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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想爬过去咬一咬的表情。
我将头上的蓝色花朵,永不凋谢的布西亚花放到随意搁在长凳上的外套背面,蓝色的花朵放在字迹上很清透。
“暴力份子,不准打哈里斯的注意,你还嫌自己不够坏吗?”拢不严实的发髻因为摘下花朵又散落下来一些长发,我轻叹一声拿这些头发没什么方法,平时都是扎马尾辫或者绑辫子。
“米露真挑剔,我都有按你说的话去做,例如做一个好人。”他站起身来,解开几颗扣子的白衬衫有种俐落的单薄,一些冰花落到他黑色碎散的头发上,他笑得特别干净自然,没有一丝做作的清俊阳光。
好人?你想让天底下的好人情何以堪。
伸出手用力扯住他的衬衫,衣角都被我扯出来死死抓在手里,我抬头望着这个笑得特别像好人的超级不良分子,面无表情没有一丝商量余地对他说,“不准过去,不然今天晚上睡地板。”
人家窝在大广场上数硬币又没碍到你什么,一看到实力好的就想为非作歹,彻头彻尾的坏蛋。
他笑容不自觉带上一些无奈,很可爱地举手投降,“好,米露越来越凶了,我记得我们一开始认识时你对我很温顺的。”
“是吗?那是你的错觉,我就是一个凶巴巴的中年妇女。”我将雨伞打开,然后拖着他面瘫往前走,“睡觉去。”
别跟我提从前,那都是一个误会。我无数次都在后悔第一次见面时,就不该被你迷途羔羊的外表骗了,没有把当时的你塞到布袋里,拖到警卫所是我这一生做的最大的一件错事。
路过泉池边时,我看到了他口中那位绝很完美的数硬币的流浪者。他很安静地坐在满是雨水的地上,穿着很宽大的外罩衣,戴着一顶贴满绿色叶子的帽子隐藏在阴暗里,将一枚一枚硬币精巧地竖起来叠金字塔。
精准到不存在引力问题的手法有些不可思议,圆滚滚的硬币在他白皙的指尖是种魔术般的艺术品。
我们走过时,硬币金字塔突然轰然倒塌滚了一地。
我咳嗽一声,高跟鞋边都是硬币,轻唤身边注意力跑偏的人,“兰斯,不可以打架。”
他握住我的手的力道告诉我,他兴奋了。不提他平时做决策冰冷得理智过头的一面,他本质上有非常疯狂好斗的另一面。只要是他觉得放松时,他一点都不在意自己花大力气跑过去掐死一个高手,最后能得到什么好处。
流星街人,不管表面性格如何,其实个个都是逞凶斗狠的暴力份子,环境造就逼迫而成的野性,所以看到感兴趣的对手就会本能地兴奋起来。
我被我拉着走,微眯起那双可爱的圆眼,冷漠地回头望着那个数硬币的男人,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米露,我不杀他。”
我轻易就听出他语气中那份让人毛骨悚然的念念不舍,你不杀他?也对,你是想把人打到半残然后逼人家把能力交出来。
“大叔,拜托你快点把利可利粉色系的花朵交给我好吗?”一个少年的声音扯破我们擦肩时的阴暗沉默,他也是一开始就坐在泉池边的人。
我没有回头,只想把身边的家伙快点拖走。
“你是评委没有错啊,我可以闻到你身上有明显的利可利花香,花语是恋人的忠贞与令人崇拜的魅力,利可利花是A级的珍贵花种,也就是说我已经找到你所以我初试过关。可是为什么大叔不把花交给我,刚才那位走过去的小姐也是初选评委,她身上全是布西亚花香。可是她不是我的评委,她好好啊,哪怕那个平庸的应试者没找到她,她都愿意将花留在显眼的位置想让选手晋级。”
少年的声音有些委屈,“而且还怕那个平庸的考生不知道那朵花标有过关的评委记号,把信息都写在外套上高手别人。”
我有些尴尬地加快脚步,听起来根本是帮人作弊。
“大叔,别数硬币了,你明明是我评委,天亮前你不给我花我就淘汰了。”少年开始咬牙切齿着急起来。
