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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相思苦-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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亩林С肿髡過_^

【书名】只怕相思苦
【作者】古灵
【链接】xs8/love/4892/index。html



狸狸的心情手札

小狸发现自从搬家后,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衰,一堆有的没的倒霉事都让我碰上了,一开始先是一场超级重量级感冒,让小狸在一夜之间失「声」,且一病就是一个多月才比较恢复正常声音。

感冒才好没多久,又因为天气变化的关系,小狸的老人病又开始发作,每次只要天气开始变得湿冷,小狸的腰就会隐隐作痛,而且连坐也不能坐太久,因为坐久了不仅腰会痛,连右腿也会跟着一起酸痛到爆,去看中医时,十个医生有九个医生说我的身体是老人,第十个是庸医。

本来想说等作业告一段落再去找中医师针灸推拿,没想到某天早上,小狸爬起来洗衣服时,其实那衣服已经洗好了啦,只是小狸的习惯是衣服洗好后,还会泡衣物柔软精,这样衣服才会香香,没想到才蹲下来,倒了一杯盖柔软精在衣服上后,小狸突然听到「喀」的一声,隔了大约30秒后,小狸的腰突然开始剧烈痛起来!

那真的不是普通的痛,小狸几乎是以螃蟹的姿势走回房间躺在床上,可是不管躺着趴着还是侧卧,都一样好痛喔!

到了下午,小狸就赶紧跑去看中医,医生诊断的结果是--闪到腰。

接下来两天,小狸的日子几乎是生不如死,因为课还是得上,而小狸的学校在半山坡上,每次走上坡时,就觉得学校怎么突然变得好大,平常10分钟不到的路程,可是现在得花20多分钟才走得上去。

重点是,同学和老师看到我走路的怪模样,当然一定会来关心一下啦,每个人都是问我,「妳的脚怎么了?」

因为小狸走路的姿势就是比铁拐李还要拐,可是小狸都会老实跟他们讲说我是「闪到腰」。

接下来他们就会问:「为什么闪到腰?车祸喔?」

小狸还是很老实的回答啦,接着就会看到每个人的脸上一堆黑线,还有个同学很好心的建议小狸,「我觉得妳还是跟老师说妳出车祸好了……」

第三天,小狸实在受不了了,星期四一下课就跷回台北的家,好不容易爬上三楼,回到家,一进老妈房里就直接死在床上,以前习惯骑车台北桃园来回,所以不觉得怎样,现在突然觉得两边的距离怎么突然拉长了,边骑车边震啊震的,痛到小狸差点边骑边掉泪。

接下来几天,除了每天定时去给中医师针灸、推拿、拔罐外,小狸死都不愿离开床上,就连吃饭也是叫QQ拿进来房间,过了将近快一个星期的皇后生活,感觉真的乱爽一把的,虽然腰还是很痛啦,不过看在这么多人伺候的份上,嘿嘿,算不幸中的小幸福啦!



幕启

曾经,苏州城里有位国色天香,艳容无双的绝色少女,不知有多少王孙公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上门求亲的媒婆差点踩扁了门坎,

但有一天,就在那位少女满十七岁的那一年,她突然发疯了。

于是,绝色少女不再绝色,三不五时披头散发又衣衫不整地跑出来沿街扮丑角唱大戏,叫母猪是她娘,喊和尚是她亲爹,还会学公鸡在地上啄米,跟狂犬一样乱吠,有时捶地大哭大嚎,有时到处追打路人,不复往日的伶俐慧黠。

她的父亲聂老爷只好把小女儿关起来,免得她继续在外面丢人现眼,下他的脸子。

这样过了半年后,她生了个儿子。

她没有成过亲,却生了个儿子。

之后,她更疯了,白天黑夜地尖叫哭喊,要杀人要自杀,只有儿子抱在她怀里时她才会像个正常人,虽然对他人不理不睬,但,起码她是一个温柔慈祥的娘亲,于是原本打算把孩子送人的聂老爷只好改变主意让孩子留在她身边。

所以有人就开始猜测了:

那位小姐肯定是被人强暴而发疯。

不,那位小姐是被始乱终弃而发疯。

不不,那位小姐是因心爱的情人被杀而发疯。

不不不,那位小姐是……是……

究竟是为什么呢?

