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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之尧走到了苏洵的身边,搂着苏沫的肩膀,面容平淡但脸上早没有了以往看见苏洵的冷峻。
“这次苏氏能够保存下来,您帮了很多的忙,苏洵就是做牛做马也没有办法报答你。”
“不,这件事情跟我没有关系,一切都是沫沫独自策划的。”勒之尧望着苏沫,目光温柔缱绻。
苏洵愣了愣,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苏董,您还是先把字签了吧!”律师在一旁好心提醒。
沉默许久,苏洵却没有接过文件,他长长叹了一口气,“我今天也算是在鬼门关走过一圈了,不得不承认我现在老了。很多事情反而是老了才能够看透,这文件我不签了。苏氏花了我半辈子的心血,我为它付出牺牲了许多,甚至做了一些为人理不能容的事情。”
说这话的时候,苏洵的目光落在了苏沫的身上。
“孩子,如果现在我恳求你原谅,你还愿意叫我一声爸爸么?”
苏洵的眼角微微湿润,他从来没有这般迫切的想要得到答案。
苏沫低垂着眼眸,大滴大滴的泪珠滚落下来,“现在算是什么?为什么现在要我叫你爸爸了?”
苏洵沉默不语。
“砰!”苏沫捂着嘴摔门而出。
医院的后山,四周静悄悄的,枯黄的小草随着寒风摇曳,天空也阴沉沉的。
栅栏前蹲着一个瘦小的身影,她抱着膝失声痛哭,手里揉拧着一株冒头的小草。
可怜的小草已经命不久矣,还被伤心的苏沫拽着脑袋扯,也着实无辜。
☆、第137章 怀孕
“为什么这么难过?”长身玉立的男人站在她的身侧,狭长的眼眸如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
“不想要原谅他!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我以为看见他这么狼狈会很开心,可是可是……”
手中的小草被连根拔起,然后重重的摔出去,尘土四溅,滚烫的泪水滴落在泥土里,娟娟闪动。
“我从来不是个心软的人,骗李清美吃毒品,让苏心怡一无所有,让所有伤害过我的人生不如死,这些我都做到了,可是唯独对他狠不下心来。”
苏沫呜咽着,像是受困的小兽,迷茫而惶恐。
“你早就做好了报复他的准备了,不是么?只要苏洵签了合同,他就将背负上苏氏上百亿的债务,眼睁睁的看着苏氏毁在他的手中。”勒之尧蹲下身子,一下一下拍着苏沫不断颤抖的背。
“那他签了么?”苏沫沉闷的声音从膝间传出来。
“没有,他说将苏氏送给我,作为他唯一的女儿的嫁妆。”勒之尧低沉的嗓音抚平了苏沫内心的褶皱。
“唯一的女儿?”苏沫感觉自己整个人像被熨烫过一样舒服,暖暖的。
“沫沫,人性总是有弱点的,现在一切都背离了他,你是他唯一的希望。”
“好像是这样。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上去跟爸爸和好?”苏沫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泪眼汪汪的模样,让勒之尧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苏沫蹭了蹭手上的泥土,扶着栅栏,她刚想要站起身,就感觉到肚子一阵剧痛,脑袋沉沉的,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沫沫,沫沫,醒醒!”
苏沫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己的*上,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着被子,她低头几乎都看不见自己的脚。
“谁这么虐待病人,是要把我捂死么?”苏沫不满的抱怨,眸光瞪向她侧边的三个男人。
勒之尧笑着摸了摸苏沫的额头,苏沫觉得今天勒之尧的笑容格外的柔和。
“沫沫,你最近太操劳了!都怪我不小心,没有照顾好你。”
“没关系,我前几天就有点感冒,以为吃点药就好了,谁知道身子不争气,蹲久了居然昏过去了。”
见勒之尧流露出担忧,苏沫心生不忍,连忙安慰。
“噗呲!”站在勒之尧身后一直做鬼脸的南溧忽然笑出了声,“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女人!”
