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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是隐居,纵使被血傀师弄成瘫痪都未去了解一下世事!呃,倒不过也不怪你,你昏迷了!
咎殃眸光诧异一闪,颔首如实道:“她现在确实在异诞之脉,即将诞下和大哥的第二个孩子,”
忌霞殇一怔,眸色登时露出浓浓笑意,“如此,当真再好不过,你回去后,一定代吾向她说声恭喜!”
咎殃微愕,诧异挑眉:
“你对她与吾大哥之事接受的似乎太容易了些!”
忌霞殇垂首轻笑叹息,手中摇动的红羽扇微顿:“咎殃,你或许不知,千年前,天之佛邀吾共行封印,并未隐瞒其与天之厉之事。封印成功后,吾隐退不再过问世事,但享受的多年太平,是何缘由,心知肚明。杀人不如降人,天之佛非固守所谓佛法而反得佛法真谛,吾甚为钦佩她!”
“呵!”咎殃撇撇嘴,看向他着重强调笑道:“是天之厉降服天之佛!”
鹤舟眸色一闪,垂眸掩饰淡笑。
“所言极是!”忌霞殇羽扇轻覆胸前,含笑重复:“天之厉降服天之佛!”
与天之佛降服天之厉并无区别,结果一样。
说着咎殃眉心一皱,想起方才忽视之事: “忌霞殇,方才你思绪为何会一怔?”
“这!”忌霞殇摇扇的手一顿,微笑出声:“诧异而已,吾只是未料天之厉竟如此快破除封印,还能不计前嫌原谅天之佛。还有一因,便是未料她可以如常人生子。二人现今此景甚好!吾闻之欣慰。”
咎殃听到最后一因幕然会意大笑出声。
“呵呵!”忌霞殇以扇抚下颌,笑道:“吾亦是凡夫俗子啊!”
笑罢咎殃又皱了皱眉,当即看向鹤舟:“忌霞殇已醒半日,你难道没向他说过苦境近些时候发生之事?吾看他怎么好些事情都不知!”
鹤舟眉心蹙了蹙,理所当然摇头:“初醒以静养为主,不可因杂事劳心!”
咎殃一噎。这种理由,他还有什么话可反驳!
旁边忌霞殇乘着二人言谈,提出微弱功力,探探经脉恢复情况,
“咎殃,恐怕你还须继续陪伴六七日!”
咎殃闻言当即抢过他手中的红羽扇,拨弄半晌,无奈叹息:“吾似乎只有这一个选择!这几日这扇子便借吾研究!”
到时做一把送给劫尘。
“嗯!”
忌霞殇放手,看他摇扇亦别有一翻风格,笑笑:“鹤舟不愿言事,这几日,你不妨将吾不太知晓的诸事详细一述。”
咎殃不假思索颔首。
有事做甚好,这几日也不会觉太漫长!
阴风阵阵扫过,灰尘蛛网轻动,候风玄窟,石书圣魔元史藏匿之地,透着一股森森阴气。
死寂良久之地,突现诡异绿光,地面沙石急窜迷眼。
虚形自光芒中现身,血傀师疾步立在石窟中央,圣魔元史感应,轰隆晃动。
“迫不及待了?”
沉沉狞笑,血傀师黑袖砰然作响,一道金芒破空直射元史。
石书轰隆声更剧,四边闪烁圣芒。
血傀师沉眸凝视。
异动光线片刻后缓缓消失,一道暗沉之声随之响起。
“告诉吾,让元种八厉灰飞烟灭的办法。”
太始之气灭你们后依然可到手!
圣魔元史应声,金光闪耀,石页慢慢从中间掀开。
如血红字旋转凝化,一字一字轮流浮现。
“命灯破魂…七厉…天之厉……”
竟然如此!差一丝坏了大事!
血傀师震诧,难以置信,急沉问出一直不解之事:“告诉吾,天之佛怎能逃过审座佛火死劫?”
解答完问题消失的红字又凝化他形现出。
“天之佛孕子,其子天赋异禀,救其命。”
佛火过处,万魂无生。好个命大的楼至韦驮!
血傀师眉头紧锁,指尖暗恨,“吾要知道让天之佛和其子魂魄消亡之法。”
圣魔元史缓缓现出,“有子不灭,”
血傀师眸色骤变,怎会?
