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若是走了,他便又是孤独一人。
他心里的占有欲在这天晚上一点一点的膨胀起来,或许是因为被花繁缕的话刺激过头了,他反而诡异的平静了下来,脑子里也前所未有的冷静清楚。
他不会让她恨他,不会让她疏远他,但他会放下他全部的矜持、放下他所谓男人的颜面,不择手段地留下她。
繁缕,本王在乎你,你也必须喜欢上本王!
“哼。”金麒鼻子里轻哼一声,挥一挥衣袖,看也不看一脸傻样的花繁缕,高贵冷艳的从她身边走过。
侍卫们扶额:花花生气了!殿下您干的好事!
“殿下。”侍卫甲鼓起勇气,暂时充当了一次冯峰的角色,别有深意的提醒道,“夜间登徒子频繁出没,单身的漂亮姑娘很容易被欺负的。”所以别愣着啦快点追上去吧知道这年头娶媳妇儿有多不容易么!
花繁缕晕乎乎的“哦”了一声,一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迷糊表情,稀里糊涂的追上去,像个眼馋漂亮姑娘的纨绔子弟一般颠颠地跟在金麒屁股后头,神态颇有些讨好的意思:“小花?”
金麒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嗯。”
见他终于理自己了,花繁缕高兴起来。
金麒看她一眼:“想不想看河灯?”
“能看刚刚……‘咻——嘭’吗!”
金麒给了她一个嘲讽的眼神:“傻不傻,那叫烟花,你想看就让侍卫买一些回去,我们自己在府里放。”
花繁缕板着脸:“你才傻。”
“还想不想看不看河灯了?”
“想!”
“谁傻?”
“你!”
金麒:“……”好样的。
通常都是中元节放河灯,但七夕很多地方也有放河灯祈愿的习俗。
金麒相信花繁缕是有感情的,如果加以诱导,让她对自己产生男女之情一类的好感或许不是不可能的事,他不知道怎么才能在两人用着彼此的身体的前提下让花繁缕动心,但他不介意每种方法都试上一试。
放河灯的地点是南城大湖,他们两个来的稍稍晚了一些,所以正错过放河灯人最多的时候。
湖面广阔,水天相接之处悬挂着一枚半月,月光溶溶似水,均匀的洒落在湖面上,水中映月,和千百盏随着水流慢慢漂浮的河灯相映成趣。
岸边就有卖河灯的小贩,形形色色,种类丰富。
花繁缕挑了一盏荷叶座莲花灯,金麒取了一只一模一样的。
“然后呢?怎么做?”花繁缕期待的看着金麒,“点亮了放在水里就行了吗?”
金麒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那怎么能叫祈愿?你要把心愿写在灯上。”
“愿望吗?”花繁缕不假思索的说道,“希望快点回到家乡,这个行吗?”
“……”金麒继续微笑,“不行。”
“赶紧换回来。”
“应该不可以。”金麒笑容很温柔,但旁边的小贩就是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再想想,你还有什么愿望,比如希望所爱之人同样爱你,在乎的人平安喜乐,和心仪之人白头偕老……”
“唉,好麻烦,你的愿望是什么?”花繁缕凑过来,想看一看金麒写的是什么。
金麒看她凑过来,眉梢一扬,不紧不慢的把灯掉了个,没字的一面朝着花繁缕,笑道:“给人看到就不灵了,你快写,写好了我们一起放。”
花繁缕怀着对金麒愿望的好奇之心,背过身子在灯上写写画画,片刻之后把笔还给卖灯的:“我也好了。”
两人把灯放入水中,轻轻一推,送了出去。
金麒目送着河灯远去,毫不留恋的转身上了岸,花繁缕看看远去的河灯,到底有些不放心,怕它沉了,但金麒已经在河岸上催她了,花繁缕没办法,只能跟上去。
刚走了两步,金麒就面露窘迫之色,似乎有话想说,示意花繁缕附耳过来。
花繁缕左右看看,不明白金麒为什么要搞的这么神秘,她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河边的对话之后,她的雇主就变得不像原来那样了,原来他毫无侵略性,现在他说话总是轻声细语面带微笑,却总让花繁缕感到紧张。
她困惑的弯下腰,把耳朵凑过去。
金麒的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肩膀上,手指有意无意的从她脖子上裸露的皮肤上划过,那羽毛一般轻盈的触觉让花繁缕情不自禁的抖了抖,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但当她看向金麒的时候,发现他只是有些羞窘的垂着眼睛,并没有注意到刚刚的小插曲。
“繁缕。”他的语气有些异样,从花繁缕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一只半睁着的眼睛,而她的头稍稍一转嘴唇就能碰到他的额头,这实在太怪异了!花繁缕忍不住把头往另一边偏了偏,但她这么做的时候,金麒也随着靠过来,距离甚至比之前的一次还要更近,呼出的温热气息每一次都会落在花繁缕的耳朵附近,痒痒的,“我想方便一下。”他看着花繁缕变红的耳朵,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转瞬即逝,“你和他们到前面的茶寮里等我,很快回来。”
花繁缕颇为不适的摸了摸耳朵,点点头:“嗯,知道了。”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走掉。
金麒:“……”你这个榆木疙瘩!