说话间,南溧已经走上前,目光落在苏沫的肚子上,好奇的伸出手在被子上戳了戳。
苏沫却还没说什么,勒之尧却是神情一冷,“安生,把他给我带出去!从今天起,禁止他靠近沫沫一米之内。”
“好的。”
不顾南溧的挣扎,安生轻轻松松的就架着南溧的胳膊,将他连拉带拽的拖出去,临走之前,南溧还不死心的扒着门框,冲着苏沫嚷嚷,“苏沫,你个笨蛋!差点就弄掉我……”
南溧的话没有说完,安生黑着脸拿自己的手套塞住了他的嘴。
“安生给你炖了点海参粥,现在趁热喝点。”
不大的屋子里,茶几上搁了一口酒精锅,明蓝色的火焰烧得正旺,砂锅里咕噜噜的冒着泡,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我能不能不吃?我最近没有什么胃口。”苏沫眼巴巴的看着勒之尧,最近食欲不振。
勒之尧轻笑着摇摇头,“不行。”
“那好吧!”好歹是安生的一番心意。
“嘶……烫死了!烫!”
勒之尧转身将酒精灯熄灭的功夫,身后苏沫就吐着舌头,用手在嘴边扇风,泪水在眼里晃晃荡荡的。
“都是当妈的人了,还这么不小心!”好气加心疼,勒之尧无奈的摇头。
“当妈的人?”苏沫瞬间石化了。
“舌头伸出来!”勒之尧眼底却有掩不住的笑意,一边轻柔的给苏沫的抹药膏,一边数落她,“怀孕一个多月了,你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苏沫张着嘴,一边吸溜自己的口水,瞪着一双乌黑的大眼,似乎暂时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勒之尧也没有怪她傻,在他的眼里她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对这件事情有些迷糊也是情有可原的。
“沫沫,我们有自己的孩子了。”勒之尧将苏沫紧紧拥进怀里,但是很小心地避开了她的肚子。
此时的苏沫大概是震惊大于狂喜的,她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的肚子里会孕育出小生命。
害怕、担忧而又好奇、兴奋,各位滋味铺天盖地的朝着苏沫袭来,她觉得自己应该要大哭或者大笑一场。
咧开嘴傻乐呵了一阵,苏沫有些鄙夷的目光落在勒之尧的身上,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这么淡定。
男人细心的帮她收拾了碗,又体贴的为她掖好被子,平静如水的面容很有魅力,只是有些太过于平静了。
“亲爱的,你的反应是不是有点太冷淡了?”苏沫扯了扯勒之尧的一脚,一副很委屈的模样。
“别想太多了,你现在要好好休养,把自己养得胖胖的,才能够生下健健康康的孩子。”勒之尧拨开苏沫额头的碎发,在她的额头上落在一个轻柔的吻,靠得这么近,苏沫看见了他眼底的喜悦,才稍稍安下心来。
勒之尧拿着碗出了房门,轻轻的关上门,他的嘴角不能抑制的上扬,眉眼几乎弯成了一条缝。
在苏沫的面前,他必须装出沉稳可靠的模样才能让她安心,可是他第一次为人父,那种喜悦是难以言喻的。
也许苏沫永远也不会知道,得知她怀孕的消息之后,勒之尧的反应是多么好笑。
将昏迷的苏沫送到医院,勒之尧挂上一贯冷峻的面容,显然很担心她。
没过一会儿,医生就走了出来,望着浑身散发寒气的勒少,笑得格外灿烂,“勒少,真是恭喜您了,苏小姐她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之所以会昏迷是营养不够,在怀孕期间也算正常现象,您不用太担心。”
“沫沫怀孕了?你确定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勒之尧阴沉着脸,嗓音淡漠,声线却在颤抖。
“勒少,您才是说笑,苏小姐怀孕当然是千真万确的事,不过你们也太粗心了,这么大的事都没有留意到。”虽然面前的是勒少,但是医生也是为人父母的,该责备的还是要责备。
“好,很好,你叫什么名字?”勒少忽然不着调的问了这么一句。
医生望着一丝笑容都没有的勒之尧,心里猛地一沉,难不成刚刚自己说错话了?