“子诞之后,二人同执五赦净躯天罚,再续佛火焚灭。”
血傀师僵硬的身子这才一松,阴沉眸色微露惊欣。
异诞之脉杀局未成,没想到反对他更有利!当真天助他啊!连老天都要灭你,天之佛!吾便替天行道!
继续,
“吾要知道彻底铲除天佛原乡的办法。”
红字接连出现,弥漫一片浓浓血色。
血傀师越看越喜,激动之下提步近看。
却不料,
砰地一声,红字骤断,石书轰隆震动合住。
血傀师眸色一凝,功力猛提,凌空踏脚,被震飞的身子才稳稳落地。
果然差了太始之气!只要有它,天佛原乡便可灭了!
阴眸沉色扫过圣魔元史,血傀师拂袖一甩,灰尘飘过,人已消失。
下一步,山之厉魑岳、风之厉魈瑶、雷之厉克灾孽主,你们会很高兴看到吾出现的!
哈哈……
天之佛摸摸趴在腿上睡着的质辛,不时看向密室入口。
良久后,总算有了动静。
“大嫂!”
劫尘见状,疾步走出,从她怀里抱起质辛,“吾抱他到床上睡吧!”
“嗯!多谢!”
质辛双唇蠕动,咕哝几句,翻个身子在劫尘怀里继续睡。
天之佛扶着桌子缓慢起身,缓步走向三人。“天之厉,情况如何?”
“回房后吾再细说!”天之厉走近扶住她的胳膊低声说罢,转向魂体并未受损的贪秽,“回殿尽快办完私事,夜里启程去助魑岳和魈瑶。”
难怪大哥不让自己耗损功力!
贪秽心念一动,垂眸颔首:“大哥放心!”
劫尘给质辛盖薄被的手一顿,眸光扫过贪秽后走向天之厉和天之佛,“吾先送贪秽回去!”
“嗯!”
劫尘照例拿出一颗丹药交给魅生。
缎君衡汗湿的眉心一皱,喉咙艰难的咽了咽。
这药太苦了!
天之厉见他神色,临走时特意强调:“此药是厉族良药,切莫浪费!”
缎君衡眸色一苦,僵硬颔首,同时接下了他眸光暗递之意。
过会儿再去找他密谈关于他之内丹、质辛头骨和天之佛佛元之事。
半成精丹的这三物当真是令他头疼、棘手,研究这些久时日,才取得一点儿进展。
87三物之殇
“天竟已入夜!”
天之厉横抱天之佛降临双天寝殿;推门而入,轻笑出声:
“知道便好;人心之水融入三人内元多废些时间。若听你言一路走回,定已至深夜。”
话音落后;天之佛被小心放在床上。
天之厉随即撩起黑袍衣摆坐在床边,天之佛坐直身子看向他;“现在可以说了;到底如何?”
天之厉拿过床边锦枕垫在她腰后,“靠着舒服些;何必这么着急。”
天之佛下意识道:“不急!”眸色却似蹙似亮;身子微微前倾。
这是不急?
天之厉叹息一声:“三人内元比你上次所见生机更甚;缎君衡之法定然可成;只等另三物回归和昙儿降世;他化断灭他们便可复活。”
“嗯?”天之佛哼了哼,眉心皱住。
天之厉一诧,笑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报喜不报忧!”天之佛望进他眸底直接戳破:“全部情形不止如此。缎君衡当时在房内欲言又止,如实交代,你们到密室避开吾谈了何事?莫以为瞒得过吾。”
天之厉怔住,抬手遮了遮她的眼睛,无奈轻笑:“缎君衡那时面色平静得很,你竟然还能看出!”
天之佛眸色微凝,一手抚向他的心口,“并非全是他的原因,你从密室出来后,心绪不如进去前平静。”
“呃!”天之厉一噎,满眼喜色抬臂搭在她的肩头,轻轻圈住:“有你在身边,吾宁静的很!”
“诳语!”天之佛视线穿过他笔挺威仪的鼻线,落在他垂下的眸中,“心跳早暴露你的一切,还想欺瞒!”
“好吧,在你面前,无所遁形,”天之厉胸腔沉沉闷笑,按住她抚在心口的手,“若要刻意隐瞒,方才定不那般言语,莫急,吾只是先报喜再报忧。”
难怪她一路不说话,紧紧贴着他胸口,竟是再做这事!
“嗯?”天之佛拧眉。
天之厉轻抚她披散垂下的银色发丝,继续道:“魈瑶和魑岳已拿到五行之物,不久归来,唯一不顺的是二弟克灾孽主,现在仍然没有一丝头绪。”
说着叹息摸向她隆起的腹部:“不知这个小家伙何时降生!但愿他能及时赶回!”
