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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则被这一变故给惊呆了。死基佬什么时候成了杀人狂?
铐住王校长,童梁戴上手套,捡起台子上的钢勺,小心地保存在证物袋里。
“怎么回事这?”我依然觉得一头雾水。
“回头你就知道了。”说着,童梁给市局打了电话,说是找到了杀害孙主任的嫌犯和挖眼凶器。
挖眼凶器……听到这句话后,我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证物袋和里面放着的钢勺。靠不会说的是这玩意儿吧。重口味啊。
“跟我讲讲,你怎么知道他是凶手的?”我好奇地问道:“还有吧台上的这些化学罐罐,这都什么啊?”
童梁看了一眼那化学试剂瓶,说道:“这是铝热反应要用的东西。”
“铝热反应是什么?”我继续追问。
童梁无奈地解释道:“铝热反应是用来融化凶器钢勺的。铝热反应要用到铝热剂,而制作铝热剂所用的氯酸钾,氧化铁,铝粉都不是管制的药品,所以他能从试剂店里买到。旁边的金属条一样的东西是引燃用的镁条。铝热反应2500度左右,工业上用来冶炼高熔点的金属,按照国家食品卫生要求勺子一般是304钢材制作的,304不锈钢,其熔点为1399~1455左右,融掉一把钢勺绰绰有余。所以呢,只要把少量氧化铁和少量铝粉充分混合,然后将少许的铝热剂与少量完全粉碎的氯酸钾充分混合。之后将它撒在铝热剂上面。最后一步呢,在铝热剂上插上一根镁条,以使镁带燃烧时产生足够的热量点燃铝热剂。这样就搞定了。”
我吃惊地看着他,顿觉膜拜。童梁再一次发挥了理科帝的潜质。
“你这都知道,你知道他要融化钢勺?”我吃惊道。
童梁说道:“挖眼的工具,法医大体做了鉴定。我猜测也许是钢勺。刚才那个电话是我们同事让那位好基友打过来的。这叫引蛇出洞。凶器随便乱丢会被警方发现,我认为他最可能做的,是将凶器藏匿在家里。然后将我们的目光引到别人身上。可一旦发现警方怀疑自己,凶手必然会再度紧张起来,从而起了毁灭凶器的念头。只要一个案子凶器找不到,那这案子很难结案。融掉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可以让挖眼凶器在世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听到童梁的解释,我这才恍然大悟。没想到原来这bk的早就怀疑王校长,只是假装调查别人,麻痹凶手。
很快的,市局的刑警办案人员到位,将王校长给拖走。我立即表示想去旁听审讯,童梁心情不错,也给同意了。
到了市局之后,法医检验,钢勺虽然经过清洗,但是依然沾染着人体血液。最后在审讯下,王校长终于交代了犯案过程。
第五十八章案件真凶(下)
确实如调查证实,王校长是个同性恋,而且有一个同性恋情人是开小卖铺的。
政教处主任孙主任被调查证实,确实常年性侵学校里的小女生,但是由于他挑选的对象都比较内向乖巧甚至懦弱,外加家庭环境复杂孩子疏于照顾,所以很长时间没有暴露出来。
但是前年出过一件事,有个叫林瑶的小女孩大概是受够了欺负,向校长举报。王校长知道这件事之后十分震惊,找到孙主任证实这件事。
没想孙主任不仅不怕,反而威胁王校长说,自己知道他的“丑事”,也就是搞基的事儿。说如果王校长将他性侵女童的事儿捅出去,那他也会将王校长是个基友的事儿说出去。作为一个执教人员,为人师表,如果是同性恋的话,在这个思想还比较传统,但是暗中无节操开放的国家来说,是一件足以毁灭前途的事。
因此王校长选择沉默。但是,事后孙主任怕林瑶将这件事到处宣扬,居然将设计让她从楼梯上摔下去,造成意外死亡的假象。王校长在孙主任的威逼下跟学生家长谈判,最后赔了钱了事,当作一起意外事故处理掉。由于林瑶的父亲是继父,并不太看重这个孩子,所以后来孩子的尸体也被家里草草处理掉了。
