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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明鉴,臣是真的不知,那日他只说走了,臣当他是回了天雪峰,谁知他就此失了行踪……”秦风伏地回禀。
“以后就一点消息也没了吗!!你这暗卫头领是怎么当的!”重重地砸了一下扶手,恒帝站了起来。
秦风抬起头,看着赵懿忻在殿内踱步,他斟酌一番,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猜想,“臣以为国师仙缘已尽,怕是不会回来了。”
赵懿忻闻言,眉头一提,急道:“你说什么!不回来了?快讲得仔细些!”
“那日,救下十殿下后,他已是疲惫不堪,臣跟踪他至城中一家包子铺……城外小林,臣见他面色大异……之后,微臣查得,他在百里外……据当时的流民说……所以臣推测……”
秦风说完,恒帝赵懿忻大喜,但他还不敢掉以轻心,唯恐又中了国师的什么计。他生怕跟过去几回较量一样,自以为抓到了对方的破绽,可最后呢,非但没成事,还被这尹大国师找着借口,又打压、盘剥了一通。
……
天雪峰上,门人聚集。
群龙无首,赵懿徽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国师门下,有的人想趁乱夺权,有的人六神无主,有的人失望欲走。不过,好在有傅远山、俞小云、尹明羽、以及一干忠诚门生的帮助,赵懿徽把握住了尹方宇留下的势力。
白天赵懿徽泰然处之,可到了晚上。
“不会~他不会丢下我的~,临走的时候他还担心我,怕人家算计我呢~不会的~一定是在什么地方耽搁了。是的,一定是的,他会回来的。”赵懿徽抱着白毛团子说。白狐耷拉着脑袋,对每晚这堂必修课很是无奈。
一年又一年。相信国师会回来的人越来越少。
这天赵懿徽生辰,玉寒宫里热热闹闹,恒帝说是来贺寿,其实已经跃跃欲试,等了快三年,他终于忍不住要动手拔除这股威胁皇权的势力。表面风光的寿宴之下,暗潮涌动。
深夜,客人纷纷散去,赵懿徽的情绪特别低落,他一个人走在天雪峰上,到了山崖边上,低头看下去,那沉邃深崖似乎在招唤他,只要再向前踏一步,就解脱了。
“别做傻事~”一直偷跟在后面的陈平文大呼。
“你怕我死了,没处讨生计吗!”赵懿徽侧过脸,嘲讽着,不等陈平文回应,又道:“放心吧,赵懿忻那个混帐是不会难为你的。你不象我,对他没有威胁,也没有仇怨。为了显得仁慈,他是最会做面子功夫的,我是留不得的,你!他一定会善待。怎么说,你也跟过方宇一场。他赵懿忻不想背着赶尽杀绝的名声,一定会……”
“别说了!”
“我就要说,怎么了,不爱听,不爱听你滚啊!”
“他会回来的。”
“啊!……你说什么?”赵懿徽的气势马上低了,小心地问。
“我说他会回来的。”
“……你知道什么,对不对!快告诉我。”赵懿徽猛得转身冲过来,抓着陈平文的肩膀。
“我相信他会回来的~”陈平文说着仰起头,看着满天繁星,微笑着叹说:“都说天上一日,尘世一载。我等了他一次……不知这次,还能不能等得。”
……
陈平文没等到,二十后,他带着遗憾,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当年,傅远山的父亲也是这样,没有等到那个人。
不得不说,尹方宇是自私的,她不是圣人,在责任和感情的重压下,她最终选择了逃避。当年,她离开了圣祖皇帝和那群一起出生入死的将军兄弟,后来又离开了词朋诗友和指望着她的傅清舟父子。她搅乱了一潭湖水,然后倦了厌了,就走了。空留他人悲叹。
那天她答应去救赵荥棠,同时也下了决心,尹方宇知道再这么下去,她会死的。得到的越多,责任也越大,她只能辜负了,她真是担不下了,过去她不行,现在她还是不行。本以为站在了顶峰会不一样,其实,还是一回事,她永远做不到无所顾忌,永远做不到任意妄为。
