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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佛动了动坐着不舒服的身子:“那么此条可以排除!”
天之厉俯身帮她揉了揉酸困的腰,看向缎君衡:“他既已取得太易之气,四气作用,圣魔元史便可以得到更多的信息。主动送还之举与这些信息必然有关。而且信息内容必然是有助于除去他眼中钉肉中刺的方法。但凡为事,他若不得利益是不会去做的。”
“所言极是是!” 缎君衡颔首后看了眼天之佛,又直言道:“而且震眼之风本是被佛乡所夺,血傀师既能送还,佛乡审座与他除了上次外,此次定然还有合作。”
“舒服些了!一会儿再揉,”天之佛看向天之厉说罢,转向缎君衡:“审座最想将吾捉拿归案。厉族之于他尚排在吾之后……”
天之厉眸色一沉,腰间揉动的手力道顿大。
天之佛身子一僵,断了话,无奈看向他好笑低声道:“轻点儿!疼死了!只不过在商谈事情而已。吾说的是实话啊!”
天之厉手下才又放轻,沉眸瞪着她低语:“此话以后莫再让吾听到!”
“嗯!”天之佛在他凌厉的视线下只能乖乖点头。
缎君衡见状幕然垂眸笑笑,半晌后才继续道:“所以血傀师阴谋计划,定是能让审座达到他的目的。吾倒觉他们双方皆有一箭双雕之意。”
天之厉沉嗯一声。
天之佛看向他蹙眉:“说了半晌,只得出他们能达到目的,他们会用何手段?现在只是送还五行之物,以后会有何种动静尚不知晓。
吾当初想尽办法要消灭厉族都没灭,虽然后来知道了……”
天之厉手劲儿又是一大,天之佛倒吸一口凉气,急忙扣住他的胳膊,抬眸无语看着他低:“腰不酸了,你还是拿开手吧。商谈而已。吾现在不是在异诞之脉这儿坐着,也没要消灭你啊!”
天之厉冷哼一声,当即坐在她身边,扣住她的腰,看向缎君衡:“可以从消灭厉族的办法之上着手,逆推下去,或可推出血傀师的大致手段。吾随后找你详细一谈。”
天之佛拧眉看向天之厉:“为何随后?现在在这儿说便可。”
“你?”天之厉皱眉看向她,抬手抚抚她隆起的腹部:“若非缎君衡寻来,方才那些话亦不会让你劳心。此后你就好好安胎!孩子最近动静太过频繁,吾怕不多时便是时间。佛乡、血傀师你无须费心,自有吾处理。”
“这!”天之佛见他没有丝毫商量余地,低声应道:“好吧!”
缎君衡起身刚准备告辞,双天殿门突然被咣当一声从外被踹开,哭声夹着门的晃动,震得三人怔住。
“爹!娘!哇……”
质辛夺门而入直直向天之厉和天之佛跑去。
天之佛眉心蹙起,急忙将泣不成声的他搂在身前:“发生什么事了!”
质辛面色苍白趴在她怀里,浑身颤抖,不说话却只是一个劲儿的唤:“娘!娘!”
天之佛眸色着急,心底顿时一慌,到底怎么了?只能轻抚他颤抖的背,低声道,“娘和爹在这儿,有什么事都别怕……”
天之厉皱眉,走向紧跟他进来面色紧绷的黑色十九,“发生何事了?”
缎君衡按住他亦有些惊悸的胳膊:“慢慢说。”
黑色十九看向二人亦顾不得怕他们责罚,如实嗓音微颤道:“吾和质辛离开地下宫殿,到皇极七行宫玩儿,在地心处看到了剡冥和贪秽的尸体!”
“什么!”缎君衡眸色一震,眉心紧皱,“十九,你怎能带着质辛离开地下宫殿!还有,不可胡言,剡冥和贪秽都离开异诞之脉帮助寻找五行之物,怎么会有尸体?还在皇极七行宫?”
十九眸色一急,低声看着他道:“义父,吾怎会胡言。”
天之厉眸色拧了拧,十九不会乱语,可那夜自己分明见劫尘将贪秽送走了!
转身走回,天之厉将质辛从天之佛怀里抱过搂在怀中,擦去他眼角的泪水,低声问:“告诉爹,你去皇极七行宫了?然会在里面看到你叔叔们了?”
“嗯,爹,”质辛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哽咽惊恐道:“好多血,还有血窟窿,剡冥叔叔和贪秽叔叔身上都是血,一动不动躺在地上,质辛怎么叫他们他们都不起来“说着质辛一急,急忙摇着他的肩,“爹,你赶紧去救叔叔们……你能堵住血窟窿的!”
