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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心里乐的吧,以後向琰是生不出後代和你抢傅家了。可是别高兴得太早,那些让你洋洋得意的成绩绝大部分来自向琰和秦家,更何况我还有向珏,等他长大成家立业後,看你还能不能这麽悠哉!」说完便气呼呼地离开。
向琳为难地看看两人,而後追著傅夫人离去
傅向珀说不出话来,只能看著她们的背影。
有时候他会觉得在这个家里,自己只是个外人。
傅老爷寿宴将近,傅向珀这日从古董店带回一个盒子,小心翼翼抱在怀中,打算快快进屋放妥。
就在他一脚跨进家门时,有人从身後拍了他的肩膀。
「不好意思,请问千云是否在府上作客?」来人脸上挂著甜甜的笑容,搭上俊俏的脸蛋绝对是人见人爱。
傅向珀看著眼前的大男孩,认出是那日言千云身边的友人。
「我不确定,你……」
「傅大哥,叫我熤飞就好!那日我们有四目相对你还记不记得?」刘熤飞马上装熟,其实他早就忘了傅向珀长啥样子,他认的是那顶轿子,要怪就怪傅向珀长那麽普通,谁记得住。
「……是还记得。」刘熤飞大方爽朗的态度让傅向珀招架不住。「你先进来吧。」
「谢谢傅大哥。」说完也不客气,马上跟著傅向珀进屋。
进屋里问了下人,得知并无人来访,向琰也不在家。
「言千云没来这里,你再去别处找找好了。」送客。
「傅大哥,我有些口渴,不知道能不能讨杯茶水喝?」
傅向珀急著把手中之物安置好,想不到还要招待一个根本不熟的客人。虽然心里觉得麻烦,不过连杯茶水都不让人喝,又显得傅家没有待客之道。
「先等我把手里的东西放回房里,你先在大厅……」
「那我跟你回房,你房里有茶水吧?」刘熤飞这句话就太厚脸皮了,偏偏他又说得极自然、笑容极灿烂。
傅向珀一时来不及拒绝,就被刘熤飞拉著走,心里又急手上的古董,半推半就下只好把人带回自己的院落。
反正只是喝杯茶,没大碍,这人又是向琰的朋友的朋友,勉强不算陌生人。
被人这样黏在身边走路,傅向珀有些不自在,往身边看去这才注意到这人竟然比他还高,身形挺拔,脸蛋俊美略带稚气。
「你多大年纪?」傅向珀好奇问道。
「我二十岁了,傅大哥你呢?」这些身家刘熤飞早就调查清楚,此刻只是在寒暄罢了。
「比你大几岁。」傅向珀随口回道。心想这人果然年纪比向琰小,这年头男孩子是越长越高。
进了房间,傅向珀先小心地把东西放好,才随手帮刘熤飞倒了杯茶水。
「谢谢傅大哥。」
「不会,你慢慢喝。」傅向珀头也不回,整付心神都在安置古董上头。
刘熤飞从未被这样忽视过,虽然顺利接近了傅向珀,但如果没引起傅向珀的关心注意,那一切只是白搭。
看他摆那个烂木盒子摆那麽起劲,珍爱得要命的模样,好像那盒子还比他这皇子贵重呢,哼!
「傅大哥,那是什麽?」总之先聊聊,多了解,再找出可以利用的地方。
「嗯?」傅向珀奇怪他茶喝完怎麽还不快走,竟跟他閒聊起来。「这是古董瓷器。」
「我对古物略知一二,不知能否见识一眼。」刘熤飞貌似热心问道。
傅向珀看了看他,为难犹豫片刻才勉强点头,小心地打开盒子,让他看之前视线还在他破旧的衣裳上打转了一会儿,似乎不觉得他有那水平。
哼,瞧什麽瞧,凭你哪看得出本皇子的娇贵。
刘熤飞审视盒里的古物。
嗯,确实不错,还算有些价值。
他点点头,随口问道:「傅大哥,你以多少价钱购入?」
傅向珀心想这小子一下讨茶喝、一下问东问西的真有些烦人。若说出价钱这穷小子还不吓死?
傅向珀懒著跟他说,用手比了个价钱。
刘熤飞确实吓到了。
娘的,这瓷器里是装金子还是怎麽了,这价钱可以买十几个一样的好吗!这傅向珀真不愧是败家子!活了二十五年啥都不会就败家比人强!