“这个鄙人姓张,张利凯。”踌躇了半天,医生战战兢兢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嗯,我知道了,下次我看见沈院长会让他提拔你为副院长的,你很不错。”勒之尧留下这一句话,就大步朝着病*上的苏沫走去。
姓张的医生在原地慢慢石化了,他终于体会到了天上掉馅饼的滋味。
勒之尧走到厨房,在沙发上安静看电视的安生似乎欲言又止,几次抬头望向勒之尧,剑眉拧成了倒八字。
“南溧在哪里?”勒之尧捧着热水袋出来,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安生的心思,主动问话。
安生努努嘴,指了指最里间的杂物室,“被我锁到里面去了,晚饭的时候再放他出来。”
像是验证安生的话一般,杂物室传来了挠门的声音。
勒之尧眼底闪过笑意,“做得很好,是该给他提个醒,不能靠女孩子这么近。”
其实勒之尧说这话别有深意,不仅仅是针对苏沫,也包含了勒思薷。
南溧仗着天生一副好皮相,经常从苏沫这骗吃骗喝也就算了,最近勒思薷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隔三岔五的给南溧买东西送吃的。
宝贝妹妹的勒之尧自然不允许来历不明的南溧靠近勒思薷。
“父亲,有件事情我很犹豫。苏氏现在岌岌可危,苏洵又铁了心不管了,将烂摊子扔给您,看得出来苏苏还是很在乎苏氏的,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她呀?”
安生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军人的天性的服从,他现在这么问勒之尧,算是多管闲事。
“沫沫现在怀孕了,若是告诉她,你应该知道后果的。”勒之尧冷冷瞥了一眼安生,意思不言而喻。
就算十个价值百亿的苏氏放在他的眼前,也抵不过苏沫与孩子的平安重要。
习惯了勒之尧的霸道,安生沉默不语,视线落在电视节目上,可是什么也看不进去。
吃过晚饭,勒之尧要先回勒家,毕竟苏沫怀孕这么大的事情,还是要通知长辈们的,而且原本暂定的婚礼计划不得不提前了。
勒之尧曾经许诺要给苏沫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就算做不到十里红妆,也要让那一刻成为她一生最美的回忆。
“你们两个要照顾好沫沫,万一她有什么闪失……”
下面的话自动消音,勒之尧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去,侧脸回眸的瞬间,铺天盖地的寒气朝着安生与南溧袭来。
木门被关上,寒风停止了,飘进来的细雪,被屋子里的温度融化,眨眼即逝。
安生与南溧面面相觑。
不过没一会儿,南溧漂亮的面孔就露出兴奋的笑容,他得瑟的拍了拍安生的肩膀,“苏苏要是生下一个女孩,我就有一个妹妹了,哈哈哈!我要进去看看那个小家伙!”
“喂,你别乱来,苏苏需要安静的休息!”
安生伸手想要抓住南溧,却也只碰到了他的帽子,他灵活的躲了过去,朝着苏沫的房间冲过去。
没过几分钟,南溧忽然从苏沫的房间里面探出头来,极不情愿的对着安生招招手,“黑炭,苏苏叫你进去,她有事要问你。”
苏沫的房间里空调的温度开的并不高,外面更是寒冬腊月,冷得吓人,可是木讷站在苏沫*前的安生却是一个劲地在滴汗。
本躺在病*上娇娇弱弱的苏沫像是变了一个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安生,像是在审视一个十恶不赦的犯人。
南溧却是悠哉的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满脸堆笑,“苏苏,还是看这样的你比较舒服,前几天你跟个小绵羊似的在勒少怀里撒娇,看得我汗毛直竖。”
苏沫懒得搭理他,嘴边挂着冷冷地笑容,清亮的目光落在安生的脸上,仿若洞察了一切。
南溧摸了摸鼻子,上前揽住安生的肩膀,好心拿衣服给他擦了擦汗,“黑炭,看在你每天做饭给我吃的份上,我劝你还是招了吧!苏苏不是好惹的。”
一咬牙,安生闭着眼睛,抱着破罐子破摔得心理,“苏苏,你有什么想要说的,有什么想要问的,就问吧!我全都招了。”
“这样才对么!小溧,给安生看座。”苏沫立马收起一副后妈脸,指挥着南溧给安生找来一个小椅子坐在自己的面前,颇有审讯的架势。
“你跟勒少早就认识?”苏沫从*头拿出一个酸酸的橘子递给南溧,示意他剥给自己吃。
南溧忍受了许久被安生欺压的日子,今天见到安生这么狼狈,顿时扬眉吐气,给苏沫献殷勤自然不在话下。
“其实勒少是我的父亲。”
“啪!”苏沫还没有送进嘴的橘子掉在了*单上,整个人好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她在心里拼命算着两个人的岁数差,想着勒之尧几岁就背着她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还没算出来,安生又开始说了。
“苏苏,你别误会,他是我的养父,我是越战孤儿。”安生擦了一把汗,“父亲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