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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可这时候也清醒了一些,看着自己刚刚穿上的碎花内衣毁在这个男人手里,不由得心下大怒,伸脚就踹上苏修尧的肩,哪知却被他一把捉住,戏谑性的摩挲了两下,随即便把她的玉腿挂在肩上,脸上的挂着淫/笑格外欠扁。
萧可怒目而视,无奈腰身被他握着,一条腿被他压住,另一条还架在肩上。这人使出了战场上应对敌人的擒拿格斗的技巧,让她一丝都不能动。萧可心里憋闷,只得狠狠的瞪他。哪知那人竟然丝毫不以为意,这时候更是随便扯了扯嘴角,倾身压了下来。
男人宽大炙热的胸膛抵在萧可胸前,满带着阳刚之味的温热气息也随之笼罩她的鼻息之间,萧可被那种格外熟悉的感觉包裹,几乎沉溺其中不能自拔。苏修尧眯了眯眼睛,平日里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此时染上了情/欲的猩红,看的萧可心下一颤,她下意识的抗拒,心中隐隐觉得自己会死的很惨。
随着苏修尧手上的动作慢慢向下滑去,萧可脸上的红晕渐重,呼吸也越来越粗,随着胸口的剧烈起伏,胸前的两团白雪也上下轻颤,生生的刺激着苏修尧的眼。这一幕太过香艳,苏修尧只觉得登时便浑身的气血上涌,身体里的那种苏苏麻麻的电流正顺着每一条经脉传遍全身,轰的他□胀痛。苏修尧收了流连在她胯间的手,转而捏住萧可水蛇一般柔软的腰肢。
“怎么?怕了?”
苏修尧低沉磁性的声音传下来,隔着数以万计的空气分子飘进萧可的耳朵里,催生出一股无以名状的冲动,萧可冷哼一声,笑道:“你这是用激将法么?苏修尧,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苏修尧闻言倒也不恼,只是靠的更近,温热的气息悉数喷洒进萧可的脖颈之间,他清清楚楚的看见,萧可的脖颈之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可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还是这么喜欢口是心非。”苏修尧笑的欢畅,眼中的神色妖娆的像鬼魅一般,他把声音压得更低,一手抚上她的肩头笑道:“亲爱的,你的身体……比你诚实多了。”
冲进她的身体的前一秒,苏修尧清清楚楚的看见萧可眼中燃起的火焰,他心下一阵高兴,随即便一口含住萧可小巧的耳垂。嘴上细细的啃咬着,身下也便大力的动了起来。
“你这个……这个贱人!”颠乱间,萧可两手勾着他的脖子,细细碎碎的骂着。
苏修尧闻言,身下的动作更狠,每一下都撞到她的最深处,找到那个熟悉的敏感点,细细的研磨一会儿。与此同时,嘴上的动作也不停歇,从耳垂到脖颈,再到锁骨,一处都不放过,吮出一个个泛红的痕迹。
“我这不是想要给你证明一下,我这么多年来……到底长进了没有么?”
