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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番外 作者:漫空(晋江vip2012-7-28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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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着脚跌跌撞撞打开房门,看到他果然抱着书在沙发里无所事事的地赖着,一股邪火突然冲上脑门,我一激动就忍不住,朝着沙发大喊了句,“我不交换名字是想做好事不留名,我才不狡猾,哼。”我狠狠地掐了把脸给他一个大鬼脸,随后门一甩隔离他。
  
  门关上腿就软了,坐在地上双手抱头,“那个混蛋不会真叫库洛洛鲁西鲁吧,怎么可能,他又没穿着十字大衣梳个毛同志头出来逛,额上也没看到逆十字,更重要的是年纪不对啊,同名同姓多了去,流星街怎么也有八百万人,从那出来叫这名其实不算什么,啊,怎么回事啊。”我抓头发,我一直记得漫画的情节跟主要角色,库洛洛那家伙出来露面时是二十六岁吧,家里这只,怎么娃娃脸也不可能奔三,稚气未脱的气质就是最好的证明。
  
  还是……剧情没开始?我怎么就没想起这茬,时间,猎人剧情开始的时间我不知道,是根本没去注意。三年前重生后的生活简直就是兵荒马乱,小市民的琐碎与适应折腾去我八成的精力,剩下的两成都拿来享受生活了。反正我又不是剧情人物,自然而然就将所有东西都踢开,也从来没去想,剧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偶尔想起,甚至觉得我宅得够久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能不出去就不出去,那些这个世界传说中的猎人在上面搅风搅雨搅自己我都不知道,也就不存在卷进去的可能。
  
  可是我唯独忘记一点,那就是很可能一切都还没开始。
  
  我记得情节是没错,可是我一点时间概念都没有啊。
  
  所以那个被人称为“团长”的蜘蛛头其实也未成年???
  
  呵呵,不会吧。
  
  我抓下自己几根头发,无声呐喊,如果他真的是我要怎么办?趁他还小打电话给警局申请颗核弹轰了他……把他骗到猎人总部灭了他……下药弄晕活埋他……骗他到井边推他下去,盖上大石头用世界通用语写上“此有S极怪兽”……
  
  使劲拍拍脸,把自己脱轨脱到外太空的思绪拉回来,都还没搞清楚干嘛吓自己,搞不好他叫裤啦啦。噜西噜呢。
  
  对,一定是这样,哈哈哈,就算他真叫库洛洛也没什么,世界那么大,难不成叫这名的就一个啊。
  
  所以,我的脚拜托你别抖了行不?
  
  不管怎么说,天大地大吃饭还算最大。
  
  其他问题都先摆回一旁,挽起袖子穿上围裙做午饭才是正事。
  
  我不小心胡萝卜切得特别多,我不注意花椰菜洗过量,所以我把肉减半,菜太多了,肉就可以省些。
  
  端上小阳台餐桌上时,他果然开始低气压,用叉子搅搅整盘胡萝卜丝,挑出肉屑跟面条,力道速度精准而快速,再用叉柄一拨,小山一样的胡萝卜丝拨到盘边,动作行云流水,一脸“我就挑食”你想怎么着。
  
  我不怎么着,本着食不语目不视吃我爱吃的花椰菜跟胡萝卜丝,反正你挑食就挑食,到最后还不是不自己吃下去,这不就是所谓的因惯性思维而不得不遵循的本能么?哇呵呵呵……
  
  好,我偶尔会恶劣一下,偶尔。
  
  吃饱了再解决事情,我拿出茶具开始泡茶,帮他倒好一杯后才说,“自我介绍,我是米露。西耶娃,主业学生副业兼职翻译。”昨晚想不太起来发生什么事,就是对面这孩子一直对不问姓名耿耿于怀,你又没问,我以为你不想知道,好像还有什么要杀掉什么什么的,记不起来,那是幻觉吧。
  
  “我是库洛洛。鲁西鲁,没有工作。”他现在已经越来越会像模像样地品茶,而不会如开始整杯一口倒。
  
  不过,没有工作可不可以不要说得那么自豪啊,米虫是不好的,不好的得让人想用苍蝇拍拍死。
  
  名字又劈了我一下,这回听清楚了,真这个名。为什么你会倒在我家门口,你不倒在我家门口我会一直以为世界是和平的,天空是晴朗的,坏人是不在的。就算我曾动漫画都有看,就算你头发黑眼瞳黑可是在现实中出现我怎么可能看的出来,就你这种连同心肠都黑的三黑产品,不是该在友客鑫那里露露面被你的仇家殴成猪头就足矣,怎么会一脸□的摸样出现在这里。
  