他叹口气,回到了刚刚放河灯的地方,买河灯的小贩手中拿着一个底座湿漉漉的莲花灯,满脸谄笑的等着:“姑娘,都按您的吩咐做了。”
金麒面色冷淡地从他手中拿过河灯,然后抛给他一个东西:“这是另一半,今天的事情……”他眯了眯眼睛,神色冰冷,有意释放出精神力以向对方施压。
他有如实质的可怕气场令卖河灯的男人心生恐惧,对方急忙说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小的保证再也不会出现在这附近。”
“滚吧。”
男人犹如得了赦令,忙不迭的转身逃了。
金麒低头,看着手中的莲花灯,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所谓的每一种方法都尝试一次,当然不是指单纯的放河灯,这种方法也许对普通的女子有效,但繁缕不会买账,他真正所想的是通过放河灯这种方式知道繁缕的愿望是什么,然后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帮她达成。
“一定能让你印象深刻。”他口中发出一串诡异的低笑声,得意的把莲花灯转过来,然后……
金麒呆滞脸:“……………………这是什么鬼东西?!”
☆、第25章
灯面上的墨迹并非文字,而是一幅不知道什么鬼东西的图。
金麒挫败的扶着额头,他就知道不该抱太大希望,但这也太让人郁闷了,他花了两锭金子得到的却是这么一个结果,这幅图到底是什么意思?金麒皱着眉研究了半晌,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变换各种角度,还是看不明白。
罢了,看来用帮她达成愿望给她惊喜这个办法行不通了。
金麒蹲下,无奈的把莲花灯重新放回水中,看着它慢慢飘远,他深深地叹口气,正打算去茶寮找花繁缕,身后突然有人大喝一声:
“姑娘!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金麒感觉背后生风,有人扑过来,不及多想,脚步轻移堪堪躲开那人,然后看着一个白色的影子从他身边越过,扑向湖中,他眼明手快勾住对方的衣带,不见怎么用力,轻轻一拽,那原本要跌落水中无疑的冒失鬼又被他给拉了回来。
“哎哟!”虽然被落水,但却被金麒给扔到了草地上,屁股重重落地,疼的他直抽冷气。
金麒冷冷地看着这人,他当是谁,原来是查氏之兄,查重威,京城贵圈里没有人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大名,早知道是这人,金麒断不会出手相助。
查重威回过神来就看到一个气质清冷高贵的绝色佳人站在自己面前,他呆了一呆,痴痴地望着对方的容颜,仿佛看到了下凡的九天仙女,这一刻,查重威找到了他这一生苦苦寻觅的宿命。
就是她!我的真爱!
这人的眼神这么恶心?金麒嫌恶的皱皱眉,想到花繁缕还在等自己,不欲耽搁,看也不看查重威,直接从他身边绕了过去。
查重威只见美人秀眉微蹙,目光里仿佛含着无限哀愁,弱不胜衣,惹人怜爱,他的心里立刻被狠狠地刺痛了。
“姑娘,请留步!”查重威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迅速了整理了一下仪容,露出一个自认为最完美的笑容,等着美人驻足回首,但美人却像一朵云似的飘的越来越远了。
啊,她没有听到我的呼唤!要错过了吗?
