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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若王子已经没有未来的话呢?”
“啊?那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患有胃溃疡吗?如果他所患的是癌症的话……”
“怎么会?你有任何根据吗?”
“你看看这个吧!”
剑持把夹在腋下像笔记本似的东西摊开在水崎面前。
“这是什么?”
“这是若王子房里的航海日志。哪!这种记号你应该懂吧!”
“这是……摩斯密码!”
水崎吃了一惊。
“不愧是船员。”
剑持斜眼瞄了站在他后面的阿一一眼。
“我找轮机长大岛先生看过了,他终究是经验丰富的老船员,立刻就知道这是摩斯密码,也为我们解读了内容。”
摩斯密码就是用长短讯号声音的组合来代表阿拉伯数字和五十音,是船只在航行时非常重要的沟通方式。
“水崎先生,或许你也看得懂。”
水崎大略翻了一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是遗书。”
“是的,这是若王子留下来的遗书。他原本是报务员,也曾经炫耀地在我面前打摩斯密码。他大概也对香取洋子小姐、厨子,以及不懂摩斯密码的年轻船员们做过同样的事吧?真是个令人讨厌的家伙,连遗书也要用这种方式……总之,遗书的内容和事件的状况完全相符。虽然意外使加纳先生成了替死鬼,而凶手也走上自杀的最坏结局,不过,我想事情大概也到此告一段落了。”
剑持快速地看了一眼留在手册上的“遗书”,然后便无趣地阖上了。
6若王子的遗书内容如下:我知道自己得了癌症,在临死之前,我要报仇!
我要由陷害我的鹰守和水崎报仇,我要让他们像“玛丽。色列斯”号的船员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像金田一所推理出来的一样,我先杀了鹰守,然后又趁晚上的时间,事先准备好早餐。
剩下的工作就是在早上结东无线电勤务之后,在前往餐厅的途中,经过船长室,利用两分钟的时间,按下咖啡壶和烤面包机的开关,打蛋下去煎。
然后,取得不在场证明的我,继续开始进行第二个杀人计划。
我在舵轮上安装毒针,六点左右,水崎就会中了这个圈套而命丧黄泉。
到此,我的复仇行功就大功告成,我也可以毫无牵挂地走了。
若王子干彦
7
金田一一个人站在甲板上,靠着扶手,静静地看着海。
海面看来风平浪静,船身完全不摇晃,感觉上运一丝丝的风都没有。
可是,从另一个观点来看,移动的船上之所以感觉不到风,或许是因为风向是顺着船前进的方向吹拂的缘故。
而船没有摇动是不是也是因为船是顺着潮流的方向前进的关系?
阿一忽然有了灵感,这个事件或许跟现在这种情况是一样的……
毕竟这种结果实在太简单了,而且若王子那篇“遗书”的内容,明显地让人产生怀疑。
假如这一切都是若王子以外的某个真凶精心布局的话……
有几个疑点,让阿一觉得事有蹊跷:原本大家不在场证明的根据是留在船长室内的早餐,整个准备工作需要十分钟的时间。
但是如果事先于夜晚完成某些作业,十分钟就能缩短为一、两分钟。
发现到这个漏洞时,阿一一开始也怀疑凶手是若王子。
因为案发当时,他人在无线电室,一直到早餐之前都用对讲机和司舵室的水崎商量事情。
可是,如果从同样位于三楼的无线电室走到船长室,是有可能不被别人看到行踪的A因此他的不在场证明就不攻自破。
可是,这里又产生一个矛盾:案发时,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的理由是因为,当时通往三楼的楼梯附近有四个人在。
姑且不论在阳台上看风景的三个乘客,以及那个清扫楼梯的船员,是否是奉若王子之令才会待在那边。
根据该船员指出,平常他总是在那个时间打扫一楼走廊周边。
因为起居室和餐厅最常有人来往,也最容易弄脏。
如果他照平常的惯例这么做的话,在二楼客房的乘客就有可能没有不在场证明,可是那天早上若王子却吩咐他在二楼往三楼的楼梯口扫地。
如此一来,船员扫楼梯的过程中,很有可能会看到三楼的情况,因为从上三楼的楼梯处是可以看到位于走廊尽头的船长室的,因此就一般罪犯心理而言,这似乎有些不合逻辑。
“唉!老是抓不到关键,连老兄也认为破案了。”
阿一打了个大呵欠,突然又捧着肚子弯下腰来。
“好痛!可恶!想太多又让胃痛起来。该不会像若王子一样是癌症吧?我这么年轻,别开玩笑了!”
