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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番外 作者:漫空(晋江vip2012-7-28完结)-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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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说他不会现在把天空竞技场的奖品当目标,可他想要什么呢?”我坐在软绵绵的床上,皱着眉完全没有头绪。
  
  时钟刚好凌晨两点钟,被窝里只有我一个人,那个小子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这是第三个晚上半夜一点就爬出被窝,消失得莫名其妙。
  
  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行为,只要他的体温消失我就会自动醒来,醒过来黑着眼圈不断回想,那个所谓的a级盗窃团体。
  
  现在的旅团刚出流星街,所以先前一段时间都处于蛰伏适应期,没有什么大动作地窝在天空竞技场里,该怎么玩就怎么玩。
  
  然后蛰伏期结束,大家都爬出去……杀人放火。
  
  “这样下去,我的黑眼圈一定会比他浓。”伸出手揪揪越来越长的银灰色头发,然后将头埋到膝盖里,秒钟在一片寂穆里拖着时间的尸体一路狂奔而去。眼睛有些酸涩,我孤零零地坐着。
  
  这个世界最上层的那个所谓的“猎人世界”,打从一开始就不是我驾驭得了的地方,从穿越的那一天起到现在,我偶尔还会挣扎在梦与非梦之间,这里太多理所当然的事情,跟我所坚持的格格不入,很多东西我都努力视而不见,在这份鸵鸟的心态下真正的安欣其实被压抑得很惨。
  
  “如果在原来的世界里,我说自己会得抑郁症一定会被你们笑死的。”我苦笑起来,连失眠这玩意也会找上门来,最近的生活质量真是一路下滑。
  
  时钟来到凌晨两点半,我伸手抹抹脸,接着被子一蒙,蜷缩成一团努力睡觉。
  
  不一会被子里有压抑不下去的哽咽声,“该死的杀人无罪猎人世界,该死的无人敢管的流星街,该死的屡教不改大骗子,该死的……这里的红十字慈善怎么这么没势力,呜呜呜,库洛洛…鲁西鲁是大笨蛋,大笨蛋。”
  
  这样下去,我真的会得抑郁症的。
  
  昨天一晚上那小子都没回来,先前两晚他都是一点出走三点左右回来。我红着两只兔子眼先帮窗台上的小花浇水,这是我从商店里买来的艾斯米出口的花籽,弄了个小花盆自己种的。刚刚发芽没多久,大概还得两个星期左右才会开花。
  
  打开冰箱抓出几颗鸡蛋放到桌上,又弯身舀出一大罐果汁,刚刚想再搜刮出些材料时,我望向厨房门口,是错觉吗?空气的味道不对劲,一种淡淡的冷锈味。
  
  走到客厅,在拉开窗帘的落地窗前,那个夜游回来的小子正坐在单人沙发上看日出,清晨的阳光是种没有温度的光明,很干净的美丽。
  
  我不解地唤他一声,“兰斯。”他很少能这么认真地坐在阳光下看日出。
  
  “嗯,米露。”他回过头来露出一个浅笑,半边脸上全是可怖的血迹。
  
  我因为被吓到而一瞬间瞪大眼睛,第一时间转身就去翻救护箱,这里的房间什么都有,特别是不缺伤药。
  
  “怎么搞成这样?”蹲在他面前,伸手抚着他的脸担心地问,这段时间他很少受伤,先前挑战楼主那一战也没见过他这么狼狈。
  
  他含笑不语,就是任由我帮他包扎伤口。伤口在右眼上方,头破血流得一塌糊涂,我小心帮他洗伤口,然后抽出一条白色绷带,慢慢贴着伤口一圈一圈顺着他的额头包扎起来,他的头发又长了,我边缠绕边撩开那些黑色的刘海。
  
  他半眯着眼,熬夜后眼下的阴影淡淡的。我帮他把绷带缠好,阳光开始变化位置,客厅里全是自然的光线,我看着他的额头有些发愣,黑眼圈,绷带狂,库洛洛……
  
  突然有一股冲动把他头上的绷带重新拽回来,我都可以看到十年后的他了。
  
  “米露,像不像你的眼睛。”他微仰着头望着我摊开手,手上一大块天蓝色的水晶质石头,比天空还要透彻的蓝色,“这是十大宝石之首的卡卡比蓝宝石,也叫九月生辰石,被誉为天空的心脏,可以媲美七大美色的东西,具有收藏价值。”
  
  我将双手横放在他身后的沙发沿边上,默默地看着他手上的石头,很漂亮的东西,曾经好像在书里看过这玩意的资料,贵得没天理买也买不到的级别,这块石头除了能看应该还有别的什么功能吧,记不清了。
  
  “嗯,很好看,可是都是血迹。”他满手都是血,所以连宝石都沾上了不少血迹,真是血淋淋的战利品。我可没法安慰自己这都是他自己的血,昨天晚上有多少人遭殃呢?
  
