恍惚,向床边走去。
咎殃走近接过他手中的银壶,微松的手掌赶紧用力,惊讶出声,“大哥!你这是弄了多少灵兽之血,昙儿哪儿能喝得了!再加个你喝都够用了!”
天之厉凝眸小心接过昙儿下意识回了句,“本就是两个人的!以后每日多喝些,才能养好身子!”
咎殃一怔,拧眉,这话怎么像是对什么人说的。
劫尘走近瞥了眼咎殃,“你忘了还有质辛!”
咎殃见天之厉神思全在昙儿身上,早已忘了自己说过什么,当即撇撇嘴,提着银壶走近床边放下嘀嘀咕咕,
“三个质辛也喝不了!吾看是大哥给他们三人准备的。刚好大哥心脉受伤。”
天之厉翻掌化出一根灵草空茎,一端插入银壶,一端轻轻放置在昙儿嘴边。
昙儿小嘴含住,鼓动着小脸开始吮/吸。
质辛乖乖地坐在旁边看着,没有出声打扰。
殿内再无哭声,众人心声才真正安宁下来。
却不料,
昙儿刚吸了不到两口,募得用小舌头顶出了灵草空茎,将吸进去的灵兽之血全部吐了出来。
几人眸色一变,
天之厉又再次将空茎放入她唇边,
“……哇……”
“……哇……”
昙儿本能抗拒,当即撇头乱动,晶莹的黑瞳一闭又蓄起眼泪,放声大哭。
劫尘皱眉,“这怎么回事?”
天之厉心口一痛,面色刷的苍白,一阵不知因何而起的锥心痛楚急速掠过,额上霎时渗出了冷汗。
“大哥!”
“大哥!”
“大哥!”
“大哥!”
“大哥!”
“大哥!”
时刻警惕他情形的剡冥、咎殃、贪秽、劫尘、魈瑶和克灾孽主急忙按掌推功。
天之厉疼得手臂一颤,险些将怀里的昙儿坠落,反应过来手臂当即一紧,忍痛的深眸,定定凝视着怀里哭泣不止的昙儿,一股说不清无名而起的恨意倏然蔓延整个心头。
六道源源不绝的纯元功力急切灌注着,前来一探究竟的魑岳眸色一变,当即近身助功。
质辛骇得僵在了当场,黑瞳蓄起泪水,恐惧看着面色苍白嘴角溢血的天之厉,眼泪直打转儿,却始终不敢掉下来。
爹!你怎么了?
嘴角坠落的血滴突然啪的一声溅落在了昙儿唇上,
什么东西!
昙儿惊得黑瞳一止,嘴唇本能抿了抿,一股并不厌恶的味道,比刚才的味道好,饿极的舌尖试探地伸出轻轻舔了舔,泪眼才平静轻轻阖住,蠕动的嘴唇舔着并不多的血色。
又是啪的一声,就在血滴快要尽时,又有溅落。
你怎会不喝灵兽之血,却喝为父的血?
难道吾昏睡时,成形的你无意碰触舔舐了吾流出的血才排斥它吗?
厉族血脉禁断,吾大意了!
天之厉盛着说不出对什么厌恶恨意的眸光莫名一涩,微微侧头避开,让血滴落在他处。
功力源源不断进入心脉,方才莫名震痛的伤处暂时被缓缓压制。
几人见天之厉面色恢复正常,才缓缓撤功。
“大哥,感觉怎样?”
“无事了,”
天之厉眸底含谢扫过几人,擦擦嘴角血迹,安抚看向质辛,“莫害怕,爹无事了!”
质辛急忙擦擦眼底泪水,哽咽轻嗯一声。
天之厉仍是不放弃的将灵草空茎塞入凝视着他的昙儿口中。
昙儿皱眉未吮吸又吐了出来。
如此几次三番,
直急得在场几人变了面色。
“昙儿这是怎么了?”
天之厉暗叹一声,见她又要哭,当即点破右手中指,渗血指腹轻放在她唇边。
“她先饮过吾的血,厉族血脉禁断!”
几人怔住,当即忧心出声:“可大哥,你的身体,不能如此日日失血!”
天之厉沉默半晌才道:“先过今日,以后再想办法。”
咎殃皱眉扫过几人定在天之厉面上:“大哥,你要以后还想再养孩子培养未来继承者,别用厉族秘术了,传承王嗣有另一种办法,你不是不知,几千年过去,异诞之脉也该有个王后了!只要她为大哥认可,我们众人没有异议。”
早该如此!
魑岳、剡冥、劫尘、魈瑶、贪秽和克灾孽主眸底皆有赞同之意,霎时转向垂眸凝视昙儿的天之厉,
不知大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多字数大家可以过瘾了。。
112失忆记忆
“王后吗?”
天之厉低沉缓慢出声;看着怀中昙儿,指尖凝功,似有凝结之状的血液再次流出。
正吮吸的昙儿嘴角却突然一顿,下意识睁开黑瞳紧张兮兮盯向他;
质辛蹙眉,亮晶晶的黑瞳满是疑惑看进天之厉眼底,
“王后是什么,爹?”
天之厉看着他的脸眉心一蹙,突然沉默。
咎殃眸色一闪,转过身子将质辛拉近他解释道:“你爹是王,王后就是你娘!”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