她因为不甘寂寞,所以踏入纷争,因为疲倦烦劳,所以又回归平凡。
赵懿忻终于胜过了赵懿徽,国师余下的势力土崩瓦解,天雪峰变得荒芜萧瑟,只有高高矗立的玉寒宫还残留着当年那份荣耀。
赵懿徽下狱,之后云兆就再没有出过什么国师了。一切与尹方宇有关的事,都被抹杀、篡改。恒帝终是了一桩心事,狂喜之后,却印证了乐极生悲这话,当夜恒帝卒死。十皇子赵荥棠继位,不知是记得当年的恩情,还是生怕害了赵懿徽就会象恒帝一样遭报应,所以没几天赵懿徽就被放出来了,还被好好的供在了皇宫里,享受‘太上皇’级别的待遇。看来,二王爷这辈子就是命好。难怪儿时,高僧给他相面,说此皇子一生都有贵人相助,能逢凶化吉。
正所谓人各有命,富贵在天。就说那阿香,原是海边孤女,谁知一番机遇,成了朝中一品大员王红山的儿媳,记得她抱着自己跟王剑平的孩子,重回故里,好不神气。过去的情敌阿珠姑娘成了寡妇,阿香开始追着、求着、想嫁的人,早已葬身大海。阿香这回倒是宽容了,都说人只有自己幸福了,才能宽待别人。她非但没有刁难阿珠,还送阿珠银两。那阿珠和丈夫原本一直是看不起这阿香的,却不曾料到她阿香还发达了。阿珠很想表现的有骨气,不要这银子,可是现实摆在那里,一个女人,要养活几个孩子,不易啊~……不过有福也有祸,有甜还有苦,国师这座大靠山失踪后,王家就不怎么待见阿香了,原来说她天真活泼,如今成了没有体统。王剑平一个王家庶子过去是出名的惧内,现在也会打老婆了。所以说,女人家还得嫁个贴己的,真心的。要不,就得自己有本事。
各人都有自己的路,路也有走到尽头的一天。阿香也好,王剑平也好,连两人的孩子也好,都有归西的时候,可有的人,虽然也会死,却活得特别长。这活得长了,就容易被神化,被说得悬乎。比如二王爷到了两百岁还没死,就连他养的白狐,人家都说是狐仙。其实,赵懿徽长寿,那是因为他身上有尹方宇的血,而那白狐也成仙了就是瞎扯,不明实情的人光瞧着赵懿徽手里总抱着只雪白的狐狸,却不知赵懿徽深宫无聊,就帮白毛团子配对,繁殖出一窝的白狐狸来。白毛团子有许多子子孙孙可以让赵懿徽手里不断货,不闲着。
赵懿徽被尹方宇输血救治时,年纪也不轻了,所以他活了两百三十岁。
赵荥棠被尹方宇救下时,年岁小,因而他比伯父赵懿徽还多活了五十岁,是云兆国在位时间最长的皇帝,把他的孙子,曾孙子都熬灭了,他还好好的,咬豆子都不崩牙。虽说他没什么功绩,大权旁落在周家人手里,不过,周卓云翘了辫子,他赵荥棠还活着,那时候他对周卓云的感情早被无情的现实,多次的欺骗利用给消磨掉了。所幸,他跟赵懿徽两人长寿,活了一大把年纪,就算手上没实权,可理法、人伦,还是要敬‘老’的不是。不过,说他们‘老’其实也不够准确,因为这两位直到仙逝,仍无老态,那是青春永驻。
可是,人就是活足了,活到顶了,也就是二百八十。不象有的物件,能更长久地存于世间。比如玉寒宫外插着的那一刀一剑。早年赵荥棠继位,为了讨好周卓云,砸了放刀剑的石头,硬把那两件宝器给取了出来,此事不但引起了江湖人士的不满,连着刚出狱的赵懿徽也很不高兴。不过,机缘几度,周卓云死了,周家败了,赵王朝没了,这‘幽冥鬼刀’最后被尹明羽的后人所得。绝世好剑有一天重回尹方宇身边,不过,这已经是一千多年后的事了。此时,剑已经失去了本身的使用价值,成了记载历史的古董。因为这个世界已经从冷兵器时代转变成枪械、炸弾的时代。时代变了,可依旧有战事,依旧有纷争。
极北苦寒,贫瘠干枯之地,有个酒馆,酒馆的老板成天披着黑色斗蓬,没几个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这里的酒好,非常好,只是酒香也怕巷子深,除了混在这里的土匪帮,能活着走出这地方的人不多,若真的出去了,就再也不想回来了,只能一辈子记得,有个地方的酒好。别人没尝过,只会说当时活得太苦,所以白水也是好的。可那地方,连白水也没,都不知道这酒馆怎么能酿这等好酒,又是从何处得了制酒的材料。凭空飞来的吗?差不多,虽然不是凭空,可是有的人不用翻筋斗云也能十万八千里。