我忍住自己回头的冲动,多么想高手那位鼻子优秀的年轻人,一开始就搞错了,他是你的评委没错,可是……不能叫他大叔。哈里斯你说得对,那位最讨厌人家叫他大叔的人,是个怪人。
“兰斯。”我青筋隐浮上额头,都是让我头疼的问题份子,大半夜精力那么旺盛干嘛?完全拖不动这个小子。
“我就跟那个流浪者说说话,不对他干什么的。”他眼神冷漠,笑容亲切,多么好商量的样子。
大骗子,我想都没想就将手里的伞扔开,雨水跟冰花瞬间落满头发跟衣服。没有任何迟疑转身踮起脚,伸手扯住他松开的领带,他顺势低头,表情还是种注意力在别处的不在状态内。
外披的西装外套因为的剧烈的动作滑落到脚边,我完全不在乎肩颈处雨水的寒冷。只是那么专注地吻上这个黑发黑眼,额头缠绕着白色绷带的男人。
他的视线瞬间移回来,朦胧的花灯下,黑色的眼睛里有一层美丽的光芒,如彼此过近气息交缠的温暖。
夜深得很安静,那些落下来的冰花像诗一样优美,脚上的高跟鞋的死结让踮起的脚尖有一刻的紧迫。
“兰斯,跟我回家。”我抓着他衬衫离他远一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轻声说。
他微抿着唇线,露出一抹异常无辜的浅笑,像是突然变成一个天真无邪的大孩子,然后没有任何异议地点头。
好,我们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相信我,我会有预感,我会一直卡文卡到此文完结
☆、134、猎人试验开始
134、猎人试验开始
黎明的颜色很沉寂,我精神开始恍惚起来,稻草缝里的天空刚刚从黑夜中醒过来,一大片淡色的澄白如鼻尖的草香味那般舒畅。
耳边传来轱辘碾过石路的声音,清脆的铃铛声挂在牛角上,一路破开黎明前的沉闷。
我伸出手将一些飞到脸上的黄色稻草拨开,揉揉眼睛坐起身来伸个懒腰,然后将草帽放在膝盖上对正坐在车头上,载着一大车稻草的中年男人打招呼,“早安,贝尔其先生。”
“早啊,米露小姐。这里就是肯特市,第287期的猎人试验会场就在这个城市里。”贝尔其甩了甩手里的长鞭,黝黑健康的肤色有常年户外运动的痕迹。
他是我来到这个国家后的车夫,来自艾斯米绿化协会的人,曾经负责过维斯康森林公园的看护工作,现在自己开了一个大农场当农场主自娱自乐。
我坐在草堆上抬眼上望,看到这个城市的高层建筑都是倾向哥德式风格,尖顶的拱形高窗上有鸽子掠过。因为太阳还未真正爬上来,街道上很安静,那些从尖顶上飞下来的鸽子站在红色的屋顶边沿,有些还飞掠到路边啄食物屑。
这个城市的气温可以让你感受到阳光无处不在的灿烂,一月上旬的气温经常保持在二十四五摄氏度,有时会高达三十摄氏度以上。接近赤道的大陆上的国家,拥有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与庞大的热带雨林区域,是植物学家的天堂。
会忍受晕车的痛苦跑到这里来,就算不为了猎人考试也是值得。我一直以为自己跟这个试验没什么关系,猎人报名表是跟着试验会场的地址一起快递到贝贝街的,一年一度的疯狂武斗者大聚会,在报名至到达这个会场这中间短短的时间内,光是淘汰的人数就到达百万左右。
我真是何德何能,被升高一级强制性参加。贝贝街特殊性人才的悲哀,当贡献积分达到一定程度时,就会接到试验报名表参加当年的猎人考试,如果逾期不到视为永久弃权,也代表将永远放弃成为猎人的资格。
“真是够乱来的,实力运气脑力一样不能缺的游戏,协会一开始挑的就是天才级别的苗子吧。”我坐在牛车拖的那一大车草上,单手撑着脸颊笑着看向远方的天空,太阳的光线融漫在云朵里,橘色的红温柔到让远道而来的客人的心都要融化了。
贝贝街方面其实已经有好几个邻居因为各种原因,例如梅雅是因为对猎人协会没兴趣,清水先生根本不需要猎人执照,织樱死都不离开没空走开的沙格力而放弃了试验的资格。