真是笨!被人坑了都不知道。
「傅大哥,你买贵了。」心里虽然把傅向珀贬得跟猪同个等级,脸上还是笑得如邻家小弟般亲切。
「怎麽会买贵,是你看走眼,店老板说得很清楚这件古董绝对是珍宝。我爹喜好收集古董,这珍宝可是我打算在他的寿宴上呈送给他的。」傅向珀驳斥,认定他胡说八道。
本皇子老早打听清楚,你傅向珀的败家就是你爹宠出来的,哪怕你送他一个粪盆,他都会揣在怀里当宝呢!
「傅大哥相信我,我绝对不骗你,你大可请人鉴定,我绝无虚言呐。」刘熤飞跟著言千云这两年可不是白混的,行侠仗义常常要扮演各式各样的人,演技早被磨得精练,演起诚恳的模样真是半点也让人怀疑不了。
傅向珀半信半疑,真有点不确定起来。
「傅大哥,小弟行走各处没什麽一技之长,独独对古物有些研究。若你还有其他想确认价值的物品,小弟就住在竹月客栈,以後只要唤一声,小弟绝对前来帮你。」
傅向珀想起向琰曾说过他们走遍大江南北,看得也多,说不定真能培养出不同一般人的眼力。
看傅向珀那动摇的样子,刘熤飞知道他迟早会找上他的。
「我就不打扰你了,谢谢你的茶水,告辞。」
刘熤飞走出房门,见身後傅向珀疑惑地拿起古董在那里翻看,忍不住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得意笑容。
傅向珀把古董拿去鉴定,想不到正如熤飞所言价值大大低於他的花费。
他不悦地找上古董店,讨回多给的冤枉钱,店老板又是赔罪又是道歉,说是弄错了价钱,还多送了他一对古瓷杯。
其实他明白这天大的差别不可能是弄错,店老板见他不识货才故意报出高价,摆明削他的钱。
见老板道歉得很有诚意,傅向珀也就不计较了。
想起那个被他小看,名叫熤飞的小伙子,傅向珀心里真觉得过意不去,实在应该好好向他道谢。
他不过请了他一杯茶水,他就如此好心地帮他大忙,很少有人会无条件为他做些什麽,更何况是萍水相逢的人而已,真是让他感动不已。
隔没几天傅向珀就请人到竹月客栈,邀他到傅府一聚。
刘熤飞知道傅向珀会找上他,不过他没料到傅向珀会摆一桌美食宴请他,而且傅向珀没有强要面子或摆高姿态,而是非常真诚地向他道歉与道谢。
宴请他的食物丰盛且用心,很少有人会这麽慎重感谢一个穷小子,也可能傅向珀就是阔气,不改败家本色。
想起情报中指出傅向珀没什麽朋友,前几年还有些狐朋狗友聚集,一群人声名狼藉,瞧他现在诚恳有礼的模样还真看不出是那样的人。
「真要谢谢你,不然我就吃大亏了。今天就尽情吃吧,傅大哥在这里跟你陪不是。」傅向珀知道自己以貌取人,深感汗颜,一边道歉一边猛帮熤飞夹菜。
刘熤飞客套地与之应对,傅向珀似乎也分不出他是客套还是真心,总之两人也算是有说有笑,不知不觉就将整桌菜扫空。
应对往来中,刘熤飞愈加觉得傅向珀和自己想的不一样,也和传闻有所出入。不过谣言有些夸大是正常,而他调查中傅向珀确实无才无能又硬要霸住继承人的位子,即使差点弄垮傅家也不放弃。
用完膳,刘熤飞便帮傅向珀鉴定屋子里的饰品古物,事实证明傅向珀是不得了的冤大头,想必乐笙商街每次看到他光临都乐开怀吧……
一件评过一件,傅向珀的神情就越显低落,在他近似喃喃自语的叨念中,听出除了他买的以外,还有一些是人家送的,有一些是朋友拿来卖他的。
「那些朋友呢?」
傅向珀听他这麽问似乎有些吃惊,好像从没有人会问他这些似的。
「其实也算不上朋友。一开始交情还不错,一群人热热闹闹拉著我到处逛,偶尔送我东西,偶尔跟我讨些好处。不过我平常都在忙家里的生意,也没什麽空閒时间跟他们走动,等发现的时候,他们已经扯著我的名义四处生事,之後就没往来了,也没人再来找过我,算是不欢而散吧。」傅向珀说得平淡。
「那种朋友不交也罢。」刘熤飞发自内心说道。他想到千云,这种真心相待的交情才叫朋友。
「也是。」傅向珀语带隐隐慨叹。
两人後来又说了不少话、喝了不少茶水,不知不觉竟已接近傍晚。
「留下来用晚膳吧。」
「不了,被请了一顿丰盛的还饱著呢,我该回客栈了。」
想起上次连杯茶都让他为难,这次却主动留他下来用晚膳,只帮一点小忙就能有这麽大的变化,这傅向珀还真简单的一个人,当初还以为傅向珀是个心机深沉、个性贪婪的人,想不到是头脑简单、个性蠢直。
「那我就不强留你了。还有,这是谢礼。」傅向珀理所当然似的拿出一个小盒子,里头装的当然不是便宜的小礼物。
这什麽,不想欠人情吗?
