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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97-趣说古代官场生态-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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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说古代官场生态》 第三部分百僚同休说节假(1)

    当官做吏皆有定时休沐,住家太远不能按时往返的,只能积假告归,“孔雀东南飞”的悲剧也许隐伏在此    
    古诗《孔雀东南飞》述汉末庐江府小吏焦仲卿夫妇的爱情悲剧,千载传唱,感人至深。默诵全诗,有几段前后照应的情节,却未必引人注意:先是丈夫不敢抵触母亲盛怒,遂安抚妻子说:“卿但暂还家,吾今且报府。不久当归还,还必相迎取。”及送别爱妻将分手时,又道:“誓不相隔卿,且暂还家去。吾今且赴府,不久当还归。”等到刘家逼女另嫁的消息传到庐江府,就是“府吏闻此变,因求假暂归”的形势急转直下了。据此推度当初仲卿两度安抚的自信,正是兰芝所谓“君既为府吏,守节情不移”,要遵守准时办公的制度,但“不久当归还”,即下一次休假就要轮到,便可获得劝转母亲回心或另作从容安排的时间了。万万想不到刘家的封建家长制淫威,丝毫不逊于焦家,操作之速出乎意料,迫使仲卿“求假”,企图挽回。唯木已成舟,终于酿成赴池挂枝双双殉情的悲剧。反顾“两家求合葬”的结局,说明仲卿欲趁休假时再妥善解决婆媳间的矛盾,并非绝无可能;而准时“报府”与下次“还归”之间的时间差,在此便凸显出了其关键性的意义。    
    有兴趣穷根究委的读者,不妨就此切入,对两汉“府吏”乃至整个古代公务员的休假制度,来一番概观。    
    “做公人”定时休假的制度,先秦及秦时已有。《史记·高祖本纪》说,刘邦任秦朝亭长时,“常告归之田”,注引孟康曰:“古者名吏休假曰告。”是说刘邦虽然大小也算是一个基层干部而并不脱产,亦利用休假干点农活。及西汉建国,这个制度也得到继承。上起台省,下至啬夫,各级官吏都能享受制度规定的节假和公休。由于后世所盛行的一整套岁节,在彼时尚未形成,因而从史料记载看,两汉的节假,大抵只有冬至和夏至两节。《太平御览》卷二八引《续汉书·礼仪志》曰:“冬至前后,君子安身静体,百官绝事不听政,择吉辰而后省事。”是说自冬至日起,百司放假,要另选吉日开衙办公。《汉书·薛宣传》称薛宣任左冯翊即首都卫星城市市长时,“及日至休吏,贼曹掾张扶独不肯休,坐曹治事”。贼曹掾相当于后世的治安科长,过节时放弃休假,主动值班,常人眼里看来应算是一个忠于职守的好干部。但薛宣劝导说:“盖礼贵和,人道尚通。日至吏以令休,所由来久矣;曹虽有公职事,家亦望私恩意。掾宜从众,归对妻子,设酒肴,请邻里,一关(笑)相乐,斯亦可矣。”听其叙说过冬至的内容,就同今人过春节差似。而于“日至休吏”四字,颜师古注:“冬、夏至之日,不省官事,故休吏。”因知汉代时夏至也放节假。    
    冬、夏二至节假之外,另有定时的公休,相当于今之星期日。《太平御览》卷六三四引《汉书》:“汉律,吏五日得一下沐,言休息以洗沐也。”因知汉代规则是五日一休,又以彼时官吏都要宿在机关,抑或一般机关又缺公共浴室的缘故,所以公休又称“洗沐”或“休沐”,意思是放回家去洗个澡。但《资治通鉴》卷二八的一段纪事又引胡三省注:“自三署郎以上入值禁中者,十日一出休沐。”因知凡办公地点在皇宫内的官吏,须一旬才得一休,当是职责更加紧要的原因。此外,如太学里的学生,军队中的将士,也都享有休假,但居家离学校或营地太远,不可能当天往返,所以这个假期就得以五日一休的累积折算,像前述刘邦任亭长时的“告归”了。当官而住家不在本地的,也是如此,《史记·李斯列传》里就有李斯儿子李由官居三川守而“告归咸阳”探望父亲的记载。以此推度《孔雀东南飞》里的焦仲卿之休假,正属于这类情况。但他是“庐江府小吏”,每年按规定可以享受的往返日程扣除,肯定限制极严,所以急着赶回庐江报到销假,不敢稍缓数日,以致酿成悲剧。至其闻变而“求假暂归”,则属对常规的打破,通常得以日后的休假抵扣。这种情形,后文还要述及相似的现象。    