但是最近几年孙主任越发张狂,不仅不收敛行为,而且暴打学生。比如我们见到的那个卓一航。小孩子虽然长得瘦弱,但是性格还挺正义,貌似他看到孙主任欺负于小琪,就跟孙主任顶撞了几句,然后去校长那边告状。被孙主任抓到后一阵暴打,也是那天,碰到了童小乖,这才停手。
此后只要卓一航有任何异议,都会被暴怒的孙主任打一顿。卓一航这个小孩比较可怜,父母双亡,家里只有卓风一个哥哥。卓风忙于工作,也对弟弟疏于照顾。但是终于有一天发现了弟弟满身伤痕,便去学校追究,才知道是被老师暴打,这才跟校长产生争执。
卓风出现在学校并非跟案件有关系,而是从那之后隔三岔五去学校看看弟弟。结果听说学校那个经常暴打自己弟弟的老师出事,便跟着来看看案件进展。这些倒是情有可原。王校长见童梁言语中有怀疑之意,就将卓风有意无意地推到怀疑目标的位置上,同时假装自己胆小怕事,躲着不敢见人不像是杀人凶手,以躲避警方怀疑。
王校长交代完毕后,童梁问道:“说说你具体怎么杀人的。”
王校长苦笑道:“这怎么说哦。大概就是前几天晚上,我约孙主任到锅炉房附近,告诉他要跟他谈一件重要的事情,关于他性侵儿童被举报的事。我故意跟他说的很严重,说警察要介入调查了,让他跟我来商量一下怎么串供。”
“孙主任当时就相信了,于是晚上十点的时候,锅炉房没人,他就赶了过来。”王校长说道:“我事先准备了迷药,趁着他不备将他迷倒,然后捂住嘴,勒脖子了死他,挖了他的眼睛,再将尸体拖到锅炉下面。做好这些之后,我才离开的。”
童梁看着他问道:“你做这些的目的,只是为了尸体融化,血肉脱骨,让人很难查出死因?”
王校长点点头。“那么融化掉钢勺这种凶器呢?”童梁盯着他,缓声问道:“我记得你以前做过地理老师,上学的时候读的也是文科,怎么了解这么多理化知识?”
“查查就知道了。”王校长说道。
“真的只是查阅?”童梁说道:“没有帮凶?”
“没有没有。”王校长立即说道。
这倒是让我有些惊讶。这货否认得相当利索。
“那你怎么想到要挖了被害人的眼?”童梁说道。
“不是前阵子有个林副市长挖眼案么,我就效仿的,将案子推到别人头上。完事儿后我知道学校地下室挖出一口井,就把眼睛丢那井里头了。但是后来怎么又有水冒出来,把眼睛给冲上来,我就不知道了。”王校长额头有汗珠渗出。
“那看来这两起案子是两个人做的,不都是你。”童梁说道。
“当然不是我,林副市长跟我没什么交集,我怎么会害他?”王校长赶紧说道。
“好了,那今天审讯暂时到这儿。”童梁说着,收拾了东西,让人将王德仁押走。
“这件案子清楚了,那林副市长的挖眼案怎么回事啊?”我问道。
童梁皱眉道:“这件事我也想知道,但是暂时毫无结果。等处理完这边,我们去正面会一会公孙白。”
孙主任挖眼案就此结案,同时,牵扯出性侵儿童的内幕,舆论界一片哗然。铺天盖地的报道出现,淹没了整个网络和电视媒体。一时间成为万众焦点。
但是我跟童梁没空理会这些,因为林副市长的案子没结束,同时,我一直对公孙白心存疑惑,于是跟童梁去见这位奇特的心理医生。
我跟童梁去了五大道,找到公孙白的心理诊所。诊所依然开着门,公孙白似乎在会病人。那个怪萝莉白悠悠又将我们挡住,声称公孙白没空见我们。
“卧槽又没空,他是明星还是总统啊?!”我怒道。
“跟你有关系么?”白悠悠翻了个白眼。
童梁笑道:“那我们就在这儿等到他有空。”说着,泰然地往台阶上一座,堵住大门口。
白悠悠气结:“你们到底是警察还是无赖啊?!”
童梁闭目微笑,不予理会。白悠悠跳脚叫骂半晌,但是她的骂人词汇太贫乏,到底是出身高雅,一点儿不如我家门口乘凉的大爷大妈,骂了半天不痛不痒,来回就是无赖俩字儿。
我俩充耳不闻。白悠悠骂累了,干脆往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扭头气呼呼地跑了。
童梁睁开眼瞥了她的背影一眼,忍不住乐了。
我不经意间瞧见他的笑容,惊讶地发现这大汉脸颊上居然还有酒窝。当然整体看上去感觉不错,十分符合萌贱叔的特性。
童梁收起笑容瞪了我一眼:“看什么?!”
