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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 by 原因 (虐心文+压抑的文+悲的)-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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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越呷了口啤酒道:"我想起一句诗来:我们在单人床上痛苦做爱,诗意是诗意了,却又痛苦起来。"岳洋也笑骂道:"你有完没完的?"夏越看他一眼,道:"没完。我就觉得这世界很脏:你想,就现在这个时候,全世界会有多少人在床上干这勾当,有多少体液如潮喷涌。想到这个场景,我就恶心得要吐!"他们三个已经作呕吐之态,夏越得意地笑起来。 

第二天岳洋的室友回来了,洛城他们两个正好是当天下午的飞机,倒也互不耽搁。夜里,岳洋睡沙发,夏越睡岳洋的床。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夏越还是睡不着,终于忍不住悄悄起身,走到客厅里岳洋的身边来。岳洋正在轻轻地打着鼾,夏越看着他沉睡的面容,默默地想心事。外面有些黯淡的灯光,客厅里就不是很黑,夏越依然知道岳洋的脸生得并不漂亮,他喜欢的,只是岳洋结实的身体。夏越停了会,终是跪在地上,双手伸进毯子里,轻轻覆盖在岳洋的腹部,那温暖而结实的腹部,然后轻轻移到脐下,那儿有他迷恋的一丛体毛。 

岳洋醒过来,轻轻叫了一声,然后就明白是夏越在边上了。自己把手握住夏越的手,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周军在里面睡觉呢。"夏越笑了一声,惆怅地叹口气站起来,用不低不高的声音说:"三点了。"岳洋又觉得有些懊悔,似乎应该握住那双修长而光滑的手,应该导引那双手到自己欲望矗起的地方,告诉它们自己的渴望。岳洋坐起来附和道:"你睡不着?明天下午还要坐飞机回去呢。" 

夏越和岳洋又说了一两句话,继续回房去睡觉了。早上起来的时候,周军已经出去了,岳洋正在洗澡间洗澡,哗啦哗啦的水声。夏越先想去厨房吃点什么,路过洗澡间的时候,忽然停下来,试了试门,没有反锁。他想了想,终于推门进去,又带上了门。岳洋在浴帘里面问:"谁?"夏越说"我",然后刷牙,刷牙的时候尿意陡强,三下两下刷了牙,就忙着小便。 

岳洋停了水,在里面擦身体,心情忽然有些紧张起来。夏越在外面小便完了,冲水,然后"哗"地拉开了浴帘。两个人都愣在那儿。岳洋本能地拿浴巾去遮自己的羞处,夏越忽然伸手过来扯开了他手上的毛巾,邪恶地看着他的欲望升起的过程,然后走进浴室来,拉上了帘子。 

岳洋射精以后,忽然回身来褪夏越的小裤,夏越淡淡地笑着,任由他动作。 

然而两个人又愣在那儿,因为夏越居然没有继续勃起。夏越一阵没来由地羞愧,重又拉上裤子道:"没想到我已经开始阳痿了。"然后转身出去,说:"你再洗洗吧。"夏越坐在床上,看外面的世界,灰冷的冬天和寂寞的城市,心里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急切地来回窜越着,有些羞耻又有些自嘲更有迷惑。 

岳洋出来,夏越进去,临关门时对岳洋说:"没想到这么多年来我是叶公好龙。"岳洋想了想,穿好了衣服,听着哗哗的水声想心事,却怎么也想不明白。看看表,就给家里挂电话。母亲嘘寒问暖的唠叨,然后说:"正巧静子在我们家呢,你跟她说两句吧。"袁静就说:"岳洋,新年快乐!"岳洋语不连贯地说话,末了忽然问:"现在国内十一点了吧,你怎么还没回去呢?"袁静不好作答,岳洋母亲接了话筒,笑道:"静子来看我的。你在干什么呢?"岳洋忽然羞耻起来,嗫嚅道:"没干什么,刚起来,想着该给你们打电话了。"母子俩又说了些废话,就挂了。 

夏越出来的时候,两个人尴尬地坐了一会儿。夏越终于说:"有时候,慢慢培养起来的友谊,还是把它当友谊来保持的好吧。"岳洋看看他,呆呆地不说话。夏越叹息了一声,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 

岳洋就去做饭烧菜,两人吃了饭,叫了的士,再等了一会儿,就起身去机场了。岳洋一直很沉默,自己倒是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斜斜地看一眼夏越,夏越正在看外面的街景,他脸部的侧影也很漂亮。岳洋却模模糊糊知道夏越已经从自己的世界里面走失了。临登机的时候,两个人握手,夏越又笑道:"世界上没有天长地久的爱情,却有天长地久的友谊,我相信!"岳洋尴尬地笑。 

夏越在回去的旅途中苦苦思索自己对岳洋的感情和那刹那的无能,是因为一贯地觉得性事丑陋呢还是因为自己根本无法接受和岳洋做那些事情的事实? 