查重威看着即将没入人群中的婀娜背影,内心挣扎着,到底追还是不追?今晚对他而言很重要,他策划已久,等的就是七夕这晚最容易下手的时候,他还要为他的妹妹、为他的妹夫康王教训那可恶的福郡王……对了,今晚是七夕啊!查重威眼睛一亮,牛郎织女相会之夜!在这天碰到他的真命天女难道不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吗?他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如果瑜儿(查氏)知道自己为了她错过了一生的挚爱,她那么善良单纯的性子,一定会内疚不安的。
如何选择还需要犹豫吗?
在美人的身影被人群淹没的前一刻,查重威冲了过去。
“姑娘,请留步?”此时金麒眼中的神色却要阴森有多阴森,可怕的是他的眼神眼神明明已经这样恐怖了,脸上居然还带着称得上温柔的含蓄笑容,他一边不紧不慢的往前走,一边轻声自言自语,“姑娘?呵……去死吧。”
“死相,眼睛往哪儿看呢?”路边的一个年轻女人笑眯眯的揪着她丈夫的耳朵,男人“疼疼疼疼”的小声叫着,一脸夸张的衰相,看着妻子的眼睛却带着笑意,“媳妇儿,我没乱看漂亮姑娘,我只是瞧着刚刚过去的有些像我们王爷的女管事。”
女人松手,摸狗一样摸摸丈夫的脑袋,有些好奇的把目光投向金麒的背影:“她刚刚是不是说……去死什么的?”
冯峰皱着眉,颇为严肃的说道:“嗯,听到了。”他摸摸下巴,“你不是想看我们王爷长什么样子吗?”他借着身体的遮挡,悄悄搂住妻子的腰,见妻子只是横了自己一眼,死皮赖脸的笑笑,挺直了脊梁,一脸有机会重振夫纲的扬眉吐气,沉声道,“夫君这就带你去看!”
“德行。”
冯夫人打开丈夫不老实的咸猪手,笑骂一句,没防备有人横冲直撞的跑过来,狠狠地撞了一下她的肩膀,冯夫人痛叫一声,被紧张的冯峰手忙脚乱的接住,但撞了冯夫人的那个家伙可就没那么好运了,摔了个四脚朝天。
冯峰大怒:“王八羔子!怎么走路的!眼睛长屁股上了?!”
冯夫人:“……”
“你这个粗鄙下贱的乡下人!”那人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面红耳赤,火冒三丈,“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竟敢——”他话还没说完,迎面一个东西飞过来砸在他的脸上,他还没看清楚对方是谁就再次被砸倒在地,半天才晕乎乎的站起来,鼻子下面两行红色的液体。
“人呢?!”找不到刚才那对男女,而路上的行人都像什么没发生一样各走各的路,怕惹麻烦一样特意避开他,在他周围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
这人擦了擦鼻子,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迹,气的脸都青了:“贱!人!”然后他想到什么,急急忙忙的抬起头,伸着脖子到处找,片刻之后终于放弃,狠狠地跺了跺脚,看着把自己砸翻在地的靴子,他脸色阴沉的想了半晌,把靴子捡了起来,死死地攥在手里,恶狠狠地骂道,“敢坏本公子的好事,要你死无葬身之地!”然后愤怒地推开挡路的行人,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疾步走去。
再说冯峰,他骂人的时候可没功夫去看对方是不是自己认识的人,等人站起来的时候,心想撸袖子揍人的冯峰傻了,卧槽这不是査家那奇葩吗?!他只是一个从六品的侍卫,但对方却是国公府的继承人,背后还有和国公府盘根错节的世家,尽管这些家族已经大大不如从前了,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有康王给他们撑腰呢,冯峰哪里能惹得起?道歉有用?有屁用!查重威表面君子做派,实际上心眼比谁都小,表面善良大度,实际上报复心极强,最可怕的是他脑子还不正常!
招惹到这煞星,冯峰心里叫糟,紧急关头他又机智了一回,趁对方没看到他和媳妇儿的脸,用仅有的“武器”(鞋子)砸翻查重威,扛着媳妇儿机灵的遁了。
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追着金麒的脚步找到了自家王爷。
“……就是这样。”雅间里,冯峰满脸愧疚的跪在花繁缕脚下,“尽管属下能够保证查重威没看到属下的脸,但依此人的睚眦必报的性格,绝不会善罢甘休,属下无意给殿下惹了麻烦,恳请殿下把属下逐出王府!”
“你先起来。”
冯峰不动,头深深地埋下,扣在地板上:“恳请王府将属下逐出王府!”
侍卫小哥们担忧的看着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