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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他,比我还不带防备的松懈,我们似乎都忘记了接吻要闭眼的最基本礼仪,所以眸子的颜色染透成纯洁的墨蓝。
他真的很喜欢发呆,我含着一抹笑在他还没发呆完前结束这个轻触的浅吻,然后在近到可以感受对方的呼吸的距离,我看着他眼眸里拓印上的蓝色那么宠溺地说:“库洛洛,我疼你一辈子,你说好不好?”
没人告诉你吗,要谈恋爱前必须要正正经经地告白,必须要海誓山盟,深情不悔地去告白,不然怎么算是谈恋爱呢。
我握紧他暖呼呼的手,认真看着他那双一直不懂得怎么表达真实情绪的眼睛,笑意不变继续说:“我把你放在心里最重要的地方,你比任何人都要重要,你说好不好?”
“重要,是什么?”如果当初为了睡得着他还能想出个念诗的方法,那现在这个貌似聪明的小子,连诗都不会念了,他只是面瘫着一张脸很无辜地不懂着。
“啊,你懂的。”我朝他调皮地笑着点头,我都说得这么清楚了,你怎么可能听不懂,你只是不信而已,“库洛洛,所谓的永远也不过一辈子而已,人的一辈子很短的,你看书看呆了,所以一点男孩子的阳刚性都没有,男孩子怎么可以缺少血性呢,怎么可以那么轻易就惧怕永远不背叛的诺言呢。”
所以叫你不要一有时间就当懒虫跑去宅着泡书堆,都快成真正的书呆子了。
“你说我比艾斯米重要,是什么意思?”他眨眨眼,那么冷静又那么脱线地开口问。
“你说好不好。”我笑得特别甜美,声音清软地撒娇着明知故问,什么时候发现的,他对我故意的撒娇口气,特别没辙呢。
“哦。”他伸出手轻放到嘴上,然后头一撇,把一直没有表情的侧脸留给我,很专注地注视着旁边的苹果堆,回答得含含糊糊。
我好奇低身歪着头想看看他没有表情的表情,这小子……这是害羞了吗?
慢慢伸出双手,我跪起身来抱住他,他依旧不肯回过头来,似乎对我任何亲密过度的动作完全没有反应。
我摸摸他那头被风摧残过的黑色鸡窝头,软软的发质跟他一样可爱,闭着眼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感受到他怀抱的温暖及不变的心跳。
“从今天起,库洛洛…鲁西鲁是米露…西耶娃最重要的人,无论你在哪里,我都把你放在我心上。库洛洛,不要怕,不要怕你一松手我就不见了。我不会背叛你,我不会离开你,我不会伤害你,你不要怕我会不见,我疼你一辈子,不论你在哪里,我疼你一辈子,你说好不好。”
库洛洛,我疼你一辈子。
我闭着眼,轻声地在他耳边说,温柔如摇篮曲的韵律,如最深刻的烙痕印在彼此安静的心跳声上。
在这个只有烂橘子跟坏掉的苹果所构造而成的小角落里,阳光透明清澈,一半光一半影穿透空气看到两个傻瓜傻乎乎地互拥着,好像这个世界什么都不重要,就剩下这个拥抱而已。
他似乎神游了很久才回过神来,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摸摸我的头发,那么缓慢那么小心,然后才那么清晰地回答,“好。”
我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死死地抱着他,反正这个皮厚的小子不会窒息。真是逊毙了,连回答都笨得要命,这样的你,怎么可能会有可爱的女孩子看上你,青涩的笨蛋。
“米露,你想要什么?”