    轮流休沐或同时放假,不同的公休方式皆有利弊。历史上不少突发事变,都可以从这个视角来重新观照    
    据王国维考证,两汉时官吏五日一休或十日一沐的传统,一直到两宋都保持着。《晋书·职官志》记尚书郎“主作文书起草,更值五日于建礼门内”,然后可休一日。《南齐书·周颙传》记周颙任正员郎时,在京师建康筑有郊区别墅,“休沐则归之”。此皆两晋南朝承袭汉魏休沐制度的例证。《白孔六帖》卷四三上,也有“汉律五日一沐,晋令一月五给”的说法。但仔细辨析史志,又可发现一条王国维未及注意的区别,那就是两汉魏晋南朝时代的休假,除全国各级机关学校统一停止办公教学活动的节假以外,其余的五日一休或十日一沐,多是采用“番休”即轮流休沐的方式,并不妨碍正常的公事运转。如汉武帝临终,大将军霍光与左将军上官桀同受遗诏辅少主昭帝,“(霍)光每休沐出,(上官)桀常代光入决事”(《资治通鉴》卷二三)。也就是说,霍光虽然回家休沐,但行政中枢不能休息,于是二把手代一把手决策,从而为日后上官桀阴谋政变创造了条件。像这种利用轮休制度搞点动作的事例,在汉魏史上绝非偶然。汉元帝刚登基时,重用做过自己八年老师的萧望之,宦官弘恭、石显不满,有意陷害,遂伪造了一份萧望之想排挤外戚许章、史高的文件,“候(萧)望之出休日,令(亲信郑)朋、(华)龙上之”。元帝因老师轮休不在,便向侍候在身边的弘恭、石显讨教该怎么办?两人说:“请谒者召致廷尉。”刚当皇帝未久的元帝以为“召致廷尉”就是让人调查,欣然接受建议。孰知其后老不见萧望之来值班,再一打听,原来廷尉(司法部长)已遵照他的命令,把萧望之关进监狱了。大错铸成,又听外戚史高等教唆,将错就错,诏令“赦望之罪”而收缴其印绶,就此解职(见《资治通鉴》卷二八)。    
    《三国志·许褚传》里,也记有一事:曹操出兵官渡与袁绍决战时,部属徐他等人合谋劫持曹操向袁绍邀功。“以(许)褚常侍(曹操)左右,惮之不敢发。伺(许)褚休下日,(徐)他等怀刀入”。岂知那天许褚因轮休返回宿舍后,忽觉“心动”,马上又奔返曹操身边,旋将阴谋暴露的徐他等人一一击杀。    
    大概是这类教训太多的缘故,唐代的公休制度有了新的面貌。《唐会要》卷八二上有条记载:“永徽三年二月十一日,上(唐高宗)以天下无虞,百司务简,每至旬假,许不视事,以与百僚休沐。”迄玄宗开元二十五年正月七日,又有敕令:“自今已后,百官每旬节休假,不入曹司。”我们从中得到的信息是:一、唐代官员十日一休的制度已经确立;二、凡遇旬假,照例是从朝廷到百司全都停止办公,不再像汉魏时的轮休,即部分官员休沐而行政体系照样运转。旬休的时间,一般都定在旬尾,即十日、二十日和三十日。日本汉学家池田温曾对《唐大诏令集》中写明日期的诏令作过统计,发现在这三个日子发出的诏令明显比其他时间为少,当是旬休的缘故。不过发得少不等于没发,“乾纲独断”的皇帝突然有所决策,自然要找人草诏发令,因而旬休时虽然百司都不对外办公,但为了应对紧急情况,都要安排好值班。《南部新书》追述唐代御史台的值班制度说,凡新入台省的官员,照例都是“节假值五日,谓之‘伏豹值’;(其他)百司州县初授官,陪值者皆有此名”。可知各级衙门逢节假公休都要安排专人值班,而且多欺负新来的同事。


《趣说古代官场生态》 第三部分百僚同休说节假(2)

    《资治通鉴》卷二四四里,还记有这样一件事,唐文宗因受握有禁军大权的宦官王守澄、郑注等人挟制,与宰相宋申锡谋诛宦党,不料密谋泄露,郑注等便谋先发制人,趁太和五年二月戊戌“是日旬休”,诱逼文宗传旨逮捕宋申锡的亲信“于禁中鞫之”,获得屈打成招的“谋逆”口供后,即将宋申锡罢免,牵连进来坐流死者数百人。当时与宋申锡同居相位的尚有路隋、李宗闵、牛僧儒数人,如果在正常朝令即皇帝召诸宰相共商国事的情况下,宦党要来这一手迅雷不及掩耳的反扑,成功的可能性要小得多。可见“百僚同休”的唐朝旬假制度,仍给想干坏事的宦党钻了空子。从史料记载看,至少唐武宗一朝,宰相轮休的制度又见恢复,未知是否从这起政变中汲取了教训的缘故。    
