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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谎言
狗血!
红艳艳的狗血!
就像大多数琼瑶剧里那样演的,出轨、捉奸、路遇小三……我们不得不佩服琼瑶阿姨对人物心理的拿捏程度,因为如果不是如此狗血,又怎么能把几个人之间的爱恨纠葛展现的如此淋漓尽致?
只是此间的情景,比传统的琼瑶剧更加的混乱罢了。到底谁才是那个所谓的第三者?陆楷辰么?还是苏修尧?
他们都是,却也都不是。
萧可愣了一会儿,轻轻地挣扎意图逃开苏修尧的钳制,却被那人箍的更紧。时光一点一点的流逝,空气间静默的可怕,萧可此时只觉得每一个毛孔都渗着冷汗。
两个男人隔空对望了几秒,陆楷辰终于还是率先牵起了嘴角,朗声笑道:“听说你受伤了,现在看来,倒是伤的不是很重。”这话明显是对着苏修尧说的,可是男人深沉的眉目自始至终都是对着萧可的,他自然而然的伸出手,轻拍萧可的肩膀,“时间不早了,别打扰苏大校休息,我来接你回家。”
萧可愣了一秒,思绪还未来得及运转,就只觉得周身因绕着一股寒气,她下意识的偏头,身后的男人果然轻轻地扯起了两片薄唇,笑道:“哪里,时间还早,要不进来坐会儿喝杯咖啡,嗯?表哥。”
那“表哥”二字咬得极轻,但是已经足以让此间的三个人听得清清楚楚,萧可闻言浑身一震,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立了起来,她愣愣的的抬头看向陆楷辰,心里淌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表哥?陆楷辰?这个世界还真是癫狂。
陆楷辰眼里的慌乱一闪而过,再看向萧可的眼睛顿时心有戚戚,他暗自捏了捏手心,终于还是笑的无懈可击,“也好。”
三个人俱都进门,萧可借口去泡咖啡,苏修尧极有风度的邀请陆楷辰进来书房欣赏一下他的作品。那是一些曾经的设计稿,大多是上大学时他与萧可一起创作的,现在完完整整的叠放在一起,装在文件夹中收藏。陆楷辰刚刚被这个人摆了一道,心里憋着气,此时书房里只有他和苏修尧,两个男人不免都是原形毕露。
“你小子敢不敢再阴险一点?”陆楷辰手里捏着他的设计稿,咬牙切齿道。
苏修尧此时正站在离他不远的书桌前,手里也拿着一份类似的画稿,只不过态度却明显的郑重了许多,闻言依旧眉眼不抬,指腹摩挲在画稿右下角的签名上笑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在她身边这么久,怎么就不告诉她事实真相呢?我回来这么多天,给你的机会不少吧,表哥?”苏修尧理了理衣领,抬起墨一般深沉的眉眼盯着陆楷辰,又说:“你为什么不说?你在怕什么?嗯?”
陆楷辰被他问得一愣,神色阴沉可怕,径自扔了手上的画稿,冷笑道:“我有什么好怕的,可可对我的心意一清二楚,你以为你随便挑拨两句就能把我们两个分开?笑话!”
苏修尧眉目含笑着点头,“是呢,你根本就不需要害怕,不过就是一个小心翼翼经营了四年的谎言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呢?”
“你……”陆楷辰拧着眉,可是在看到苏修尧那一脸的无耻相时顿时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笑道:“激怒我就这么好玩?苏修尧你还是幼稚的可以!”
那人依旧勾着嘴角,闻言更是摸摸下巴,挑眉看他:“我确实幼稚,比不得你心机深沉呐,一瞒就是四年!”
他笑的欢畅,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轻轻地扣着书桌,一声一声听到陆楷辰的耳朵里,格外刺耳。
“我要是你啊,我绝对一早就告诉可可——‘我是苏修尧的表哥啊,不过你放心,我绝对跟那个杀千刀的不一样,我会生生世世保护你,绝对的不会一声不响的就走掉……’然后跟那个杀千刀的划清界限,既成功的撇了情敌又抱得美人归,这可不就是一石二鸟么?”
陆楷辰听得心里阵阵抽搐,嫌恶道:“我还真是低估了你的不要脸程度。”
苏修尧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旋即便冷笑道:“爱人都没了,还要脸面做什么?”
