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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己的儿子时好时坏的样子,长孙无忌突然心里一疼,要不是他强自忍住,此时早已老泪纵横。“涣儿,你放心,为父肯定不会让你去岭南,为父肯定会为你报此深仇。”长孙无忌狠狠的说道,然后退出了牢房。
长孙无忌出了长孙涣的牢房走了几步就见左翼和狱卒走了过来,“张贵在哪?老夫想见他。”长孙无忌声音冰冷的问道。
左翼示意狱卒将长孙涣的牢门锁上,他自己带着长孙无忌来到了张贵的牢房。张贵见到长孙无忌,哭的比长孙无忌的儿子长孙涣还要惨烈。左翼在长孙无忌跟张贵说话之际将牢门打开,长孙无忌走了进去。
半响,长孙无忌出了地牢,看了眼前的左翼一眼,没有说话,自顾自的走出长安县衙。通过张贵和长孙涣给他所说的情况,他觉得这件事情就是自己插手,能够给长孙涣脱罪的几率也很小。最为关键的是其中还涉及到长孙冰凝和‘唐’,如果处理不当很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长孙无忌离开之后邓同达和左翼两人匆匆出了县衙,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到了汉王府李恪的书房。
“定伯,这件案子你处理的很好,果然没有让本王失望啊。”李恪听完邓同达和左翼对长孙无忌在县衙和地牢的描述,脸带微笑的说道。
“都是殿下提点有方,微臣不敢居功。”邓同达拱手谦虚道。
“长孙涣的案子已经审理完毕,此事以后你们也不必再过问,如果长孙无忌想翻案,就只能通过刑部或者大理寺,你们就回去好好休息吧,有事情本王再召唤你们。”李恪说道。
“微臣告退。”邓同达和左翼拱手说道,然后退出了书房。两人一离开,杨恩就像一个影子般出现在了李恪的书房,“殿下,长孙涣的审理结果是否有点轻呢?”
“杨老,本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李恪淡淡一笑,“如果判刑太重,惹的长孙皇后出面跟父皇说情,那事情就麻烦了。如果判刑太轻,邓同达的升迁问题肯定会有问题,父皇岂能容忍一个阿谀奉承之辈做京城县衙的县令。所以,这样不轻不重的判罚不但能够让长孙无忌进退两难,也会让父皇更加看重邓同达在此事上的处事能力。如果有朝一日狄知逊离任,那长安县令的位置除他还有谁能够胜任呢?”
李恪说完,杨恩才一副了然的神情,“殿下真是深谋远虑啊,老奴不及殿下之一二啊。”
“杨老取笑啦,”李恪道,“不知去并州的朱童回来了没有?还有陈其的伤势怎么样了?在年前能回长安吗?”
“殿下,按照时日计算,朱童已经在回长安的路上。”杨恩说道,“至于陈其,灵州那边还没有来消息。”
“恩——”李恪深思道,“鹰卫在情报方面还是很薄弱啊。”
“是啊,情报系统干系甚大,不能急于一时,如果那些环节出了问题,后果将不堪设想啊。”杨恩见李恪很焦急的样子,委婉的提醒道。
“杨老放心,本王明白,在这件事情上不会急功近利的。”李恪严肃的说道。杨恩见李恪说的很认真,便对他微微一笑,“殿下该用晚膳了吧。”——
回到府中的长孙无忌先是到夫人的房中查探了一下她的病情,发现周氏没什么大碍,只是惊吓过度,他便放心了不少。长孙冰凝陪在周氏的身边,见长孙无忌进来,她便给他施礼然后退了出去。周氏见到长孙无忌,面带哭腔的说道,“夫君,涣儿的事你一定要管啊,他不能去岭南那种地方啊。”周氏显然已经知道了判决的结果,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悲切的样子让长孙无忌心里一疼。要不是长孙无忌家风严谨,周氏早已到牢房看望自己的宝贝儿子了。
“夫人放心,为夫一定不会让涣儿去岭南那种地方。”长孙无忌肯定的说道,然后又安慰了几句,这才离开了周氏房间。
出了周氏的小院来到书房的长孙无忌对眼前的大汉厉声问道,“说说今天的情况吧?哪里出了问题。”
“回禀将军,今天我们跟踪冰凝小姐到菊花楼,然后在楼外等了她一天也没见她再出菊花楼,至于令郎在菊花楼的事情我们也不清楚。”大汉回禀道,因为大唐的情报部门归左武侯大将军管辖,所以大汉才会称呼他为将军。
“你们既然跟踪冰凝到了菊花楼,发现她再也没有出菊花楼,那夫人怎么会说冰凝今天陪了她一天?府上的冰凝又怎么解释?”长孙无忌沉声问道。
“末将不知,还请将军责罚。”大汉低头说道。