他想起以前和林白在一起的事情来,哪一种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呢?只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自己已经太习惯和岳洋做同学和室友了,虽然有时渴望肢体的接触,那很大程度上也只是一种习惯——如果两个人是青梅竹马的男女朋友,那么多年如兄妹姊弟般地一起亲密玩耍,如果有一天忽然要做一些更亲密的情侣动作,大约也会感觉这样的尴尬吧。 

查尔斯焦急地看表,已经半小时过去了,从机场去市区的班车还没有来。 

刚打出租车公司的电话,到现在也不来。他准备再去打个电话,转身的时候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透过墨镜仔细看了一下,果然是那个安迪,戴了一顶帽子,有些滑稽又有些新意。自己忽然有些脸红心跳的感觉,借着墨镜躲过去了。

夏越看见查尔斯的时候,心里也是一阵惊讶,再想想下周就要开学了,现在回校也属正常,那惊讶就淡下去。他注意到查尔斯穿着得体的皮衣戴着装模作样的墨镜时,一边为自己的着装感到寒碜,一边强迫自己讨厌这个人:耍酷,耍给谁看嘛!但是旋即他就笑起自己来,耍酷到让自己如此思想,人家的目的是不是也就已经达到了呢?更何况,他哪里是耍给自己看呢……反而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的样子了。夏越环顾四周找电话,然后发现查尔斯也往电话那边去,心里又想要不要跟他打招呼,毕竟同班了一个学期,还说过一回话;转念又想,这些ABC们也不定内心如何瞧不起大陆出来的学生,自己又何必再象第一回那样自敢儿热情得神经兮兮的……短短一段路,心里倒已经掂了几个来回。 

查尔斯想自己是动了动嘴唇的,但是终究没有招呼出来。大陆的学生总不是那么容易接近的:他们一起在系里的食堂吃自己带的午餐,他们一起用中文在课上课下讨论作业,他们大多数人都已经结婚了,带着老婆来读书……从来就不觉得他们跟自己一样还是学生。只是这个安迪……查尔斯想起那回和他说话的事情来,安迪的英语还不算太糟糕,一边说一边在纸上写漂亮的中文字给自己解释他的姓名和家乡的时候,那样一种无法定义的神情忽然让查尔斯觉得自己回到了某个地方,那个他原本熟悉的却又陌生了许多年的地方,可是他想不清楚;只知道这漂亮的男孩让自己生出了一些异样的冲动情感,那种陌生而新鲜的好奇——后来查尔斯想也许因为他跟丹尼长得比较相象吧。 

夏越打电话回家问刘辉可以找谁帮忙来接自己,刘辉说:"老王好象不在家。 

而且上回让他帮忙你也看到了,跟我们不算一辈的,难交往。别人我也不清楚。 

最近下了大雪,路上很难走,天又黑了,你还是打的回来算了。"夏越耸耸肩,挂了电话;到边上柜子里拿了一本电话簿出来找出租车公司的电话。 

查尔斯又打了一遍那家出租车公司的电话,居然半天没人来接,悻悻地挂上话筒,嘴里忍不住咒骂了一句。看见夏越去拿电话簿的时候,居然有些幸灾乐祸地想笑。走回大厅去,看着门口有无车辆出现。大厅里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不断有人被亲朋好友接走,那个夏越也折回来了,孤单地坐在那儿,看着外面黑茫茫的冬夜。 

夏越看见一辆出租车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一下子跳起来走了出去;经过不知道睁眼闭眼的查尔斯边上时,愣了一下,心想"他也许在等人来接吧"就大步地走到外面去。外面风大,夏越把羽绒服的帽子也戴到头上来。 

查尔斯跑到外面的时候,夏越已经坐进了出租车。查尔斯对着黑人司机喊起来:是我先叫的出租车,你怎么要带他走?黑人司机愣了一下,耸肩道:我怎么知道是谁呢——你们两个很相象嘛,孩子。查尔斯无心理睬他的笑容,敲了敲后面的窗子,对夏越喊:嗨! 