他的声音随着动作的起伏变得断断续续,听上去像极了电台里的男主播。萧可心神慌了一下,随即便被他力道更大的一下撞得魂飞魄散。她咬紧了牙关,彪悍的话语正要呼之欲出,哪知身上的男人再次使坏,上下齐动。由此一来,双管齐下,萧可哪里受得住她这样磨人的刺激。她浑身剧烈的颤着,两只手臂勾的更紧,指甲深深的陷进男人肩上的肉里。
快感尖锐,从深埋在体内的那个点开始,像是夏日清晨涨的最汹涌的潮水,翻滚着向萧可的身体的每一处袭去,连身体的每一处神经末梢都剧烈的颤着、叫嚣着吞没了萧可的最后一丝意识。萧可的哭叫声中,苏修尧更是下了猛药,身下的律/动更快更狠,每一次都是深入浅出,使出浑身解数让身下猫儿一样的女人溺死在这癫狂的欲/望中,极致欢乐,又极致痛苦。
他俯下/身,吻去她脸上的泪,又小心翼翼的吻着她的唇,以示安慰。她哭得神志不清,小巧的泛红的鼻尖微微颤着,客厅温柔的灯光照下来,女人脖颈之间草莓园一般布满的爱/痕,一粒一粒,显得益发鲜艳妖娆。苏修尧登时心口一窒,那些藏在心底的最深沉的爱意便开始肆意的燃烧,像是燎原的野火,怎么烧都烧不尽。
也就是在那一刻,苏修尧才真正的了解到自己的心,原来这爱竟是那般磨人,藏在骨子里的最深处,如若不是这时隔这么多年的熟悉的撩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竟会泛滥到如此地步,值得他丢掉脸面与自尊,值得他不顾一切。
最后的时刻,两个人剧烈的颤抖着抱在一切,死死地,几乎要把自己揉进对方的骨血,萧可哭喊着昏厥过去,苏修尧搂紧她的身子,伏在她的耳侧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事后,苏修尧抱起萧可进了浴室,怀里的女人睡得香甜,无意识的状态下,鼻子眼睛微微的皱着,像一只撒娇的小野猫。苏修尧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痕累累,嘴角牵起宠溺的笑意。
可不就是小野猫么?还是会抓人会咬人的小野猫。
一夜无梦,萧可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了中午的时候了,苏修尧竟然还在睡,两只胳膊死死地箍着萧可的身子,睡得死沉。任是萧可怎么推,都挣脱不开。萧可大怒,伸手上去捏住苏修尧的鼻子,呼吸不畅的某人没多久便悠悠转醒。睁开眼睛就看到心心念念的小女人对着自己怒目而视,苏修尧没来由的心情大好,大手一捞便翻身压上去。
萧可赶紧伸手撑住他的胸口,不许他低□来。
“敢嫌弃我,嗯?”苏修尧佯怒,向着她的下巴就是一口。清凉的晨光里,女人粉嫩的唇瓣更显得可爱,苏修尧笑笑,又堵上她的嘴。
这次萧可是真的怒了,伸手上去捏着苏修尧腰侧的嫩肉,狠狠地拧。苏修尧没有料到会遭受袭击,猛地松开她的身体缩到一边,拧着一双丹凤眼瞪向身边的女人。
萧可恶狠狠地瞪回去,拍开他的手,准备下床,身后的男人赶忙一把钳住她的腰,不让她走。萧可现在浑身酸疼,根本拧不过他,只得回身看他,冷声道:“苏修尧,你到底要怎么样?”
苏修尧愣了一下,他狠狠磨了磨牙,低声道:“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萧可这时倒也不再挣扎,只是冷笑两声道:“我就是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哪个女人温柔娴淑、善良大方、招你喜欢,你尽可以去找,我不拦着!我萧可这德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又没求着你忍受我的狗脾气?你大可不必受这个窝囊气!”
苏修尧闻言瞪大眼睛,恨得牙根痒痒。他以为,男女之间的事情,只要经过这样甜蜜的一番折腾之后,所有的纠葛便会烟消云散,可是他忘了,萧可这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这个用在其他女人身上百试不爽的做法,到了萧可这里便只有四个字——此路不通!
想到这里,苏修尧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能怎么样,我就是想抱抱你。”
萧可板着脸,依旧不领情,“凭什么?凭什么你想压就压,想抱就抱?你当我是什么?充气娃娃还是抱枕?!”
☆、第二十章 半生
吵架的真谛是撒娇,而不是比谁更凶。
萧可向来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正所谓小吵怡情。可是一切阴霾都烟消云散后的这个清晨里,两个人经过一番争吵之后,着实没有怡情,甚至让局面变得更加复杂。
风波已去,雨过天晴,而她,却依旧触不到幸福的边缘。不但没有劫后余生的欣慰,反而更多的,是一种无路可走的彷徨。萧可披上衣服起身,只感觉到撕扯的腰部的肌肉生疼。
“可可,”苏修尧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们谈谈好么?”
