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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柔柔的笑,“你觉得呢?我想你了没有?”
他轻声地低笑,加快也加重了自己的动作,“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只知道,我非常的想念你。”
“是吗?”我瞅准机会,用了全身的力气翻身起来。“你想的人太多,不止我一个,我根本不稀罕你想我!”
说话间,一把扯住没有防备的沈熙,把他使劲地压到自己的身下,用腿压住他的手,用手掐住他的脖子。
他大概被我突如其来的强悍震慑住,除了最初反射性地挣扎了一下,便不再反抗,表情变幻,眼里情绪不明。我嫣然一笑,用尖尖的小虎牙啮咬他的脖子,绝非调情,真用了力气,令他全身战栗。
“想我继续下去吗?可能……”我贴着他的耳,手若即若离的在他脖子周遭徘徊。“我会在你动情的时刻从沙发垫底下摸出一把刀,或者一把枪。”
他气息不稳,“你明知道我受不了诱惑,特别是你的。”
“看来阉了你比杀了你更令人解恨!”
坐到他身上,用绳索把他的双手绑紧,他很意外的没有任何动作,一副随你处置的样子,老老实实地并不挣脱。
手滑过他的颈项、胸膛、小腹……看着他逐渐扭曲的表情,我喘息着说:“你就在这里好好的待着吧,我走了,再见,不,永不再见!”
起身,还未走出几步,听到砰地一声巨响,是重物坠地的声音。我愕然回头,就见沈熙摔到了地板上,脸朝下,连呻吟都没有,看起来像是晕了过去。
迟疑着上前,用脚踢了踢他的胳膊,“哎,你没事吧?哎,醒醒……别装死,我不会上当的。”
没有回应,地上的人像是已经死了。
嗅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儿,蹲下身,把他翻过来,那瞬间,鲜艳的红色刺痛了我的眼。他的额头血流如注,人已经失去了意识。
脑海里面一片空白,连声叫:“沈熙……醒醒……你别吓我……沈熙……”
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双眼紧闭,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滴,逐渐的把上衣浸透了一大片。
我无力的跌坐到地板上,手无意间触到他冰凉的手指,喉咙发紧,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等我反应过来之时,手哆哆嗦嗦的开始拨电话,不等那头的苏然说话,我大叫:“苏然,不好了,沈熙他……他来我这儿了,还受了伤,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男人就是喜欢犯贱!
那头静了半响,传来苏然的冷笑,“怎么办?挖个坑埋了他,你就可以继承他留下的财产了,多好!别管他,一大男人没那么容易死。那些纠缠我的男人也常用这招苦肉计,我都腻了!”
“我说真的……他要是死了,我也有责任。都这时候了,你就别开玩笑了。”
“谁跟你开玩笑啊!他这时候知道悔改了,当初在外头找野女人的时候没料到会有今天吧?要我说,是他活该!男人就是喜欢犯贱!别理他!你赶紧的离开那里,他死在那儿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无奈的扔了手机。
我还是不忍心让沈熙就这么死,迅速冲回卧室寻找止血的东西,慌乱间竟撞到了桌角,膝盖霎时青了一大块,情急之下我也顾不得许多,忍着痛抓起几条干净毛巾和急救箱跑回客厅。
手忙脚乱的替他包扎好,还是觉得不放心,捡起手机,想给杨姐打电话,一只手按住了我的。抬头,正好迎上他惨白的脸,虽然擦拭过,但还留有淡淡的红痕。
“给你家报个信,免得你死了,没人收尸。”我推开他的手,不想和他有过多接触。
“为什么没走?”他的声音沙哑。
“舍不得你呗!”我想笑却笑不出来。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维持多久,我拿不定主意,是等他病好了再说清楚,还是听天由命。
“我真荣幸,看来这一摔,没白费,至少留住了你。”他笑,浅浅的笑容,人看起来越发的虚弱。
我别过脸,“你还能走吗?自己回去吧,我不想落得个谋害亲夫的罪名。”
“我头痛……”
“去医院看看吧,我就不奉陪了。”
“我哪里都不想去,就想待在这里。”
“你故意的,是吗?”
