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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上)-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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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元璋说:“先生真是诚实君子呀,谢谢你!但愿他们识大体,不再反叛为好。”    
    刘基不失时机地提醒朱元璋,康泰是有兵权的,留在南昌不利,可派人去传令,叫祝宗、康泰率所部前往湖广,归徐达统一指挥。    
    朱元璋说:“你看,最终还是不能一点不变地保全江西旧制。”    
    胡廷瑞说:“主公对我这样好,我不能不把丑话先说在前头,如日后相安无事不是更好吗?”


第五部分 治乱世用重典第75节 你蓝玉也是百里挑一的人才

    这是一个飘洒着霰雪的冬日,细碎的雪粉像碾碎了的米粉,刷刷拉拉地从天空大把大把地抛洒下来。    
    斗胆的蓝玉又悄悄溜回了金陵,他是乘朱元璋尚未回来的空当,乘快船顺流东下,回到金陵他的宅子,急忙差人去给郭惠送信,约她在外面一见。    
    郭惠向张氏说了个谎,坐了轿出了平章衙门。暖轿停在贡院街,郭惠下了轿,披着御寒斗篷仍然觉得冷,她四下张望着。    
    一个卖饼的走过,她上前问文昌巷在什么地方?    
    那人向身后一指:“那不是吗?”    
    郭惠到巷口,立刻有一扇角门开了,蓝玉一把将她拖进了院子。    
    郭惠笑着说:“好啊,你养外宅!”    
    蓝玉说这外宅就是她郭惠,郭惠打了他一下。    
    蓝玉把她拉到室中,地中间生着红红的炭火盆,蓝玉抓住她的双手,呵着气,说:“冻坏了吧?”    
    “今天格外冷,”她说,“你真是胆大包天!把我弄到这地方来了。”    
    “我是色胆包天!”蓝玉拥着她坐到火炉前,拿了些瓜子、干果之类给她吃,他倒是想上郭惠那儿去,受过一回惊吓,还敢去吗?    
    郭惠说:“本来光明正大的事,谁叫你偷偷摸摸的!”    
    “我不是在信中告诉你了吗?”蓝玉说,“我托姐夫到朱元璋那儿去提亲,叫他一口回绝了。”    
    郭惠嗑着瓜子,并不把这事看得太重,说:“我还有娘在呢,他朱元璋还到不了支配我的地步,你干吗不去找我娘啊?”    
    蓝玉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你归你娘管,我可是归朱元璋管啊,生杀大权都在他手里操着,我敢越过他去吗?”    
    郭惠说蓝玉这次夺回安庆,又立了大功,说不定朱元璋能回心转意。    
    蓝玉摇摇头:“没有用的,他把话说绝了。”    
    “他到底是哪一点看不上你呢?”郭惠说,“你蓝玉也是百里挑一的人才呀!”    
    蓝玉说:“他倒也不是因为我蓝玉不好。”    
    “那是为什么?”    
    蓝玉鼓起勇气反问:“你父亲临终前把你许配过什么人吗?这事你知道吗?”    
    郭惠惊得瞪大了眼睛,随即笑得前仰后合,她说:“这是谁编排出来的?有这事我怎么会不知道?”    
    蓝玉告诉她,这是朱元璋亲口对他说的,说谁都不知道,是她父亲临死时交代的。    
    “胡说,”郭惠说,“爹咽气时我一直在,我怎么不知道?”    
    蓝玉说:“会不会是头几天你不在时,你父亲写的遗嘱?”    
    “不可能。”郭惠说,“真有这事,我娘也不会一直瞒到今天。”朱元璋想要干什么呢?    
    是啊,如果她父亲真有关于郭惠终身大事的遗嘱,第一个该告诉的应当是她娘,而不是朱元璋。退一步说,就算是没来得及告诉娘,他朱元璋有什么必要长期隐瞒呢?如果是子虚乌有,他朱元璋要达到什么目的呢?    
    蓝玉断言,若真的没这事,那只有一种可能了,他自己打算娶郭惠,她不是说他看她的时候眼神和从前不大一样吗?    
    郭惠说:“我才不嫁他,我们姐妹干吗非嫁他朱元璋一个人?看上他的招风耳朵了,还是饭勺子下巴了?”    
    蓝玉大笑起来,他问:“假如朱元璋向你娘提亲,要娶你,你娘会不会答应?”    
    郭惠偏头认真地想了一下,说:“能答应。”    
    “这不是完了吗?”蓝玉泄气地问,“为什么?”    