  刚从流星街出来……昨晚他是这么说的吧。我家又不是流星街大门,你被人乱刀砍得快要死怎么会倒在我家门槛上。
  
  人的一生,总有几道坎,我们要淡定。其实库洛洛,鲁西鲁也没什么,至少除了赖在这里白吃白喝外一点坏事都没做是不,借来的书也都还回去,想想总觉得他就是一有为少年,以后会成为有为青年。
  
  真的,真的没什么……
  
  “不,你还是改名兰斯。戈登尔理,身份证那名字才是你的,有身份证好办事,你可以上学可以工作可以坐牢有编号。”我到底在说啥,你改名吧改名吧改名改名啊,叫库洛洛。鲁西鲁太渗人了,很难说服自己叫这名字的人真的没什么,再自欺欺人也得有个底,一想说服自己其实库洛洛是个以后会穿西装打领带跟着别人一起去上班的正常人,我就寒得慌。
  
  “兰斯。戈登尔理?好啊,无所谓。”他想了想,笑了。
  
  我擦擦汗,也笑了。我怎么可能捡到反派之王嘛,那种几率就像太阳撞地球,得等到世界末日那天才有可能。就算我上辈子活了很久,加起来也可以当眼前这孩子的长辈,可说到底我就一普通人,没经过什么惊涛骇浪,重新活过来也就是想平平安安一辈子。什么念啊,猎人,剧情那就一传说,思想有那么远它就有那么远。
  
  如果真捡到库洛洛,那不是捡到一个剧情人物,而是将猎人整部漫画的所有危险乘以N次方都给捡到怀里了,我会死得无比凄惨。我不是小杰。富力士,没有个强悍的老爸跟主角不灭论,也不是奇犽。揍敌客,没有一家变态撑腰。想想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当一个普通人刚好,当一个跟剧情挂勾的普通人,一秒都不够那些个说得出名的角色秒吧。
  
  谢天谢地,他现在叫兰斯。戈登尔理。所以,我安全了。
  
  ☆、不是我家吗
  
  “你好像很介意我叫库洛洛。鲁西鲁。”
  
  很明显吗?我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明显到我想视而不见都难。”他认真地回答。
  
  “因为,我有个老朋友也叫这名,最后他死得凄惨,可见这个名字不吉利,改了可以改掉你一生的坏运气,就这样。”我脸不红心不跳一脸“我就说谎”你要怎么着。
  
  他不在怎么着,一脸好说话地“哦”一声,心情好像还不错。
  
  “兰斯。”我小心翼翼地叫一下。
  
  “恩。”他将脚放在沙发上,又摸来一本某小国的原版书籍看起来,对于他的新名字倒接受得挺快的。
  
  “你很喜欢我家?”你该不是打算住一辈子吧。
  
  “你家?”他将注意力转回我这里。
  
  盯得我有点冷,我喝口茶暖暖身。
  
  “不是我家吗?”
  
  一口茶差点全喷出来,“你家?”两句同样的话是完全不同语气。
  
  “我是你的责任,所以你的东西全是我的,这样不对吗?”
  
  “哪有这样解释的,难不成你以为这就是责任的定义,我的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责任不是一个人不得不做及必须承担的事情吗?什么时候附上如此可怕的条约?还是白吃白喝白住白睡(我的床)不够,白完后都成你的了。我肯定了,你一定不是库洛洛,一个传说中最富有的盗贼团的老大,怎么可能这么无赖皆没脸没皮。
  
  “对。”
  
  你还对?
  
  对个鬼,娃,没父没母不是你的错,可你那么多书白看啊,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怎么出来混,你这个样子要让人唾弃的。
  
  “不对啊?”他貌似苦恼地盘着腿,用手托下巴,一脸“我错了吗”,无辜得比我还无辜。
  
  我感受到空气又一点一点重起来,那股难受的生理反应缓缓从脚底爬上背脊,连忙改口,“对,对极了,你说的一切都是对的。”天啊,你有没有天理啊,我救的是尾毒蛇吧,一暖和完身体就来咬我。
  
  “我觉得这里不错,这条街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还有一些人……”他微侧过身去,清冷的阴影遮去他半边脸的表情。
  