“好酒好菜的上喽!”一个大汉进门就喊,他后面跟着十来个兄弟。
“只收银元,不收钞票。”酒馆老板冷冷地说。
“行嘞!这笔爷赚了,有银元付的。”大汉笑道。这酒馆东西好,就是价钱高,一开始他不听老辈子的人告诫,想黑了这家店。为此,吃了大苦头。现在他记下了,也信了,信这店是从开天辟地的时候就在这里的。这店老板虽然手段厉害,却还有点儿人情味,所以能饶了他。
这帮人没坐多久,就有七八个骑着马,腰间别着匣子枪的人,风尘仆仆赶来了。
“要活命,就把东西交出来。”领头的男人厉声说。
“什么东西?爷不知道~”大汉不承认,还想赖。
“动手!”那男人也不含糊。
第68章 原来面目
“嗖嗖!叭叭!”子弹穿梭,两批人打的不可开交,中了枪,还打,轻伤不下火线。
那酒馆老板倒是镇定,有条不紊把面上的酒坛移到铁皮柜台下头,做完了就托着下巴看热闹。他从黑斗蓬里伸出来的手,还戴着手套。
追来要东西的男人身手不赖,可带得人少,外加上没有那汉子了解酒馆的布局,一看就是刚到这里混的。没多久就落了下峰。几个回合后,他们就开始向酒馆外里撤,到了门口,有人要掏手榴弹。
“不行,东西还在他们手里。”说话的声音有些稚嫩,想来是个半大少年,他头上是顶宽沿帽,看不到脸。
“他娘 的,想炸死咱们,冲出去,宰了他们!”那汉子骂了脏话,翻倒桌子,推着向前,掩护着放枪。他手下两个机灵的弟兄听了他的话,已经从窗子先跳出去了。
外面又是一番较量。
那男子这伙也许是追来时太仓促了,这下不敌,只好逃,汉子和他的弟兄怎肯放过他,一路追。
从窗户看见他们卷带着沙尘,骑马而去,酒馆老板翻开帐本,开始记那汉子造成的损失。
……
天黑了,外头的风,呼呼作响,酒馆的内墙刚装上了新的铁护板子,破了的桌椅已经劈成柴火,堆在角落。屋顶几只大灯泡不算太亮,刚刚照得清四周而已。这个时代,‘风能’转成‘电能’的设备还是很落后的。
马蹄声从远到近。
汉子左膀下夹着一人,推门进来。后面的弟兄押着两个五花大绑的人跟着进来。
“呸~上菜上酒!”汉子吐了口带着土沙的唾沫,把膀下的人一扔,扯着干涩的嗓子叫道。这回他折了七个手下,对方死了三个,逃了一个。这个结果让他很恼火。说来汉子的手下,真正死的只有六人,因为有个伤了要害,疼得不行,求他给了个痛快。
“先把钱赔了~”酒馆老板冷冷地说。
“嘿嘿~咱们谁跟谁,吃完了一起算~”汉子立即没了怒意,摆出一脸的憨相。
“马大彪,别耍花招~”老板看他装那样子就知道有问题。
“哪儿能呢~”大汉一边笑,一边暧昧地摸着刚才他扔到桌上的人。
“别碰我!”是那半大少年,这会子他没了帽子,昏黄的灯光下,隐约是一张清秀的脸。
“老子不但要碰,还要上……”马大彪恶狠狠地说。这苦寒地方女人本来就少,难得有个漂亮小子,马大彪准备用他泻泻火。
“别扯了!把雷跎子交出来。”酒馆老板不耐道。
“哈哈~我说大掌柜,咱兄弟弄这么点东西难得,要不吃完了,多赔你几块银元。”马大彪心虚了,他是存着用手榴弹炸了酒馆的心思,所以才想先混个酒足饭饱。
“等你吃完,我的酒馆就平了!少废话,交不交。”老板很不高兴了。被绑得两人,互看一眼,感觉出马大彪对这老板有些忌惮。
“交~交~”马大彪交出自己带着的两个手榴弹。
“……哼”老板还是不高兴。
马大彪没办法,只好偏了偏头,示意兄弟把剩下两个也放到柜台上。
“大掌柜,给咱们留一个吧。兄弟们在道上混饭吃,不容易啊~”一个滑头小子,讨好道。可惜老板不为所动,把手榴弹都没收了。
这下子马大彪没了歪主意,就开始在那漂亮小子身上出气,又是骂又是捏的。
“叔~”那漂亮小子求助地看着其中一个被绑的人。
“哈哈~想他们救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