夏越先没怎么听懂他们两人的英语,后来听黑人司机给自己讲原由,就摇下窗子结巴地说:我叫的就是这家城市旅者的出租车公司,他们说十分钟后就到,所以我认为这正是我叫的那辆。你电话也打给城市旅者的吗? 

查尔斯看了一眼车顶的公司名,无话可说,嘟啷道:对不起,就拖了自己的行李又回大厅去,心里无名之火突起,甚至开始抱怨自己半年前怎么想起选择这所地处偏僻小镇的大学来读硕士了。坐下来,想再去打电话,又懒得起身。 

夏越站在查尔斯的面前,微笑道:查尔斯,我是安迪,你还记得吗?你没让人来接?我听人说雪下得很大,路很滑,所以来机场的车很少——你介意和我一起走吗? 

查尔斯惊讶地看着复又回来的夏越,听他结巴地跟自己说话,脸上红红的:你不介意吗?好的,我和你平分费用——对对,你叫安迪,我记得我们上学期都选了那门愚蠢的"计算方法"的。寒假怎么样? 

夏越激动得心跳都不规则,一边引着查尔斯往外面去,一边说:我出去看了大学的同学,大家聚会了一次,玩得很开心;你呢?查尔斯先是附和着,放好行李坐进车的时候,听见黑人司机呵呵笑着说:你们两个男孩是朋友?应该成为朋友的,可爱的男孩做可爱男孩的朋友。我们可以走了吗?查尔斯和夏越都笑起来。 

天黑路滑,那司机不时地惊呼"啊,男孩;啊,男人;啊,上帝",夏越心里暗暗在笑。查尔斯摘了墨镜,炯炯有神的一双眼睛也满含了笑意。他们两个在车里就聊些琐碎事情:查尔斯家在加州,回去过了圣诞和新年。查尔斯告诉夏越自己住在市区,司机便说最好先把查尔斯在市区丢下,再将夏越送回家。夏越问查尔斯:你一个人住吗?怎么不叫你的室友来接你?查尔斯笑道:是啊,我一个人住。而且我对这个地方也不熟悉,并没有很多朋友。你呢?你结婚了吗?问题问出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脸红,夏越道:我和另外一个中国新生合住,我还没结婚——你为什么以为我结婚了?查尔斯连连"对不起",又道:我知道许多中国学生是结婚了的,所以…… 

临别的时候,两人又留了电话号码和EMAIL。查尔斯要先付钱的时候,夏越说:现在也不知道我们该各付多少,等我到家后,明后天给你电话或者EMAIL,你再给钱给我好吗?查尔斯感谢了几句,就拖了自己的行李上台阶。夏越仰靠上后座,满足地舒了一口气。 

回家后和刘辉说了半日寒假见闻,想起下午跟岳洋说的到家就打电话通知的事情,就关了房门给岳洋打电话。寒喧了几句,夏越问:"周军在家吗?"岳洋想了想说:"不在,今天早上出去了一直没回来。"夏越放低了声音郑重地说:"岳洋,今天早上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我只是不明白自己要什么,我真的不是……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最可悲的人,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真正取向,唉……"岳洋的眼鼻酸了一下,却旋即道:"你在说什么呢?"夏越笑起来,又道:"才好玩呢。刚才在机场和一个ABC抢的士,就是上学期跟我一起上课的那个查尔斯。哼,我愣是义正词严地把他撵走了;不过后来出于人道主义考虑,给了他一个RIDE,哈哈,他感激得热泪……"岳洋心里叹了一口气,点点的怨愤不自觉地升起来,终于不冷不热地说:"你也该累了,早点休息啊。"夏越明白过来,小声说了句"那再见吧"就挂了电话,然后呆坐在床上。 

夏越躺在黑暗里,回味今天的一切:短暂的一天,却似乎发生了许多事情;岳洋一直象一幅幽深的远景等待着自己跋涉了去领略和享有,可是真正到的时候却发现不过是幻想的圆满和美丽;查尔斯呢,不知怎么又现出柳暗花明的景致来,会吗?自己怎么会这样兴奋呢?说到底,自己对查尔斯根本不算了解,只是因为他长得靓靓的看着酷酷的想着虚虚的,自己内心深处居然有些心猿意马起来——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浅薄?而且怎么可以对岳洋撒谎说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性取向,难道到今天还不能确信自己就是一个GAY吗?想到这里的时候,夏越捂住了自己的脸。 

查尔斯和夏越再次见面是为出租车费的事情,查尔斯看夏越不大好意思说的样子,自己也不大好意思问,于是给一张十元的现金。夏越连连摆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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