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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话之际自是威严了许多。
腾格看着刀无名严肃的表情,嘴唇张了张道:“可是。。。”
没有等他把话说出来,刀无名已是挥手阻止了腾格的话语道:“没有什么可是的,你们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记住,一路上千万不要动手,到箭神谷找到我兄弟也就是你师叔枫血后,一切等我回来再说!”刀无名的话说得斩钉截铁,强行地把腾格冲到嘴边的话压了回去。
看着刀无名威严的目光,点了点头道:“是,一切听凭师尊吩咐。”
刀无名的眼前逐一扫视着眼前跟随自己的三百狼族战士道:“你们跟随腾格一起去吧。但你们要记住一点,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我刀无名的刀卫,当然,只要能报得血仇,你们将再次回到这大草原,成为真正的金狼族勇士,如果我到箭神谷的时候,不希望见到你们的武功有什么退步的地方。”
每一个人看到刀无名的目光朝自己扫射而来,都有一种心虚的感觉,但是马上又挺起了胸膛,无惧地望着前方。刀无名心头涌起一丝快慰,这眼前三百人的气势,正是他所需要的。
前方,一坐雄城拔地而起,在这空旷的大漠上显得那么的壮观,刀无名拍了拍小白的屁股,指了指向后,那小白好象也明白刀无名的意思,转身就欢快地跑了开去,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刀无名的眼里。
“鹰城。”刀无名轻语道,思绪却早飞到了与鲜蓟情相识的那一刻,那凄迷的胡琴声还在耳际回荡,看到她把自己所得的四个铜板一个一个地放入城墙老乞丐的破碗里,初见鲜蓟情时的惊艳感觉到现在都还在撞击着他的胸膛,一切都仿如昨日,让他回味无穷,只可恨,以后的种种却不如自己预料的那么美好,天敌的强横撕碎了自己对生活的美丽幻想,让自己那本来平淡的心重新步入这江湖的是非当中。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自己好象永远也摆脱不了那命运的无形束缚,看到眼前依然矗立的鹰城,刀无名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究竟是什么味道了。
迈开步伐,刀无名甩开自己纷乱的思绪,进入城来,直朝不动刀宗的地方而去。
喧嚣的人群不断地在刀无名的身边走过,世道的混乱并没有让这些人停下来,反而催促着他们的步伐更快地忙碌着,刀无名根一就没有心思去想四周的一切,朝着不动刀宗的大门走去。
雄伟的大门屹立于整个鹰城的正中心,上面“不动刀宗”四个字依然闪烁着让人不敢逼视的光芒,这大门前的人明显比四周其它地方的人少了很多,可见此时的不动刀宗虽然经历了初入中原时的挫败,依然在鹰城保持着崇高的地位。
“什么人,竟然敢擅闯我不动刀宗,快滚开,不然休怪我手中刀剑无情!”站在大门两侧的门人看到刀无名朝着不动刀宗径直走了过来,大声喝斥道。由于刀无名死后劫生之后,整个外形与气质已然发生了重大的变化,他们根本就没有认出眼前这人就是曾经大闹不动刀宗的刀无名。
刀无名来到不动刀过的大门前,看着眼前趾高气扬的二人,竟没有一点的生气,轻轻地说道:“烦二位通报一声,就说是刀无名求见绝无神。”
“啊。。。刀。。。刀无名!”那两人陡地张大了自己的嘴巴,半信半疑地看着眼前的刀无名,毕竟,刀无名那与绝无神惊天动地的一战,他们当时可是亲眼目睹了的,而眼前这人与自己当日所见相差得实在是太远了,回过神来后大声喝道:“娘地,你当我没有见过刀无名么,竟然冒充刀无名的名号来闯我不动刀宗,你当我不动刀宗是什么地方了,快滚开。”
刀无名看着眼前二人色厉内荏的样子,心头不由得苦笑起来:“看来自己重生后不但性格变化大了,连这相貌变化也大啊。这也难怪他们不认识我了。”想归想,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笑意出现,看着眼前不知深浅的二人不动声色地说道:“既然二位不想代为通报,那么我只好自己进去了。”说完,他的身形已然在二人的眼中消失不见。