天之佛刚要说话,天之厉突然瞪大眼睛震惊看向她。
天之佛不解:“怎么了?”
天之厉急忙垂眸,手又摸了摸腹上,
“昙儿?”
等了片刻再无动静。
“刚才是吾的错觉?”天之厉抬眸看向天之佛,不可思议道:“刚才那是他的脚吧!他是不是踢了吾一脚?”
天之佛狐疑看着激动的他颔首:“是!他又不是第一次踢,已经动弹过好多次,睡着和醒着时都有,吾记得入地下宫殿时曾特意告诉过你。你居然不知道?”
“怎么知道?”天之厉一震,万分郁闷拧眉:“你说他比质辛有动静的早,可没说动静是这个意思!你为何不详细告诉吾?还有他动的时候也可没听你让我知道。”
“这!”天之佛一愣,“你回答质辛疑问时相当熟稔,吾以为你明白的。孩子的动静只有这个,你以为还能是其他什么情形?”
这用说吗?是个人都知道啊!
天之厉一窒,无语抚额咬牙。
楼至,孩子不在吾肚子里,怎么明白?你好歹说清楚!早知有这动静,吾也不必提心吊胆孩子没心跳的事。刚才那一脚着实有力强势,康健的很!
“吾刚说完话,他就踢,是想跟吾说什么话?”
天之佛见他郁闷半晌后又眸光泛亮发问,忍笑垂眸摸摸腹部:“你自己去问他!”
天之厉,孩子哪儿懂你在做什么说什么!
“哦!”天之厉应声,当真垂眸又专注碰碰,“昙儿,快告诉爹,你何时生!”
仍是没有动静。
天之佛没想他竟是此话,凝视着他的模样,眸底笑意突然涩了涩,当即掰住他的脸看向自己:“如今自己暴露心绪不宁了吧,哪还须吾询问。”
天之厉不解:“何意?”
天之佛叹息:“你心绪所系之事已经告诉昙儿,他没听到,吾听到了。莫在奢望,就算昙儿天生神力,也不会在腹中便能言语的!”
“算计吾?”天之厉一愣,挑了挑眉,不甘碰碰方才踢脚之处,失望收手。
天之佛按住他的手紧紧一握:“意随心动而已。”
天之厉摸摸她的面颊叹息道:“不过,昙儿若当真可以言谈便好了!”
他也可暗中问问他,楼至深埋的秘密便可知晓。
“做梦呢!”天之佛好笑,看看殿外,转而看向他道:“吾想知道的已经知晓,克灾孽主定能在昙儿诞下前回来,你莫太担心。现在去赴和缎君衡的约吧,这个时辰从这儿走刚好到。”
天之厉一僵,眸色无奈闪过,登时俯身泄愤般地吻住她的双唇,“居然又被你发现!你先歇着!”
“嗯,”天之佛好笑贴着他的双唇喘息:“吾没了功力,”说着摸摸他的脑袋,“这儿还在!”
天之厉笑笑,拉开二人距离扶着她躺下,盖好薄被:“吾去继续将三人内元中分存的地心之火和人心之水互融,可能需要两三个时辰!”
“吾知道,你去吧!吾一个人在此无事,内元出不得差错,莫分心!”
“嗯!你睡着后,吾再离开!”
天之佛看着他打个大大的哈欠,笑笑阖眼。
不久后静谧的殿内便响起绵延悠长的呼吸。
天之厉才起身放下床边围帘,化光向缎君衡殿内而去。
殿门阖住的刹那,安睡的天之佛突然睁开清醒双眸,定定望着床顶,两行伤泪无声滑落,流过鬓角,沾湿了头下鸳鸯锦。
“贪秽、劫尘!”
疾飞的天之厉眸色一定,身形顿住,降临刚出贪秽门边的二人身边。
“大哥!”
贪秽一怔,走近他拧眉出声:“你怎么不陪大嫂,何必专程来送我!”
天之厉扫过他换的一身暗绿锦袍,看向劫尘:“代替吾送他出异诞之脉!”
“嗯!”劫尘看看天色看向他颔首:“大哥快去找缎君衡商谈吧,也不知他可否从那三物推测出大嫂隐藏我们之事。”
“明日吾会告诉你结果!” 天之厉说罢,看向贪秽:“一路保重,安全为重!”
贪秽笑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