  “对了,兰斯,我买了飞行船的长途票,我要回艾斯米了。”我轻轻松松地说,这一趟旅程真的不适合我,甚至连库洛洛这个人,我完全处于无能为力的一方,也许当知道他是谁的那一天起,我就有这个准备。在猎人世界里,至少现在的我没有任何一点能力能勒住他那条肆意无法的缰绳,我也不纠结了,我还没天真到世界很和平,战乱与坏人都是传说的地步。
  
  我能尽量改变的就只是我身边能改变的一些事情,其余的随着时间继续努力吧。而对于你这个从不回头的小子,真的无力了。
  
  “为什么要回去,米露,我不觉得艾斯米那个地方有什么东西能牵绊住你。”他脸色完全没变,笑容带着点孩子气。
  
  “三点半的票,我觉得家里的花总要有人浇水的,兰斯。”笑吧笑吧,死说不改,明明不喜欢笑还是改不掉这个鬼毛病。
  
  “要我去送你吗?”温和的语气,他很有礼貌地回答。
  
  我忍不住挠挠颊,有点尴尬地笑着说:“你别告诉我,你想把飞行船上的人都杀光光。”打从一开始就会这招,你除了这种威胁外别的就没有吗?
  
  “呵,你不觉得有用就好吗?”他将手上的石头往前一丢,满是血迹的蓝宝石重重摔在地毯上,前一秒还觉得有收藏价值的东西,下一秒就可以丢开了。
  
  我撑着下巴,苦笑,“喂,我说库洛洛,你很孩子气啊。”
  
  死不松手不像你喜新厌旧的个性,你真是让我连日子都没法过了,我可不打算看着你一路遇人杀人遇神杀神成就你一代反派之王的成长史,这太考验我的意志力了。
  
  “难道孩子气的不是米露吗?”他站起身来,将手放在我肩膀上,绷带下的笑容假得特别可爱。
  
  我将抓住他不安分的手,皱着眉说:“库洛洛。”
  
  他轻轻一撕开,衣服被抓出一个洞,“米露每次叫我库洛洛时,都是很讨厌我的时候,看来库洛洛这个死得很惨的老朋友,你也不喜欢吧。”
  
  阳光下,肩膀上的蜘蛛与十字暴露无遗。
  
  ☆、你是我的
  
  先前我知道蜘蛛腹间上有数字的代表旅团成员,可是我脑子一直转不过弯来,当数字变成他额头上的逆十字时,是什么意思。
  
  默默坐在沙发后面的地板上,揪着破碎的领子,沙发向阳处阳光灿烂得要命,我伸出手指蹭蹭唇边,疼死我,都破皮了。那小子早就走火入魔了吧,疯得不像话。
  
  空气中的血腥味还没有褪去,他连手都没洗就头缠着绷带跑去比赛,精力旺盛过头。
  
  从沙发后像只畏光的动物慢慢爬起来,谁会去看那个不知节制的混蛋的比赛,想都不用想也知道,如果对方有用他就会很变态地折断人家的手脚,如果没用他直接一上场就要掏人家的心脏。这是比赛吗,这是屠杀。
  
  自从遇到这个不懂感恩,一路走到黑的家伙后,各种挑战我底限的楣事不断地发生,我心情都被他搞阴暗了,一股邪火没处发,可你总不能让我报名去参加天空竞技场的比赛发泄。
  
  颓废地走到桌边,伸手将桌子上的花瓶舀起来,然后举高……举了很久后,又小心翼翼将瓶子放原位。
  
  不行,我摔不下去,摔碎了不止清扫很麻烦,还得考虑瓶子的价值是否需要进行赔偿,太不值得了。
  
  伸出手背蹭蹭嘴边,还是很疼,伤在这种小地方要涂药也麻烦。
  
  “不会接吻就不要乱来,这些乱七八糟的都是从哪里学回来的?你以为舌吻是吃东西吗,咬什么咬,流氓。”我边唾弃边不屑那小子拙劣的技术,不,他根本没技术。其实我很庆幸,那小子眼底并没有□,只是单纯的占有欲,这种深吻跟某些动物留印记没差别。
  