「太见外了,我是纯粹想帮你,并没有其他意图,你这样当我是什麽呢,银货两讫的鉴定师?」
「你别误会,我没这个意思,这份谢礼是应该的。」傅向珀赶紧解释。
「傅大哥,我既然叫你一声大哥,帮点小忙是很普通的事,我是单纯想帮你,我已经吃了你一顿佳肴,这份礼物我不会收的。」刘熤飞带著笑容认真说道。
傅向珀送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而後慌慌地,不送了。
「你……你不要?」
「对,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说完拍拍他的肩,打算离去。
听见他真的不要,傅向珀一脸不可思议,像是不能理解会有这种事一样,而後脸色转为几丝羞赧和无措,那张普通的脸庞倒显得生动顺眼许多。
刘熤飞告辞离去,隐隐约约听见傅向珀对著他说谢谢,那声音像含在口中,轻而绵、饱含真心诚意和几许惶然。
刘熤飞在回客栈的路上,满脑子都在想傅向珀的事。
傅向珀这个人,很好骗、很笨,又败家而且一无是处。可是你对他一点好,他就记得这麽深,有些诚惶诚恐的、不敢相信又非常珍惜似的。
一点小事就送那种贵重的谢礼,好像拼命要回馈,好像这样才能留住人家对他的好……刚才他那吃惊的样子,难道没人回绝过吗?
他敢说傅向珀对他的印象一定好到没话说,他明明没做什麽,却轻而易举地成为对傅向珀来说不同於他人的存在。
真的是,太简单了。
二
「……我在前厅绊住恶员外的脚步,千云趁机潜到後院救出那小姑娘。当恶员外发现事有蹊跷时,那姑娘早就被救出,而她青梅竹马的邻居哥哥也带著官府的人上门来了!当他知道已无退路,便发了狂般朝我扑来……」
刘熤飞连说带演,把行侠仗义的事迹说得活灵活现。那情景彷佛就在眼前似的,听得傅向珀神情随之变化,或紧张、或松口气,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绽开笑来,对这些真实故事万分的入迷。
这些日子来,两人交情越来越好,傅向珀三天两头邀熤飞上门作客。
傅向珀过去忙碌於家业,很少离开乐笙,听闻熤飞游历四处的经历听得津津有味,而熤飞对他又是万分的亲切与尊敬,脸上总挂著真诚讨喜的笑容。
傅向珀与自己的兄弟姐妹情疏,与甫和好的向琰未回复幼时的感情,心里其实也有遗憾。可是那些疙瘩一时还除不去,如今熤飞的出现让他的情感转嫁其上,将熤飞当作自己弟弟般看待,对待他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好……
只是那些「好」都被熤飞推拒。
傅向珀不明白为什麽他送的东西熤飞都不要,心里却也感动熤飞无意从他身上图好处,可是除了送东西,他实在不知道该怎麽表达自己的感谢。
从来没有人像熤飞一样对他好却什麽也不图,熤飞不肯收任何礼物,让他惶然难安,不知该怎麽办才好,他实在不习惯不送。
「时间差不多了。」看看天色,刘熤飞起身道别。
「等一下,熤飞,我上次看到一个金饰满适合你的,你带回去吧。这不贵的,很便宜的小东西而已。」今天无论如何也要他收下,要不然这份情叫他该怎麽还。
小盒子里躺著一对耳饰,款式简单但精巧,刻意找一副不起眼的,实际上绝对不会是「很便宜的小东西」。
都推几百遍了,傅向珀怎麽就学不会,又找东西送他……
他小时候身体病弱,父皇经人指点後让他穿了女孩家的耳洞,目的是要让阴间鬼使混淆带不走他,之後也确实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