然后,三年后的某一天,从不曾放弃延医为小女儿诊治疯病的聂老爷又请来了一位所谓的名医--一位三十多岁英俊斯文的名医,他仔细替少女诊过脉,还见到了少女的儿子,霎时眼泛异彩,眸光发亮。

片刻后,他才垂下眼眸,蹙眉沉思许久。

「令嫒为何会发疯呢?」

「这……」

「治病要对症下药,倘若不知病因,我又如何下药?」

聂老爷苦笑。「好吧!不过这是家丑,尚望先生莫要传至他人耳里。」

「那是当然,我是大夫,不是三姑六婆。」

「那么……」聂老爷想了一下。「我想,这事该从小女七岁那年开始说起吧!那一年……」

于是,故事开始了……



第一章

法海寺,坐落在石景山模式口翠微山南麓,始建于明朝正统四年,所以它跟发生于宋年间的白蛇传毫无任何关联,虽然白蛇传里那个恶和尚也叫法海,不过这个法海跟那个法海一点关系也扯不上。

是的,完完全全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

「矮~~~~~」

一道几乎刺破耳膜的长鸣骇得年轻人差点回剑砍过去,幸好,他只来得及将两颗眼珠子回过去,眼前赫然是一位秀丽娇美的小女孩,不过七岁上下,他心头不由得一惊,左手慌忙拍击右手,硬生生止住剑势。

「协…小姑娘,妳是唱戏的在练嗓门是不是?干啥叫得如此恐怖!」

「你杀了我的白娘娘!」小女孩噘高了红滟滟的唇,愤怒地指控。

咦?不会吧!他杀了人?

还是个女人!

怎地他自己不知道?

「哪里?哪里?」年轻人惊慌失措地转头四顾。

「那里呀!」

「那里?」顺着小女孩手指的方向,年轻人眼往下,茫然不解地看看地上断成两截的小白蛇,再望回那个怒气冲天的小女孩。「牠?」

没错,这条小白蛇确实是他杀的,他认罪,可那也是因为他听得寺里有小孩子的声音,怕小白蛇吓到小孩子,于是顺手拔剑把牠给杀了,他是好意耶,这样也有错?

「就是牠!」小女孩气唬唬地跑过来蹲下去拎起半截蛇身--她居然不怕。「在这法海寺里的白蛇都是白娘娘的化身,人家好不容易找到一条,你……你居然给人家杀了!」

白蛇是白娘娘?

她是不是搞错什么了?

「可是这里并不是……」

「你不怕遭天谴吗?」

天谴?

这也未免太夸张了!

「小姑娘,但牠并非……」

「我不管,你要赔人家!」

「小姑娘……」年轻人啼笑皆非。

「不然我要到官府里告你喔!」小女孩两手扠腰凶巴巴地威胁。

真是有理讲不清!

「好好好,我赔妳、我赔妳,不过,我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找得着,所以明年的今日妳再到这里来,我赔妳另一条白蛇。」没可奈何,年轻人投降了。

有什么办法,面对大人,他大可和对方从早上辩到夜里,从今年辩到明年,从生辩到死,再谈不拢,大家摆开架式来打个妳死我活也是可以的。

可是面对一个不懂道理只会耍赖的小鬼,除了投降之外,他又能如何?

「如果明年的今日你还找不着呢?」

「那就后年的今日。」

「如果后年的今日你还是找不着呢?」

「那就大后年的今日,若是又没有,便再往后延,总会有找着的一天的。」

于是,年轻人和小女孩就这样说下了约定。

但奇怪的是,白蛇虽不多,可也应该不会太难找才是,然而当他特意要找的时候偏偏找不着,怎么也找不着,无论如何就是找不着,所以他只好一年又一年的找,一年又一年的寻。

直至八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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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皑皑的雪花提早飘落,十月刚入中旬,金陵的石板道上已然覆盖上一层银白的初雪,沁寒的冬意在静谧里悄无声息地来临,幽幽扬起一片萧索寂寥的冷瑟。

此刻,近午时,在绵绵絮絮的飘雪中,翠微山南麓踽踽行来一条孤独的人影,二十四、五的年岁,清俊的五官异常秀气,恬淡的神情宁静安详,颀长的身躯透着斯文儒雅的气息,看似温驯柔和的好好先生,又像是饱读诗书的书香子弟。

这是一位非常清秀的书生型公子,可又若有似无地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神韵,也许是因为他那一身在银雪映照下显得格外鲜明的黑儒衫,他爱穿黑,却没注意到这一身黑会带给人什么样的感受。