而他们身后那本来厚重异常的大门却在这个时候好象一片羽毛一般地向两边分开来,他们回头,却只能看见刀无名的背影。
“好胆!居然敢硬闯我宗!”其中一人暴喝一声,就要起身追去,但是却被另一人紧急出手拉住他伸出去欲拔刀的手急迫地说道:“你疯了,他能当着我们的面神不知鬼不觉地轻易地推开这沉重的大门,说不定真的是那人也不一定,你上去找死啊,还不快去报告宗主他老人家。”
那守门人心头一惊,为自己刚才的冲动惊出一身冷汗来,以刚才的情况来看,眼前此人确不是自己所能敌得过的,再想到宗主最近的脾气,心头更是乱了起来,转身就朝大门内跑去。
刀无名一步一步地缓步向前走去,原来被破损的广场已然修楫一新,眼前虽有几个不动刀宗的门人盯着自己看,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于向自己动手,只是好奇地盯着自己观望。
他看着那刚才还张狂无比的门人从自己身边冲过去,朝着大堂之内跑去,一脸的惊惶神情,不时地还回过头来看着自己,刀无名微微地朝他一笑,那人却更加惊怕失措起来,因为到现在,他心头已然有几分相信起眼前这人就是当年冲入不动刀宗求走鲜易天与鲜蓟情的那把刀了。
看到眼前这等景象,刀无名的神识悄然地朝着四方探去,心头暗自一叹道:“看来不动刀宗自中原挫败之后,虽然表面看起还是那么一回事情,但是背地里却已是元气大伤,再是复当年雄霸西域时的盛名了,这从四周不动刀宗门人散发出来的气势就可以看出来。要不然,看到我这么堂而皇之的闯进来,恐怕早就动手了吧。”
绝无神侧坐于绝战的床前,看到绝战那憔悴的不象人形的面孔,一时间不觉悲从中来,想及自己年前雄心壮志地向中原扩张时的情形,本以为这是自己这一生中最英名的决定,哪知至最后遇见断苍穹那绝世强者,不但自己惨败不说,还让自己的独子绝战成了眼前这般模样,全身的经脉尽毁不说,连骨骼都碎成一块一块的,虽经自己千般挽救,终于让其恢复了神智,但至这般生不如死的局面,可谓自己一手造成的啊,想到这里,再也忍不住而老泪纵横地抚摸着绝战那瘦了一大圈的手臂道:“战儿,都是爹不好,才造成你现在这般模样的啊。”
绝战全身唯一能动的可能就只那双睁开的眼睛还有嘴巴了,看到自己的父亲摸着自己的手,而自己却没有一点的知觉,心头又何尝不感到凄凉,要知道,这双手握刀的雄姿也曾让西域所有武林人士闻风丧胆啊,可现在。。。
绝战看着绝无神自回家后就一直为自己悲苦着的脸说道:“爹,你不要哭了,这可能就是我的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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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横行 第二章 悲凉霸者
说虽然这样说,但是绝无神对绝战心头的那份酸楚却是感受得真真切切,慈祥地看了一眼绝战道:“战儿,你放心吧,我就算是拼尽我这把老骨头,我也要让你重新站起来。”
虽然霸者向来绝情绝义,刀无名此时没有看到绝无神此时老泪纵横的样子,但是他的神识已然越过重重地障碍,把绝无神与绝战的对话完全听在耳中,心头不禁又是一番感叹:“这世间最凄惨之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想当初,我刚一踏入不动刀宗的时候,绝无神已然可以发现我的身形所在,但是现在,却对我一点反应都没有,可见,此时的他已是心灵憔悴,再不复往日的那种霸道气势了,此时的他,可许更是一个父亲,一个真正的好父亲。”
就在绝无神悲叹的时候,刚才那个门卫已然一步闯入绝战的病房,气喘着来到绝无神的身前急声道:“宗主,不好了,刀无名那魔头又来了。”
绝无神此时还沉浸于无限的悲痛之中,一时还没有听清楚来人说的什么,朝着他喝斥道:“大胆,你难道不知道我早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来打扰我的么!”