天之厉身子微有些僵硬,眸色沉下,转向黑色十九低语:“给吾带路!在皇极七行宫何处。”
剡冥和贪秽明明离开异诞之脉,到底怎么回事?不亲眼所见,尚不能定,也许他们看错了。
“楼至,你和质辛在房里等吾!”天之厉回身将质辛放到眸色僵怔的天之佛身边,抬手按了按她的肩柔和道:“莫太担心,还未见到,尚不能下定论。”
不待天之佛回答,天之厉转身和缎君衡、黑色十九当即化光离开。
天之佛目送他们离开,心头钝痛,腹中突然一痛,眸色变了变,急忙松开了搂着质辛的手抚住,额上的冷汗已经不受控制溢出。
质辛眸色一变,急忙握住她颤抖的手,边用小手擦她的汗,泪眼朦胧道:“娘,你怎么了?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天之佛咬牙不语,忍痛缓缓睁开眼看向质辛,擦去他又流出的眼泪,挤出一丝惨白的淡笑:“无事。”
质辛死劲儿擦擦又留下的泪水,眸色才松,搂住她的胳膊,低声恳求:“娘,我想去找爹!”
腹中突起的痛意半晌后散去,天之佛才微白着面色支撑软榻起身,看向他低声问道:“你还记得是哪儿吗?”
“知道。”质辛含泪点点头:“娘,我扶着你,你小心点儿。”
天之佛方才他的手抚了抚心口,垂眸看向他露出强撑的笑意:“娘无事,别担心!你在前面走,娘跟着。”
耸立入云的皇极七行宫,形似八角宝塔,宫顶旋转不停的浑天仪吸取日月星三光,凝转为内部机关运转之力。
进入其中深处阙阗关的隐藏墙壁良久后被缓缓开启。
天地水火山泽风雷八块石碑依然沉静占据八卦之位矗立,八盏立地明灯无声照耀着,光线聚在中央刻画厉族神兽图纹的圆周上,威严肃穆,令人心生敬意。
今日却透出一股肃杀哀鸣。
火、泽二石碑后静静躺着的红色身影和暗绿色身影触目惊心。
天之厉眸色骤沉,袖中手指僵硬一动,猛提功力强行打开未完全开启的墙体,疾身飞向二人之位。
剡冥,贪秽!当真是你们!
满眼的血色弥漫,骇然洞穿的胸口,全身血液凝聚的心脏失去,凝聚在腹中的内元亦不存。
天之厉心越沉,陡然一痛,僵硬着手横抱起剡冥到贪秽身边,豁命提功,强势厉氛升起笼罩二人周身,双指按住他们之天灵,动用王厉魂体探寻他们魂体。
还在吗?万不要是自己最恐惧的情形!
缎君衡眸色震凝,左手依咒旋动水晶骷髅,右手点血入中,欲要寻出身死之后可能存在的灵体。
黑色十九站在入口处,涩眸定定看着着二人动作。
天之厉再催功力,钝痛凝注二人身躯,源源不断的魂体之力灌注而入,却是探不得一丝踪迹。急切之下,不顾尚未复原的魂体之力,又催功,喉间突然一窒,天之厉咬牙忍住,压下翻涌的血气,继续灌注。
时间一分分过去,灌注的魂体之力如入尘泥,得不到一丝回应。
天之厉阖眼,身子僵硬,良久后不得不收回了魂体之力。
魂体不存,尸身之相,回归阙阗关各自碑位,全指向,
命灯被毁!
剡冥贪秽,
你们便真的就如此魂飞魄散了吗?
血傀师,无名之人,吾要你为他们的死血债血偿!
天之厉阖下的眼底眸色震痛,缓缓起身,抬手将照耀二人尸身的明灯熄灭。再照下去对他们尸身有损。
缎君衡一丝都探不到,缓缓收起了控灵术,走近天之厉。“吾发现不了他们的亡魂。”
天之厉抬手微动摇摇。“彻底消失了!”
“大哥!” 魑岳、劫尘、魈瑶接到通知疾驰化光而来,震惊却仍是带了一丝不愿的希望忐忑问道:“剡冥和贪秽?”
天之厉抬眸强抑痛意看向他们,指向熄明灯的两块石碑,“来了便去亲眼看看吧!他们就在那儿!”
魑岳转眸一望,心底钝痛,想起天之厉的面色晚了一步,疾手扣住他的手腕儿,痛涩中眸色骤变:“大哥,你魂体之力怎会如此虚弱!”