阿一摇摇晃晃地进入船内,拿起附近的对讲机,拨了洋子房间的号码。
“我是香取。”
话筒传出洋子充满稚气的声音。
“洋子小姐吗?我是金田一。我胃又痛了,能不能再帮我热一些昨天那种热牛奶?”
“嗯,那我等一下送到你的房间去吧!”
“对不起,每次都要麻烦你。”
阿一留下几声无力的笑声,挂断对讲机。
8
“啊!完了!”
阿一回到房间便不由得大叫出来。
浴室传来一直开着约吹风机的声音。
“可恶,都是刚才停电,害我忘记关掉开关。”
阿一急忙跑进浴室,拔掉吹风机的插头。
“呼……‘好加在’。可是,真奇怪哪!我刚才回房时还没有这个声音呀啊!对了,那时还停电。”
突然,阿一的视线在半空中游移,浮在脑海里模糊的“概念”渐渐成形。
阿一的头脑开始以猛烈的速度旋转着,不久,他终于有了头绪……
“原来如此!”
阿一打开门,冲向走廊,在配合着海浪的呼啸左右摇晃的走廊上跑着。
“啊!”
“哇!”
阿一和从三楼下来的香取洋子撞个正着,差一点滚下楼梯。
“金田一先生,你怎么了?我才要帮你送热牛奶过去的。”
洋子递出用棉纸盖着的马克杯说道。
“对不起!我正要过去跟你拿。啊!对了!”
阿一问洋子船内的“某个设备”的地点。
“噢!你下楼之后从船底的走廊朝船尾往前走,它就在水塔和广播室之间。”
“谢谢。”
阿一没有把话听完,接过热腾腾的马克杯后就跑了。
“喝完再去嘛!从这里到那儿相当远哪!”
“没关系的!”
阿一不放在心上,直接跑下楼。
如洋子所言,“那个房间”离客房相当远,还好马克林口用棉纸盖住,阿一才得以放心大胆地跑,不过也花了三、四分钟。
这房间没有上锁,因为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时,上锁的话就不方便了。
阿一打开门,抬头看着放在墙上的“那个东西”。
“嗯,四个房间果然是连在一起的,这么说来,船长室……”
阿一抬起头看着挂在墙上的图,一个一个地检查。
“有了!就是这个。嗯。”
阿一喝了一口牛奶。
“啊!还有点烫。唔,还有些牛奶膜……咦?看来只有上面比较烫……”
阿一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看着图。
“这里和哪一个房间是一起的?啊!什么?”
阿一不由得睁大眼睛。
“这太奇怪了吧?那么当时……”
阿一的眼里开始闪着充满斗志的光辉。
“原来如此!这么一来,这个谜就可以解开了,凶手另有其人。等着瞧吧!‘幽灵船长’,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如你所愿,但是……”
阿一一口气喝光牛奶。
“接下来就该我上场了!”
9
“什么?若王子不是凶手?”
剑持闻言,差点没把正要喝下去的茶给喷了出来。
在剑持夫妇房内吃点心的美雪也大吃一惊,说不出话来。
“阿一!咳咳……真、真的吗?”
“嗯,错不了。真凶另有其人,而且是船上的工作人员。”
“这是怎么一回事?若王子留有遗书,前后情况也都吻合呀!怎么会有其他的凶手?”
剑持问。
“那些情况都是凶手刻意安排的。”
“可是,阿一,用摩斯密码写成的遗书又怎么说?”
美雪提出疑问。
“是谁写的还不得而知,不过,光用点线写成的遗书是无法进行笔迹鉴定的。凶手利用若王子原为报务员,又百常常用摩斯密码嘲讽人的习惯,来伪造无法鉴定笔迹的遗书。”
“金田一,是真的吗?”