  我从他的声音里感受到一种兴奋,一种抑得冰寒的兴奋。
  
  你到底在兴奋什么,我无言流泪中。
  
  提着一袋晚饭材料坐在广场泉池边发呆,天空蓝的无拘无束,鳞鳞的薄云像天国的白色花园,仿佛可以听到天上的音乐华丽演奏,是那个小提琴艺人在拉他的梦幻第四交响曲,小提琴独奏。
  
  我走过去,听完一曲从口袋掏出硬币放进他搁在地上的小提琴盒子里,想了想,又翻翻食物袋,搜出一个红苹果放在盒子边。
  
  “米露……是米露小姐吧。”
  
  艺人拉高他的帆布帽子,是一张年轻而清秀的脸,浅棕色的头发很温暖,淡黄的眸里有对生活的热爱。
  
  有为青年……
  
  我停下脚步,笑着打招呼,“恩,我是米露。西耶娃,你好,你的音乐很棒。”这是第一次跟他说话,自我介绍到认识是种水到渠成。
  
  “我听别人叫过你的名字,搞音乐的耳朵总是好一点,其实叫住你很唐突,只是觉得你心情不好。”
  
  “会吗,你看出来了,其实是有一些事在烦恼,人生过得太顺利也有消极的一面,对于突然事件缺乏应急能力呢。”我不好意思地用手指挠挠颊,烦恼到旁人都看出来,真的让人困扰了。
  
  “怎么会,米露小姐你是个温柔的好人,我叫雅明。沙西,如果可以请你给我几分钟,我想专门为你演奏一曲,我非常感谢你每次的停留。”
  
  淡黄色的眸光像夕阳下的湖,纯净的良善,温柔地燃烧。
  
  我坐回泉池边,仰头望他,心情一下就好起来,所有的烦恼都不算烦恼,怎么舍得忘,这个世界一直都那么美丽。路边悄悄生长的野花,吃到好吃的食物,风铃的声音,与哈里斯喝茶,一首专门送你的小提琴都是幸福。
  
  能活着啊,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恩赐呢。
  
  琴声与空气共鸣,清冷而空灵地述说着一个故事,我有点听懂了这位一直拥抱着小提琴的艺人心里那最美的珍惜与思念。
  
  想起家里那孩子,有点心疼。明明什么都不懂,一切光的东西都只是摸摸纸质上的文字,所以当我试着去关心时才会那么无措吧,就算装的那么自然地接受,眼底还是冰凉凉的,不懂无偿的好。就算说得那么真,谎言就是谎言,一点感情都没有你打算骗谁啊,同龄小女生还可以,可惜,我都不是花季少女了。
  
  有空拉他来听听小提琴艺人的琴声吧,这是一个有梦想的人真正热爱这个职业所吟出来的音乐之声。
  
  拉开篱笆门,看到藤玫瑰隐隐露出花苞,有种惊喜。这么早就有花苞,到了六月肯定是大丰收。
  
  走到屋檐下时风铃声一阵破碎的大响,我吓到地抬头,明明没有风。却看到一只没穿鞋的脚挨着檐下那串风铃,随意地晃着。
  
  我脑子里立刻浮现出“灵异事件”“妖怪的脚”等非自然产物的词组。谁突然看到自己头上多只脚都会有心速狂跳三周的感觉。
  
  “今天有点晚。檐上有人自言自语。
  
  我仰头退退退几步,看到家里那只大米虫一脸惬意地坐在屋顶上吹风,扯掉几颗扣子的衬衫,随意地将直筒裤子卷上小腿,黑色的头发在西落的薄阳下泛着暖黄的光泽,一种美丽的温度。
  
  “恩,我回来了。”就是快落幕的阳光直射入眼里也是刺目的,我用手搁到额前看他。
  
  “米露喜欢小提琴?”他晃啊晃着脚,风铃也晃啊晃得快晃下来。
  
  你不爽什么啊,就算晚回来一点也饿不死你,不爽就不爽,说反话都说成本能了是不?
  
  我无奈地往食物袋子又掏啊掏,掏出一个红苹果,比给那音乐艺人大一点,然后抡圆胳膊往上扔,“接着,掉了没有。”
  
  他一只手挥了下轻松地接住,也没立刻吃就拿着看,你怕有虫吗?
  
  “我很喜欢小提琴乐曲,下次我们一起去听。”我招招手给他一个笑容,然后抬脚走到屋檐下,想到什么回头喊了句,“别弄坏风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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