“你心里明白,又何必多此一问?”
“你……”我堵了一肚子的火,但又不好冲着病人发出来,只能搀扶着他往房间走。“好好休息。”
寸步不离守了一夜,直到天蒙蒙亮,见他没什么大碍,才和衣蜷在□□真正睡了一觉。
再次梦见了那人间炼狱般的一切。
血红的月亮,遍地的死尸,身体被血液染红的美人奄奄一息地躺在草地上,一双美眸闪着绝望的微弱光芒。
男人手里的滴着血的利剑从手掌坠落,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捧着美人惨白的脸,哀恸呢喃:“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背叛我?我不想这样的,不想……”
美人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不!”他狂喊,“别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对我。”
晶莹的泪水从美人的眼角缓缓流出,一滴滴落于男人掌心。
“不准哭!”男人想用手抹去泪水,却是徒劳。“是你对不起我,是你想要背叛我,我没做错,我没做错!”
男人松手,女人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一般,倒回草地。
男人仰天大笑,声音凄凉悠扬,笑够了,他脸上露出一抹决绝的笑容,“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会陪着你,永远……”他从怀里掏出一把亮晃晃的匕首,刀面照映出他苍白惨绝的面容——是我的脸!
☆、不知廉耻的人是谁?
瞬间被惊醒,满头大汗。天色已接近黄昏,光线黯淡,窗外大树的枝叶在微风里刷刷轻响。我翻个身,发现沈熙支着手臂,正从上方安静地凝视我。
“你醒了?”我翻身坐起来。
“嗯。早醒了,这几天睡得太多。”他抬起手,拨开我额前的刘海儿,细细打量半天,“你梦见什么了,睡个觉都咬牙切齿的?”
过分真实的梦境在眼前映现,我清楚地记得,梦里那个男人的脸,是我的。勉强笑笑,低下头没有说话。
沈熙躺了回去,手枕在脑后看着我:“我刚发现,你做噩梦的时候,眉头皱的死死的,嘴唇颤抖,像是梦见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晨晨,你经常做噩梦?”
“我从小就这样。”我无奈的笑笑。“小时候,因为做噩梦都不敢睡觉,记得那时候,外婆把我抱在怀里哄我说:梦里的都是假的,有什么好怕的,每个人都会做梦。虽然她这样哄我,但我还是不敢睡觉。到后来上了小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看恐怖片,胆子大了些,才没再害怕睡觉。”
“还有这样一说?害怕做噩梦不敢睡觉?”他忍不住笑,却不小心触动伤口,咧咧嘴捂住额头。
“你没试过那种感觉自然觉得好笑。就比如,我看恐怖片打瞌睡,你在旁边战战兢兢一样。我真的害怕过,后来只有看那些血腥暴力的片子缓解,渐渐的,觉得梦中的景象也不过如此,看什么都觉得乏味。”
“做噩梦的时候,是不是感觉自己呼吸不过来,快死了?”
“有时候是这样,但有的时候又不是,我也说不清。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伺候他吃好喝好,他便开始精神不济,眼皮不受控制黏在一起,很快就睡着了。
我替他盖好被子,正要关灯出去,他外套里的手机开始不停地响,催命一样。
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我接听,“喂,请问哪位?”
电话里是个女人的声音:“让沈熙接电话。”
我客气地回复:“他正在休息,您留下电话和姓名,等他醒了我一定转告。”
那女人的态度却强硬而刁蛮:“你去叫他起来,别想就这么打发了我,我跟他没完。”
我有点儿生气,又怕惊动沈熙,依旧压低声音说:“对不起,他还病着,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然后问:“你是谁?”
仔细想想,这个女声很熟悉,我忍不住笑:“呵呵……这位小姐,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我都把老公让给你了,你还真是没用啊,想抓都抓不住!”
那边的女人霎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野猫,声音充满了哀怨,“你就是抢走我男人的狐狸精?!真是不知廉耻!你们都已经分居了,你还要不知好歹的黏着他,你要不要脸,啊?”
“这位小姐,不知廉耻的人是谁?好像是你吧!你抢了别人的老公,还能这样理直气壮,看来这种事情你常做,也就不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了!”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最不值得同情的就是他们!