那人看到绝无神满脸的怒火,此时和意识到自己已然犯了绝无神的忌讳,头一低,颤声说道:“宗主,刀。。。刀无名他。。。”
绝无神陡地站了起来,大吃一惊,来不及责问眼前这人冒犯自己的事实急声道:“你说什么?!刀无名。”毕竟是身为一方的霸者,他的心神顿时自无边的悲痛之中拉了回来,盯着眼前的门人问道。
那门人本来武功浅薄,此时绝无神情急之下气势陡然暴发出来,顿觉心头象被什么东西猛击了一下般,却并不敢后退半步,只得说道:“刀无名他已然来到我不动刀宗,说是求见宗主你老人家。”
绝无神大讶,他虽然地处西域,但是消息却也并不闭塞,刀无名与天敌一战在中原可谓惊天动地,他当然知道刀无名已然死于天敌的手中,但是现在,刀无名竟然又出现在他的不动刀宗之内,如何能不叫他心头慌乱起来。
况且,刀无名与他之间还隔着鲜易天与鲜蓟情两兄妹,上次刀无名独闯不动刀宗的情景又一一再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如果说真的刀无名未死,以他那惊世绝伦的武功,自己此时受到爱子伤痛的影响,可能早不是他的对手,强行地吸了一口气,把自己心头的不安情绪按了下来,抬脚就向外走去。
出得大殿,绝无神抬眼望去,只见一白衣青年傲然而立于自己的眼前,放眼望去,第一眼却并不觉得此人有何怪异的地方,但是绝无神是何等到的眼神,马上他就发现了此人的不平凡之处。这人就如一把锋芒盖世的刀,但身上却完全的看不出一丝杀意来,好象他的存在,只是一种天地的至理,随意的站在那里,浑身都是破绽,但是如果真的想去进攻的话,那些无数的破绽却又成了一个个的夺命陷井。
这人正是刀无名!
刀无名看着绝无神的出现,神情之间微微吃了一惊,因为绝无神的相貌变化实在是太大了,与之前他见到的那个气势惊人的一代宗师相差了何止万千,就好象凭空苍老了几十年,那灰白的头发,满头的皱纹肆意地爬满了那张曾经霸气逼人的脸,这或许就是岁月真正留在他身上的印迹。
“宗主安好,好久不见了。”刀无名看着绝无神的双眼,轻声地说道,心头却涌起岁月无情的些微感叹。
“刀无名?!”绝无神心头的震撼比刀无名来得更加强烈,看着刀无名大变的面容,好似风霜一点都没有落在眼前这人身上一般,再一联想到自己的战儿要死不活地躺在床上,绝无神的心头就觉得不是滋味。
刀无名看到绝无神带着疑惑的眼神,当然知道绝无神此时心头想的是什么,微一点头道:“如假包换。”
绝无神强行收扰刀无名带给自己的震撼,踏出大厅来到刀无名的面前道:“不知道刀无名大驾我不动刀宗所为何事?”绝无神看着刀无名的眼神都有一丝的凌厉起来,一丝的敌意从绝无神的身上微微向外扩散开来,因为绝无神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刀无名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到不动刀宗,唯一的解释就可能是他为了一年前的鲜易天兄妹的仇恨而来。
刀无名丝毫没有为绝无神的敌意而动,此时他的修为,早超出了绝无神的境界许多了,况且,他可以看得出来,绝无神虽然表现上没有什么,但是其实他的精气神在与断苍穹一战之后已然受了重创,再不复当年横行西域的霸烈,就算是此时鲜易天再与他相战,胜负可能就会翻转来。看着绝无神警惕的眼神,刀无名微微一笑了笑:“绝宗主放心,我刀无名此行来,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为了单纯地想看一下绝战而已。”
绝无神看到刀无名淡定的神情,刚才凝起的敌意竟是一窒,再也提不起来,他心头对刀无名的惊异神情更重,到现在为止,刀无名还是每一个能带给他这种感觉的人,比之年前对阵断苍穹的时候,这更让他吃惊,因为,还没有一个人能够在不知不觉中瓦解他的战意,当年断苍穹没有能够做到,而刀无名虽然随意地站在那里,但是绝无神此时心头感觉到刀无名的气势已然比当时的断苍穹更为莫测。闻言之下更是心头一惊说道:“你要见战儿?不,这绝对不可能,刀无名,如果你有什么手段尽管朝我绝无神来就是,我战儿如今已是生不如死之人,哪里敢劳驾你刀无名!“
一提到绝战,绝无神刚才被刀无名化解的战意此时陡地又窜了上来,如果说鲜蓟情是刀无名的逆鳞的话,那么,现在的绝战就是绝无神的逆鳞。
刀无名脸色一变,绝无神此时的气势变化之大让他也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