“责罚,你们有几条命让我可以责罚的?”长孙无忌冰冷的说道,“冰凝的事情就到此为止,撤回你跟踪的人马,派人盯紧汉王府,有什么风吹草动的马上给我汇报。”长孙无忌狠狠的说道。
“汉王府?”大汉犹豫片刻,不解的问道,“将军是皇上”他们是‘唐’的成员,长孙无忌下令让他们监视汉王府,这可不是一般的命令,没有皇上的旨意,谁敢监视皇上的儿子大唐的皇子。所以,大汉才会有此疑问。
“你按说我说的去办,此事我会向皇上禀报的,没事的话就下去吧!”长孙无忌打断了大汉的话语,严厉的说道。
“诺。”大汉答应一声,然后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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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第一百六十七章铁案(第三更)
书房的烛火不是很明亮,在昏黄的烛光中长孙无忌埋头沉思。长孙冰凝和李恪之间发生的事情他清楚,所以自从她回到长安之后他就派人监视跟踪她,看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两个人之间有什么目的。然而,李恪黑衣卫能力太过强悍,跟踪长孙冰凝的‘唐’的成员根本就近了不李恪周身一里的范围。所以,每次长孙冰凝和李恪相会,‘唐’都不能从中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但是,没有想到这次不但没有得到什么有利于自己的情报,反而被李恪所利用,让李恪利用他们跟踪长孙冰凝这个机会,让他自己的人假扮长孙冰凝然后引诱‘唐’的成员跟踪到菊花楼。同时上钩的人还有自己的儿子长孙涣。
现在长孙无忌可以想到,李恪这几天频繁的跟长孙冰凝见面,目的就是为了引起长孙涣的注意,从而让他跟踪长孙冰凝,然后他再从中谋划。他相信假扮长孙冰凝的人肯定是李恪的人,长孙冰凝到现在都不知道今天有人假扮她引诱长孙涣去了菊花楼。
可是自己想要深究长孙涣的事情,问题就出在这个地方。自己如果想要证明长孙涣杀人案是李恪蓄谋已久,那肯定要牵扯出假扮的长孙冰凝和跟踪她的‘唐’。但是自己让‘唐’跟踪长孙冰凝是出于自己的私心,如果将这件事情传到皇上的耳中,他会怎么想自己呢?让‘唐’的人跟踪属于‘唐’的成员,特别像长孙冰凝这样在‘唐’中职位不低的人。如果‘唐’的所有成员知道在朝廷安排自己人监视自己人,那会在‘唐’的成员中引起多大的震动呢?所以,如此一来自己根本不能暴露出安排人跟踪长孙冰凝的事情,同样没有了跟踪这段证词和证人,假长孙冰凝证据便没法成立,审判的时候不会只凭长孙涣的一面之词就说他跟踪的长孙冰凝是假的,是别人假扮引诱他的。
“好周密的计划啊,老夫就知道是你做的也没办法将你的计谋拆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涣儿发配岭南。”长孙无忌苦笑道,然后他的面色一沉,狠狠道,“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不愧是身兼两朝帝王血统的皇子,老夫佩服。不过经此一役老夫也算是了解了你的手段,以后你想算计老夫也不会这么容易。”
“老爷,刘尚书求见。”书房外家仆喊道。
“刘尚书?是刑部刘尚书吗?”长孙无忌问道,然后又吩咐道,“快将他请到书房。”
刘政会在下午办公的时候看到了长安县审理案件的卷宗,他看到上面的内容是关于长孙无忌第二个儿子长孙涣杀人案,便将卷宗扣押在自己的案头,晚上吃过晚饭便匆匆来到了长孙无忌的书房想询问这件事情的始末。毕竟,案件的卷宗上写的清清楚楚,长孙涣在菊花楼杀人。菊花楼是什么地方,刘政会也略有耳闻,他不敢相信长孙无忌的儿子会有那样的特殊癖好。
“辅机,你看看这份长安县衙傍晚时分呈上来的卷宗。”刘政会将卷宗递给长孙无忌。长孙无忌今天在长安县衙就想看这份卷宗而没有看到,此时刘政会将卷宗私自带出刑部给自己看,他不由感激的点了点头,开始认真翻起卷宗来。长孙无忌看的很认真仔细,他想在卷宗中找出破绽,然而看完卷宗他便失望了,这个案件根本就没有破绽,审理的合情合理,让人不信服也难。而长安县衙对于此案审理结果的判罚不轻不重,合情合理,让他自己都没有怨言。
“辅机——辅机,”刘政会见长孙无忌半响不语,轻声提醒长孙无忌,等长孙无忌回过神来,他继续问道,“你没事吧?下午你脸色难看的原因就是因为知道了此事?”
