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罚,不服气地问道。
孟库看着大儿子莫乌泰摇了摇头,说:“你成事了吗?”
“要是再派些人,自然能一击必中。”莫乌泰很有信心地说。
“中原之地,你以为是在草原吗!你要是真带了这么多人,只会打草惊蛇!真是愚蠢!你这么鲁莽,不但被人利用,给了云兆国发兵的借口。还失了人和之道。”孟库脸有薄怒。
“发兵就发兵,我们是马背上的雄鹰,还怕他们吗!我正等着开战,一血前耻呢!父汗,请允许儿子率领五千铁骑踏平……”莫乌泰正说的起劲,却被孟库高声喝止:“住口,莫乌泰~几次小小的胜利就冲昏你的头脑了吗!你原来的小心谨慎都去了哪里啦~你忘了过去那些事吗?莫乌泰~我勇敢的孩子,别让赞扬声和姑娘们的鲜花,迷乱了你的双眼……”
虽然生气,可是说到后来,孟库还是柔言劝导。长子莫乌泰容貌最是象他,而且骁勇善战,本是他中意的继承人。可是,回到草原后,这孩子成天跟粗豪的莽汉们混在一起,越来越少动脑子了。相比之下,小五苏罕倒是受了尹士初的影响,开始天天读书,善思多想,似乎更聪明些,只是苏罕这孩子身子骨不够强壮,在尚武的部族中,不受重视,连姑娘们都不是很喜欢他……唉~说到尹士初的影响,那个可恶的家伙!要是他还活着,我一定要……唉~~这个家伙,说什么‘如果我意志坚强,能忍一时之困苦,最终站到了高处,到时许多人都将臣服于我,他尹士初也不会例外,也会臣服于我……’真不知道那个可恶的家伙是怎么想的,是在帮我吗?还是捉弄我!……骗子!死都死了,还怎么臣服于我。说什么‘舍不得我死!’可你呢,你就这么死了。……赵懿忻算什么,赵懿忻根本不配你用命去换!……
看着父亲的脸色阴晴不定,莫乌泰心想,父汗是年纪大了吧,越来越心慈手软。俞敉虽然是那个人的弟子,可是俞敉现在是我们的敌人,怎么能放过他呢~就算尹士初还活着,只要他跟我们为敌,我~我也不会对他心软的。
……
赵懿徽和俞小云上了‘竹山’。没过多久,就被埋伏在那里的人给发现了,再次落网被擒。倒是白狐有幸,重回山中。
傅远山和秦风得到消息,立即亲自赶来。而俞敉也知道情况,吩咐手下跟随傅、秦等人同行。
赵懿徽要被押解进京,可俞小云的罪名是劫囚、叛逃,按俞敉的意思是就地正法。
知道要死,俞小云脸上虽然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可心中还是有一丝悔意的,他还年轻,就要这么被处死了吗!但是求饶也没有用啊~不如带着尊严去死。
午时,尹家的小院里,俞小云双手反绑,跪在院中央,边上站着傅远山和施刑人。
车马齐备,其它人,只等他行刑之后,就出发。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傅远山问俞小云。
“……有~”俞小云想了一下,仰起头说道。
“那你说吧!”傅远山冷冷地讲。
“我要跟他说!”俞小云看着那边的马车说。
傅远山知道他指的是赵懿徽,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了。
赵懿徽被带到了俞小云面前,他弯下腰,将耳朵探到俞小云嘴边,等着俞小云说话。
“那个人,我等不到了。你要是遇见,千万跟他说……”俞小云本来想让赵懿徽告诉方公子,能为公子而死是他的骄傲。他跟方公子在一起的那几天是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但是,这些话他堂堂男子汉还真不好意思说出来,欲言又止之时,俞小云脑中灵光一闪,就道:“你跟他说,我不是有意失约的,实在是没机会去赴约了。”
“?”赵懿徽一怔,转头瞧瞧俞小云,心中百转千回,暗道:什么约?要是尹士初跟你有约,你还跟着我干什么,为什么不一早赴约?为什么不带着我去赴约?难道是怕被人跟踪,暴露了尹士初的行踪?可是你不是一直也拿不准尹士初跳海后的死活吗?还是,这是你的求生之计?
赵懿徽偷睨了傅远山一眼,再靠近了一些俞小云,神秘地问,“是哪儿?什么时候?”