    郭惠说:“有一回娘跟我说,她听一个术士说,朱元璋是帝王之相,日后定会登九五之尊,她就动心了。”    
    “她已经有一个女儿嫁给朱元璋了呀!”蓝玉找理由说,“就是朱元璋真有皇帝命,你姐姐也就可以当皇后了呀!何必再搭上一个女儿?”    
    郭惠说:“我姐姐毕竟是娘的养女呀,她说过,隔层肚皮总归不一样。”    
    蓝玉更失望了,张氏这话也很合乎一般妇道人家的心态。    
    蓝玉说:“你越说我心越凉了。”    
    郭惠问:“那你想怎么办?”    
    蓝玉说朱元璋这一手真狠,他不让蓝玉娶郭惠,又给他指定了一个姑娘,是镇江知府傅友文的女儿。    
    郭惠怔了一下,旋即口是心非地说:“那多好啊,你还犹豫什么?”    
    “你何必这么刺我!”蓝玉说,“我对你的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若是想结这门亲事,早去下聘礼了,我姐姐把聘金早早备下了,我借口打仗分不开身,一直拖着呢。”    
    郭惠说:“拖下去不是办法。看来,我们两个今生没缘,你别苦苦地等我了。”说到这里伤心地落了泪。蓝玉心疼地拥她入怀,说:“海可枯石可烂,我对你的心不变,大不了咱们私奔。”    
    郭惠的眼一亮,直视着他问:“你不是说着玩的吧?我可敢私奔,眉头都不皱一下,顶多舍不得我娘,但日后平静了,我还能把娘接出来,你就不行了。”    
    蓝玉叫她将了一军,怔住了。男欢女爱时最容易出口的就是“海枯石烂心不变”或“大不了私奔”的话。对常人可以,对有着荣华富贵和锦绣前程的蓝玉来说,这话是儿戏吗?为了一个女人,付出这样沉重的代价,值得吗?当然他犹豫不等于他不爱郭惠,鱼和熊掌得兼不是更好吗?    
    蓝玉瞬间的表情令郭惠很伤心,她说:“我可不敢逼你,让你私奔。你有锦绣前程啊,现在已经是大将军的副将了,将来封侯拜相都是有可能的,倘你为了一个女人把这一切都断送了,你舍得吗?”    
    郭惠倒是把话说白了,把蓝玉肚子里深藏不露的话全抖出来了,这也未尝不是她的激将法,也隐含着不屑。    
    蓝玉转弯道:“我是极而言之罢了。不到万不得已,怎么会走这步棋?”他说他希望有更好的万全之策,私奔不是不行,是最后的抉择。    
    会说的不如会听的,郭惠的心一下子凉了下来,并不是因为天寒,她在发抖,是心在颤抖。    
    郭惠苦笑了,看看窗外,说:“雪停了,你帮我叫一顶轿,我得回去了。”    
    “忙什么,天还早啊。”蓝玉挽留她。    
    郭惠说:“自从上次出了那回事,可能朱元璋对我娘说了什么,我娘对我看得可紧了,一会儿不见都要找。”    
    蓝玉说:“我是探明朱元璋还在九江,才偷偷回来的,你又不给我面子。”    
    郭惠说:“我不是来了吗?”    
    “可你着急要走啊!”蓝玉央求说:“你别走了,在我这儿陪我一夜吧。”    
    “你说什么?”郭惠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郭惠是有心嫁你,但苟且的事我不干,也请你放尊重一些。”    
    蓝玉如被兜头浇了一桶冰水,清醒了不少,他说:“对不起,我昏了头了。”不知是悔过还是难过,他眼里汪着泪。    
    郭惠又心软了,口不对心地劝他说:“你不要因为我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自毁前程。你本来可以位居公侯,到最后沦为平民百姓,我也会一辈子不安的,那有什么乐趣?”    
    蓝玉渐渐动摇了,他问:“这么说,你也不再等我了?”    
    “是呀,”郭惠忍痛说,“你已经是有妻室的人了,虽未下定,是你的主子朱元璋指婚,那比父母之命更不能违拗,这道理还用我说吗?”    