萧可回头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没有停,语气更是淡的听不出情绪,“你想说什么?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谈过去,还是谈未来?如果是谈过去,那大可不必,我原谅你的不辞而别,也同意你提出的分手。如果是谈未来,那更加不必了,我想我们之间没有未来可以畅谈。”
她的语气咄咄逼人,苏修尧脸上的神色猛地下沉,冷然道:“可可,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可是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么?我当然希望跟你在一起,况且,我的心意你一直都知道……”
“是,我一直都知道。”萧可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或许是爱我的,我也知道你希望和我在一起。可是阿尧,我不想再跟你纠缠了,我纠缠不起了。我爸爸已经过世了,我妈妈现在在牢里,或许用不了多久也就要离开了,而我,我马上就要二十五岁了,我不是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小女孩了,会单单因为一句“我爱你”就把自己的后半生托付出去。我经历过太多,我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思量后面的几十年。你现在告诉我你其实是爱我的,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爱情可以拿来当饭吃?爱情可以减少哪怕是一点点我所遭遇的坎坷与痛苦?还是说爱情可以把你曾经舍弃我的事实从我的记忆中抹杀的干干净净?!”
我们曾经都以为爱情是我们的一切,可是到了后来才发现,原来“爱情”也不过就是简简单单的两个汉字而已。它远远不如“柴米油盐酱醋茶”来的温馨实在。一个被爱情折磨的遍体鳞伤的女人,她该如何继续坚定那残忍的的情感?
大家都知道《武林外史》,沈浪一生最爱朱七七,可是朱七七呢?那个曾经追在沈浪身后满世界跑的小丫头,还不是在失望中生生的把一颗心熬成了铁。她不爱了么?她怎么会不爱了,她只不过是不敢再爱了。
萧可脸上挂着惨淡的笑,拿在手上的高跟鞋“当”的一声掉在地上,她却恍若未觉,“四年了,我们两个一追我赶的四年了,阿尧,我很累,真的。我可以告诉你,我对你的感情也不是假的,你从来没有爱谁像爱你那样,可是这些都不重要了,你爱我,我也爱你,可是那又怎样?你觉得我们还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觉得我们还可以心无芥蒂的在一起?”
苏修尧被轰的说不出一个字来,愣在原地。萧可抬头望着不远处的男人,还是那副她爱着的模样,可是她真的不确定,这个男人能不能给她半生的安稳。事已至此,爱情已经变得次要了,幸福才是根本。
纪闵晴上次跟她说:“我要什么?我要的不过是一个安稳。可是我爱迟纬一天,我就得不到安稳。可可,我的人生已经这么不易了,为什么不对自己好一点?”
所以她选择跟着秦伯琛回丹麦,而不是留在这里,留在C市跟那个不爱她的男人纠缠不清。她向来都比萧可通透,爱的时候热切,离开的时候也足够决绝。
萧可咬了咬牙,惨然一笑道:“如果是四年前,你说你爱我,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嫁给你,可是没有,四年前你选择不辞而别,到了今天,在我尝遍这世间的苦盏之后,你再告诉我你爱我,我还是很高兴,可是已经没了那种想要不顾一切嫁给你的冲动了。为什么?因为我怕你再一次不声不响的离开,我怕以后的哪天早上醒过来,枕边没有那个我熟悉的呼吸声,我怕我找遍没一个角落都找不到你,我怕……”
萧可哽咽着,强忍了一个早上的泪水终于还是决堤,她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阿尧,你永远体会不到那种被全世界舍弃的感觉,你永远都不会知道那种像是做梦一样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的无助。我真的是怕了,我不敢跟你在一起,如果成全我心里的爱就要面对这种未知的恐惧,那我宁愿选择扼杀掉我的心。我人生的前二十五年充满了各种极端的喜怒哀乐,就像过山车一样,忽而升高忽而降低,我受够了那种刺激,我累了,我想安安稳稳的过我剩下的半辈子。我想每天早上醒来有人陪我一起吃早餐,每天晚上回家有人等我一起睡觉,这个人可以不英俊不帅气,这个人可以什么都没有,可是我知道他不会丢下我一个人,哪怕是为了我好。”
萧可慢慢的走过去,跪在床边,摩挲着苏修尧宽厚的掌心,“到了我这个年纪的女人,怕只是不会再想什么为爱疯狂一次,因为我已经疯狂太多次了,我只想找到我的另一半,找到那个陪我一起到死的人。可是阿尧,我心里清楚的很,你给不了我这样的安全感,哪怕是我们再相爱。”
结婚的时候都会说“我愿意”,可是愿意什么呢?不是愿意举办这场婚礼,不是愿意与这个人结为夫妻,而是愿意在这以后的几十年里,不管是欢乐,还是疾病、痛苦,都愿意与这个人在一起。那些所谓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