“……”俞小云没说,而是低下头,心中盘算着。
傅远山虽然武功不弱,却只听到几个字。而身为暗卫首领的秦风,因奔波劳累,坐在马车里,可他却听得清清楚楚。
“你说啊~”赵懿徽焦急地追问。
“……动手吧!”俞小云猛得抬起头,看了一眼赵懿徽,然后一咬牙,跟那边的傅远山说。
施刑之人,提刀上前,傅远山举手示意,且慢。
此时,秦风走出了马车,眯着眼,说:“赴什么约?”
俞小云看着秦风,一脸惊异,他还真没想到这个人的耳力这么好。他本意是故作姿态,使人起疑,试试运气的。
……
接下来,行程被拖延了。俞小云受尽折磨,傅远山、秦风拷问无果,一无所获。
“我看~根本就没有约见之事。尹大人高傲冷清,怎么会约他这样一个小人物呢~”傅远山话带讥讽,跟秦风说,准备用‘激将法’。可这俞小云是一时瞎编的,还没真正想好怎么圆谎呢,所以‘激将法’无效。
又是一通踢打。俞小云一边苦熬,一边想着如何应付,人到了生死之时,就算只有五分智慧也会被放大成十分。小鹿遇上猛兽跑得快,人呢~面临生死存亡,脑子也转得快。
“什么尹大人,我不认识~你们给我个痛快!”俞小云拼力吼道,装得很象回事似的。
“还有力气叫唤,臭小子,我教你个乖,你口中所说的那位方公子就是尹大人,尹士初大人,曾任两部尚书,出谋划策是朝中重臣。你是什么东西,能跟他有什么情谊?哈~”傅远山阴笑着。
“你胡说,你们胡说。方公子他不是这样的,他没有瞧不起我,他对我很好的~”
“痴人说梦!”
“我没有,我没有作梦,是真的!他对我很好的~他~他还给我下跪~他是有情有意的~人”
“哦~”秦风和傅远山异口同声,对视一眼,都耸了耸眉头。
“我说得是真的……”
“哈哈~他是给你跪了,那又怎么样。”傅远山瞳孔一缩,嘴角一提。
“啊~”俞小云没想到他们居然就信了,不由一愣,他还以为要解释一番,这些人才会相信呢。可傅远山接着又道:“那也是在利用你罢了!!!”
俞小云听得此言,不禁大惊,心头狂跳,此刻他突然觉得面前这相貌俊美的锦衣男子说得话就如同一把利剑,直刺心窝。
俞小云全身发抖,眼神飘乎了一阵子,然后死盯着院中的大树。傅远山见了,只是冷冷一笑。而秦风就来当好人,温言诱劝:“你难道不想亲口问问他吗?你就甘心这么去死吗?也许他已经在那个地方等你了~”
秦风的这些话让俞小云脸上恢复了一点儿人色,他内心强烈挣扎过后,暗自想着:真的?假的?不管方公子有没有骗我,我都吃了这么多苦头,我值得吗?哈哈~我本来可以好好在船上混日子的,为什么要头脑发昏,做这种事,到头来,我能落个什么好呢!我不要再做傻事了。
“想得怎么样了~”见俞小云半晌不作声,傅远山又踢了他一脚,问道。
“……”俞小云缓缓地抬起脑袋,看看傅远山,又看看秦风,最后看看赵懿徽,接着凄然一笑,晕了过去。
“弄醒他!”