不过这也没什么,世间人百百种,什么样的人都有,爱穿黑就爱穿黑,没什么大不了的。

怪的是,他看似步步慢行,速度却奇快无比,不过眨个眼工夫而已,清秀公子已然来到法海寺前,正在大门前扫落叶积雪的小沙弥看得傻脸,不觉揉揉眼,以为眼睛花了。

「小和尚,我找人。」

公子人清秀,说话更温和,细声细气的像个腼腆的姑娘家,听得小沙弥也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嗓门--怕吓坏了公子。

「施主,咱们寺庙里人可多的是,有师父,也有进香的香客,请问施主您问的是哪一位?姓啥名谁?」

「我找位小姑娘,不知她姓啥名谁,只知她年年今日会来此,算算该有七个年头了。」

「啊,我知道了,准是聂府么小姐!」小沙弥拍拍光头,「她每年这时候都会来待上一个月,说是要等人送条白蛇来给她……」他瞟一眼公子手上提的竹篓子。「该不会就是施主您吧?」

清秀公子没有回答他,反倒又问:「请问那位聂府么小姐如今可来了?」

「很抱歉,施主,聂府么小姐至今尚未到,想是今年不会来了。」小沙弥歉然道。「您知道,她今年及笄了,出门怕是不那么容易啰!」

清秀公子微微蹙了一下眉。「再请问那位聂府么小姐家住何处?」

「苏州。施主,您只要进城里后随便找个人问一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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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

「公子爷您问聂府?哪,苏府大街上最富丽堂皇的那栋宅子就是了,不过您若是要找聂府么小姐,那可要白跑一趟啰!」

「为什么?」

「她逃婚,跑到云南去啦!」

「云南?」

「是啊,聂府大小姐嫁到那儿去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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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

「没错,聂府大小姐是嫁给了咱们这儿的皇甫少爷,但她这会儿并不在皇甫家哟!」

「不,我找的是聂府么小姐……」

「她也不在。」

「……她又上哪儿了?」

「听说聂府大小姐和皇甫少爷吵架,一气之下带着妹妹找她姑姑去了。」

「她姑姑住哪里?」

「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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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

「聂府大小姐被她姑姑着实训了好一顿三从四德之后派人送回去,至于聂府么小姐嘛……」

「怎样?」

「让她姑姑亲手拎着回苏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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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

「回来了、回来了,聂府姑奶奶回来了!」

「那聂府么小姐……」

「没回,听说半途给她溜了!」

「……她在哪儿溜了?」

「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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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

「聂府么小姐?没听过!」

「聂府么小姐?不知道耶!」

「聂府么小姐?那是啥?」

「聂府么小姐?多大年纪?」

「及笄未久。」

「咦?难不成公子爷问的是那位标致得像朵花儿似的的小姑娘?有有有,她上我们这儿来买过包子!」

「她可曾提过要上哪儿去?」

「没,不过她向我们问过路。」

「往哪儿去的路?」

「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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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

「聂府么小姐?我只听过聂府二公子。」

「聂府二公子?」

「不过这会儿聂府二公子也不在泉州,听说他带着妹妹上杭州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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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的冬天没有雪,但如同江南其它地方一样是沁骨的寒冷,那位斯斯文文的清秀公子却仍是一袭墨衫,一手提着行囊,一手拎着小竹篓,「缓缓」走在萧瑟的寒风中。

突然,他的脚步停了,望着尚未开启的城门沉默一会儿,忽又回头。

这是凌晨时分,黎明将起的前一刻,夜黑得像泼墨,风冷冽得刺骨,道路两旁的树林子沙沙沙地申吟,彷佛随时都可能会有那种不干净的东西窜出来,令人心惊胆寒,但清秀公子却似一无所觉地抬脚踏入,黑色靴子踩在满地的枯枝败叶中辟啪响,为这份夜的诡魅更添几分惊怖。

蓦而,他再一次驻足,同时脸往上仰,就在那一瞬间,树梢浓密的枝桠间黑影倏坠,他本能地松手落下行囊与小竹篓横起双臂,下一刻,他横托的双臂上赫然多了一个人。

一位正在睡觉的少女。

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清秀公子看着他两臂上的少女从树上落下来后竟然还闭着眼,并翻动身子往他温暖的胸口紧偎过去,顺手又揪住了他的衣襟,像揪被子似的。

「唔……秋香,天亮了吗?」

天亮?

清秀公子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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