萧可敲门进来时,苏修尧这句话正念得响亮,她手一抖,刚煮好的咖啡差点倒在身上,陆楷辰眼疾手快,上前一把稳住,轻声道:“没事吧?小心一点。”
萧可轻轻摇头,一脸的云淡风轻,却在陆楷辰试图接过她手上的咖啡壶时,轻轻地拂了一把,然后径自稳稳当当的放在桌上。
那动作极轻,几乎叫人看不出破绽,可是陆楷辰是谁?那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老江湖了,他怔愣了一下,望着萧可走他身边时轻轻飘起的红色裙角,只觉得心口像是被那鲜红的裙角狠狠地抽打了一顿,疼到抽搐。
那天晚上,三个人在苏修尧的公寓呆到很晚,吃过晚饭后,陆楷辰和萧可才双双离开。绅士自然是要送美女回家的,更何况,现在陆楷辰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要做。
C市这几年发展的很不错,夜生活也是一点一点丰富起来,此时黑色路虎奔驰在路上,可谓是走走停停。萧可一路上表现的再自然不过,跟陆楷辰像往常一样谈笑风生,陆楷辰心里极其的纳闷。萧可越是这样正常,他就觉得越有问题。他本来不是什么敏感多疑的,可是陷入爱情的人,有哪个不是神经质?
车子终于又在一个红灯前停下,陆楷辰一手扶着方向盘,踟蹰了两下终于还是偏头看过来。身边的小女人正百无聊赖的玩着刚做的水晶指甲,粉嘟嘟的的嘴唇微微翘起,借着深蓝的夜色,显得迷离却又不失可爱。陆楷辰只觉得心口微微一紧,深吸了两口气,终于开口。
“可可,其实刚才……”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人打断,她笑嘻嘻看向身边的男人,软软的声音满带着漫不经心。
“什么刚才?刚才我做的菜不好吃?也难怪了,以前的时候苏修尧总是嘲笑我,唉……”
她眉眼带笑、温和至极的谈论着其他男人的样子成功地刺激到了陆楷辰,“轰——”的一下子把男人心里刚刚建立起来的勇气砸得粉碎。陆楷辰深深地吸着气,他只觉得肺部缺氧,胸口的位置火辣辣的疼。红灯已过,后面的车子频频按着喇叭,刺耳的声音划破夜空,却一点一点把陆楷辰的思绪拉回来,他一脚踩上油门,扬长而去的黑色路虎,竟然满带着落荒而逃的意味。
“可可,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大概过了几分钟,沉默之后,陆楷辰终于再次开口。
这次萧可没有打岔,却还是眉眼不抬,她在等,等着听身边这个向来温和纯良的男人,怎么把这四年的谎言说出一个花来。
陆楷辰在她长久的沉默中终于叹了口气,微微一打方向盘,把车子停在路边。驾驶室内亮起灯,昏昏黄黄的笼罩在两个人的脸上,一时之间,竟然满带着古老的沧桑感——厚重,不安,却又无可奈何。
“没错,我跟阿尧确实是表兄弟。”
男人缓缓开口,往日黑亮的眸子此时也蒙上了一层雾色,双眼直视前方,语气缓慢的听不出情绪。
“我妈妈,也就是阿尧的唯一姑姑,她在年轻时就离开了苏家到了G市,所以陆家和苏家并不怎么亲近。四年前,阿尧在入伍之前曾经找过我,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会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然后拉你一把。今天的局面早在四年前我就已经预料到了,出于私心,我瞒了你四年。喏,现在你也知道了,我确实是卑鄙的撬了自己兄弟的女朋友,也很无耻的想过要瞒你一辈子。不过,到底还是纸包不住火啊,呵呵……”
萧可来不及理会离开陈言语之中的自嘲与灰败,只是沉着声音问道:“他叫你来照顾我?叫你来……喜欢我?”
陆楷辰闻言,眼里的异样一闪而过,还未等到他矢口否认,萧可便又冷笑道:“他凭什么?他凭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左右我的人生?”
前方是无尽黑的夜,萧可眸色森然,抿着双唇冷笑的样子比这夜间的凉风更让人毛骨悚然,萧可猛然间回头,靠近陆楷辰,盯着他的眼睛道:“你又凭什么?你以为你在那个时候救了我,我就得无条件的感激涕零以身相许?”