“你有酒窝?”我惊讶万分。
“这有什么奇怪。”童梁冷哼道。
“没,就是觉得有点不符合设定。说好的硬汉呢。”我呵呵笑半天。
正在笑的过程里,眼角余光突然瞥见身后有人走过来。回头一瞧,居然是公孙白。
“公孙医生。”童梁也看到他,起身打招呼。
“你们来了,悠悠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刚刚在睡觉。”公孙白笑道,神色很温柔:“上去坐坐吧,现在天气凉了。”
我瞧着他和煦的眼神,实在无法将他跟那个身手矫健的暗夜侠客联系起来。
我们跟着他上楼,到了公孙白的办公室。童梁先在办公室转了一圈,四下看了看。
公孙白沏茶给我们,随即问道:“童警官觉得我这里如何?”
“很宽敞很好看的办公室,果然是土豪二代啊。”童梁似笑非笑:“就算是涉案也能全身而退。这能力不小啊。”
公孙白并不反驳,而是笑道:“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童梁冷笑道:“这句台词我好像总在电视剧里听到。”说着,他的目光落到一旁的台历上。
公孙白笑了笑,问道:“两位找我是有什么事?其实我本想今晚去找李承铭的。但是你们倒是先到了。”
“你找我?”我惊讶道。难道还想给我催眠?
“是,但是你们先说你们的事。”公孙白说道:“找我做什么?”
童梁坐到沙发上,看着他笑了笑:“公孙医生,你开心理诊所真的有医师执照么?”
公孙白有些讶然,似乎没想到他来了会说这种废话:“怎么,童警官想查封我这个小诊所?”
童梁笑道:“我可不敢啊。您的来头很大。我没有查封诊所的意思。也没有找茬的意思。”
“那童警官说这话我就不懂了。”公孙白笑了笑,优雅地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
“我只是怀疑地想问一句——你是不是有点心理方面的问题,”童梁想了半天,语速很慢,似乎在找合适的措辞:“比如,人格分裂?”
这话一说完,公孙白手中的茶杯顿住,抬眼注视着童梁。
第五十九章敌友难分
童梁也注视着他,并未移开视线。许久之后,公孙白唇角一勾,浮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这笑容让我顿有古剑基谭里大Boss欧阳少恭的即视感。
“童警官为什么这么说。”公孙白淡然道。
“我亲眼看到你在夜里出去杀人。”童梁说道:“但是事后你被警局传讯,说你没有去杀人,并且通过了我们的测谎仪。如果你不是经过专业训练的特工,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你是个人格分裂症的患者。”
公孙白闻言,笑道:“随便童警官怎么说。但是,我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多做猜测——”
他刚说到这儿的时候,我突然灵机一现,想起公孙白是路演介绍给我的。路演有问题,非要杀我的架势,公孙白呢?
想到这里我立即打断他,问道:“公孙白,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路演的人?!”
公孙白将目光落到我身上来,沉吟道:“我要说的就是这件事。昨天半夜我听到动静就起床到了院里,看到有个人将一具尸体丢在我的院门外。”
“尸体?!”听到这个词儿,我跟童梁都不淡定了。
“那你怎么不报案?!”童梁霍然站起来,喝道。
“我不想跟警方打交道。”公孙白语调也冷了下来:“况且那人留了一个电话号码,我觉得很眼熟,查找记录的时候,才发现是李承铭的手机号。”
“给我的?”我打了个哆嗦,谁他妈没事送我一句具尸体。
“尸体呢?”童梁问道。
“我放在地下室,今天一直打你的手机,你却一直关机。”公孙白说道。
我赶紧摸出手机来看,原来是没电关机了。
“带我们去看看!”童梁冷冷说道。
“跟我来。”公孙白说着,带着我们下楼去。一路上我见童梁脸色十分难看,内心十分理解他的心情。童梁这人虽然贱兮兮,但是本性刚正不阿,甚至以为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犯法的人他都有权利去抓。可没想到有些人还是能暂时逃离法律的管束。比如公孙白这样的土豪二代。
因为这世上有规则,也有潜在的规则。有些人总能找到玩转另一项规则的门路。就像人的本性,有阳光的一面,也难免有阴暗的一面。也许永远无法消除这个世界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