    唐宋时代国定节假最多,明清时代国定节假三个,再由封印制度将之连缀一体    
    与汉魏时仅有冬至、夏至两个节假相比,唐代节假制度的又一变化,是随着传统时令年节系列的渐趋完整和定型,公休之外的节日放假大量增加。据《唐六典》卷二所载开元假宁令,当时的节日名称及放假天数是:“元正、冬至,各给假七日;寒食通清明四日;八月十五日、夏至及腊各三日;正月七日、十五日、晦日、春秋二社、二月八日、三月三日、四月八日、五月五日、三伏日、七月七日、十五日、九月九日、十月一日、立春、春分、立秋、秋分、立夏、立冬,并给休假一日。”这个系列中多为民间传统节日,其中“正月晦日”至德宗时改为二月一日,称中和节,与三月三日的上巳及九月九日的重阳合称三令节。二月八日和四月八日原为佛教中的佛诞日,可能是武则天信奉佛教的缘故,也被纳入国定假日。其后唐玄宗奉道教,说老聃是唐朝始祖,于是将二月十五定为道诞日,亦给假一天。玄宗开元十七年起,又把当朝皇帝的生日命为千秋节(后改天长节、天成地平节),“著之甲令,布于天下,咸令休假”,初给假三日,肃宗时改一日;而寒食通清明的假日则由四日延长到七日。据此统计,每年的节假日超过五十天。由于唐代宦员多享有职田,还有不少人就是官僚兼地主,为方便大家料理各自的农田事务,唐制又规定每年的五月和九月,各给官员“田假”十五天与“授衣假”十五天。加上每月三日旬休,总计唐代官员每年的节假与公休近一百二十天,除少数节日如元正、冬至、千秋节等,照例应参加朝贺、团拜等机关集体庆典活动外,其余均得自由安排。而所有这些节假、旬休,以及田假、授衣假等,国子监和州县官学的诸生,均得一体享受(《新唐书·选举志》)。《旧唐书·裴炎传》记裴炎在弘文馆当学生时,“每遇休假,诸生多出游,(裴)炎独不废业”。这就是今日校园中所谓“牛人”了。    
    宋代的节假比唐代更多,据宋神宗元丰五年祠部重定休假节日,全年共七十六天,除大体沿袭唐制,将民间传统岁时节令纳入国定假日外,又增加了天庆、光天、降圣、天祺、天贶等道教节日,并将当朝皇帝与皇太后的生日都定为“圣节”。但是宋代的节假又有“朝假”与“休务”的区分,朝假就是皇帝不坐殿,官员不必起早赴殿朝参,可以睡个懒觉,免去了站班礼节,但仍得去各自所属的机关办公;休务则连上班亦免去。此外,所有官员均得享受每月三天的公休,其日期同唐代相同,也是放在每旬的最后一天。王安石以第四名进士及第时,仁宗皇帝命前十名进士去枢密使晏殊的办公厅致敬,因为都来自江西临川,晏殊单留下王安石叙乡谊,又曰“休沐日相邀一饭”(《默记》),因知虽官居至尊,也不能在工作时间内设饭局。宋代的休沐日亦有值班制度。神宗元丰时,李端愿“每休沐,必置酒高会”,专请侍从馆阁的学士们赴宴,已成惯例。某一天该翰林学士孙洙值班,也循例来饮,正喝得起兴,侍从提醒他再不回机关就要锁门了,正好“李饬侍妾取罗巾求长短句”,他即援笔匆匆书道:“城头尚有三通鼓,何须抵死催人去。上马苦匆匆,琵琶曲未终。回头肠断处,却更廉纤雨。漫道玉为堂,玉堂今夜长。”所谓玉堂,即翰林院的代称。俟其匆匆告别后,在座者即有人指出,最后两句“非佳语”。结果第二天便传来了孙学士昨晚病倒玉堂的消息。等下一个旬休来到时,他已经是古人了(《南游纪旧》)。这一阙《菩萨蛮》似乎便成了旬休当值日最好别赴饭局的典故。    
    元代是蒙古族皇帝坐朝,但节假安排基本遵循汉族的传统习俗。世祖至元元年(1264)有个关于官员休假日的文件:“若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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