因为有绿协的存在,对于艾斯米的人来说,猎人执照并没有重要到非要不可。其中值得一提的是艾斯米现任的执法队大队长,他是历届大队长中唯一一个没有得到猎人执照的人。
对于大队长或者继任者而言,猎人考试更多的是一次入门考验,每个人都只有一次机会。所以久石大队长会跟如今已是名满天下的金一见面就互掐,也是当年那张得不到的猎人执照所引出来的种种吧。
我本来不想来的,不过因为某些必须跟猎人协会接轨的任务,所以就背着行李顺道来一趟,毕竟这一段时间艾斯米方面跟协会总部闹得有点僵,直接上总部太麻烦。
“到了,这里是市广场,从这里下车直接往前走就是鄂氏街。”贝尔其拉住他农场养的两只独角黑牛,回头对我说。
“非常感谢你送我们来,贝尔其先生。”我笑容灿烂,阳光已经破开黎明纯净的阴霾,慢慢照亮整个城市的沉静,我转头对着旁边双手枕着脑后,将草帽盖到脸上打瞌睡的人说:“兰斯,起床了。”
这次跟来的家伙真是让我伤脑筋,猎人考试我当然不会自不量力到以为自己一个人就能过关,可是我从来没想过要让他跟来。一张制作完美到足以欺骗猎人网络系统的身份证,就让这个已经参加过猎人试验,并且拿走执照的家伙又以新人的身份重新参加。
我双手撑着脸颊,有些无奈地叹气,连哈里斯都同意这个保镖。强制性的试验考试,287期吗?当初拎着行李要来的时候,脑子因为别的事情牵绊着,所以一开始想不起来这届考试。
等到上路后结合身边的人的年龄努力想了想,才发现时间如长沟流月般无声音,已经流走了许多。记忆总是那么令人诧异的顽固,以为早该将那些预言的东西忘光光,现在竟然还想得起考试的第一关内容是长跑。多一届少一届也不至于巧成这样子,不过算了,反正试验内容除了长跑外我基本都忘光,作弊什么的就无从说起,那本漫画在脑子里只剩及其有限的一部分。
“兰斯,我们到了,连在牛车上你都能赖床,我说你这么随随便便的样子小心被人偷袭。”我说完静静等待身边的家伙的动作,他呼吸平静到你听不到地躺在柔软的稻草堆上,草帽下什么动静都没有。
一、二、三……我默不吭声地看着日出数到十,接着身子一转就猛地扑到他身上,力气大到可以压窒息一个普通人,然后生气地抓着他淡黄色的长外套领子使劲摇啊摇,“你给我起来,你这条懒虫,已经到了到了,你还想给贝尔其先生添多少麻烦才甘心。”
所以我说最讨厌外出的时候有这个叫团长的家伙跟着,他只要任性起来压根就不甩环境如何,难哄得要命。光是要应付他这一路上的任性举动,我就累死。年纪越大也不见他心智更成熟点,脑子智商高有什么用?都快奔三的人在我面前孩子气重得我想挖个坑埋掉他。
“这就到了,好无聊。”他将草帽拿开,露出那张绷带重叠遮掩住的脸,灰蓝色的头发是用特殊的染色剂染成的,连露在绷带外的眼睛都带着彩色隐形眼镜,黑色的眼睛变成跟我差不多的天蓝色。
当初他要跟来我就指着他那张笑面瘫似的脸说,要跟着可以,就是不准让我看到他大大咧咧就原貌出现。结果这小子手一摊诡异地笑了笑,当场就将额头上的绷带直接往下拉,手巧劲一使就直接变成木乃伊。
你以为你是剥落裂夫吗?团长大人。
一点变装的诚意都没有,最后我给他染了头发改了眸色才牵着他上路。我现在对于牵着库洛洛…露鲁西鲁上街特别没有安全感,他就是钞票,满坑满谷的通缉奖金晃花了他的人生道路,我曾经想过如果以后破产穷到没饭吃,就牵着他去卖掉,一辈子吃穿不穷啊。
当然也只是想一想而已,没人知道这家伙当够团长瘾后,把头发放下来就敢满世界乱跑凑热闹去,他喜欢新鲜的东西,哪里能疯就跑哪里去。我说他有一段时间当腻了上流社会的宠儿,第二天就跑去当乞丐你信吗?
当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