我因为这个太过用力的拥抱而看不到他那张缺少一大堆表情的脸,可是他像是不在意随口问出的话,却难得带着异常孩子气的困惑。
我沉默一会,笑得睁开眼,总觉得自己越来越恶劣了,很喜欢看到他不知所措的样子,我用甜美得甜蜜蜜的声音轻声说:“哦,我要你不挑食身体健康,我想要兰斯能一生平平安安。”
他无声许久,才不轻不重地“嗯”一声。
很早就发现这小子很喜欢被人宠着的感觉,只要认真对他说这些可爱的“甜言蜜语”,他就一点法子都没有,怎么老是长不大的感觉。
“对了,帮我买明天的飞行船长途票,我要回艾斯米,记得送我到车站好不好。”我将他推开些,理所当然地笑着问。
他冷着脸,抿着的唇线有可爱的弧度,看了我一会,似乎在等我改变主意,我笑眯眯瞪着他。
“嗯。”他发完呆才不咸不淡答应。
我拉着他站起来,脚都麻痹了,我抬头才发现天空美丽的火烧云渲染整个天空,夕阳西下,我牵着他手望着天空说:“饿了吗?太阳都快下山了,伤脑筋,我还没买晚饭的菜。”
“米露。”他轻轻叫我一声,然后不给我任何反应过来的时间,手一横将我揽到他都是水果味道的怀抱里,睁着眼就这样低下头来温柔地吻我。
我彻底愣住,没有一丝急迫的疯狂,像我刚才的吻那样柔软干净。我看着他过于接近的眼睛,依旧瘫痪的冰凉,我伸出手指没用力地掐掐他的脸,他这才退开结束这次干净利落的占便宜。
“下次不准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事,知道吗?”我感觉脸上有些发烫,学什么都快得要命,这种事还是觉得很奇怪。
“下次再说。”他很实在就将我以前的话拿出来回答。
记忆力好了不起吗?我用长袖尾蹭蹭嘴边,回头一看发现苹果隔壁的一面墙后面,有人露着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正看着我们,我立刻尴尬无比。
“那个……我们来买橘子。”我弯身从地上捡起一个完好的新鲜橘子,对墙后面那个圆滚滚身材的水果摊老板这样说,说得非常心虚。
“不……不不不……不用钱。”老板哭着脸巴在墙后说。
也许,下次不该从二百层楼上跳下来买橘子,实在是太对不起人家乱七八糟的摊子了。
我顺手拐了拐站在身后的家伙,小声问:“兰斯,你带钱了吗,买橘子。”
他冷冷地笑出声,然后我听到人家老板这样嚎着说:“真的……真的不用钱啊,不要杀我,你们要多少都给你们。”
我叹了一口气,头痛啊。
回去时,夕阳拉长我们的影子无限延伸这一条通往天空竞技场的平坦大道,我剥开一个橘子慢慢跟着他的脚步走回去,他双手提着两袋橘子,还有几个老板赠送的苹果。
“今天晚上只好吃橘子派了,对了,鸡蛋不知道还有没有。”我剥下一瓣橘子放到掌心里递给他吃,他很自然就低头叼走。
“我想要橘子皮茶,下冰糖的那种。”他拎着一堆橘子开始在算橘子能变成多少种食物。
“好,橘子皮茶能清热也不错,虽然烘干有点麻烦,不知道明天是不是晴天,我应该要买些晕车药。”
夕阳在天空竞技场后面,不露痕迹地落下,我们散步一样慢慢走回去,今天天气真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不准嫌数字少,我为了这一章呕血三升。
蹲回墙角摸摸自己,原来这一本书写到这里我仅仅就只想说一句话而已。
“库洛洛…鲁西鲁,我找个人来疼你一辈子,你说好不好。”
疼你一辈子,真的
☆、126、如果有那么一天……
126、如果有那么一天……
我望望时钟的时间,又低头摸摸还没缝补完的衣服,只好将针连同白线别在衣服里,然后将这件洗好的衬衫塞到背包里,回家再缝去。
穿好布鞋,将背包甩到身后,我走到客厅里,看到落地窗前赖在沙发里晒早阳啃书的懒虫,头发都不耐烦梳好。
我走过去来到沙发后面,将手搭在他肩膀上,伸出手指帮他将乱糟糟的头发梳理下来。
他轻翻过一页书,我顺便瞄了一眼,是宝物大全图鉴,一个强盗头子正在看这种书你很难想象他是想当艺术家。
“我先回去了,你也不要太野,记得早点回家。”我温柔地伸手抱着他叮嘱着。