“刘兄,你对此案有何看法?”长孙无忌问道,他本来已经放弃了翻案的想法,直到刘政会拜访他时他又燃起了翻案的想法。刘政会为刑部尚书,管理刑部事物。所以,他对这个案子的看法对自己是否翻案有很大的关系。
“辅机,我也只能很遗憾的告诉你,刑部对于这个案子的审理和判决没有任何异议。”刘政会叹气道,“刑部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我也无能为力啊!”然后,刘政会顿了顿继续问道,“辅机,难道令郎真的做了这样的事?”虽然他自己不敢相信长孙涣会到菊花楼寻欢作乐,但卷宗上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人证物证俱全由不得他不信。
“我就知道他不会轻易让我翻案的,是我救子心切失了方寸而已。”长孙无忌自顾自的说道,让一旁的刘政会听的莫名其妙。
“刘兄,你真的相信涣儿会有那种嗜好,会在菊花楼杀人?”长孙无忌盯着刘政会问道。
“辅机的意思这是有人蓄意筹谋,然后让令郎入了他的圈套?”刘政会说到这里,不由的拿起案件的卷宗又详细看了一遍,看完后他不可思议的摇头道,“辅机,我是一点都看不出此案是有人蓄意谋划让令郎陷入了他圈套的痕迹。所以,刑部会秉公办理此案,后天就会下发长安县衙关于令郎发配岭南的公文。还望辅机能够见谅。”刘政会跟长孙无忌关系密切,这件案子帮不了他的忙,他的心里也有些愧疚。
长孙无忌自然知道凭借卷宗所述根本就看不出是谋划的痕迹,因为这其中缺少了假扮长孙冰凝这条线索。他心中暗自叹息,良久这才抬头,发现刘政会正一脸担忧的看着他,他便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说道,“多谢刘兄今晚能够让我了解了案情真相,我先在这里谢过刘兄了。此案合情合理,既然小儿犯了杀人罪就该受到律法的制裁,刘兄不必介意此事。”
“辅机兄,真是深明大义,刘某佩服不已。”刘政会看到长孙无忌又恢复了往常的神态,心里不由佩服他的涵养和修为,“如果辅机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请!”长孙无忌摆手,将刘政会送到门外,看到他的车架消失在夜色中这才回到府中。回到府上时长孙无忌在周氏的门外徘徊犹豫,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跟自己的夫人解释这件事情。想了半天,他狠狠跺了一脚,然后踏进了周氏房间。
长孙冰凝从周氏的院落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她没有想到长孙涣会去菊花楼那种肮脏下流的地方,还会在那种地方杀人。然而,让她迷惑的问题也就在这里,长孙涣什么德行她清楚,他是绝对能勾引邻家媳妇,爬寡妇强的恶棍,要说他会在菊花楼那种下三滥的地方做那种下流的事情,她就是再怎么痛恨他也不相信这样的事实。
“难道是他?”长孙冰凝突然想到李恪,她知道李恪已经清楚了自己在府上的情况和长孙涣的关系,肯定是他替自己惩罚长孙涣的,长孙冰凝如此想到。“天底下也只有你才会这么关心我,才会这么为我打抱不平吧!”长孙冰凝悠悠的说道。然后她从梳妆台的暗格里取出了李恪送给她的画着她自己画像的仕女图,轻轻的将画卷打开轻声念道,“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殿下,你在干吗呢?冰凝很想你啊。”
长孙冰凝对李恪的思念李恪自然感觉不到,因为此时在汉王府的书房,李恪脸色煞白的盯着眼前的纸条沉默不语。杨恩就站在他的身边,看到李恪的表情时他不知道该如何劝阻,沉默了半响终于还是忍不住道,“殿下不要多略,候姑娘的病情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杨老,本王不是担心若依的病情,而是在想此时她生病的时候,最需要别人关心她呵护她的时候,陪伴她的只有冰冷的墙壁和唯唯诺诺的几个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