冷水一泼,俞小云仍是一动不动。
秦风、傅远山离开院子,进了屋,赵懿徽也被押了回去,今天看来是走不了啦。
“真不明白~这小子跟士初的时间也不长,居然死心塌地到这种地步。”傅远山还是有点佩服俞小云的,他摇了摇头,颇为无奈跟秦风说。
“唉~对暗卫几年、甚至是十几年的培养,也不一定个个能这样死忠。真不知道尹士初给这小子灌了什么迷魂药。呵~我说,要是能找到他,我真想问问看,他是怎么办到的。我倒想学来用用。”秦风笑着说。
“刚才我说士初是在利用他,这小子听了,差点没一头撞死在那棵树上,我看这迷魂药下得不轻啊~”傅远山调侃道。
“就这么死了,还真有点可惜呢~”秦风言下,有给了俞小云一条活路的意思。
“那还不容易~哈哈~”傅远山笑了起来。
……
第二天,傅、秦等人起程回京,俞小云也被带上了。
车马颠簸,赵懿徽看着重伤的俞小云心中愧疚,而俞小云只是呆呆瞧着车顶,任由乱晃的车厢,将伤口震得开裂,也无知无觉。
‘我还活着,那些人,不见得多厉害嘛~竟然都被我骗过了,呵呵~’俞小云一面给自己打气,增加信心。一面感叹,只是短短几日啊,似乎一下成长了,脱去稚气、洞悉真实,世间伪善纷纷展现在眼前。我还能怎么样呢,苦中作乐,他不禁笑出了声。
“你怎么了?”赵懿徽挪着身子过来,关心地问道。
“方公子在利用我,是不是,他只想着救你,对不对。”俞小云仿佛把一切都看穿了。
“不是的,你别乱想,他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要害你的。……你别不信,想想看,要不是跟着我回竹山,你也不会被抓住呀~”
“是啊~是我多事,要跟着你~”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他是心肠顶好的人,一定没想过要害你。”赵懿徽陪着小心。
“没想过害我~哈~怕是连想都懒得想,我不过是个小人物,死不足惜,你是大王爷,他为你担忧,为你心痛,他可以为你,去下跪,去跳海。我呢~他知道我吗~知道我为他做得事吗~”俞小云本意说说气话,疏解一下的,同时,装装可怜,给外面的人听听,但是他说着说着,还真得难过、伤心起来。
“他会知道的,他会报答你的。”赵懿徽安慰道。
“嗯?报答?”俞小云歪着头,问赵懿徽,眼睛还一亮一亮的。
“……”赵懿徽忽然觉得俞小云这家伙很讨厌,不但更加难缠,而且变坏了~
终于熬到了京城,俞小云没死,一方面是他年轻,身体底子好,另一方面,也是傅远山给他服了伤药的关系。这一路上,秦风和傅远山都没再向俞小云问起尹士初的事。只等着恒帝亲自过问。
俞敉听说俞小云没被处死,心中虽然不悦,却也不愿为了一个小兵,再多树敌手,跟傅远山、秦风二人为难。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卒子,竟能让秦大人和傅大人,一起为他求情。”俞敉也不请傅、秦两人就座。
“我跟秦兄,见这孩子不惧生死,很讲义气。都存了不舍之心啊~还望大司空能高抬贵手,放过他~”傅远山笑道。
有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俞敉也没再刁难,就点了点头,抬手请这二人落座,然后假惺惺地说:“总算我跟傅大人也有些交情,过去恩师也挺看重你的,那就卖你一个面子吧。”
“那就多谢了~”傅远山又起身,施礼作谢。
“不必客气,下次我有事,傅大人也不要推脱才是。”俞敉不愿多费时光,说罢,端着玉盏喝了口茶,示意送客。
秦风见俞敉没几句话就抬盏送客,心中有气,但忍而不发,跟傅远山告辞离去。两人刚走出厅门,就听俞敉不屑道:“不惧生死、很讲义气?什么烂理由~”
秦风闻言,停住脚,然后提声说道。“哼!有些人不求回报,短短几天就能真心相交,托付生死。可有些人呢,相处数年,却两次把恩人逼上绝路!真是猪狗不……”
“呯!!!”一声脆响。
“好了,我们走吧~”傅远山忍着笑,拉着秦风就走。秦风这一骂,也开心了不少,由着傅远山拽着。
俞敉在厅内,听得秦风要骂,怒火中烧,将桌上的茶盏,一下子扫到地上,暗自记恨,心道:秦风,你不要落到我的手里。
……
夜深人静,皇宫内殿,宫人都退下了,若大的屋子里,只有赵懿忻、傅远山、秦风、陆清流、赵懿徽和俞小云六人。
俞小云四下打量,他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能身处在光灿灿的金殿之内。
“他真的没有死吗?”赵懿忻背对着众人,问赵懿徽。
“如今,我也不知道了~”赵懿徽沉声说。
赵懿忻威严的声音响起后,俞小云就忙收回了目光,老实站好,听他们说话。
“秦风!”赵懿忻转过身。
“主上~”秦风拱身行礼。
“庄东其这里有消息吗?”赵懿忻问。
“人没有找到。不过,依属下看,既然没有尸体,那么,尹大人极有可能还活着。”秦风说。
“朕~唉~”赵懿忻本想说,活着就好,可他最终还是没有说这话,而是叹了口气,对着赵懿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