    她多么希望蓝玉说几句掏心的话给她呀,哪怕是“海枯石烂”那样的官样文章也好啊。然而蓝玉什么也没说。郭惠向门外走去,她觉得双脚像踩在棉花上,身子发飘,心也像追逐着飞舞的雪花一样居无定所了。    
    一直呆愣着的蓝玉如梦初醒,追上来说:“我用我的轿子送你。”    
    “人多嘴杂,”她说,“我怕招摇,还是帮我叫一顶吧,车也行。”    
    蓝玉点了点头。


第五部分 治乱世用重典第76节 她也做不了朱元璋的主

    郭惠回家后,整整哭了一天,茶饭不思,丫环晓月怎么劝也不行,只好去报告马秀英,请她来劝。    
    外面风嘶雪吼,白茫茫一片。    
    郭惠望着窗外的风雪暗自流泪。    
    马秀英和晓月走到门外,马秀英侧耳听听,屋里面有嘤嘤哭泣声。晓月悄声说:“她昨天外出了,回来就锁了门,谁也不见,也不吃饭。”    
    马秀英说:“娘也着急了,叫我来劝她。”她轻轻地叩门:“惠妹,你开开门。”    
    里面没有回应。马秀英再敲,郭惠在里面说:“天这么冷,我睡下了。”    
    马秀英说:“冷才挤到一起睡呀!你小时候不总爱钻到我被窝里取暖吗?”    
    静了片刻,郭惠开了门,马秀英见她也没梳洗打扮,眼睛哭得又红又肿。    
    马秀英吩咐晓月去找金菊,去给她们弄点清淡饭菜来,说她也好几顿没吃了,饿了。    
    晓月应声离去。郭惠有些诧异地望着马秀英,问:“姐姐为什么几顿不吃饭啊?”    
    马秀英说:“妹妹躲在屋子里绝食哭泣,我咽得下去吗?你这丫头不懂事,娘跟着操心也好几顿水米没沾了。”    
    郭惠坐到妆台前拢着散乱的头发,说:“你们真是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马秀英用脸盆盛水,绞了手巾把,帮她擦了脸,又站在她身后帮她梳头,马秀英说:“自从你长大了,好久不来找姐姐梳头了,小时候梳头我全包了,一天耽误我两个时辰。”    
    郭惠的眼圈又红了。马秀英说她现在是人大心也大了,不再像小时候那样,有大事小情,总是跟姐姐讲,现在早忘了姐姐了。    
    郭惠很不好意思地说:“本来也没什么事好说呀,我可从来没跟姐姐疏远啊。”    
    头梳好了,金菊、晓月带几个丫环把饭菜也送过来,给火盆里加了炭,出去了。马秀英给郭惠盛了饭,说:“吃吧,我陪你。你看,咸水鸭,栗子烧肉,都是你爱吃的。”    
    郭惠拿起筷子,只挑了几个饭粒到口中,心里发堵,咽不下去,便又放下,长叹了口气。    
    马秀英说:“你到底碰上了什么烦心事?不能总憋在心里呀!”    
    郭惠凄然一笑,说:“咱这样的人家,不愁吃穿,还能有什么烦心事?”    
    “你说对了,”马秀英说,“去了吃穿,那只有男女之情最叫人牵肠挂肚了,对不对?”她早猜到了必是男欢女爱的事。    
    郭惠闪了马秀英一眼,没承认也没否认。    
    马秀英进一步说:“你悄悄地喜欢上了一个人,是不是?说出来,我帮你想办法。万一我的力量都达不到,我替你去求你姐夫,在这世上,他够得上一言九鼎了。”    
    这一说反倒勾起了郭惠心中的委屈,一时撑不住,反倒哇一声哭起来。这令马秀英大为不解,忙放下饭碗,过来安慰她,替她拭泪:“快告诉姐姐,什么大不了的,这样伤心啊?”    
    “你帮不上忙的。”郭惠抽抽噎噎地说:“姐夫更指望不上,事情就坏在他手里。”    
    马秀英惊奇地瞪大了眼睛,说:“这我更得过问了,怎么又把你姐夫扯在中间了呢?”    
    郭惠扑到马秀英怀中哭起来。    
    郭惠知道,告诉她也没用,她也做不了朱元璋的主。但向姐姐诉诉衷肠、倒倒肚子里的苦水,毕竟也能痛快一点。    
    但说了又怎么样?除了令马秀英也心事重重之外,能帮上什么忙?    
    朱元璋志得意满地坐着他的巨舰,率领水陆舟师返回金陵,浩浩荡荡。    
    他的座船在几十条兵船夹持围护下顺流而下。山是白的,地是白的,天空是白的,只有大江还是蔚蓝的。    
    朱元璋兴致特别好,坐在船甲板的巨大伞盖下,慢慢地品着茶,陪他坐着的是郭宁莲,她披着灰鼠皮红色斗篷,十分抢眼。她因为小产身子弱,一直在金陵养病,这一仗接近尾声时她才赶到九江。    
    望着滔滔大江,朱元璋抚今追昔,发起了英雄之慨:在这条大江上,有过多少英雄折戟沉沙,孙权、刘备、曹操,还有周瑜和大乔、小乔,自己今天又在这条江上重复着古人的征战,江还是这条江,人却是一代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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