第二天中午,苏然来访。我还没开口说起沈熙的事,她就开始噼里啪啦的发难了。
“米琪,你说你什么时候能听人劝?不该结的时候你偏要结,不该离的时候你铁了心要离,不该心软的时候你还心软。”她鲜红色的指甲几乎戳上我的额头。“你肩膀上扛个脑袋是用来点缀的吗?你用脑子想想行不行?他现在来找你,很明显就是想把你骗回去,还敢玩苦肉计?当姐姐这些年都是白混了的吗?”
“苏然,你别说了,我只是看他可怜……”我小心翼翼的开口,生怕被苏女王的口水淹死。
“可怜?!”苏然不屑的冷笑。“天底下的男人没几个好东西,最不值得同情的就是他们!妄想用一句‘我爱你’来锁住女人的心,当女人都是胸大无脑的白痴吗?”
“你说的我都懂。可是,现在这情况把他丢出去,我也太过分了点。毕竟,这不是还没离嘛。”
“没离?他不肯签字?”苏然的俩大眼珠子几乎瞪出来。“你干脆哄他去一趟民政局更容易点。签什么离婚协议,还不是得去民政局才能生效!”
“要是他这么好哄,你觉得,我还会和他纠缠至今吗?”
“受不了了,你怎么摊上这么个麻烦的男人?”苏然很不解。
我叹了口气,“我也正在想这个问题,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答案。我上辈子是江洋大盗,杀了他全家,还把他卖到妓院当男妓,害得他被恩客们蹂躏致死!这是我的报应。”
苏然托着腮思考,几秒后,她笑逐颜开的说:“米琪,让唐永乐过来……”
我连连摆手:“你想让我谋杀亲夫吗?沈熙看到唐永乐出现在这里,还不得心肌梗塞而死!”
“那你就这样由着他啊?你也想想,是他先在外头乱来的,他还真当他自己是古代的君王啊!那些个如花似玉的妙龄少女,他想玩谁就玩谁?”
“我没打算原谅他。他会想通,乖乖签字的。”我喜欢给自己制造一些希望,尽管有时那些希望貌似很渺茫。
送走了苏然,我上楼,推开房门,发现沈熙躺在阳台的藤椅上,手挡在眼前遮着阳光,似乎睡着了。
我过去碰碰他的手背:“哎,你睡着了?伤还没好就别下床,要是再感冒,我可受不了了。”
“我没睡。”他依然闭着眼睛。“你和苏小姐聊完了?”
我心中一惊。苏然声音那么大,我们说的话,他听到了多少?
“恩。”
“有没有人打电话找我?”
我在他身边坐下,仰起头望着湛蓝的天空,“有,一个女人,说别想这么容易打发她,她跟你没完。”
他没立刻回答,抓起我的手,举起来凑在太阳光里,眯起眼睛细细端详。我的手上没有任何饰物,包括婚戒和他后来送我的那枚造型别致的戒指。
“你不喜欢戴戒指?”他把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还是,因为是我送给你的,所以你不喜欢?”
☆、我们两个根本不适合婚姻。
我想发火,但看到他额前那块依旧红肿的伤疤,觉得自己有点欺负弱者的嫌疑,便放柔了声音说:“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连我的喜好也不知道?还问这种问题,很无聊。”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坐直身体,神色一下变得极其严肃:“晨晨,你坐好,我有事要跟你说。”
我被他倏然变幻的脸色吓一跳,随即静下来,试探着问:“你想通了?”
他吐口气,一个字一个字咬得极其清晰,“我说过我不会离婚的。”
我也坐直身体,“那你想跟我说什么?”
“关于那个打电话过来的女人……”
“等等!”我打断他的话。“我不想听故事。要是你想说,你和那个女人没有任何关系,是她自作多情。又或者,是她下药迷昏你,你才一时意乱情迷。麻烦你去翻翻畅销的言情小说,再来给我解释。相信你会编出一个动听的故事。”
“你听我说。”他握紧我的手指,“我是和她有过超越上司下属的关系,但是事情……”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只感觉手足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