夜色一点一点凉下去,陆楷辰被她问得愣在原地,他轻轻的张了张嘴巴,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萧可盯了他一会儿,慢慢的收回视线,手指轻轻地捋了捋身上的褶皱,毫不犹豫的转身下车。陆楷辰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倾身上前去拉她。
手腕被他捏在手心里,萧可站直了身子,头也不回的说:“你,还有苏修尧,你们都自以为是的以为萧可就得围着你们两个转,你们在不假思索的干预我的人生的时候,有没有……哪怕只是一秒,想过我的感受?还是说,在你们两个的心里,萧可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萧可根本就不配有思想,萧可生来就应该被你们捏在手心里随意把玩?”
☆、第二十七章 醉酒
清冷的夜色里,萧可甩手而去的身影在外人看来,一定格外潇洒。然而,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一甩,究竟用了多大的勇气。
真是,只有她自己。
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以为永不磨灭的执念,萧可也不例外。她可以忍受背叛与欺骗,可以忍受走投无路的无奈与彷徨,却不能忍受自己的人格不被尊重。骄傲如斯,纵使做不到睥睨众生,也要守住自己那仅有的尊严。
午夜的环海公路上车辆不多,萧可一个人慢慢走着,夜风吹起她的裙角,冷艳非凡。
“苏修尧、陆楷辰。”她在心底默念这两名字,嘴角噙着冷笑,一字一句的道:“你、们、就、不、怕、下、地、狱、么?”
心里正这般想着,包里的电话适时地响起,萧可以为是陆楷辰追来的,待拿出来看却是迟纬。
“限你一分钟之内过来投怀送抱,要不然明天的新闻头条一定是环海公路上出现一具无头女尸,疑似被人先奸后杀……”
迟纬那四处透着痞子气息的声音透过电波传进萧可的耳朵,竟然带着丝丝暖意。萧可抬头望去,大概十米以外的地方,那人一身黑衣黑裤斜靠在车门上,衣襟大敞,露着结实的胸肌,此时正叼着烟;望着萧可笑的一脸淫/荡。
萧可收了线,快步走过去钻进车子里,这才问道:“你怎么来了?”
迟纬嗤笑了一声,发动车子,“有个不要脸的大半夜骚扰我老婆,我这不得以牙还牙么?于是就马上过来骚扰他老婆了。”
萧可撇嘴,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少废话!苏修尧打给你的?”
迟纬耸耸肩,“我有说是他么?你倒是对号入座了。”
被他下了套,萧可恨恨的磨了磨牙,“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是贱人!”
“唉——千万别加‘们’,苏大校是贱人,这我绝对举双手同意,可是我嘛,可一直都是二十四孝好男人!”迟纬笑嘻嘻的样子,露着一口白牙甚是好看,“你可千万别把我跟他同流合污,我现在可是改邪归正、立地成佛啊!”
萧可嘴角微微抽搐,要不是看他开着车,绝对会扑上去咬死这个说瞎话不打草稿的家伙。她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身边就没一个正经点的好东西?
萧可暗自在心里诽谤了一会儿,这会儿又拍了一把迟纬的胳膊:“唉,说正经的,我怎么听说你们在闹离婚?”
迟纬神色转了转,还未等他想好怎么开口就“嗷——”的一声惨叫。那边萧可正一脸狰狞的拧着他胳膊上的肉,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贱人!还说你不是贱人,我看就你最不要脸!”萧可怒极。
“嘶……轻点轻点……你再不松手就要车毁人亡啦!”
迟纬倒抽着气,终于把自己的胳膊从萧可的魔爪下解救出来,这才道:“我敢以我的花容月貌发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死活都要跟我离婚,我有什么办法?”
“花容月貌?”萧可的声调几乎提高了八度,“你怎么不指着你的命根子发誓?!”
迟纬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一头栽到方向盘上,这会儿抖着手颤颤巍巍的看向萧可,“都说蛇蝎美人蛇蝎美人的,我今儿算是见识到了,你也忒狠了点吧?还真想绝了我们老迟家的香火啊。”
萧可瞥他一眼,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