剑持终于露出正经的表情。
“当然,杀鹰守船长的诡计已经暴露出来了,若王子大概是在夜里被凶手用毒针杀死的,现在就只剩下杀加纳的诡计还没有解开。”
“金田一,等等!我可是一点头绪都……”
“跟我来就知道了,我们分头去打听。美雪!”
“什么事?”
“你跟我一起来,帮我记笔记!”
“喂!金田一,重新调查固然好,可是你刚才的推断真的可以成立吗?”
剑持不解地问。
“在船到达小笠原之前,是双方一决胜负的关键时刻,如果让对方先发制人的话,可能会前功尽弃。”
阿一说着用充满自信的眼神看着剑持,口里宣布:“我以我那被誉为名侦探的爷爷金田一耕助之名发誓:我一w要解开谜底!”
阿一和美雪先去找司舵室的水崎,因为阿一对于水崎在看到加纳的尸体之后所采取的行动,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金田一先生、七濑小姐,有什么事吗?”
水崎因长期的紧张而露出疲累的样子,眼睛充满血丝,脸色看来也不大好。
“对不起,在你最累的时候打扰你。”
美雪在阿一身后体贴地说道。
阿一不觉庆幸自己带美雪来了,如果只有他自己前来,一定会因为操之过急而让对方起了警戒心,反而探听不出真正的事实。
“哪里,请进来坐吧!航路总算回到正常,我们不妨先来喝杯咖啡吧!”
水崎勉强挤了张笑脸应对。
阿一忙着制止他说道:“不、不用了,你一个人一直掌着舵,一定很疲惫。对了,我有件事想请教水崎先生。”
“我吗?”
水崎露出狐疑的表情。
“嗯,只是一些小事而已。”
“哦,是什么事?”
“刚发现加纳先生的尸体时,你一觉醒来就来到这里,然后马上就说:‘船偏离航道。’
当时你也没有看什么仪器,怎么会知道呢?
“”哦,是这件事啊!
“水崎微微松了一口气说道:“是因为看到太阳的位置呀!”
“啊?太阳!”
“是的,我们从东京港出发,小笠原大概位于正南方,所以船是笔直南下的,因此,早晨太阳一定是位在左舷九十度左右的位置,而当时太阳的位置已经偏离,所以找一看就知道船的航行路线错误。”
“哦……原来如此,真不愧是船员,那么当时船是朝着何处前进?”
“从舵向左切的状态来看,好像在绕大圈,可能是加纳先生在中毒之前稍微动了一下舵,或者倒下来时抓着舵而移动了方向。”
“哦!或许……”
阿一快速地把视线自水崎身上移开喃喃说道。
“啊?什么?”
水崎问。
“没什么,这个……”
阿一只丢下这么一句话,然后就往外走去。
“对不起,水崎先生,阿一这个人一想到什么事,就不把四周的人放在眼里。”
美雪慌慌张张地对着水崎不断点头道歉。
“没关系,那么,我已经没事了吧?”
水崎苦笑着。
“是的,谢谢你的帮忙。”
美雪说完便追阿一去了。
“早上六点吗?嗯……我想我大概是起床了。”
美里朱美拢着短发说着,瞄了一眼站在阿一后面的美雪。
“能不能把当时的情形详细地告诉我?”
她没有回答阿一,反过来问道:“喂,你们跟那个警官先生是什么关系啊?”
“没什么特别,只是认识多年的朋友罢了。”
阿一不置可否地回答。
“我是无所谓啦!可是能不能请你们不要对阿优问东问西的?她是因为家里发生了一点事,所以才离家出走啦!对警察有些敏感。”
美里慵懒的语气跟和大泽谈话或接受剑持质询时截然不同。
“哈哈哈!我知道、我知道!那么,你可以回答我罗!我刚刚的问题……”
“你问什么?”
“就是早上六点时的情形。”
“哦!嗯,我昨晚睡觉时没有拉上窗帘,早上是被阳光弄醒的。”
“是真的吗?”
“当然罗!”
“等等!你在停电时不是因为房里太暗而吓得跑出来吗?那是怎么一回事?