“无妨!”天之厉低沉缓缓道:“你去看他们吧!”
魈瑶定定站在暗黑的石碑前,双眸募得一湿,痛涩捂住了自己的嘴,俯身颤抖着手摸向剡冥贪秽染血的躯体,涩哑呢喃,
“你们不是去苦境找我们吗?怎么一眨眼就在这里了呢?吾还跟大姐说你们一定是错路了,没和我们碰上,吾还想着,你们回来后便可以指导吾提升功力!”
劫尘红眸更红,蹲□子抬手按住她的肩膀,魈瑶募得转身趴在了她怀里,失声痛哭:“大姐,这是怎么回事啊?他们怎么会死了呢!我们元种八厉不是不会死吗!大姐,你告诉吾啊!告诉吾,你说过他们会回来的……”
“吾……”劫尘垂眸阖住痛涩的红眸,将头缓缓压在她肩头,沉压在心底一直不敢显露的哀伤此时才决堤涌出,不到片时,滚烫灼热的泪水打湿了魈瑶肩头的衣裳。
她竟然大意忘了质辛是可以进入此地的!大哥应该是将此事算在血傀师身上了,克灾孽主快回来,她的计划必须尽快开展,不能让大哥发现。
阙阗关,曾经八厉风云共谋之地此时只剩下了散不尽的痛伤。
“天之厉!”
突来的微颤声音震得痛凝的天之厉回神,“楼至!”
天之厉眸色骤凝,压下伤痛,疾步走到入口处扶住她笨重的身子,低声道:“吾让你待在寝殿中,你又置若罔闻。”
缎君衡走过去将眸色伤心的质辛抱在怀里走到黑色十九旁。
“吾让质辛将吾带来的!很远就听到她们的哭声,剡冥和贪秽,”天之佛心头酸涩说着嗓音突然一哑,看向他强压哀痛的黑眸,嘴唇再动,却是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只能紧紧扣住他微颤钝痛的手。
天之厉心底暖痛交织,一手紧紧包住她的手,一手横抵在她温暖的腰间,紧缩冰冷的心才暖了些,垂眸凝视哑声道,“你不该来的!”
天之佛穿透他可以阻拦的身子望见剡冥和贪秽的尸身,眸色痛意闪过,垂眸阖住泪水,咬唇低语看向他,涩然道:“吾如何能不来,他们亦是吾之兄弟,吾又怎能让你一人伤心!”
“吾无事,”天之厉握紧她有些轻颤的手,“莫担心!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回去吧,皇极七行宫属阴寒,对你和孩子不好!吾处理完去找你。”
91噩耗频传
劫尘收起泪水;顺便擦去魈瑶眼角清泪,缓缓起身走向二人;“大哥,接下来该如何做?”
魑岳抑痛沉声:“命灯被他人夺走且知晓损毁之法;”说着扫向尚在的劫尘和魈瑶,“若不快些寻回;只怕。”
天之厉抚下天之佛的手;低沉看向三人:“你们继续与缎君衡之事,命灯吾亲自去寻。”
劫尘一怔下意识看向天之佛高高隆起的腹部;“可是大嫂……”
天之佛当即打断她的话:“吾无事;让你大哥去吧!还有你们三人;克灾孽主和咎殃也快回来;安全无碍;孩子近期不会有事。”
魈瑶泪眼疾声道:“吾也要去!”
天之厉骤然厉色:“哪儿都不许去!就在异诞之脉!”
“大哥!”魈瑶眸底闪过一丝急痛。
劫尘回眸按住她的手,“莫要逞强,大哥不想再看我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出事!”
魈瑶泪意又涌,“可吾……”
魑岳看向天之厉:“等克灾孽主和咎殃回来后,吾再离开助大哥!”
“不必!任何人没有吾的命令不得擅离异诞之脉”天之厉断然不允,手臂一紧看向身子泛凉的天之佛,“你不能再待下去,吾让魈瑶送你回去!”
“好吧!”天之佛不再强留,看向他强调嘱咐:“记得离开异诞之脉前再回来一次!”
“嗯!”天之厉抬手覆上她隆起的腹部,“吾终究是要食言了!”
天之佛眸色一涩,按住他的手,“吾不怪你,事有轻重缓急,命灯重要。”
魈瑶擦擦泪水走到天之佛身边,“大嫂,吾送你回去!”
天之厉将她们送出阙阗关后,转向缎君衡:“你无须因此断了进展,该做何照旧。先将质辛带回去吧!”
质辛红着眼睛哽咽唤道,“爹!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