“好,米露,贝贝街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让你想回去?”他很放松地任我从后面抱着他,略歪着头继续翻书。
“对啊,哈里斯他们太辛苦了,就算我能出的力不多,不过我也算是贝贝街的一员,能尽多少力就尽多少吧。”我低着头习惯地盯着他手上的书页。
“墓地遗迹的文字还需要长时间的收集,你的翻译会起关键的作用,贝贝街以墓地为研究目的的那群专家会很希望你回去。”他轻笑,在早晨的光线下有说不出的柔和。
“我想以我的身体素质要成为意义上的遗迹猎人,还是太为难了。所以继续翻译是必须的,因为这样可以随时接触第一线的文物资料,还有我打算开始整理家族考古史。有空你也帮我整理,你记忆力比我好。”我半眯着眼,跟他一起看他手上三秒翻一页的书籍,因为大多都附有彩图,他翻书的速度不妨碍我的阅读。
“西耶娃家的考古历史吗?我记得最有名的叫妮娜…西耶娃,第一个发现十大墓地并且建立墓地学体系的人。你可以先从这个女人入手,她的资料比较容易寻找跟归纳。然后以这些资料再做拓展延伸去收集会容易些。”他将手指搁在下巴处想了想,几秒内就找出最好的突破口。
“是比较容易,不过什么叫这个女人,应该叫前辈。”我一直受不了他诡异的识人态度,对认识还好一些,直接叫名字。不认识或者他自认没用的全部称呼基本就是,女人是“那女人”,男的“某家伙”,孩子叫“小孩”之类的,听久了真受不了。
“嗯,这次你回去后还是要回贝贝街,我不是贝贝街的成员,所以以后我回去哈里斯那个老头子不会轻易放行,跟那个老头子纠缠起来很麻烦。”
“不是那个老头子,叫前辈。”我眼角抽了抽,基本的礼貌称呼全都不会,难怪到哪里都惹人嫌。哈里斯最讨厌没有礼貌的小辈,要是天天老头子地乱叫,哈里斯会对你有好印象才怪。
“我不喜欢那个老家伙,他太麻烦了,还有现在他也听不到,以后见面再叫他前辈吧。”他从不怕虚伪,所以一点都不觉得自己两面派的作风会怎么样。
“好吧,看来哈里斯很难喜欢你,只要哈里斯不是想杀掉你,你都能应付才对。”我对他的前后不一没什么辙,他讨厌的就绝不会强迫自己。
“他杀不了我,因为我还能利用你身上来自于我的生命力,让他有所顾忌。不过我一直觉得,贝贝街是艾斯米三股重要力量中最不合理的,因为比起丽大道支撑艾斯米的经济,十三号街维持治安的明确地位,只有贝贝街这个特殊人才聚集地的定位最模糊。如果仅仅只是支持执法队的生命线,那对贝贝街来说就是很大的资源浪费。”
他停止翻书的动作,似乎找到他认为有趣的事情,然后开始自言自语剖析起来,例如贝贝街存在的深层次原因。
我轻轻点着头,一时晃神,那个鲜明得裂痕斑驳的黑色法字,突然出现在鲜血与鲜花横流盛开的垃圾红日下。
我对他的总结分析说:“其实,贝贝街的目标真的只在于支援执法队。”不过,这并不会造成贝贝街的资源浪费,只是局外人看不清楚执法队除了守护艾斯米外,还有另一个目标而已。
“那如果不是艾斯米高层方的错误愚蠢,就是执法队其实还有别的需要大量优秀人才的目标,需要施行,而且以贝贝街存在的历史,这个目标也不可能是短期的。你说对吗,米露?”他带着好奇转头看我。
“你啊,偶尔放松一下,不然迟早脑过劳。”我无奈地将手伸长将他手上的书翻到下一页,对于他那种可怕的推理联想力见怪不怪。看书看一半太痛苦,我可不会这小子说放手就放手的收放自如。
“你喜欢这把刀吗?三百年前的图图伊皇室贵族装饰品,在……去年在友客鑫城的拍卖场,由私人收藏家买走了吗?”他低头看我翻过的书页,美丽的图片很清晰地展现出一把古刀的优雅。
我见他阴森而诡异的微笑,就知道他脑子里想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一辈子我可能要迁就这小子的混蛋行为,迁就到呕血的地步。有时我会想如果他不是来自什么都没有的流星街,也许他还有救吧。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也很少有什么也许。
我伸出手轻易捂住他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