  往厨房那边挪的脚步又转回来,走到落地窗前,窗外整个城市都拥簇在一起,早起的繁华在阳光下自有另一种生机。
  
  卡卡比蓝宝石满是血印子被遗留在地毯上,光棱璀璨华丽。我面无表情地将它拈起来,在光线下仔细看了看,色彩真是纯粹。看完后用力丢回地板上,沉着脸说:“谁是你的女人,谁是你的东西,我们没有共同语言知道吗?小子。”
  
  他手指上沾血的温度还残留在锁骨附近的肌肤上,过于贴近的身体已经超越某种界限,他每次想要认真地宣誓什么时,都不会大声说出来。而是会冷静而隐含疯子般的压抑语气,不含一丝暧昧,却温柔得特别虚伪地在你耳边轻声喃语。
  
  这种强迫性质的认真话语,你想不记住都难。
  
  将石头又拈回来,拈回来使劲又往地上丢,反正摔不碎,我也不用费脑子想需要不需要赔的问题。
  
  “不仅共同话题没有,还鸡同鸭讲南辕北辙,你这个脑子被撞倒的笨蛋,品味一塌糊涂,那个死蜘蛛的刺青丑得要死亏你舀得出手,你就是弄朵花也不至于这么难看。”我伸出手指用力地抓抓头发,低下头瞪着地板,淡色的刘海盖住眼睛,让我视线模糊。
  
  这种场面,我实在搞不定,如果他不打算放手我也走不开。我们这种情况就像那个不公平到极点的太阳与月亮,主动权永远握在太阳手里,最惨的是我不是太阳,而太阳却极端任性不负责。
  
  “米露,你不是旅团的,你是我的。”
  
  耳边那过于贴近的温度让人鸡皮疙瘩都跑出来跳舞,他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肩膀上那个褪不了色的逆十字,一边用虚伪得很温柔,温柔得很残酷的语气说。
  
  所以蜘蛛腹上,只有十字,没有编号。
  
  “库洛洛,你到底……”我现在的状态多少是有些哭笑不得,又奈何不了他。
  
  阳光的温度爬上我的背部,我才低着头起身,将那块沾满血的石头紧攥在掌心,棱角入肉让我痛得很清醒。随手将石头扔到桌子上,然后背对着一室自然光走向厨房,心情再阴暗也得吃早饭,精神越不好越要吃饭。
  
  这样子下去,日子没法过了。
  
  刚刚将手上的面包啃两口,就听到有人在敲门,很罕见的敲门声,自从我们搬到二百层来后,这里几乎没人上来拜访过。
  
  我一手舀着面包一手开门,侠客一头金色的头发可媲美太阳光,他圆圆可爱的脸上永远不缺少和气的笑容。
  
  “你好啊,小仓鼠。”他扬扬手中的入场券朝我打招呼,“今天团长比赛,正好我多出几张票,跟我去看比赛吧。”
  
  我看着他手上的票,厚厚的一沓,哪弄来的?都可以去当黄牛党。当着他的面啃了一口面包,然后自然地回头望了望客厅,空无一人,望完后转头对他露出一个比他还假的笑容,“小仓鼠是谁啊,抱歉你到隔壁去问问看吧,哈哈。”
  
  没有感情地对着他笑眯眯的脸哈完,门一甩继续走回厨房吃我的饭。
  
  要找小仓鼠到粮仓去找,这里没有老鼠洞。
  
  “咦,卡卡比蓝宝石,天空的心脏在你这里啊,跟你的眼睛很像,小仓鼠。”侠客大大方方坐在厨房的长桌上,旁边都是食物,他将那颗宝石举到阳光处注视着。
  
  我站在厨房门口,又咬了一口面包,竟然忘记了门对这群人而言比摆设还不如。
  
  “你很有空吗?”一副找乐子的样子爬过来,我坐到椅子上,顺手抽出一块面包递给他。跟旅团的人最熟的除了他们家团长,就是貌似谁都相处得来的侠客。
  
  “任务完成后没事做,只好看比赛度日。”侠客伸手接过面包,不再堆满笑容的脸很稚气,很可爱。
  
  “哦。”我将空盘子舀到水槽边,开始清洗。
  
  “团长不知道会不会一失手把对手杀死,听说这次的对手的能力很有趣,团长很感兴趣,不过也很有可能下一秒他就没兴趣了。”侠客将面包掰开,一口一半就塞到口里去,面包一点都没有让他话语含糊。
  
  “哦。”我继续哦,将盘子擦干放到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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